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黑色革命

完

太陽從東邊越升越高。

清爽的空氣中，一個白影在湛藍的海面上飛翔着。它是機甲.沖霄，聶紹輝的專用機。打爆了橘子大叔的siegf

ied，由c.c.駕駛着沖霄，正在飛往式根島，負責駕駛機體的是c.c.

“是式根島。”聽到c.c.的話，聶紹輝擡起頭，一座被綠色覆蓋的小島越來越近。空中的沖霄緩緩下降在了一個懸崖峭壁中的山洞入口。

“c.c.？你确定他們會在這裏？”聶紹輝開口道，“剛才那個突然闖進來的精神波動，是魯魯修的母親吧？那個有着閃光的瑪麗安娜之稱的？”

“”就在c.c.要說的時候，她突然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了？”察覺到c.c.情緒忽然産生了變化的聶紹輝睜開了雙眼，于是看見了這一幕。從黑洞洞的遺迹入口，有一種奇怪的溢了出來。類似與厚雲層中翻滾的雷電似的光芒，正向立在地面的沖霄的腳下湧來。

“了這是——”仿佛想起似的，c.c.急忙駕駛着沖霄想要飛到空中。但是，來不及了，光芒纏住了沖霄的腳，接着……

“這是回事？？”聶紹輝他的視野突然扭曲了起來。明明剛才一直都呆在在沖霄之中的，但一種失去了支持，被扔進某種空虛之境的浮遊感卻向他襲來。這種感覺多少有些熟悉，曾經，與少女c.c.締結下geass契約時就有過類似的體會。另外，第一次與c.c.簽訂契約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冷靜點，這是針對入侵者的陷阱。恐怕已經有人讓這裏的系統複蘇，并且操縱了它。搞不好那家夥就是——”

但在咫尺的c.c.聲音中，也被蒙上了一層類似悲鳴的感覺。同時，聶紹輝眼前的景色發生了變化。世界逐漸被染上暗褐色，地面急速向靠近。轟然而起的爆破音，荒野上熊熊燃燒的火焰，并且還有火藥和硝煙的氣味鑽進了鼻子裏。似乎是某處的戰場。但奇怪的是，荒地上奔馳的戰車、步兵手中的槍支都非常古老，隻有在軍事博物館裏才能看到這類兵器。

“這是……古代？”

聶紹輝自言自語道，同時他的面前跑過了一個少女。聶紹輝認識他。雖然服裝不同，但那頭長發以及人偶般的美貌他是絕不會記的。

“c.c.”

少女奔跑着跳進了地面的戰壕。但當戰壕中的士兵少女時，立刻大喊了起來。

“你是人”他舉起手槍。c.c.驚訝地回過頭，還沒來得及躲避，槍口便噴出了火焰，子彈命中了她的額頭。

“”聶紹輝屏住了呼吸，這時世界再次發生了變化。展現在他面前的是——

無休止的重複“死亡”。

——被火焰吞沒的少女。

——被無數支槍貫穿的少女。

——體内的骨頭被粉碎的少女。

——被滿是利刃的刑具擁抱的少女。

——被關在陰暗的污水中的少女。

——被剝去全身皮膚的少女。

令人側目的光景。難以忍受的慘叫。

“住、住手……”但是，沒有人聽從他的話。古今，人類發明出的各種殘酷的方法煎熬着她，殺死了她。一遍又一遍，沒有盡頭，沒有停頓。而那個她，就是聶紹輝所熟悉的，自稱c.c.的少女。

血肉四濺。被砍去雙手雙腳，奄奄一息的c.c.，她血淚模糊的魅力面龐上方，吊着一塊用繩子拉起的巨大砝碼——

“住手”

……等回過神來，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雪白。

潔白無暇，但也因此枯燥無味的冰冷世界。

聶紹輝看見了的身體。同時，少女一絲不挂的背對着靜靜站在身邊。

“c.c.，這是……你的……”聶紹輝茫然地開了口。這是，c.c.回過頭，長發輕輕晃了晃。

“……腦中剩下的隻有魔女的記憶。連究竟是不是人，我也不了……”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淡然。但這是，聶紹輝切實地感受到了。或許正因爲這個地方就是與她，c.c.本身的存在緊密相連的世界的緣故吧。自她口中發出的，是與平時一樣沒起伏的聲調，冰冷的話語，但在她的心底深處，埋藏着無盡的悲哀。在魯路修無法想象的絕望和痛苦中，她肚子哭泣着，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向着無法實現的夢想拼命伸出了手。

“憎恨我的人，對我好的人，他們全都消失在了不停流逝的裏……”

c.c.繼續說道。

“在無盡的中，我……隻有一個人……”在聽到最後一個詞的瞬間，少女的哭泣聲在聶紹輝心中被無限放大。

——救救我。

拜托了，拜托了，有沒有人，救救我——

聶紹輝閉上了雙眼。而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注視着c.c.的目光已經變得堅定有力。

“你不是獨自一人。”

“啊——”

少女的面部表情稍稍有了變化。聶紹輝接着說道，

“如果你是魔女……那我隻要成爲魔女的守護者就可以了，永遠的守護你。”雖然語氣溫和，但這是她最想聽到的話。

c.c.有些不解地凝視着聶紹輝的臉。接着，她忽然笑了起來，“口氣不小。現在你沒空管這個吧……”

“嗯。”聶紹輝有些粗魯地回答，“但我說過，即使永生是地獄，我也會陪你走到最後。”

“那麽。你願意爲我實現願望對嗎？”不跳字。

“嗯……”

“**無邊，罪孽深重。但，這就是你，小輝，我的契約者——”c.c.緩緩靠了。同時世界也變的越來越白，終于，和c.c.的身體都被溶進了這白色中……

接着，光芒一閃，恢複意識的聶紹輝依然呆在沖霄的駕駛艙内。屏幕上映出的是啓動畫面，機體沒有異常，的身體也是。揉了揉太陽穴，聶紹輝向坐在前方的少女詢問道，“c.c.，沒事吧。”

“你以爲你在和誰。”少女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和她一貫的做派無異，依舊是那個以自我爲中心，絲毫不顧及聶紹輝，貓一般我行我素的少女。聶紹輝的唇邊浮出一絲笑意。

于此同時的山洞之中……

“”

忽然從背後響起了“呯”的一聲，子彈就打在魯魯修想要觸摸大門的手邊。接着，一個腳步聲緩緩靠近。握着手槍的人影漸漸從黑暗中現身，他穿着白色的駕駛員服，有着一頭栗色卷發。

“……慢慢轉過身。”不列颠軍十一區統治軍特别派遣向導技術部所屬，騎士公.樞木朱雀少佐。

——唉。

魯魯修在面具内恨恨地咋舌，卻并沒有聽從朱雀的指示。

就在這時。“你沒聽到嗎，zero。”朱雀再次開口，以一種低沉、平靜但又不容拒絕的語氣。

“轉過身來。”令人甚至忘記呼吸的寂靜究竟持續了多久。忽然，就在朱雀面前，zero的雙肩微微一沉，接着他揮着披風轉過了身。

“尤菲米亞屠殺了無辜的日本人。”

即便聽zero說出了這句最令人不痛快的話，朱雀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你對那種……”

“這力量真好用啊。”朱雀淡淡地打斷了zero，“geass。”

zero面具下的魯魯修不禁沉下了臉。朱雀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用槍徑直指着zero，一邊步步向他逼近一邊繼續說道。

“躲在暗處，将責任全都推卸到他人身上。傲慢而卑劣，這就是你的本質。”

魯魯修無法作答。雖然他完全可以硬撐着反問朱雀“爲”，可他說不出口。魯魯修面前的朱雀沒有放下槍，而是瞥了一眼身後。

“卡蓮”

“”

“你不想zero的真正身份嗎？”不跳字。魯魯修沒有察覺到朱雀的接近，同樣也沒注意到卡蓮的存在。而朱雀卻似乎從一開始就似地。從地道中圓形立柱的陰影下，走出了一個紅發少女。她與朱雀同樣舉着槍，但她的槍口瞄準的是朱雀而非魯魯修。

聽了朱雀的話，卡蓮便幹脆地回答道。“——都現在了，你還打算樣？”

卡蓮一邊監視着朱雀的行動，一邊走出了立柱的陰影。但她的注意力因爲腳步的移動而稍稍分了心，就在這時——

“你也有權見證這一切。”

“呃……等、等等”瞬間的疏忽。朱雀扣下了扳機，子彈沖出了槍膛。但朱雀瞄準的并不是zero，而是某樣……覆蓋着頭部的厚厚的面具……

就在子彈擦着頭盔射向大門的同時，面具産生了裂紋。裂紋很快遍布了整個面具，接着便立刻碎了一地。随後，面具下的臉被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張臉對于卡蓮而言非常熟悉。

漂亮的黑發，令學園女生芳心暗許的端正容貌。但他的左眼顯得有些異常，閃爍着不詳的紅色光芒。原本在這種狀态下，魯魯修可以通過發出絕對遵守的命令來束縛卡蓮，或是眼前的朱雀。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爲他們在以前就曾一度受到過geass的控制。魯路修的geass，無法違抗的命令。但這一力量無法對同一人使用兩次。

“爲……爲……回事……”

卡蓮下意識地用嘶啞的嗓音嗫嚅着。而她眼前的魯魯修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慨，依舊冷冷地站在門前。卡蓮的腿有點發軟，她甚至無法維持舉着槍的姿勢，隻能如同否定眼前的光景一般向後退了兩三步。

“魯……魯魯修嗎……”

聽到這個名字，魯魯修會忽然輕笑起來，“——是的。我就是zero。率領黑色騎士團反抗不列颠帝國，最終将會奪取世界的男人。”

“你、你……”即便如此，卡蓮還是顫抖着開了口。哪怕有一縷希望，她也想抓住，“你利用了我們日本人？也利用了我”

“從結果來說日本終會獲得解放。你還有意見嗎？”不跳字。魯魯修的話讓卡蓮的嘴唇變得慘白，眼中閃爍着淚光。朱雀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華蓮失落的身影。他咬緊了嘴唇，用犀利的目光凝視着這個站在眼前的“童年好友”。

“……我應該早點逮捕你。”

魯魯修輕輕皺起眉，“你了？”

“不确定，但一直在否定，因爲我想你……”朱雀再次咬緊了嘴唇，“是的。你撒了謊，你一直在撒謊……對我和尤菲，對娜娜莉”

“娜娜莉被抓走了。”

“啊——”在聽到魯魯修這句出人意料的發言的瞬間，朱雀瞪大了雙眼。魯魯修見狀，便改變了之前的語氣對朱雀說道，“朱雀，我們能不能暫時休戰。希望你幫我救出娜娜莉。”

“我們兩個人聯手的話，沒事是辦不到的——”朱雀隻覺得眼前的一幕是那樣熟悉。曾經，年幼的朱雀答應了這個請求，因爲那是第一個的請求，他在心理發誓無論如何都必須做到。但是——

“開玩笑”幹脆地拒絕之後，朱雀再次舉起槍。朱雀繼續說道，“你應該聯手的是尤菲。如果你能和尤菲齊心協力，世界一定……”

遠處的談話好像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般，像是完全置身事外的卡蓮跌跌撞撞往洞外走去，她都不想管了，隻想離這裏越遠越好。卡蓮走到一片空白地域，跌坐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隻手，擡頭一看，不時候聶紹輝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旁邊還站着一頭綠色頭發的少女。

聶紹輝一臉溫和的微笑對她伸出了手，“對期望的人有所了解了，是嗎？是失望，是憤怒還是憎恨？還是其他……我想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聽着聶紹輝的話，卡蓮本能的抓住聶紹輝伸出的手，聶紹輝順勢将其拉起，而卡蓮卻撲倒在了聶紹輝的懷中大聲的哭泣起來……

皇曆2010年，日本敗給逐步稱霸世界的超級大國，神聖不列颠帝國，淪爲殖民地十一區。七年後的一天，當日本人已放棄希望之時，一名叛逆者揭竿而起。帶着面具的男子——zero。呼籲解放日本的zero，率領黑色騎士團，向不列颠軍發起了決戰。然而，這場被稱爲黑色叛亂的戰争，以黑色騎士團的敗北，以及zero的死亡作爲終結，被載入史冊。

第六十八章

黑色革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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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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