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如果我們在已經有的人格之中強行灌入第二人格,那麽會使得妹妹們瞬間人格的崩潰甚至死亡。但是……”聶紹輝興奮的走動着,開口說道,“想要讓妹妹們産生自我意識,擁有自己的情感。那麽與人交流是最主要的。”
聶紹輝的話說道這裏,作爲研究員的二人立刻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說讓人進入禦坂網絡内部,對她們進行潛移默化的教導!!”
看到聶紹輝點頭,布束皺眉道,“這個方式可以,隻不過需要很長時間啊,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芳川桔梗看了聶紹輝一眼,接下了布束的話說道,“而且,想要進入禦坂網絡内部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禦坂網絡是在腦**長相同的前提下連結出來的,如果由波長不同的人強行進入,頭腦會一瞬間燒毀的,這個才是最大的問題。”
“這個,沒有關系,對我影響不會很大。”聶紹輝擺手道,“隻要你們想辦法讓我進入禦坂網絡就好。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看了一眼才培養器裏的最後之作,“下一次實驗是什麽時候?”
“明天晚上八點,10018号實驗。”
聽到這個答案,聶紹輝皺起了眉頭,時間不短了,完全不夠呢。
“有沒有可能把實驗延後一點嗎?”聽到聶紹輝的提問,芳川桔梗思索了一會,給出答案道,“如果是以給妹妹們調整身體爲借口的話,倒是可以拖延一點時間,不過這一點時間也隻有一個禮拜。如果太久了上面懷疑下來。我這邊的壓力也會很大。”
芳川桔梗給出的答案讓聶紹輝眼睛一亮,“一個禮拜嗎?一個禮拜對于我來說已經完全夠了!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進入禦坂網絡?”說完聶紹輝将目光放在她們二人身上,同時也帶着期待。
“給我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這個很簡單,我和布束就可以很快解決。”芳川桔梗自信的說道。同樣,對于芳川桔梗的話,布束砥信也是認同般的點點頭,然後二人轉身開始忙碌了起來。
……
很快。芳川桔梗拿來一塊芯片防到聶紹輝的手上,“這是禦坂網絡的連接蕊片,隻要我這裏給最後之作下一道指令,你拿着它随時随地都可以進入禦坂網絡。準備好了嗎?”
看着手中的芯片,聶紹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小東西,不解問道,“拿着這個東西就可以了?”
“是的,無論是拿着還是或者放到身體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布束也是同樣點頭道。
“好的,我明白了,開始吧。”
……一瞬間。聶紹輝的腦海之中,好像又電流一閃而過。聶紹輝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态和感覺,好像有許多小東西在自己的腦海周圍旋轉,這些應該是禦坂網絡中那些妹妹們的意識了。環繞在周圍的意識猶如電流一般。很快的鑽進了聶紹輝的腦海之中……
……禦坂美琴……克隆體……妹妹們……絕對能力者計劃……實驗……死亡……撕裂死亡……絞殺死亡……窒息死亡……中彈死亡……爆體死亡……碾壓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一瞬間,聶紹輝感覺腦海之中轟鳴爆響,無數的死亡景象就撲面而來,眼前全是各種各樣的死亡和痛苦,鮮紅的血液和破碎的髒肉……
這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死亡地獄!
噗——!
瞬間,聶紹輝口吐鮮血的同時,眼鼻耳也是同樣流出了鮮血。同樣,聶紹輝也退出了禦坂網絡。在退出的一瞬間,他腦海之中的金龍法相無盡的翻騰……
“紹輝。怎麽回事?”在小世界自己的房間之中吃着披薩,翻看雜志的c.c.突然一陣暈眩。立刻意識到聶紹輝出問題了。緊張的問道,“你沒有事情吧,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精神沖擊!!”
一陣陣暈眩的聶紹輝對自己默默的說道,‘經曆過c.c.的那種無盡的死亡輪回,這種死亡又算的了什麽……’
聶紹輝擦掉臉上的鮮血,帶起蒼白的臉色,笑呵呵的說道,“沒有什麽,隻是修煉上透支了。”
“真的?”c.c.一臉的不相信。
“呵呵,真的……休息一下就好。”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常盤台學園之舍的某個房間内……
“啊啊啊啊!”禦坂美琴從睡夢中驚喜過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啪!
房間的燈被打亮,白井黑子被美琴的聲音驚醒,帶着迷糊的表情,黑子不解的問道,“怎麽了,姐姐大人!?”
“黑,黑子?這裏是……哪裏?”美琴臉色蒼白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茫然的問道。
“姐姐大人,這裏是宿舍啊,你怎麽了?”黑子一個空間移動來到了美琴的床上,關切的問道。
“是…是嗎?在宿舍啊……”美琴擦着頭上的虛汗,身體微微顫抖。
“姐姐大人,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黑子将腦袋湊上前去,關切的問着。
“嗯,算是吧,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美琴勉強一笑,說道。
不是噩夢!那絕對不是噩夢!……美琴将雙手繞到身後,指甲攥得發白,她看到了,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她确确實實的看到了——妹妹們凄慘的死狀,數以萬計的妹妹死去,在她的夢中重現!不過,爲了不讓黑子她們擔心,美琴打算隐瞞後面的事情。
黑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美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眼珠子不停轉動,她趁着美琴還沒有緩過來,一把将美琴撲到,同時深情的說道,“姐姐大人,既然作了噩夢那就投入黑子的懷抱吧,讓黑子溫暖的胸膛來撫慰您受傷的心靈,啊!姐姐大人……”黑子一邊說的同時,一邊偷偷的伸手去解美琴背上的吊帶……
很快,美琴就發現了黑子的不軌的變态行爲,一把将黑子推了出去,同時她又羞又怒的喊道,“笨蛋!你個笨蛋!你在幹什麽啊!誰要你的撫……撫慰啊!”
“啊,姐姐大人,您謙虛的胸懷黑子我已經感受到了,黑子我……黑子我再也忍不住了……”說完,她用空間能力再一次的撲了上去……
“你個變态,不要給我過來了啊!”
‘噼裏啪啦……’
美琴快速閃開的同時,一邊将黑子電到在地。但是,美琴顯然低估了黑子,她就猶如某種頑強的小生物一般,不屈不撓再一次爬了起來,利用自己的空間能力快速的出現在了美琴的上方,同時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于是美琴再次電擊……
‘哔哩……哔哩……哔哩……哔哩……’
“啊……啊……哦……呃……噢……哦……”
“變态!不要發出那種那人誤會的聲音啊!”
“啊……姐姐大人愛的鞭笞……黑子我……哦~~~~~~”
(後面的請各位看官自行腦補……)
“你怎麽樣?”看着七竅流血的聶紹輝,布束和芳川二人皺眉的問道。
“沒有問題,隻是受了點精神沖擊罷了。”聶紹輝擦幹淨臉色的鮮血,淡然的說道。
10017次的死亡,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死法,絕望與痛苦充斥着整個禦坂網絡,這并不是由妹妹們的感情所形成,而是死亡後記憶裏所殘存的本能,這股本能被凝聚在一起所形成的一個巨大黑暗。
進入禦坂網絡的十秒,他得到了所有妹妹們的記憶與經曆。這一刻,聶紹輝了解到,沒有進入妹妹們的中心,永遠無法了解她們的生活有多麽的痛苦,讓人難以接受。也許,對她們來說,作爲實驗的一部分,被殺死就是唯一的一種日常生活,無數次的死亡所堆積起來的就是她們的所有,除此之外生活中再無其他色彩。
想到這裏,聶紹輝自嘲的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和死亡如此有緣,先是有c.c.,後面有妹妹,人生中的生與死可以說是都體驗過了呢。’
不過感受了一萬多次死亡,自己卻隻是吐個血,聶紹輝對于自己也是萬分的佩服了,不得不發出感歎,‘呵呵,這都沒有死啊……’
現在,聶紹輝又不得不爲妹妹們開始擔憂了,等待她們明白死亡的意義的時候,她們又将如何去面對呢。想到這裏,聶紹輝搖了搖頭,在布束和芳川不解的眼神之中,再一次進入了禦坂網絡。
“妹妹們……複制……人偶……意義……存在……實驗……死亡……人偶……存在……死亡……意義……一切……”虛無!單調!黑暗!麻木……這裏是禦坂網絡!
感受着禦坂網絡之中所傳遞而來的信息,原本有着各種想要說的話,此刻,聶紹輝一個字也說出去,說不出口。他的心冰涼冰涼,原本還有溫度的身體,卻在一瞬間一降再降。在這個網絡的中心,妹妹們的存在價值,就好像作爲實驗的動物一般,被養大,然後被屠宰,這麽的簡單,這麽的理所當然。
她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死亡!這種想法在她們心裏已經根深蒂固,這一刻,聶紹輝都有一種想要放棄的沖動了,但是一想到妹妹們,還有美琴她,聶紹輝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