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幽暗樓道
轉眼快一個月了,其間我也有想過搬去别的地方的想法,但摸摸兜裏的那點錢,哪還夠去别處租房呀。還是乖乖熬到辦完事再說了,哎~!無奈。
這天一早我和張建翔下樓買早點,下到四樓樓道拐角。
“你說這個寫字桌是誰丢在這裏的?裏面有沒有放着什麽東西呢?”張建翔看着擺在樓道拐角處的暗紅色寫字桌問我。
“我怎麽知道?我看裏面可能放了些女人用的東西,有紅色的挂包呀、化裝品呀、紅皮鞋呀等等什麽的咯。”我一口氣胡亂說了一大堆。
“你好像看過的樣子,哈哈還蠻有想像力嘛!”張建翔頑皮的笑着。
“随便亂說罷了,誰要去看這爛桌子?”我邊說邊下樓。
來到三樓,剛好與正在上樓租住于四樓401号房的沈楊打了個照面。
“呀!”我和張建翔急刹車。
說起這個沈楊,他在這裏租住已有些時候了。他可是整個招待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這不光由于他那1米88的個頭和那張明星般臉(招待所裏的女住戶無不爲其大折芳心),更因爲他是某名牌化妝品公司的推銷員--能說會道,爲了推銷産品,他可以厚着臉皮和你磨上半天,那臉皮的“厚”連地殼都望塵莫及。他太出色了!我們男士大都不喜歡他。
“喲?兩位早呀!”沈楊笑得臉上的肌肉推成一團(看見就惡心)“看兩位今天氣色不錯,我這裏。。。。。。”說着手伸進手提袋像是要拿出什麽東西。
“我們還有事,沈大哥想聊的話,改天來我們宿舍好了。”張建翔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當然會意--這小子又要買弄商品了。
我們倆三步并做兩步下了樓,把一時失語的沈楊“丢”在了樓道裏。
哈哈真過瘾。。。
幾天後一切都改變了
樓下傳來陣陣警笛聲,在都市生活的人對警笛都習已爲常了。
“特大新聞!特大新聞!”出去買早點的嚴鋒沒進門就大叫。
“幹嘛呀?有什麽大新聞?大驚小怪的。”張建翔瞪了一下跑進來的嚴鋒。
“四樓那個叫沈楊的發瘋了!”嚴鋒放下買來的早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不可能吧?這種人也會瘋?”在床上下象棋的我和何賓都不相信。
“真的假的???”在洗手間刷牙的劉壘滿口泡沫的探出頭來。
“四樓來了好多警察還有一輛120的急救車呢!不信自己下去看呀!”嚴鋒咬了口面包“聽說有人發現他在四樓的407房間拿刀亂砍亂叫就報了警。”
果然,當我們半信半疑的下到四樓,那的混亂場面不得不讓我們驚呆。
在四樓的407号房門前,一個身材高大,下身赤裸,上身隻穿一件沒上扣的襯衫的男人在不停揮着不知從哪弄來的菜刀。他身後的407房門也已被砍得不成樣了。如果不是聽嚴鋒說發瘋的人是大帥哥--沈楊,我們誰也不會看出是他來。
“你冷靜點,放下刀有什麽話好好說。”一個看起來有點身份的胖警察伸着手螃蟹似的靠近揮着刀的沈楊。
“你别過來,你們都是鬼!别想騙我了!現身!現身!。。。”沈楊瘋狂的邊砍走廊的欄杆邊不停的重複着,他的臉已不再英俊誘人,隻有因恐懼而扭曲的五官--瘋狂、恐懼容爲一體。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想不到這種人也會變成這樣。”“他昨天還來我們那推銷呢,看起來很正常呀,真想不到。”。。。
1個小時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警察們才将鬧得精疲力盡的“瘋”沈楊綁上了急救車。
急救車呼嘯着開出了招待所大門。。。
晚上
“要不是這裏房租便宜,我早般到邊處去了!悶在這怪事多多的招待所裏真叫人心煩!”張建翔坐在床上點了支煙。其實我們都有同感。
“聽說那個407房從沒人租住過,那沈楊進那房間幹嘛?”何賓打開桌上那老得快掉牙的電視機。
“哈!看來他是推銷推上瘾了,跑去那向鬼推銷呸!”我想也不想。
糟糕!~~~~~~~~~~~~說到“鬼”字,我們好像都想起了什麽。
宿舍裏現在隻有我們五個人了,小個子兩天前般到了别的地方。空出的床位在晚上看起來總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
這晚我們照舊開着長明燈。
第二天
因爲今天要辦的事太多,在加上又和幾個朋友多喝了兩杯。晚上10點我才拖着疲累的雙腿回到招待所。我可是第一次在這樣的時間回來。一路上樓,都能隐約聽到其他樓層的房間傳出的說話聲,雖然大多是聊有關“瘋”沈楊的事。但這也讓在幽暗的樓道獨行的我感到了點安全,畢竟有人說話能壯膽嘛!
沒用多少時間我上到了三樓和四樓的樓道連接處,不由想到了前一天在四樓看到的情景,那個沈楊到底在四樓遇到了什麽?。深寒由心窩升到了後腦勺,我提起十二分精神故意幹咳了兩聲壯膽,繼續往上攀。
四樓的幽暗是其他樓層無法比拟的,幾乎看不見階梯。上樓或下樓的人隻能扶着樓道扶手,憑着白天留下的一丁點記憶慢慢邁着每一步。何況我又喝了酒,暈~哎!早知道上樓這麽勉強剛才就不該把朋友們要送自己回宿舍的“美意”給推了。
嗒、嗒的腳步聲從四樓某間宿舍傳出來,正向着樓道的方向走來。好像是要下樓。我停下來判斷着,其實心裏開心得不得了,恨不得趁有人下樓的機會快快上完這段“又黑又長”的樓道。我加快了上樓的步伐。
果不出所料真有人要下樓,随着腳步聲一個白影從四樓拐角“閃”了出來,是個穿着白色襯裙的高個女人。奇怪的事情來了。。。
在這樣昏黑的樓道裏我竟然能看見她的面容--暗白的臉上清秀的臉蛋,兩隻醚人的大眼鑲在高鼻梁兩邊,櫻桃小嘴微紅得誘人---正點的美女。我确定從沒見過她,可能是新租進來的“妞”吧,我心裏想着。
我認爲是喝了酒的原故,但在這種地方能遇到一個人多少有了點安全感。
她停在樓道上,沒有再往下走的意思。
“你好,這麽晚了還下樓去嗎?”我向她打了招呼。我納悶,她不下樓要幹嘛?
“&&&”她好像說了什麽,但我聽得十分吃力。
“要我幫你什麽嗎?”男人就是這樣一見到美女就忘了自己身初什麽環境。
“不~”她用小得出奇的聲音回答。
看她真沒有下樓的意思,隻是在那低頭找着什麽?
管她呢!我上我的樓。
我借着酒力快快往上“爬”,與她擦肩拐上了四樓與五樓的樓道,剛好背對着放在牆角的寫字桌的方向。
“喂~”我身後傳來女人甜美的聲音。
“恩,有什麽事”我回頭,心想,看見了吧!美女就是美女,到底還是要人幫忙的。
“這裏太黑了,你能幫我找找我掉在這裏的東西嗎?”真是甜美的聲音。
“沒問題,你掉了什麽?”我一付“英雄救美”樣子。
“是個戒子,金的。我找了好久了。”她無奈,聲音仍然很甜。
接下來我二話沒說,點着火機弓着腰吃力的找着。也不知過了多久,手上的火機點熱了又關上,用嘴吹了吹又再點着。我忍住不和她說話隻想快快幫她找到戒子,好給她留個好印象。她白色的倩影不時在我的眼睛餘光中出沒,還斷斷續續聽見她傷心的說着:“怎麽沒有呀,怎麽沒有呀。”
我嘿嘿偷笑,能幫這樣的美女找東西真是幸福,不知道我幫她找到了戒子她會不會感激我,哈哈我真是有豔富呀!心裏一大推的邪念。。。
眼前突然刺眼的亮
“喂!你在找什麽?”巡檢的保安從樓上下來,用手電筒照到我。
“你照着我幹嘛?我在幫人找東西!哦,剛好,能借一下你的手電嗎?”我讨厭招待所的保安。
“這裏就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你是哪号房的?”保安還在照着我的臉,好刺眼。
“怎麽就我一個人?那不是還。。。。”我看看周圍。
保安用電筒來回照着,唉?沒人,黑暗的樓道除了一個暗紅色寫字桌外一切都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怪了?那美女去哪了?走了也不說一聲?難到戒子找到了?哼!真沒良心。
保安懷疑的檢查了我的租住證,見沒問題就教育了幾句下了樓去。
回到宿舍,我沒将剛才的事情和舍友們說,洗了澡,想入非非的睡了。
第二天中午
我下到四樓,回想着昨晚的事,心裏覺得怪怪的。我第一次留心看着放在那的暗紅色寫字桌:桌子的抽屜向裏靠牆放着,油漆已經有些掉色了,黑黃的木闆漏了出來,世界地圖似的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桌面上滿是灰塵,它在這裏放了多久了?好奇心驅使我拉出了桌子,拉出與牆半人寬的距離,我看見了從沒漏過面的抽屜。我一一将抽屜打開--一個、兩個,什麽也沒有。當我使勁拉出沉沉甸甸的最後也是最下面的抽屜的時候,我倒吸了口氣。天!和我在張建翔面前吓掰的一樣,都放了些女人用的東西,有紅色的挂包、化裝品、紅皮鞋,在下面還放了一堆紙看起來像是什麽資料。我随手抽了一張,是張個人簡曆複印件,上面有張模糊不清的1寸相片(因爲那時的複印沒有現在的清楚),相片的主人的樣子很難看得清。不過從隐約的發型和臉形我總覺得有點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也不想去理會。
簡曆的内容大概是這樣(我隻憑當時的記憶):方新華,女,24歲,1996年畢業于XX大學。。。填寫時間爲1999年。
“靠,都是些什麽東東!”我丢下這“爛攤子”正想離開。站起身的同時被牆角下的一個閃着暗黃光澤的小東西吸引住了(這個位置原本被寫字桌靠着),我俯下身将它撿了起來。
呀?這是一個金戒子,會不會是昨晚那“美女”掉的那個?怪不得讓我好找。好!先留着。我将戒子放進了上衣口袋,下了樓。
嘿!終于讓我找到了!真邏曼!一整天我心裏總是甜滋滋的。
晚上
我躺在床上拿着那戒子左看看右摸摸,心裏全是想着當我把它還給那“美女”時候的情景---哈哈真是浪漫故事的開始。
“哦?歐陽,你哪買的?是要送給女朋友吧?不過造型很土呀!”張建翔何賓湊過來。
“哈哈,哪有什麽女朋友呀!”我将豔遇抖了出來,想看看其他人吃醋的樣子。
“有這種事?四樓可是男宿舍呀,那女人的戒子又怎麽會掉在那?如果她是四樓某個人的女朋友更沒理由自己出來找了”張建翔不信“我看她是偷來的吧?”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我像被電着了一樣,抖了一下。
“聽這裏的老保安說,四樓以前也是女宿舍的。”何賓道出。
“這樣呀!那幹嘛改成男宿舍了?是不是有過什麽事情?說說看。”躺在床上的劉壘感興趣。
“以前那裏發生了一件強奸案,被害人是個女大學生。就住在四樓的407号房,那天晚上那女的就在自己床上吃安眠藥自殺了,兇手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還聽說她最愛的戒子在她死時并沒有戴在手上,也不知道她放在哪裏了。”何賓鬼秘兮兮的說“還聽說放在樓道裏的那個寫字桌就是她以前用過的。”
“呵,照你這麽說,歐陽是遇見鬼啦?”正在下蚊帳的嚴鋒又擡杠。
“明明是個活生生的美女,你又說是鬼!想吓我呀!無聊,睡一邊去!你這烏鴉嘴!”其實我心裏毛毛的。
“我還聽保安說,那女的好像叫方什麽華?”何賓連名字都打聽了。
“方新華!”我脫口而出。
“對!對!哎?你怎麽知道?”何賓一臉驚異。
我苦笑着看看手中的戒子,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暈!天底下難到就這麽多怪事?大概是巧合罷了。
不知不覺我睡了過去。
夢裏我回到四樓,在暗淡的光線下(在我的記憶中這裏的晚上從沒有過這樣的光線),再次“見”到了那找戒子的美女,她還是穿着那件白色的襯裙。我怎麽也看不清她的臉,但憑那依然甜美可人的聲音,我可以肯定就是她。我神魂颠倒的将戒子輕輕放在她白嫩的手掌上,她開心得笑了起來,那柔美的笑聲足以讓人迷醉。
她用鈴铛般動聽的聲音溫柔的對我說:“你真是個好人,我們交個朋友好嗎?我就住在這裏的407号房,我姓方,叫我新華好了!有空來找我聊聊吧。
啊~~~~~~~~!!!407号房?方新華?!我的媽呀!!我轉身往後跑,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捏住了我的脖子。。。
嘀嘀、嘀嘀。。。BB機的呼聲敲破了我的愕夢。萬幸!是個夢呀!我松了口氣。
現在可是深夜1:30了,看看号碼--是公司經理打來的。沒辦法,下去複機吧。我懶洋洋地穿上衣褲,不情願的帶上IC卡出了宿舍。
快入秋了,深夜的空氣有點涼,我穿着海綿人字拖鞋一級級階梯往下踩。
唏呲、唏呲。。。拖鞋與地面的摩擦在腳下清晰的發着響聲。這樣的時間下樓真不是滋味。身在樓道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終于拐到五樓和四樓連接的樓道,心中無限黑暗和恐懼,我開始後悔下樓了,停下腳步。還是明天再複機吧!轉身要上樓。
嘀嘀、嘀嘀。。。BB機又一次劃破寂靜的樓道,嘿!算我倒黴~~摸索着樓道扶手繼續往下踩。
經過拐角的時候,似乎能感覺到放在那的寫字桌的“呼吸聲”。我哪敢看,一個轉身踏下了往下的階梯。
“喂~”又是那個熟晰甜美的聲音。我回頭(本來我并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是她!在黑暗中更顯清晰的臉,一身的潔白襯裙。看着本不該在黑暗裏清晰可見的發型和線條分明的臉形。
對!就是她!就是紅抽屜裏那份簡曆複印件模糊相片上的人--方新華!
我與她對視着,微笑在她美麗的臉上變成了怨恨和蒼白。我吓得僵在原地。
她機械的伸出了手(不記得是左手還是右手):“把戒子還給我,把戒子還給我。。。
我看着她,除了害怕外什麽也沒有。我像啞了一樣說不半句話來,想邁開腳,呀!不行!腳像被丁在了地闆上,僵硬、笨重。
她像個幽靈般向我靠近,越來越近。。。我窒息的掙紮着。就在她與我不到1尺的距離正用怨恨的眼光瞪着我的一刹那,我絕望的緊閉雙眼。
一切安靜了~~~~~靜得吓人。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麽都是死般的寂靜,她走了嗎?!。恐怖電影裏的鏡頭一幕幕劃過腦際,見鬼!
我帶着恐懼慢慢睜開了眼睛,哎?好像還是在四樓拐角,但剛才還放在拐角牆邊的紅色寫字桌不見了,留下的隻是“一目了然”的三面白色牆壁。弄不明白這裏的燈,何時亮了起來,隻是發出的光有點昏暗。我開始懷疑這裏是不是原先的四樓。。。
我吃力的轉頭看着下樓的階梯,哎?有個穿着白色襯裙的高個女人一臉驚恐的從樓下跑上來,嘴裏還像叫着什麽,突然一隻男人的大手從她身後伸出,巨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隻露出了她那雙滿是恐懼的眼睛(我感覺自己在看着一部無聲的電影)。他們從我身旁扭打着經過,我沒法看清他們的臉。我想叫想伸出手來。。。但我的身體還僵硬着。
男人和女人扭打中有樣小東西飛了出來,落在了牆角,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隻戒子,金的。爲什麽?爲什麽?他們沒見到我嗎?我到底在哪?現在該誰來救誰?
女人無力的躺在地闆上,她輸了。男人野蠻的撕破女人的襯裙,接下來就是野獸般的行爲。。。。
我似乎明白了身旁發生的事情。片刻那男的站起身,高大魁梧。
他轉過充滿得意表情的臉---天!是沈楊,他不是已經。。。。他的看過我站的地方,沒有任何發現我的意思--我?我!我好像并不存在一樣。這時,樓上有人下來了,來人正用驚駭的目光看着這一切,呆住了。呀?!我見過他,正是那個半夜深更在我們宿舍裏敲窗戶的男人。
兩個男人的目光瞬間對視,“沈楊”用粗大的手指着下樓的男人,嘴裏說着我聽不見也不明白的話。男人突然轉身往樓上奔,“沈楊”跋腿追了上去。
現在,樓道裏隻剩下我和躺在幾米之遙的衣觀不整的可憐女人了,我試着動了動,哎!我又恢複了所有體力。我跑向前,想扶起那女人,就在我俯下身的時候,我看見了她清秀的臉---方新華!她在看着我笑,笑得好可怕。笑容慢慢變了,變得滿是怨恨。我的身體再次僵硬、笨重。她的臉扭曲着,五官擠在了一塊,最後變得模糊,她的臉漸漸變得和簡曆複印件的相片中的臉一模一樣,模糊中更顯蒼白。她坐起身,五官模糊的臉眼看就要碰到我。。。
啊~~~~~~~~~~~!
我使勁睜開滿是眼屎的雙眼,早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窗口,照在了我的床頭。我的額頭滿是汗珠,恐懼的心髒還在猛烈的跳動着。。。哦,原來隻是個可怕的連環夢中夢!!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穿衣、下樓--将那隻撿來的戒子放進了寫字桌最下面的抽屜裏,再把桌子挪回了原先的位置。也就在那天的中午,紅色寫字桌連同它的一切“秘密”被般走了,似乎冥冥中已有所安排似的。
如果你要問我,這隻戒子是不是方新華的?我看,隻有讓那隻戒子自己來回答你了!
中秋節的前一天我離開了租住一個多月的招待所。在我裏開的那天,看着空蕩的四樓樓道,想了很多很多。。。
到底我那晚的夢是我因害怕而胡亂想出來的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自己撿來的戒子是不是方新華失蹤的那隻?如果強暴方新華的人真是“沈楊”那他爲什麽不離開這裏?本該愧疚的他爲什麽要到407号房?又遇見了什麽讓他而變成了瘋子?那個下樓的男人和兇手--“沈楊”之間又發生了什麽?那男人的命運最後如何?。。。
也許每一個怪異事件的背後都有着一段鮮爲人知的故事。
尾聲
一年後,當我再次來到N市,路經招待所時,那裏已經改建得面目全非了。原來7層高的招待所也已不知了去向,隻見在招待所舊址上,施工隊正在緊張而有序的忙碌着,聽說那裏要建一座N市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巧合的是,在巨大的酒樓外觀宣傳畫上,赫然寫着五個大字---“新華大酒店”。
本篇完
作者:歐陽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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