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e班的責任導師,所以司天浩并沒有給學生太大的期待,再加上司天浩總是一付沒睡醒,什麽事都非常懶的去過問的模樣,大家總會下意識的把司天浩給忽略,仿佛e班有沒有他這位導師,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
當司天浩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身穿正規迷彩軍裝,胡渣子刮掉,黑發紮于腦後,明亮的目光不再昏昏yu睡,而是炯炯有神,散發着重生般的光芒,使人隐隐感覺到,他并不是以往表現的那麽簡單。
一時間,由于前後反差太大,許多學生都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露出了震驚和不解的表情,以爲自己認錯了人,看花了眼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在許多人迷惑不解的時候,荊子羽、司天浩的眼神在空中對了一下,彼此相視一笑,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荊子羽和司天浩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
時間回到三個小時之前!
就在班級會議召開的時候,荊子羽獨自出現在司天浩的住處,輕輕的叩響了司天浩的屋門,等待了十幾秒左右的時間,看起來十分邋遢,頭發像雞窩炸開,好像剛剛睡覺起來的司天浩,緩緩拉開房門,很是迷惑不解的看着荊子羽。
“呦呵,大名鼎鼎的邢少文的兒子來了!怎麽了?是不是被s班虐的太慘了,面對往後那悲慘的命運,準備找老師來哭訴和抱怨了?告訴你,門都沒有,大武神學院的傳統就是這樣,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負責。”
話說之間,司天浩手還伸在體恤中撓啊撓,嘴角挂着哈喇子,完全一副和我無關的模樣。這那是一個班級責任導師應有的責任?
面對司天浩無賴的言語,荊子羽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站在門口平視着司天浩。道:“我個人今天來找司天浩老師,是想談談,當年大武神學院最傑出的天才之一,與我父親同時代的佼佼者。在那個時代唯一能夠與我父親對敵的天才,現在是怎麽了?”
唰!
剛才還懶散的司天浩,表情雖然未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眼底卻閃過一道隐晦的銳利,就像是微微拔出鞘的鋒利寶劍。**雖然很快的就在一瞬間掩飾下來,卻依然被荊子羽敏銳的捕捉到。
橫眉冷挑,荊子羽仿佛沒有看到司天浩的變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在我父親那個時代,無數天才都被踩在腳下,隻有一個人,唯一一個能夠與我父親分庭抗争,雙雙從入學打到畢業。大戰近三百場。
最後在畢業的時候。我父親以半招的優勢小勝了那個人,結果以一百三十九比一百三十八的戰績,暫時領先了優勢。
英雄總會惺惺相惜,哪怕是敵人,也會得到敬佩,所以兩人互相約定。不願意因爲畢業就結束這場競争,十年之後再戰。延續這場熱血和酣暢淋漓的激情。
可是那個人沒有等到我父親……以至于這個約定,一直到今天都遺憾的未能實現。
我說的對嗎?
司天浩老師。亦或者說是“寒鋒”司天浩?”
這是一個久遠的過去,許多人心中的記憶,但是卻不被人經常提起,因爲當年那柄最鋒利的刀,如今沉寂的太久太久,久到讓人完全遺忘,即便是偶然的提起,也被當成一柄已經生鏽了的刀。
但是荊子羽十分的清楚,這柄鋒利的刀并沒有生鏽,他還保養的很好,隻是可以讓這柄刀揮舞的人已經不在,所以這柄刀不願意輕易出鞘,亦或者說别的對手不配讓他出鞘。
而在今天,這柄鋒利的刀,終于有了出鞘的理由。
“訓練我!!!”
荊子羽輕輕握起右拳,捶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認真的說道:“訓練這位你憑生唯一認可的對手、朋友的兒子,把我訓練成爲一名真正的強者,然後由我代替我父親,來完成這場遲來的約定。”
司天浩平靜的注視着荊子羽,懶散的表情逐漸收斂,銳利的目光注視荊子羽良久,詢問道:“你憑什麽?你連唐尼.斯塔克那關都過不去,憑什麽代表你父親來戰我?”
荊子羽渾然不懼司天浩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目光明亮,理所當然的說道:“唐尼.斯塔克在我看來,根本算不上對手,給我三十天的時間,我就能夠把他踩在腳下。”
剛剛敗給唐尼.斯塔克,荊子羽居然還能夠自信的說出這些話,這種狂妄的态度,很像是一個自大狂在得意的表現自己。
但是司天浩卻笑了,略微端詳下荊子羽,輕輕的擺了擺頭,示意荊子羽可以走了。
荊子羽沒有再繼續廢話下去,拱手抱拳,便虎步雄風的離去,皆因荊子羽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就如荊子羽所期待和預計的那般,司天浩發生了很徹底的改變,洗去了一身的頹廢,好像一把重新磨利了的刀,盡管鋒芒仍未出鞘,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已給人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那是隐藏在鞘中的殺機。
雙眼微微眯起,這雙眼睛散發出的已是如鋒芒般刺骨的寒意,在這樣一雙眼睛注視下,所有的學生都遍體生寒,就連荊子羽都有種炸了毛,内心寒意大盛的感覺,好像在下一刻,司天浩随時都有可能暴起發難。
這是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無比銳利的感覺。
在這樣銳利和淩厲的目光注視下,e班的躁動聲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消失,很安靜,每個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大聲,包括荊子羽在内,安靜的等待着司天浩的吩咐。
“首先,有件事要通知你們一下!”
“因爲這場挑戰賽的失敗,導緻你們已經徹底輸的血本無歸,現在連你們唯一的教室都已經失去,屬于你們那麽一丁點的資源,已經屬于s班的資産。”
“所以……我現在代表校方,正式通知你們搬離這間教室!”
嘩!
司天浩上來就宣布一個壞消息,所有的學生們在一瞬間全部都躁動了,每個人都露出了憤慨的表情,就像是被剝奪了領土,e班毫無價值的尊嚴,再一次被踐踏。
“司天浩導師,我們e班雖然沒多少東西,但至少有間教室,可以上課。現在連我們唯一的教室都剝奪了,我們還怎麽上課,我們在那裏上課?”
“是啊!是啊!”
所有的學生們都聒噪了起來,都在表示着自己的憤怒,一個個都像是到了更年期的怨婦,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老公在和别的女人偷情一樣。
面對好似怨婦的學生,司天浩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冷漠的站在那裏,鋒芒般的雙目平靜的注視着,所有的學生心中都生起一絲寒意,一個個都老實了下來。
教室再次安靜了下來,當鴉雀無聲之後,司天浩才緩緩開口說道:“敗者就不要談條件,隻有勝利者才會得到應有的待遇,無論用多麽不光彩的手段,你們明白了嗎?”
學生們沒有再啰嗦,因爲大家清晰的感覺到,司天浩真的不一樣了,如果還用以往那種方式對待司天浩,恐怕會死的很慘。尤其是剛剛司天浩那個眼神掃來,大家均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如果繼續吵鬧下去,司天浩或許真的會殺人。
看到學生們這麽老實,司天浩嘴角挑起一絲笑容,淡淡說道:“很好,還算有些拯救的價值。”
下一刻,司天浩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臉上挂着笑容,小聲嘟囔着抱怨一句:“shit!可憐弱者是邢少文最喜歡做的事情,我怎麽也會有了這種無聊的同情心。”
司天浩的聲音很小,許多人都沒有聽清楚,但是荊子羽的耳朵很靈,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到司天浩那發自内心的笑容,荊子羽可以肯定,在高傲的司天浩的心中,自己的父親絕對占據着很重要的位置。
緬懷完這一丁點的回憶後,司天浩再次恢複了那種鋒芒畢露的模樣,繼續道:“好了,該宣布的事情已經宣布了,接下來,我有幾句話要和你們說。”
學生們坐正身姿,每個人都帶着好奇心,做好了聆聽教誨的準備。
“該怎麽說呢?你們這群蠢貨,或者說曆屆e班的學生都他媽是蠢貨,一個個自哀自憐,全部都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想看,你們站在什麽樣的土地上!”
“這裏是大武神學院,聯邦zheng fu的最高學府,天才的集中營,铠武者成長的天堂,在這樣的地方,怎麽會存在弱者呢?”
“哪怕你們這群e班的吊車尾,如果放在别的學校裏,絕對都是jing英中的jing英,全校學生們仰慕的對象。”
“可是你們呢?忘記了這份榮耀,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把自己擺到了弱者的姿态,然後忘記了驕傲,最後在大武神學院混到畢業,領着結業證回家。”
“錯了,全部都錯了!”
“記住,你們是天才,這裏是大武神學院,不收廢物,哪怕是end之班,在别的學校也是無人能敵的jing英和天才。”
如果說荊子羽的話,激起了學生們的血xing;那麽司天浩的話就像是一針興奮劑,準确的插在了所有人的心髒中,用最直接的方式,點燃了所有學生們的激情和信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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