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術,講究的是細水長流、綿綿不絕,但以殺人之法而論,古武術比不上軍方的基礎格殺術,但是以纏人的技巧而言,敵人能被古武術修煉者活活耗死。而且古武術開發人體潛力的同時,更注重對身體的調養,可益壽延年。
簡單來看,軍方基礎格殺術和古武術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對立關系,更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基本上完全沒有融合的可能性。
但是創新的奧妙和樂趣就在于把兩種不可能的東西嘗試融合在一起,開創出一個新的體系,及創造出一個更加完美的新事物。
同時,創作的技巧也不一定是把兩種徹底融合,則是去雜留精,尋找兩種事物的精華,嘗試把精華融合,再帶動整體,貫通全身。
但是想法是好的,真正實施起來,卻不見得那麽簡單。
“喂!喂……喂!兄弟,你還吃不吃飯了!”
從克勒斯要求大家把軍方基礎格殺術融合到自身特點,形成一種新的獨特戰技開始,荊子羽整個人就開始變的魂不守舍,就如同現在這個模樣,端着碗,拿着勺子,就像是丢了魂,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這個還不算什麽,前不久荊子羽走路還被絆倒,不小心撞在柱子上,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一驚一乍的,猛然從床上彈跳了起來,開始淩空揮拳。
甚至在昨天。荊子羽不知道發什麽瘋,吃飯吃的好好的,忽然手中的碗一丢。直接把桌子掀了,順便一個大劈腿完全劈碎,讓身邊的邢子健、古封二人很是狼狽不堪。
現在荊子羽又開始這樣了,邢子健、古封心裏面有種毛毛的感覺。呼喚幾聲見荊子羽毫無任何反應,下意識的有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果不其然……
荊子羽突然手中的碗一丢,擡拳就狠狠砸了下去。整張桌子嘩啦一聲全都碎了,桌子上的碗筷飛得到處都是,邢子健、古封第一時間起身閃避,咧嘴躲開,紛紛搖頭歎氣。
呃!
突然一拳過後,荊子羽霎那間清醒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着頭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想一個問題想的比較入神,忘了你們還在身邊,呃……貌似今天又沒有飯吃了。”
邢子健、古封兩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無辜的看着荊子羽,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可是荊子羽這家夥。完全沒有任何抱歉的自覺性,整個人又開始發呆,皺眉站在原地,好像陷入了某種很深程度的思考。
“喂……喂……”
邢子健伸手在荊子羽面前揮了揮,發現荊子羽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時,無奈對身邊的古封聳肩說道:“完了,這哥們又得失心瘋了!”
邢子健、古封很是哭笑不得,沒多大會訓練的時間又到了,兩人招呼荊子羽一聲,見對方渾然不知不覺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像是失了魂般,由古封牽着荊子羽去訓練場訓練。
訓練的時候荊子羽完全還是那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讓邢子健、古封提心吊膽的懷疑,荊子羽會不會被魔鬼教官克勒斯抓住暴揍一頓。
可十分詭異的是,這樣的事情竟然完全沒有發生,克勒斯好像完全忘記了荊子羽的存在,愣是理都沒有理會荊子羽,倒是其餘五位來自大武神學院的天驕,被克勒斯罵的是狗血淋頭,一句一個“蠢貨”,一口一個“豬”。
也難怪克勒斯會如此行爲,因爲在軍方基礎格殺術的開發上,五位天驕到現在還沒有摸到頭緒,完全是倆眼抓黑,連最基礎的構思都沒有形成,更别說開發出符合自身風格的格殺術了。
究竟怎麽開發符合自身風格的格殺術呢?
事情不知不覺中到了第三天!
這一天荊子羽竟然完全違反了自身的常态,從早晨邢子健、古封等人睡醒的時候,看到硬紙闆地鋪前方不遠處,荊子羽渾身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氣,整個人全身上下都在冒着蒸煙,目光明亮,眼神中隐藏着遏制不住的欣喜。
“兄弟……”
邢子健、古封剛想詢問一下,這時候克勒斯的大嗓門已經響起,就像是一尊從遠古複活的猛犸巨象,大步流星的走來,喊大家夥起床進行訓練。
就在這時候,荊子羽突然雙眼一亮,興奮道:“長官,請指教!”
話音落下,荊子羽毫不猶豫的出手,腳下小碎步不斷,身體飄忽不定,就像是遊龍般幾步蹿到了淬不及防的克勒斯面前,擡手就是一拳轟至。
“嘿,小子敢襲擊長官?這在軍中可是大忌!所以你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那麽就等着被我揍趴下吧!”
克勒斯一生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數次置身和徘徊在生死線上,突然臨敵面對荊子羽至強一擊,不見有絲毫慌亂,虎喝一聲,攻擊已經快過說出的話,右手已經穿過荊子羽的攻擊,如同一柄利刃,直插荊子羽的咽喉。
這一擊,如果擊實在了,脆弱的喉嚨必然被一擊打碎,可見克勒斯這一擊沒有絲毫的留情,完全是以必殺荊子羽的決心,悍然出手。
不好!
目睹這一切的其餘五位天驕刹那間就是滿身冷汗,皮膚都升起了細密的雞皮,頭皮發麻,内心充滿了驚駭。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荊子羽突然雙眼一亮,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臨危之際,突然一聲長嘯,渾身上下蓄勢待發的所有殺氣,已經完全的爆發出來。
死神獸,是五号殖民星最殘忍的生物。殺氣極盛,荊子羽繼承了死神獸的所有财富,包括這強烈的殺氣。也已經完全繼承。
刹那間,荊子羽釋放出來的殺氣,讓克勒斯都眼中閃過一絲驚駭,被刺激的呼吸一滞。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眼神中好像看到一隻巨大的野獸擡頭凝視着他,那是一隻如同死神般的恐怖生物。
不可能!
身經百戰的克勒斯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他人的殺氣震懾住,這絕對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情。
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給克勒斯考慮了,因爲在那一刹那的驚駭之中,荊子羽眼中已是殺機暴漲,突然變拳爲爪,出其不意的扣住了克勒斯的肩膀。
原來荊子羽先前氣勢如虹的攻勢。結果卻都是一系列的虛招,被扣住肩膀的刹那,克勒斯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克勒斯知道自己上當也不虧,一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荊子羽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殺氣,二來荊子羽變招根本就沒有預料。随心所欲,虛實掌控的恰到好處,剛剛如果自己置之不理,恐怕荊子羽的虛招就會變成實招,力量控制的非常棒。
好小子,真不錯啊!
能夠讓克勒斯分不清楚是虛招實招,荊子羽的确值得克勒斯誇贊,但是也隻是這樣了,哪怕是被扣住肩膀,克勒斯也完全自信能夠擺脫,并且有效的反擊取勝。
然……事情并沒有往克勒斯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克勒斯突然感覺到肩膀麻了一下,整個半邊身子的力量都在迅速流逝,以自己精煉的體魄,竟然被荊子羽完全破去,甚至提不起勁來。
這一下可讓克勒斯大吃一驚,下一刻荊子羽另一隻手同樣回敬一記殺傷力驚人的手刀,穿過克勒斯的視覺死角,由下至上,直擊克勒斯的下颚位置。
不好!
克勒斯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對殺機的敏感程度遠在許多人之上,荊子羽攻殺而來的這記手刀雖然看不到,但是克勒斯依然感覺到了濃郁的殺機,整個下颚位置都産生了一種刺痛感,那是臨近死亡的感覺。
唰!
千鈞一發之間,克勒斯堪堪避過這一記手刀,但依然驚現的被荊子羽的指甲劃中,下巴的位置出現了一道醒目的血痕,鮮血淋淋,很顯然克勒斯被荊子羽傷到了。
與此同時,荊子羽也悶哼一聲,整個人好像被什麽重物擊中,踉跄跌退幾步,胸口處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腳印,原來克勒斯在閃避荊子羽的攻擊之際,還順勢踢了荊子羽一腳。
不過這一腳并不重,連克勒斯平時三分力氣都沒有用到,很顯然因爲荊子羽那奇妙的 一抓,讓克勒斯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就這樣,在電光火石之間,荊子羽和克勒斯完成了一次交鋒,雙方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克勒斯被荊子羽傷到,荊子羽也被克勒斯踹了一腳。
不,更準确點來說,荊子羽已經勝了,别忘了克勒斯的身份和等階,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被六位天驕傷到一根汗毛,無論是群毆還是單挑。
但是現在荊子羽卻傷到了克勒斯,這個戰果讓身邊的夥伴們看的目瞪口呆。
“新兵荊子羽,你剛剛究竟做了什麽?”
對于自己吃了虧,克勒斯完全不在意,他更吃驚的是荊子羽怎麽會壓制住自己,讓自己的體力莫名其妙的流逝,形成不了全盛的攻擊力。
荊子羽這時候也暗道可惜,等級壓制太厲害了,如果是同階,荊子羽自信這一抓可以讓對方提不起任何力氣,然後喪命在自己的那一記貫手手刀中。
不過,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能夠壓制克勒斯七分左右的力量,荊子羽也足以值得驕傲,如果是碰到四階、五階铠武者,荊子羽并非沒有一戰之力。
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荊子羽面對克勒斯的詢問,回道:“報告長官,可不可以保密啊,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
克勒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拿出儀器開始記錄,道:“考核通過,成績a,暫時保留,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完成記錄後,克勒斯等着其餘五位苦笑的天驕。大聲呵斥道:“一群蠢貨,新兵荊子羽已經完成了軍方基礎格殺術的開發,評價爲a。你們現在連最基本的想法都沒有,看來明天我要全部給你們e,或者不合格了!”
其餘五位天驕無奈苦笑,荊子羽謙虛的說道:“sir。我也隻是最初有些想法,還沒有正式完善……”
克勒斯瞪了荊子羽一眼,喝道:“新兵荊子羽。我從來不說廢話,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不會過分擡高你。另外,這種軍方基礎格殺術的進階開發,許多人幾年都未必有成效,你在短短三天時間裏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份戰鬥的天賦,我給予肯定。”
荊子羽尴尬的笑了笑,其餘五人直翻白眼。
搞了半天,克勒斯是在耍他們玩啊,别人幾年才能夠開發出來的軍方基礎格殺術。這邊難道幾天就能夠完成?
呃……還别說,荊子羽做到了。
其餘五位天驕都不是傻子,短暫的沉思過後,知道問題的關鍵就出在自身上面,于是便沒有再繼續自找借口,從自身之上找原因,開動腦力開發自己的軍方基礎格殺術。
“新兵,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自身的原因,那麽在第三階段的訓練開始之前,我就暫時不再蹂躏……抱歉,我說錯話了,更準确點來說是不再指揮你們格鬥了。相對的,你們可以自行進行搏擊,與不同的人進行格殺的訓練,會有更多的收獲。好了,新兵們,我們開始今天的訓練吧!”
接下來,又是八個小時的跑步基礎訓練,不過這次地形換成了泥沼,雙腿插入泥地中,再次拔出來,奔跑的十分辛苦和困難。
所幸大家都已經完全适應了這種耐力訓練,八個小時完美完成了訓練,稍後繼續進行格殺術的訓練,這次換成兩兩一組,每一個小時更換一次,進行格鬥和搏殺。
第一輪,在克勒斯刻意的安排下,荊子羽vs海姆斯沃斯;狄無法vs葉劍歌;邢子健vs古封,均是實力最接近的幾人,進行最恰當的格鬥。
未殖裝狀态下,大家的身體素質其實相差都不是很大,可能因爲進化的程度不同,導緻實力之間略有區别,但是這種差距微乎其微,按道理來說肯定會是一場龍争虎鬥。
可是……
這種事情隻發生在其餘兩組之上,在荊子羽這組完全成爲了一面倒的格鬥,已經對軍方基礎格殺術有了更深程度領悟的荊子羽,海姆斯沃斯發現自己面對荊子羽的時候,有種面對克勒斯那般的感覺。
然後……
海姆斯沃斯被荊子羽瘋狂蹂躏,一次次被打趴下,然後一次次再咬牙切齒的站起來,完全被荊子羽虐的死去活來,心裏面别提多委屈了。
這小子,韌勁可真足!
荊子羽都由衷的發出一聲贊歎,要知道這軍方基礎格殺術演變出來的格鬥技巧,完美的繼承了一招制敵和一擊必殺的理念,戰鬥起來極難控制,動辄傷筋動骨,就算可以留手也會制造出驚人的殺傷力。
可是海姆斯沃斯卻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站起來,眼中燃燒着旺盛的鬥志,沒有絲毫的屈服。
荊子羽心中深受感觸,在第二十七次把海姆斯沃斯擊倒之後,荊子羽故意低聲細語,若有若無的提醒道:“我知道你故意一次次輸給我,就是想要從我身上找到契機,但光是這樣不行,換位思考一下,誰占據主導位置。”
不錯,在反複的思考和推演過後,荊子羽發現,軍方基礎格殺術和古武術融合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融合,隻需要精簡軍方基礎格殺術的招式,往适合自身的條件去進化,然後再把氣的運用融入其中,就輕而易舉的提升了軍方基礎格殺術。
對,這就是一個思維陷阱,許多人都想把軍方基礎格殺術和自身融合,卻忽略了自己根本就不用去刻意追求,畢竟東西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因此想讓軍方基礎格殺術變成自己的格殺術,不是自己去迎合格殺術,而是要自己去掌握格殺術。
嗯?
荊子羽盡管提醒的非常隐晦,但是海姆斯沃斯身爲天才,還是很快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立刻陷入了一陣沉思。忘記再繼續和荊子羽戰鬥,開始換位思考問題的關鍵。
看到海姆斯沃斯陷入了沉思,荊子羽便沒有繼續再打擾對方。靜靜等待着對方領悟,自己開始思考軍方基礎格殺術更深層次的開發。
看到這邊詭異的情況,克勒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并沒有點破其中的關鍵。
倒是邢子健、古封都注意到了。兩人暫時停止切磋,偷偷的來到荊子羽的身邊,就見邢子健毫無底線的問道:“兄弟。幫别人,也得幫自己人一下吧!”
荊子羽翻了個白眼,鄙視道:“虧你還是我堂兄,有點覺悟好不好?你自己不努力,我幫你再多又有什麽用?”
邢子健尴尬的笑了笑,死皮賴臉道:“别介,自家兄弟啊!”
荊子羽哭笑不得的鄙視了邢子健若幹句。剛想說些什麽,看到狄無法、葉劍歌都已經放慢了攻擊節奏,似乎想要偷聽,荊子羽立刻大笑出聲,朗聲道:“狄無法、葉劍歌。想要聽就直接說,我不怕直白的告訴你們。”
聽到荊子羽如此朗聲,邢子健立刻搖手說道:“兄弟,可不能這麽做,這兩個家夥可不會感謝你。”
狄無法、葉劍歌看到自己的想法暴露,被邢子健如此輕辱,立刻各自冷哼一聲,便起身準備離開,他們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向荊子羽低頭。
可是就在這時候,荊子羽揮手說道:“無妨,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就算他們也學會了軍方基礎格殺術的進階,我一樣能夠戰勝他們。反而如果不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這種勝利非我所願。”
這些話從荊子羽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無形中蘊育出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那是一個武者應有的自信和驕傲,隐隐約約之間有種淩駕于他人之上的感覺,讓不遠處的克勒斯,都暗暗點頭,露出一絲贊揚的神色。
稍後,無論狄無法、葉劍歌心情如何,荊子羽已經朗聲道出其中的奧妙:“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何學以緻用,我言盡于此!”
邢子健、古封立刻瞪了瞪眼,然後仔細琢磨和品味着荊子羽的話,隐隐陷入了某種沉思和頓悟,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麽。狄無法、葉劍歌雖然非其所願,但在聽到了荊子羽的解答後,立刻露出了茅塞頓開的感覺,也陷入了某種沉思。
看到大家夥僅僅是因爲自己的一兩句提醒,就立刻陷入了領悟狀态,荊子羽也忍不住感慨,果然大武神學院人才濟濟,如果自己稍稍有所松懈,恐怕真的會被甩到十萬八千裏之外。
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加倍努力啊!
荊子羽暗暗督促自己的時候,克勒斯趁此機會問道:“這些經驗都是你這麽多天,苦思冥想總結的經驗,就這麽白白告訴他們,你不覺得吃虧嗎?而且他們幾個對你可很不善良,回頭說不定用從你這裏學來的知識對付你。”
荊子羽坦然笑道:“他們的天賦都不在我之下,就算我不直白的告訴他們,短期内他們也能夠總結出這些經驗,我隻不過讓他們提前幾天,這算不上什麽幫助。況且,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既然告訴他們,我就不怕,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克勒斯越來越欣賞荊子羽,開懷大笑道:“棒小夥子,既然你有如此覺悟,那麽我就提前一下,把你們第三階段要學習的知識,暫時告訴你一下吧。”
荊子羽洗耳恭聽,克勒斯則真是稍微告訴荊子羽一下,簡言道:“團結,你們第三階段要學習的知識,就是——團結!”
團結?
荊子羽愣了一下,然後腦海中描繪出自己、邢子健、古封團結一心戰鬥的模樣,因爲種種因緣,這完全是屬于合情合理的。
隻是在這個隊伍中,加入了關系惡劣的狄無法、葉劍歌、海姆斯沃斯,荊子羽頓時滿臉的詭異神色,皆因光是想象一下,荊子羽就發現……這簡直太不和諧了。
而就在這時候,克勒斯又多說了一句關鍵的話,徹底扭轉了荊子羽此時的關鍵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