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樓深寒一


(一)窗

我入住的房間大概有26平米,向南有一個窗口,房内擺放着三張高低床,東面牆前後兩張,西面因爲多了洗手間(和普通的酒樓一樣洗手間和洗涼房共并)隻放了一張。進門的北面門旁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台老式彩電。

先前的幾天并無什麽異常的事情,大家都早出晚歸自忙自的。在幾天的相處中我和幾個舍友漸漸混熟了,我是整個宿舍裏最後一個進來住的舍員,所以幾天來爲了将距離拉近我每晚都會買些小食品外加幾瓶啤酒,邊吃邊聊到很夜才會各自睡去。在閑聊中得知同住的幾個舍友都不是在一個地方工作的,隻因這裏的房租較便宜而住了進來,他們租住的時間和前後都不同。

這天傍晚,天很熱,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少得可憐。窗口其實并不小,是那種可以左右推拉的鋁合金透明玻璃窗,可能是怕租住的人不小心碰壞了玻璃,窗的靠裏用鋼條焊成了一個護窗架。窗架上挂着一件大号舊襯衫,好像是誰将它挂在上面晾曬,也就是這件襯衫将吹進來的涼風都擋了不少。奇怪的是從我住進來的第一天它就已經挂在那了,按說要晾也早幹了呀,是誰的呢?爲什麽不取下來?

“小野,這是誰的衣服?爲什麽還不把它取下來?窗外的風都被它擋完了,真熱死人。”我邊指着窗架上的襯衫邊回頭問躺在床上看書的小個子(我們這裏都愛這樣稱呼年齡和個子都小的男孩)。

“不知道呀,我來的時候那衣服就挂在那了。”不太愛說話的小個子說。

因爲不知道是誰的襯衫,我沒有把它取下,索性站在窗邊吹風。心想,老這樣也不行呀,等會兒其他人都回來了再說吧,免得生了口角。

燥熱的時間就這樣分秒的走着。

晚上。。。

“什麽!?你們都不知道?”我吃驚的看着其他舍友。

“是呀,我在這裏住了三個多月了,這襯衫就一直挂在那裏,從沒人去動過它。連在我之前住過的老田也不清楚它是誰的。”何賓用帶着沙啞的聲音說。他是幾個舍員中住進來最久的一個了,而他所說的“老田”是他住進來後的第五天就搬走的舍員,拒說老田是個遊醫,在這裏住過兩個月。

這樣看來,這襯衫在這裏挂有半年以上了。

沒有主人的衣服哪能讓它任意亂挂?我邊想邊伸手欲拉下這件看起來有點舊又令人讨厭的襯衫。

“歐陽!别拿下來!”何賓沖過來拉住我。

“卟”襯衫随着我的手勁已被拉了下來。我抓着那讨厭的襯衫不明白的看看何賓:“爲什麽?它又不是你們的,何況挂在這裏擋風得很,熱都熱死人了。”

“你還真快。”何賓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上的襯衫,一臉吃驚無奈的樣子。

其他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倆。

“到底怎麽回事呀?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嗎?”舍友嚴鋒插了進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何賓邊搖頭邊走到自己的床,拿下挂在床架上的毛巾“我隻聽老田說過這件舊襯衫不幹淨,動了它會倒黴的。”說完徑直走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哪有這種事?難道那老田還兼職道士不成?”嚴鋒笑道。

“都是一堆迷信的家夥。”另一個舍友張建翔也不甘寂寞。

“哈哈哈。。。讓迷信他媽見鬼去吧!”大家哄笑了起來。

我順勢将舊襯衫抛到了牆角,這晚我們照列聊到很夜,其間沒有人提到舊襯衫的事情。

喀、喀、喀。。。一陣奇怪的聲響把我驚醒,看看放在床頭的小鬧鍾---深夜3:20分。是誰三更半夜不睡覺?我探起頭看看周圍,呀!?有個人影就站在窗前,他是誰?借助透進窗口的月光,我看見了他的模糊輪廓,個子不高但很壯實,因他面對着窗外我沒法看到他的臉,不過看體形有點象我對床下鋪的嚴鋒,我們幾個中除我和他之外沒人有這樣的體形。他直直的站着,還不停發出喀、喀的聲音好像是用手指敲着窗玻璃發出來的。

“喂,老嚴你幹嘛?還不睡嗎?你要不想睡也不要吵到人家呀!”我因爲很困便含含糊糊的說了兩句。接下來喀喀聲沒再響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見效了,我無心裏會便睡過去了。

接着的兩晚同樣的事情又被何賓和張建翔遇到了,我們都把矛頭指向了嚴鋒。但嚴鋒絕口否認,并稱自己是無辜的。爲了将嚴鋒和他的“劣習”逮個“人贓贓具獲”我們決定給他來個突然襲擊,看他還誠不誠認。

又是夜裏

潛意識将我叫醒,看看鬧鍾---3:00整。我睜着疲憊的雙眼等了半個小時,但宿舍裏除了小個子的呼噜聲一切還是那麽寂靜沒有什麽特别的聲音,心想嚴鋒今天被我們訓的一頓哪還敢亂來,除非他是傻瓜。我無聊得正想睡去,突然--喀、喀。。。那煩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媽的這小子死性不改,看我。。。。當我要起身下床實施我的抓捕計劃的時候,無意看到了對面下鋪嚴鋒的床。哎?嚴鋒不是正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嗎?那發出聲響的又是誰?一股莫名寒意湧上心頭,帶着疑問的我本能的往窗口看去。天!?那個酷似嚴鋒的人還是像幾天來一樣站在窗前,還是不停的發出咯、咯的聲響。就在我看着他的瞬間他扭過了頭,天呀?他、他。。。我沒見過他,在月光下,他的臉顯得十分蒼白。他兩隻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嘴卻像是微笑着似的,兩邊的嘴角月牙般翹起,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冷冷的,似乎隻是一張戴着面具的臉,充滿了詭意,天呀,我可是隔着蚊帳而他又是背着月光看過來的,他真能看見蚊帳後面的我嗎?

我頓時吃驚害怕睡意全消。

見鬼了,我心想這怎麽可能?原先“抓捕”的強烈心情已被劇烈的恐懼所取代,我避開他的視線慢慢躺下生怕自己會發出什麽響動來,我恐懼的躺在床上。

這是什麽回事呀?他到底是誰?他站在那裏幹什麽?又爲什麽還敲着窗玻璃?現在除了我外其他舍友有沒有發現呢?何賓怎麽還沒反應?這樣的喀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大家真睡得這麽熟嗎?難到是因爲我那天冒失的拉下了窗上的那件襯衫招來的鬼東西?難到真的那麽邪?随着喀喀聲我開始糊思亂想起來。我自責不該亂動不明不白的東西,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見到什麽可怕的事情,我隻希望站在窗前的是人不是鬼,更希望這事隻是虛驚一場。。。。。。天快亮的時候一切又變得安靜了,我偷偷窺視着窗口--咿?窗前什麽也沒有,那個“人”不見了,走了嗎?可我沒聽見任何腳步聲呀。難不成他是用“飄”的?那他又上哪裏去了呢?是是不還在房間的某個角落?我壯着膽看看四周,除了三張高低床靜靜的立在原位外什麽也沒有,現在真的很靜,連小個子的呼噜聲也不知什麽時候停止了。雖然恐懼沒有離我而去但幾個小時的疲勞和精神上的壓力使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了。。。

早上

“歐陽!起來。有事和你說。快呀!”下鋪何賓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什麽呀~?我好困,今天是星期六不要這麽早起來煩我好嗎?我再睡一會~~。”因爲一夜沒睡好的原故,我不耐煩的翻了個身。

“睡個屁呀,快,有正經事的。”嚴鋒捏住我鼻子。

沒辦法我一聽到嚴鋒的聲音又想起了夜裏那酷似他的人影,頓時睡意全消。原來夜裏的怪事不光是我,連何賓他們也都知道了,隻是因爲害怕都沒有起來罷了。

就這樣,除了每天都出門辦事的劉壘沒有在外,嚴鋒、何賓、張建翔、小個子還有我都開始研究起夜裏的怪事來。

“我都說不是我了,現在知道了吧?”嚴鋒發言。

“好了,我們知道冤枉你了,但又是誰呢?我們宿舍裏沒有這個人呀?”何賓不解道。

“那他是怎樣進來和幾時離開的?”我問。

“不知道呀,連幾時不見的也不知道,我害怕得連看都不敢看了。”小個子說。别說他了我們中哪個不怕得快尿了。最後當然都沒有能說服人的答案,我們打算等睡得最近門的劉壘回來再問他了,因爲隻有他平時最早出門和最晚回來的。

又是晚上。。。

我們又聊起了這件怪事。

“到底是誰呢?你們中有沒有人有過夢遊病症?”我邊嚼着花生邊問。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後,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好像都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中。

“不會這麽邪吧?”我想到那件被我拉下的襯衫。

“難說,有些事情甯可信其有。”何賓用責備的眼光看着我,一口喝完了手裏那半杯啤酒。說話間門開了,身材高大的劉壘鼓着臉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走路的樣子還一拐拐的。

“劉壘,你終于回來了,你這腳怎麽啦?噢,對了,你這幾天有沒有帶什麽人回來?”我好像找到了救星般。

“才沒有,我還想問你們呢,害我幾晚都睡不好,煩死人了。”劉壘沒好氣的說,“真是倒黴,今天上公車竟将一張100元看成1元了,等投到投币箱才發現。叫司機補我錢,他又不肯,還說上車自帶散錢是規定好的投大票不找錢。真破财!”說着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哈哈,你真夠倒黴的,你這腳又是怎麽回事?人家都說破财消災我看你倒沒這麽幸運。”我很失望。

“剛才在那讨厭的四樓不知道碰到什麽東西,摔了一交還扭了腳,真他媽氣人。”邊說邊揉自己的右腳踝。

就在這時樓下好像有人在大叫着什麽。

突然,坐在我對床下鋪眼望窗口的嚴鋒大叫:“哇!!!!窗口掉下去了!”

我猛地轉頭看向窗口,隻見除了赤裸裸的護窗架和空空的窗框外鋁合金玻璃窗門整個不見了,我本能的将耳朵掩住。事情隻是瞬間的幾秒,隻聽得樓下一陣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一切又回複了平靜。

宿舍裏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傻傻的坐着,沒人吭聲。

“快睡,搞不好等下保安要上來找麻煩。”張建翔提醒。

接下來大家用了最快的速度,鋪床、熄燈,強壓住内心的莫名恐懼躺在床上裝睡,果然10分種後保安敲響了我們的房間門(比我們想象的快多了)。最近門的劉壘一拐一拐的起來開門。

“怎麽回事?快起來!是誰把窗口推下去的!壓着人怎麽辦?!!”保安邊說邊開了燈。

大家假裝眯着眼起了床。

“咦?窗口真的不見了!”嚴鋒假惺惺。

“我明明看見有人在使勁推着窗玻璃,我還用手電筒照上來并大聲叫住他!”保安責罵性的說。

保安一一認了宿舍裏所有的人,當然我也不被排除。

“怪了,怎麽沒有?”保安自言自語。我們都松了口氣,生怕自己被冤枉了。

“這裏就你們幾個嗎?”保安不服,“有沒有帶什麽人進來?”

“廢話,我們這就隻能住六個人,哪還有什麽人?就是帶了别人進來也都會在你們那裏有記錄的呀!”張建翔不高興了。

“那窗口怎麽會掉下去的?它有手有腳嗎!”保安火冒金星。

“鬼推的苤!”何賓壓下恐懼,強裝有理。

“好,是鬼是吧!我跟你們說!窗口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賠錢是肯定的了!”保安向門口走去“要讓我們查出來是誰幹的,他就等着公安的通知吧!哼!”。

保安走後,我們都無法入睡。想想剛剛的怪事和保安說見到有“人”把窗口推下去,一陣寒意由腳根升到腦門。到底保安看到的推窗的人和我們幾晚來看到的敲窗的人是“人”還是“鬼”?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到底這些怪異的事情和那件舊襯衫有沒有關系?到現在也沒人知道。

那晚後的一個多月,我們每晚都開着長明燈,怕再會出什麽奇怪的事情。同時也爲了減輕心裏對夜晚的懼怕。萬幸的是自那晚後窗口前再沒有什麽“鬼怪”出現,也沒有再聽到喀喀的怪聲。

但,我們中誰都想不到這隻是一切恐怖事件的開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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