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铠武者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入聯邦政府,成爲聯邦政府的一份子。原因無他,铠武者的力量太強大了,如果不加以控制,必然會出現無法挽回的後果。比如說铠武者誕生初期,一場巨大的暴亂差點導緻政府垮台。由此可見,铠武者究竟是多麽的恐怖。
但是人類亦離不開铠武者,原因很簡單,如果人類想要擁有更多的殖民星,擁有更多的生存空間,就離不開铠武者那恐怖的戰鬥力。簡單的用5号殖民星來說,聯邦在開辟初期,投入了六十萬地面部隊,結果全部葬送在這裏。
而意識到野獸強悍後,政府派出了以铠武者爲主的戰鬥隊伍,結果僅動用一千人,就成功的開辟出了這座1号基地市。此戰足以證明,铠武者對聯邦的發展多麽重要。
即便如此,依然改變不了铠武者是一柄雙刃劍的事實。
所以聯邦政府爲铠武者增加了許多特權的同時,亦增加了許多的限制。而最有效的限制方法,那就是生物裝甲的制造技術,就掌握在聯邦的手中,聯邦政府是唯一可以制造及生産生物裝甲的存在。
因此成爲铠武者就必須加入聯邦政府的正規軍隊,雖然在平時可以不受聯邦政府管轄,但如果政府有需要之時,必須無條件的服從軍方的命令才行。
即便铠武者擁有着無數的制約,卻仍然無法阻止人類追求夢想的心情。
荊子羽也一樣,曾經也想成爲一名铠武者,而且還是最強的那一種。隻可惜,如果不是那件事,在政府的大力培養下,現在的荊子羽恐怕已經成爲一名铠武者了。
此刻,荊子羽痛苦的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頭之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因爲就在前不久,他的力量又再一次暴走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幕,直至此刻還在荊子羽的眼前回蕩。
荊子羽還記得當時的情況,他并無意使出這麽大的力量,可是明明不想,卻下意識的用了全力。僅僅是一擊,就摧毀了直徑2米左右的牆面。這麽可怕的破壞力,恐怕隻有真正的铠武者才能夠做到。
現在想起周圍每一個人都驚駭無比的樣子,荊子羽内心就不由自主的揪起。
“或許,我當時真的很想殺了他們!”
荊子羽突然一陣心驚,他爲自己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而感覺到恐懼,更可怕的是,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反而心中一陣悸動,有種想要立刻返回去把那幾個混混抓住,狠狠撕碎的感覺。
但是經過剛才那麽一發洩,荊子羽的腦袋還算清醒,打了個冷顫,消滅了自己内心中突然升起的這個可怕念頭。
就在這時,一個沒心沒肺的聲音在荊子羽的身後響起,悠哉悠哉的說道:“那幾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惜我沒有你那麽強,否則的話,我一定打得他們老媽都認不出他們!”
荊子羽看了一眼雙手放在腦後,得瑟地跟在自己身後的李浩磊。這個家夥,見到自己剛才那麽恐怖的一擊,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并且不惜違反校紀,還要跟在自己身後翹課。
剛才畢竟發生了很嚴重的公共設施破壞事件,學院害怕學生出問題,勒令荊子羽暫時回家思過。說是思過,坦白來說就是停課,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沒有學校的通知,就别想再來上課了。…。
荊子羽心情很糟糕,自然也不想待在學校裏,誰知道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又狂性大發了,所以對于學校的安排,荊子羽默默的接受了。
荊子羽這個點不在學校,是擁有正當理由的,而李浩磊這個點不在學校,那就是翹課了。荊子羽很想勸這家夥回去上課,可是荊子羽知道,就算自己怎麽勸,這家夥也不會回去的。顯然當定了狗皮膏藥,死也要粘在荊子羽的身後。
荊子羽無語的看着繼續沖自己大咧咧傻笑的李浩磊,突然嚴肅的問道:“你也看到我剛才所做的事情,難道你就不害怕嗎?如果那一天,我被你粘煩了,突然給你一拳怎麽辦?”
“你不會的!“
李浩磊随意的笑着回答了一句,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理智的人,雖然不知道剛才爲什麽那麽憤怒,但是從我接觸你……”
李浩磊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繼續道:“一年又七個月四十八分二十六秒的時間内,剛才是你第一次發火。而在這之前,你無論别人如何侮辱你,甚至找你麻煩,你都平靜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所以說你是我見過最理智,最能忍耐的人。”
最理智?
荊子羽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是在上高中的時候才認識我的?那是因爲你沒有見過以前的我。如果見過以前的我,你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輕松。”
李浩磊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道:“以前的你那是你以前的事情,我隻知道現在的你,是值得交的兄弟,這就夠了。”
荊子羽沉默了一下,說道:“跟我來!”
說着,荊子羽就率先朝前走去,李浩磊立刻滿臉的興奮,飛快的跟在荊子羽的身後,期待的問道:“我們上那裏去?”
荊子羽猶豫了一下,說道:“武館!”
李浩磊立刻興奮了,在聯邦政府開始殖民之初,已經意識到人類的脆弱。于是發明出了各種能夠增加人體的辦法,從最初的改造到植入生物裝甲。但無論如何改變人體,人類發現想要變強的唯一途徑,就隻有修煉。
通過研究,五花八門的修煉功法出來了,随之武館也猶如雨後春筍般跳了出來。最著名的,還是聯邦第一铠武者建立的金蘭武館。荊子羽當初沒出事之前,曾經挂名在金蘭武館修煉。
此刻,當荊子羽站在武館之外時,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當年狂性大發錯手把人打死的一幕幕,仍如幻燈片般在閃爍,此刻站在這裏的荊子羽,緊握着拳,始終沒有勇氣踏出那一步。
李浩磊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信步朝裏面走的同時,看到荊子羽停在門外,沒心沒肺的問道:“咋了?”
“算了,就來這一次,大不了以後都不來了!”
荊子羽低聲自言自語的給自己找了一個逃避的理由,咬牙一步跨了出去。既然跨出了這一步,荊子羽就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目光犀利,腳步穩健的朝屋内走去。
咔!
電子感應門向兩旁打開,給荊子羽提供了足夠的時間進去,當荊子羽跨進去的那個瞬間,本來充滿了陣陣呼喝聲的學員們,以及一些教練都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壓抑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前夕似的,安靜的讓人可怕。
李浩磊縮了縮脖子,他也是金蘭學員武館中的學員,但是沒有想到荊子羽進入武館的瞬間,氣氛會變的那麽怪異。盡管他平時聽到很多關于荊子羽的議論,但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過了那麽久,人們還那麽在意這件事。
看着周圍的眼神,幾乎大部分人都是帶着恐懼的目光,甚至還有一小部分人,眼中燃燒着仇恨和憤怒的火焰。并且有些大腦發熱的家夥,想要把荊子羽趕出去,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卻始終無法提起勇氣。
李浩磊心中充滿了詫異,荊子羽則說道:“看到了……這就是别人眼中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