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郁悶


雕花湘妃竹的簾子挑開,幾個丫頭捧了水盆進門,早有一個香色衣裳的丫頭走上前給慕容氏挽了袖子,捧盆的小丫頭跪在地上,高高舉起銀盆,慕容氏在盆内用香胰子洗了手,換了個舉盆的丫頭,她這才彎腰洗臉。

漱了口,慕容氏看看桌上擺的早飯,一擺手:“撤下去你們分了吧。”

幾個丫頭笑着應了一聲,端着菜出去了。

慕容氏盤腿坐在榻上,翻了翻帳冊,問道:“王爺去哪了?”

一個機靈的婆子上前回道:“王爺一早出去了,說是約了人出去談事情。”

慕容氏點了點頭:“這便是了,這幾日天越發的熱了,你記下了,每人屋裏的冰多分一些,也省的又有人嚼舌頭說我刻薄。”

那婆子笑道:“哪個敢說王妃刻薄,照我們看,王妃真真是菩薩心腸,滿府上下,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王妃可未曾薄待過哪一個,便看那些通房丫頭們吃的穿的戴的就知道了,王妃最是通情達理不過的。”

慕容氏一笑:“你倒是個省事的,可惜,偏有人看不得本王妃好,歪着心眼說話,硬生生把我說成那狠毒成性的,我就是有十張嘴,也是辯不過來的。”

正說話間,一個丫頭來回:“王妃,後院春草和菊葉又打起來了。”

慕容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群糊塗東西,一眼沒見就鬧出事來,你去和那兩個賤人說,隻說我的話。隻管打去,嗑了碰了傷了的,本王妃可不給她們請醫送藥,若是沒傷着,本王妃要治她們不敬之罪。”

丫頭一低頭,才退了兩步,就和一個綠衣丫頭撞作一團,那綠衣丫頭進門,眼神直偷瞄,慕容氏氣極笑了起來:“怎的。這都做上賊了?”

綠衣丫頭哭喪了臉:“王妃,這……”

“有話便說,吞吞吐吐做甚?”慕容氏大聲道。

綠衣丫頭咬了咬牙:“才剛門房使人傳了話,說是大清早的門外跪了個女人,懷裏還抱個孩子。隻說是王爺的……跪在門外要求見王妃呢。”

咣當一聲脆響,一個青瓷茶盞就在綠衣丫頭腳下跌個粉碎。

再看慕容氏,一張粉臉氣的發青:“什麽?你再說一遍。”

綠衣丫頭吓了個半死。白着一張小臉:“那個女人說孩子是王爺的。”

婆子和先前的丫頭見事不好,全悄悄退了出去,慕容氏的性子她們可是知道的,最是容不得人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外邊的女人找上門了。無疑打了慕容氏的臉,她正在氣頭上,指不定抓着哪個人撒氣呢。

就聽屋内慕容氏氣極:“什麽下三濫的東西,就敢抱個野種來王府門前認親了,着人打将出去。”

又聽那綠衣丫頭道:“是!”

過了片刻,又聽慕容氏急道:“你回來,讓人把那女人帶進來吧。”

就見綠衣丫頭挑簾子出來,臉上帶了鮮紅的五指印,眼中含了兩泡淚水,想必是挨了打的。

屋内安靜了。慕容氏呆呆坐在榻上,一時心内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爲什麽,爲何這世上容不得癡情女子?

慕容氏還記得她十五歲那年。上元夜跟随母親出門看花燈,那夜景色真美。夜空繁星點點,無數的花燈争奇鬥豔。

更有猜燈謎的攤子圍滿了人,慕容氏行走在花燈間,突然間看到一盞走馬燈前站了個青衣男子,男子溫潤如玉,嘴角含着幾分笑容,像極了那天空的一輪圓月。

慕容氏晃花了眼,迷了心,從此之後心間多了一個人。

她多方打聽,這才得知那男子竟是當今的五皇子,朝中富有賢名的五王爺。

從那之後,慕容氏一顆心都挂在了五王爺身上,想着憑借她的家世,很有可能被指婚給五王爺的,爲了心中那份牽念,慕容氏多方行走,終于求得進宮的機會,進宮見了黃貴妃,并被黃貴妃看中,求皇上指給了五王爺。

她本以爲,從此之後就可和心上人白頭偕老,幸福一生。

哪裏知道,五王爺心内并沒有美人,一心隻在江山,對慕容氏雖說是喜愛的,可是,卻并不專情,府裏的通房丫頭侍妾也并不少,慕容氏怎麽容得?

她隻一心一意對五王爺,自想求五王爺也一心一意待她,從那之後,慕容氏便泡在醋缸裏,隻要五王爺去哪個侍妾那裏歇上一宿,慕容氏就鬧個天翻地覆,時間久了,便傳出不好的名聲來。

慕容氏是不怕的,她這一生都栽在了五王爺身上,除了五王爺,再沒有别的。

慕容氏容不下那些侍妾,容不下黃儀芳,隻要是五王爺身邊的女人,她都容不下,今兒這打上門來的女人,慕容氏心裏冷哼,隻要不怕沒了性命,盡管放馬過來。

少傾,就聽到腳步聲傳來,竹簾一挑,綠衣丫頭帶了個女子進來。

慕容氏冷眼瞧着,那女子一身素青的衣裳,烏鴉鴉的頭發盤在頭上,隻插了幾支銀簪子,其餘飾物一概皆無,女人懷裏抱了個不滿周歲的嬰孩,孩子倒是乖巧,烏溜溜的眼珠子直轉。

一進門,女子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輕聲道:“妾身武氏見過五王妃。”

慕容氏也不說起,任女子在地上跪着,就這麽冷冷看着。

她也瞧明白了,這武氏面上就是個柔弱女子,最是沒有主見,要依附男人的,正巧是五王爺喜歡的那種類型,也難怪了。

“武氏,你說這孩子是王爺的,可有什麽證據。”

冷冷開口,慕容氏心裏涼了幾分。

“隻要讓王爺一認就知道了。”武氏低着頭,一副害怕的樣子:“王爺破了妾身的身,妾身也是知規矩的,從那之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孩子如何……”

“哼!”慕容氏哼了一聲:“這可不是小事,皇家血脈不容混淆。”

武氏猛的擡頭,咬唇大聲道:“妾身所言絕對是真的,妾身不怕查證,情願和王爺滴血認親。”

慕容氏心裏一沉,過了一會兒笑了起來:“我瞧着你也不敢拿這件事情開玩笑,起吧,你這麽突然間過來,王爺又沒有和我提過你的事,我這心裏沒有主意,倒是忘了讓你起來,你可不要見怪。”

武氏跪的膝蓋酸疼,心裏暗恨,嘴上卻道:“不敢,妾身本該給王妃見禮的。”

慕容氏笑的很是和氣:“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也不能輕易的認下,這樣吧,你先在府裏住下,等王爺回來,我禀明了王爺再做處置。”

武氏柔柔笑了起來:“還望王妃替妾身作主,妾身感激不盡。”

慕容氏擺擺手,早有人過來把武氏帶了下去。

等武氏一走,慕容氏這心内悶的難受,站起身瘋了似的把屋内的擺設瓷器砸了個稀爛,一時碎片滿地,竟沒有人能踩腳的地方了。

發完了火,慕容氏冷聲道:“都收拾幹淨,派人去請王爺回來。”

早有人應聲,幾個小丫頭過來收拾碎片。

慕容氏招手,把她的奶嬷嬷叫了過來,輕聲道:“你派人過去和武氏套套話,問問她和王爺的事情,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奶嬷嬷秘氏應聲下去,自去找那可靠的丫頭過去照料武氏,順帶問些話。

一時慕容氏砸的累了,軟軟靠在榻上,捏着帕子思量起來,這武氏還有她的孩子是絕對不能留的。

看武氏的樣子,即是王爺喜歡的那種類型,又不是那種沒心眼的,那個孩子長的也好,若真留下來了,怕是……

慕容氏在府内郁悶難當,外邊,太子和高子軒也是同樣的郁悶。

今日早朝之時,接連有好幾個官員出面彈駭太子,隻說太子吃穿用行逾制,所費竟大有超過皇上的樣子。

又有官員指責太子沒有禮賢下士的風範,更有禦史台的官員參奏太子買官賣官用以斂财。

這些官員一通的指責,根本沒有平日的禮節,也忘了那文質彬彬的風度,直說的口沫橫風,聽的太子面如土色。

有太子一系的官員出來辯駁,均被駁的說不上話來。

天辰帝聽了半晌,沉下臉來看了折子,臉沉如鍋底,把那一疊的折子直接扔于太子腳下,疾言厲色道:“太子,你自己看看,朕平日一直對你寬和,想着你已經成人,做事自該有主見,哪知道你……你太讓朕失望了。”

太子拾起折子看了一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痛哭失聲:“父皇,兒子冤枉,父皇明查。”

天辰帝一擺手:“這般多的大臣,難道都冤枉了你不成,你莫要以爲你平日所爲朕不知曉,朕也聽得一些風聲,不過信任你沒有說出來罷了,哪知道你竟是變本加厲了,也罷,你回去反省吧,着你閉門思過一個月,抄大昭律法一遍,并佛經十卷。”

太子聽了猛的嗑頭:“謝父皇開恩。”

又聽天辰帝大聲的宣布了幾個官員的任免,竟是把太子一系中在朝内占主要地位的官員都挪了位置,全都貶了出去,又換了幾個親近三王爺高子軒一系的官員。

天辰帝這番動作别人不知道是爲何,高子軒卻是明白的,等早朝過後,他恨恨出了宮,直握拳暗道,太子的事情先放着吧,早晚有一日他必報了這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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