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前面堵了,都是行屍!”陳烈舅舅手往前一指,幸虧停車及時,行屍還沒有發現他們。
不知從哪兒晃來的那麽多行屍,都聚在那裏,幾輛車橫在那裏,一輛還倒了,屍群圍着那輛車,中間似乎有它們的食物。
“快!快倒車,轉回去!它們發現我們了!”安如萍大叫。
此刻在外圍的行屍正僵硬地轉過頭看向他們,然後過來了......
這條直通申城的路是不通了,衆人無法,隻能調轉車頭快速往回開,随便拐上了一條路,甩掉了尾随的一波行屍。
确認周圍沒有行屍後,車停了下來。
“現在怎麽辦?去不了申城了嗎?”蘇園急着問。
“不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嗎,總歸能有路去的。”蘇庭安慰道。
“你們誰有帶地圖?”陳烈舅舅問。
衆人皆搖頭。
實在是——太失策了!末世必備之一的地圖,居然忘記準備了!
現在看來這麽重要的東西,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帶!不過,誰又能想得到是要去四處逃亡的末世呢!
“那就認準那個方向随便開吧,頂多多繞點路。”
繞路倒也不怕,隻怕汽油不夠了。
運氣不錯,開了二十多分鍾後就看到了一加油站。加油站裏有汽油,有食物,有地圖,還有十幾隻行屍......
這一車子的人膽子都不大,比較糾結,放棄的話,中巴怕是也撐不到下一個加油站了。
“我有辦法!羅大叔,我們開進去,你按幾下喇叭,把它們引出來,然後我們開到大路上,你掉頭,加速,撞死它們!就算撞不死,撞斷腿也可以,這樣它們就不會妨礙我們了。”蘇園有點興奮地說道。
“然後我們再下去補刀。”蘇庭接着說。
這辦法可行,羅良比了個ok的手勢。
開了二十年車的資深老司機了,技術自是沒話說,雖然從沒撞過人,真撞起來也不含糊。
憑着娴熟的駕駛技術,把行屍一個不留全引了出來,既讓它們碰得到,又讓它們夠不着。
上路後,加速開出一段距離,掉頭,加大馬力,猛踩油門直沖上去。
“嘭,嘭,嘭...”
行屍瞬間倒了大半,倒車,碾壓,再撞,再碾......
壓碎腦袋的就直接死了,剩下的也都斷腿斷手變成了爬屍。
補刀都不用了,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衆人給羅良喝彩......
再把車開進加油站,衆人下車,部分人負責給車加滿油,部分人去洗劫小賣部,而陳烈則去旁邊小河那拎了桶水來,把車外面的血污大緻清理了下,不然大量血污留在車上,不僅影響視覺,聞着還惡心呢。
因爲停電,加油槍不能直接用,找了一圈後發現了一個液壓式的抽油泵,可以手動出油,幾人一起動手,把車加滿油後,又拎了兩桶帶到了車上。
這次真是大豐收,衆人把東西分了分,繼續上路。
羅良有了地圖在手,方便多了,選了條相對比較近的路線,目前,也隻能繞路去申城了。
路上的行屍好像在慢慢地多出來,車開得不是很順利,天快黑了,也才行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天黑行路比較危險,而且趕了一天的路,司機身體也吃不消了。于是大家商量,今晚找個安全的地方睡覺休息。
比較安全的地方還是在車上了,羅良把車停到了高架橋底下,車窗簾子全部拉上,隻要不發出什麽聲音,行屍一般發現不了。
大家感覺都很疲勞,有人一會就睡着了,還打起了鼾,立馬被邊上的人捅醒,提醒他不許發出聲音。
可睡覺打鼾不是能控制得了的啊,沒辦法,隻能忍着不睡。外面的行屍,能感覺到一個兩個地在走過去。
沉悶又提心吊膽的一夜,過去了。
蘇庭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到頭暈暈的,鼻子有些塞,全身乏力。
感冒了?
[你症狀出來了。]翔來了一句。
[什麽?我生病了?]蘇庭一驚。
不止蘇庭一個人,車上的人都病了。
大家都是一副病怏怏的狀态,一車子人都在咳嗽。除了蘇庭、安如萍和陳烈的症狀比較輕外,其他人貌似都挺嚴重。
也有個例外,就是蘇園,沒什麽症狀,一臉疑惑看着大家。
“你一點事都沒有?”蘇庭問。
“沒啊!你們都是怎麽啦?”
不愧是從小就不生病的,連病毒都沒能讓他生病,真不知道他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體驗到生病了。
“我舅舅他發燒了!”陳烈摸着羅良的額頭,突然說道。
蘇庭對安如萍說:“我們去看看其他人!”
安如萍咳了一下,點了點頭。其他人此刻都是一臉不适的樣子,面色非正常的潮紅。兩人一個一個額頭探了過去,熱度都很高。
[大家都生病了!]
[生病也屬正常。本來也都不是強健的體質,又經曆了驚吓,對現在環境的恐懼、抑郁,都會使人抵抗力下降。]
[那我們幾個沒他們那麽嚴重,我們沒有發燒。]
[心理上的影響也很大,糟糕的心情,絕望的情緒,都會破壞機體的防禦機制。所以說,人不論在什麽時候,都要保持心情愉悅。]
[在末世裏,你說人還能開心得起來?]
[這就不是我能幫助得了你們的事了。]
[那我們該怎麽做?]
[熬過去就行了。]
[熬不過去的呢?]
[發燒比較麻煩,如果高燒不退的話,會被燒死的。你們幾個症狀比較輕的,倒不用擔心,病毒在起修複作用,适應過去也就好了。]
蘇庭轉身假裝到背包裏去拿什麽,實際則是從蛋殼空間裏拿出了兩盒退燒藥。
“我這裏有泰諾和安乃近。大家都吃一下吧,感覺嚴重的吃安乃近,輕微的就吃泰諾。”蘇庭自己拿了一粒泰諾後,把藥遞給蘇園,讓他給每個人分藥并幫助他們吃下去。
由于大家都生病了,且最關鍵的是司機也在發燒,處于迷糊狀态,這車算是暫時開不了了,隻能原地修整一天,到明天看看羅大叔的情況再說了。
“小園子,現在周圍很安全,你出去在附近找下有沒有木闆或廣告牌什麽的,拿過來,把這車遮掩一下。然後再看看附近有沒有單獨的行屍,你幹掉幾個,拖過來放車周圍。大家都感冒發燒的,車要開窗通風,希望行屍的味道可以遮蓋住我們的味道吧。然後你......”蘇庭對蘇園說個不停。
還沒說完,蘇園就抗議了,“怎麽什麽事情都要我做呀?”
蘇庭咳了一下,說道:“誰叫現在隻有你一個人是滿血狀态啊!”
蘇園沒話說,但還是不願意:“姐,我是滿血,可我血薄啊...你雖不是滿血,可你血厚呀...”
“......行了行了,我同你一道下去——順便再找找有沒有什麽病人可以吃的東西!”蘇庭向蘇園稍擠了下眼。
蘇園領悟,“對嘛對嘛,我也是這個意思,這麽多活,我一個人可幹不來呀!”
“我也去吧,我感冒不嚴重,可以一起幫忙...”安如萍說。
“不用了,你和陳烈照顧大家,順便防守,萬一有行屍過來,可要靠你們了。”蘇庭把西瓜刀給安如萍和陳烈,便和蘇園拿着棒球棍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