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軒興緻高昂的進了家門,一路邁着大步朝月婵屋裏走去。
進屋門的時候,見打簾子的小丫頭神情古怪,他也沒有往心裏去,直接進了屋,就見月婵正背對着他指揮小丫頭在收拾什麽,一屋子的東西,看起來挺亂的。
“這是怎麽的?”
高子軒有些奇怪,開口就問:“年節的禮物不是都送去了麽,怎麽還收拾。”
“沒……”
月婵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好像是病了的樣子,吓了高子軒好大一跳,幾步過去就要扳月婵的肩膀:“你怎麽了?這幾日天氣不好,别是病了?”
把月婵扳過來一瞧,高子軒心裏一緊,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刺痛刺痛的。
月婵眼圈有些紅,臉色卻顯的很白,仔細看,眼睛微腫,鼻尖也紅紅的,這樣子,分明就是剛剛痛哭過一場。
“怎麽了?”高子軒驚問,語氣裏帶了怒意:“可是有人欺負你了?誰這麽大膽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真沒怎麽樣!”月婵揉了揉眼睛,推了推高子軒:“你發的什麽火,我這剛收拾東西呢,你一喊,丫頭們都吓的出去了,這一屋子的亂,可怎生是好?”
高子軒還是很疑惑:“你真沒怎麽樣,要是不舒服,就找太醫來瞧瞧。”
結果,月婵啐他一口:“真沒事,找什麽太醫,這年節底下的,宮中的太醫們也忙的腳不沾地。”
高子軒幹笑了兩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到底不放心。伸手摸摸月婵的額頭,覺得有些冰涼,再摸摸她的手,也不燙人,這才松了口氣。
看屋子裏擺的各色東西。高子軒問:“收拾這個做什麽,你累了快一臘月,好容易反各色東西準備齊全。也該好好歇歇了。”
說着話,他倒有些怨念,月婵這一陣忙忙碌碌的。好幾天都沒讓他碰了。他一個正常男人,哪裏受得住。
再看月婵轉過身收拾放在床上的東西,一樣樣的用布包了,因着忙碌,月婵顯瘦了好多,肩膀單薄,更顯柔弱,小腰也更細了。就是穿着厚厚的衣裳,也能看出她身體的曲線。
月婵彎腰,拿了一個包往櫃子裏放。高子軒看她這番動作做起來很美妙,彎腰的瞬間更讓腰間線條顯露出來。而且,臀部更加緊繃,站起來走動的時候,如風擺楊柳一般,看的人心裏發癢,如一隻小貓在抓撓着心肝一樣。
覺得喉頭一緊,下身一陣火熱,高子軒有些受不住,幾步過去,死死抱住月婵:“這些東西呆會兒讓下人們收拾,你先……”
話沒說完,月婵人已經被他推倒在床上,高子軒可不管床上放了什麽,伸手一扒拉,全推到地上,他整個人欺壓上去,把月婵罩了個死嚴。
月婵氣的咬唇,推了推他,可惜這人太過無賴,怎麽推都推不動。
“你起來!”
月婵氣啐道:“這清天白日的你要做甚?讓人見了成什麽樣子?”
高子軒呵呵一笑,在月婵臉頰上親了一下,伸手便拽月婵的衣衫,月婵穿的藕色袍子已經解開好幾個扣子,裏邊穿的月白的裏衣也被拽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片肉色來,翠綠緞子的肚兜也露出一角,看的高子軒喉頭更幹,咽了口幹沫,不管不顧的在月婵頸間親吻起來。
隻這般他還不滿意,見月婵不配合,惡劣的在月婵胸口處咬了一口。
月婵吃痛,抽了一口冷氣,氣恨難當,在高子軒手背上狠掐一把:“你這是怎的了?吃錯什麽東西了,趕緊起來,要怎麽樣,晚上由着你還不成麽。”
到嘴的肉哪裏肯吐出來,高子軒自然不肯,呵呵笑了一下:“這又怎麽了,咱們是夫妻,行周公之禮是本分,誰敢說什麽,小兔,乖乖的讓本王好好親親,自然虧待不了你。”
月婵氣苦,這人,怎麽搞的跟惡霸調戲婦女一樣,直氣的擡腿就要狠蹬過去,哪想到,高子軒早有防備,壓制住她,手上動作更加快了起來。
高子軒隻覺得心裏興緻高昂,月婵前些日子溫順,他是極喜歡的,可今兒這麽火辣,他又覺得很新鮮,心裏頭愛的什麽似的,隻恨不得把月婵狠狠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一會兒的功夫,月婵外衣盡褪,便是裏衣也已經被褪到腰間,露出一大片美景來。
高子軒心跳加快,隻看的某個地方脹痛不已,才要解月婵下身的衣服,卻不想聽到低低抽泣聲。
低頭一看,月婵竟然哭了。
高子軒一下子驚呆了,月婵怎麽樣的人他是知道的,這可不是什麽柔弱女子,成親幾年來,月婵流淚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今兒這樣……
硬壓下心頭的蠢動,高子軒抱住月婵,大手在她背上撫過:“你這又是怎的了?你不願意我不做就是了,又何必呢……”
和自家夫人親親,竟然弄的好像他欺負人似的,高子軒興緻也有些減退下來。
他性子向來不好,可以說有些暴燥易怒,若是别人在這個時候哭哭啼啼,恐怕早厭煩的丢在一旁不予理會了,可現在哭的人是月婵,他哪裏還能有半分不耐,忍着難受哄勸月婵:“好了,莫哭了,都是我的不是成不成,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又何必……”
話沒說完,月婵一拳頭打過來,這一拳月婵是下了力氣的,打在身上還真疼,高子軒少不得咬牙忍了,耳邊就聽月婵哭道:“拿我當什麽人了,我一個正經的嫡妻,皇上賜的婚,八擡大轎從正門擡進來的,竟被你當玩意了,你……好不好的拿别人取笑,正經事沒有。從來不把我放在心上,你又見哪家的夫人這個節骨眼上不自重了,倘或讓下人們看到,以後我還怎麽擡得起頭來,你是王爺。向來說一不二的,我也不說什麽,你若是真想找個取樂的。出了門外邊樓子裏到處都是,又何必拿我作趣,沒的讓人難受。”
說着話。月婵起身。攏了攏裏衣,又拿着錦袍往身上套,對高子軒啐道:“呸,好沒臉面,你趕緊出去,我還要收拾屋子呢。”
高子軒直急的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裏亂轉,如今這樣。他怎麽能出去,怎麽敢出去?
原來還不覺得怎麽樣,可聽月婵說起什麽外邊樓子之類的話。高子軒是極驚心的,還想着是不是什麽人在月婵面前亂嚼舌根了。胡亂說自己卻了什麽要不得的地方,若不然,月婵也不會這般生氣呢。
雖然說吧,月婵生氣有可能是吃醋,他應該很高興才是,可是,月婵這會兒臉色可不好,神情也不好,又剛剛哭過,他高興得起來才有鬼了呢。
“夫人……”高子軒追着月婵賠禮:“你這到底怎麽了,便是判人的刑,也該讓人做個明白鬼,你不陰不陽的拿話刺我,我……”
月婵回身,看高子軒一臉的急色,額上青筋暴起,看起來,也是郁悶的。
她瞪了一眼:“你待怎樣,反正你也從來沒把我往心裏放過,隻把我當你閑暇日取樂的玩意,我……”
高子軒真是一頭悶了,弄不明白月婵這是怎麽了,更是急出一頭汗來。
他也是有氣性的,自然不能總在月婵身後陪禮,隻一會兒,就氣沖沖的出去,繞過抄手遊廊,才要出院門,迎面碰到拿了東西正往這邊走的環兒,高子軒大聲道:“停住。”
環兒愣了一下,趕緊退到一旁行禮,高子軒叫住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王妃今兒可有什麽異常,有什麽人在她面前亂嚼舌根了?”
環兒一聽,就知道必是月婵怎樣了,想了一想,臉上有些不自然:“王爺,也沒什麽,不過,王妃今兒出門,在外邊聽人說起,王爺過了年就要北征了,說這一出戰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來,北狄人兇狠,也不知道……王妃聽了,當時就變了臉,回來就狠狠哭了一場,又尋出東西來整治,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哦?”高子軒聽的疑惑,擺擺手讓環兒下去。
他自去書房,一邊走一邊想着月婵這到底是怎麽了,走了沒幾步,心裏突然開闊,便明白了。
月婵心裏擔憂他,又生氣這般大的事情他還瞞着,要月婵從外人口中聽得,月婵自來是個硬氣的脾氣,又有些小别扭,怕是想差了,以爲自己故意瞞着他,不把她放在心裏呢。
再加上他今天進門就被這丫頭給迷住了,急色的要做那事,月婵自然心頭不舒坦,哭着給他臉色看還是好的,沒拿大棍子把他趕出去已經是很不錯了。
想明白了,高子軒也沒了什麽氣性,又回轉身往屋内走去。
才走到門口,便聽環兒在屋裏勸解:“王妃,你也莫生氣,王爺心裏記挂你,怕你擔憂,所以才沒告訴你,想着和你好好過個年,等過了年,怕就會說了,這并不是王爺心裏沒你,是重視您的意思。”
這丫頭真真上道,高子軒心裏贊賞不已,看起來,以後要給這丫頭長長月錢,或者給她尋個好婆家。
“咳!”他站在門口咳了一聲,又自己掀簾子進去,環兒見了,趕緊退出去。
高子軒上前環住月婵,看她雙眼紅腫,心裏一片愧疚,拿出帕子幫她擦擦眼淚,笑道:“還哭呢,再哭連承潤幾個都要笑話你了,這般大歲數了,也不知羞,好了,都是我的錯還不成麽,我也是怕你過不了好年,這才沒說的,我給你賠不是,不該瞞着你,不把你當自己人看,成不,你要打要罵隻管沖我來。”
月婵其實也是擔憂,還有氣憤高子軒瞞着她,這會兒也想開了,擡眼瞪去:“你或再敢瞞着我什麽,看我饒不了你。”
“是!”雖然月婵的眼神兇巴巴的,可看在高子軒眼裏,卻是極可愛,他趕緊笑着應聲:“再不敢了。”
月婵這才恢複了先前的神色,歎道:“過了年若是準備東西,哪裏趕得及,這一走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來,一路上的東西,還有藥品,衣物,可都得準備妥當,北邊風沙大,冬天又冷的緊,夏天熱的時候連個遮陽的樹都沒有,你可怎麽受得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