這邊蘇庭和劉佳邊吃邊說說笑笑的,倒也自然,得知他能活到現在,也是歸功于他的父親,一個防禦型的精神力者,末世後這一路上,也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不離不棄保護着他。可惜他父親在這次的大喪屍和變異獸襲擊中,喪生了。
“你失去唯一的親人,難受嗎?”蘇庭問。
“當時很難受,現在不了,爸老跟我說要開開心心地活下去,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難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答應他的,一定要做到!”劉佳露出了堅強的表情。
這個車隊會接受他,也是看在他父親的面上,他的父親爲了他也一直努力着,車隊有危險時也總是沖在第一個。
現在他爸走了,大家就又對他冷眼相看,這世态炎涼啊,讓蘇庭唏噓不已。
兩人聊得挺好,蘇庭覺得他是自己在末世裏碰到的唯一真實的人了,對他的好感挺高。
這邊蘇庭對他好感高,那邊其他人對蘇庭這新入夥的好感卻在降低,本來覺她就不起眼,路上也不跟大家主動示好,現在又和傻子爲伍,便也把她歸入那一類了。
蘇庭不知道自己被看輕了,她也不在乎别人時不時投來的嘲笑的目光,因爲他是傻子那些人看不起他,即便他現在不傻了,也永久被貼上了那個标簽。但在蘇庭看來,那些攀高踩低的才像個傻子。
知道劉佳存的食物也不多,他算是車隊帶着的一個拖油瓶,現在吃的用的全是他老爸給他留下的,所以蘇庭也不好意思吃他的了,隻吃了兩口便說飽了不再吃了。
晚上,蘇庭主動守夜,坐在一輛房車的頂上,環視四周。
由于沒吃飽肚子咕噜噜地叫着,蘇庭偷偷從空間拿出吃食,準備把肚子填一下。
“沒吃飽嗎?”
随着一個聲音,一個修長的身影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蘇庭吓了一跳,下意識把剛拿出來的東西又給縮了回去。
一看卻是許延霆,
“怎麽是你?你怎麽知道我沒吃飽?”
他沒發現吧?蘇庭心裏嘀咕。
“聽這聲音就知道了。”
他微笑着指了指蘇庭的肚子,蘇庭的肚子又配合地叫了一聲。
蘇庭不好意思地把手搭到了肚子上,就見他甩過來了一小包牛肉幹,訝異地拿起來看着他。
他悶聲幹咳了一下,說:“我有點無聊,跟其他人也不是很熟,就過來陪你守守夜吧。”
說完也很大方地看向蘇庭,星空下他的目光很明亮,蘇庭與他對視後有點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然後不客氣地咬起了他給的牛肉幹。
許延霆笑笑,便也不再看她,晚上四周靜悄悄的,晚風也涼爽爽,由于沒有了空氣污染,夜空格外清晰,星星一閃一閃,一個大月亮也明亮地映襯着,像是近在咫尺。
兩人也沒再說話,靜靜地看着四周和這在末世前絕對看不到的夜空。
蘇庭的心裏居然出現了小小的悸動。
[你喜歡他嗎?]翔這隐藏的大燈泡突然有點破壞美感地來了一句。
蘇庭差點噗了出來。
[你瞎說什麽啊?我沒喜歡誰,你哪裏看出來了?你幹嘛突然出聲!]蘇庭很是不滿。
[我有證據啊,你的大腦剛剛分泌出了苯、基乙胺,下丘腦又産生了去甲腎上腺素。]
[這些化學物質産生也是正常的生物現象,不是産生了就一定會喜歡,再說要你管那麽多?沒事你就休眠去吧!]
翔被蘇庭說得超級不爽,這丫頭自從上了五階之後是越來越不怕自己,不把自己放眼裏了!
“你在想什麽?”許延霆看她心不在焉的,便問。
“啊,沒,沒什麽!”蘇庭莫名有點小慌亂。
“有情況!”許延霆突然說道。
“啊?”蘇庭不明。
“前面!”許延霆手指前方。
蘇庭看過去,隻見有幾個黑影在向這邊移動過來,看那移動的樣子,應該是喪屍。
蘇庭從腰後拔出驽,就這幾隻,直接幹幹掉了,這點距離加持一下精神力可以直接穿透。
正準備射時,卻又放下了。
“怎麽了?”許延霆見她停下,便側過頭問。
“不想浪費箭,不如,你給我做幾支冰箭用用可好?”
聽她這麽說,許延霆愣了一下,然後眯起眼笑了,他倆蹲的這輛房車邊上就是池塘,隻見他伸出手,引了池塘裏的一些水過來,到他手上時,己然凝結成了幾支冰箭。
蘇庭接過冰箭,架到驽上,手速很快,咻咻咻的幾下,箭箭爆頭,那幾個黑影挨個應聲倒了地。也不是說蘇庭的箭術非常好,畢竟末世前并沒有接觸過弩箭,隻是現在蘇庭的精神力高了,即使射偏一些,也能用精神力及時把箭糾正。
許延霆給她鼓掌以示厲害。
射死了幾隻喪屍後,一切又歸于平靜。
“你是哪兒人?”短暫的沉默之後,許延霆找話說。
“上吳,你是京都人?京都在末世爆發後的情況怎麽樣?”
京都是本國首都,國家首腦人物聚集之處,擁有最先進的設備和軍備力量,應該不會像其它地方這麽亂吧。
“若說現在還能有什麽地方是安全的,那就隻剩下京都了,至少現在我是這麽認爲的。”
“那我們最終還是要去到京都,話說末世前我還沒去國家首都玩過呢,不知道這末世後的光景和以前還一樣麽?”
“那是肯定不一樣了,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做做導遊的。”
兩人相視一笑。
笑容很快凝聚,因爲在前方,夜幕中陸陸續續出現了更多的黑影。
仔細看,不像是喪屍,也不是變異喪屍獸,而像是……某種動物!
不一會兒,前面高丘上,黑影已經一排而下,接着又是一排,它們的身軀融在了夜幕中,隻見一雙雙的眼睛,散發着幽靈般的光芒,在向這裏逼近。
“這是…變異動物嗎?”蘇庭端起弩箭,因爲數量太多了,手有些微微緊張的握緊。
“這情況不妙!”許延霆拉着蘇庭跳下了車,向裏退去。
這時,見其他守夜的人也都跳了下來,神色焦急,去彙報情況了。
“我有感覺,這車隊難逃一劫,我們要趁現在走!”許延霆在蘇庭耳邊輕聲說。
“你說什麽?你想偷溜?”蘇庭一怔,不可置信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