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黑色革命

六

看到外面的‘蘭斯洛特’再次被魯魯修困住，聶紹輝無語的搖了搖頭，“我出去看看，你們呆在這裏，把門關好。”說道這裏聶紹輝停頓了一下，“米蕾，你是會長，要管理好大家，利瓦爾，你可是男生呢，要保護女生啊。還有不要想着逃跑，現在外面比這裏還亂。我去外面看看現在情況，可以話……”

“啊？你一個人出去，不是太危險了？”米蕾吃驚的問道。

“會長，你不會忘了吧，當初在河口湖賓館的時候可是我救你們出來的，你難道忘了我的能力不成？”聶紹輝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好了，記住，一定要呆在這裏，不要想着出去，呆在這裏現在反而是最安全的。”聶紹輝再次叮囑米蕾道，聶紹輝記得原著裏米蕾幾次想要逃跑，還差點被人開槍射殺。

天空的黑暗就快退散，黎明将至。

戰局持續在一進一退的狀态。政廳前的攻防戰中，一旦藤堂率領的前線部隊迫近外壁，吉爾福德率領的守備軍便會與政廳的炮台一起掃射以逼退他們。到了這一階段，黑色騎士團最初的攻勢便化爲了泡影，兩軍之戰開始顯露出消耗戰的端倪。有時，隻需防守的不列颠軍反而占據了有利形勢。通過‘高文’的顯示器觀察着地面戰争的魯路修露出了大膽的笑容。

“防禦真夠堅固的。”

“現在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吧。”c.c.提醒道，“敵人的航空兵力出動了。”

“說起來，c.c.紹輝的geass有沒有出現我這種問題？”魯魯修捂着左眼問道。

“我基本上沒有見他用過，到現在我還不他的geass是。”聽了c.c.的話，魯魯修自嘲似的一笑，“也是，擁有他那樣的力量，geass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

魯魯修邊說邊脫下了面具，但立刻他便有些慌了神。他捂住了左眼，從c.c面前側過臉。從他的指尖，透出了geass圖紋散發出的紅色光芒。

c.c.搖了搖頭，“沒事的。geass對我無效，你應該。”

“對……啊。”魯魯修松開了手。“但是，既然現在已經無法控制geass……就意味着我得和除你之外的人告别了，是嗎？”不跳字。

“不，還有一個人。”

“是紹輝嗎，真羨慕他，呵呵。”魯魯修沉默片刻後，道，“我們找遍了會場也沒有見到尤菲，是被紹輝帶走了嗎？”不跳字。c.c.沉默了……

“看來我猜對了，隻是……”

“隻是？”

“在當初給尤菲下geass的那一瞬間，尤菲她——想要反抗我的geass。”

c.c.挑了挑她的細眉，“除了無法切換geass的狀态，其他還有變化？”

魯魯修搖頭，“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她喊着，不要，我不想殺他們。我第一次遇到那種情況……”

c.c.沉默了一下開口道，“紹輝和我說過，人是可以抵抗geass的，它并不是無敵的，隻要是信念堅定的人，就完全可以克服geass。所以……”

“是嗎？能源填充結束。擊落它們吧，c.c.。”依然帶着大膽的笑容，魯魯修握住了強子炮的發射器。對于結束的話題，c.c.也隻是輕輕的聳肩，接着開啓了搜索模式在空中開始了移動。剛一到達預定地點，魯路修便放出了強子炮。原本就并非戰鬥機的轟炸機沒有蘭斯洛特那樣的高機動性，也敵不過配備了浮遊裝置的高文。沒一會兒，高文便擊落了幾乎所有前來支援的航空部隊。

在進行确認之後，魯魯修将手伸向通信器，并接通回路，“藤堂，我從政廳上方攻擊。”

“嗯？”通信器那頭的藤堂似乎不太贊成這一方案，“我認爲太過依賴機體性能是很危險的。”

“明白，隻是制造混亂罷了。”高文接近政廳上空。自然，魯魯修考慮得到了要塞化的政廳應該裝備了對空炮，但不知爲，事實上卻沒有看到。

c.c.疑惑不解，“這是回事。已經這麽接近了，就算不使用探測儀，用肉眼也能看到……難道說，對方斷定我們沒有航空兵力，所以沒有進行人員配備？”

“如果是這樣，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失誤。算了，無所謂，隻要找到破綻，就不必客氣一口氣進攻吧。”

但是，嘲笑着敵人的魯魯修和c.c.此時已經中了敵人的圈套。高文降落在了政廳屋頂上。那裏是個無人的庭院。這不是比喻，而就是一個真正的庭院。這個庭院占據了整個屋頂，裏面還有一個噴水池，平靜得仿佛地面的激戰完全不存在一般。另外還有一個精緻的小花壇，上面的草地和樹木都被修剪得很漂亮。

“……真像。”這一場景與魯魯修記憶深處的某些重疊在了一起。的景色，在來到十一區前看到的景色。但這一景色原本應該隻屬于魯魯修一個人。

“啊啊，阿麗艾斯的離宮裏……”腳邊傳來了c.c.的聲音。

魯魯修瞪大了雙眼驚聲問道，“你。“

“我會告訴你的——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回頭，語氣也是淡淡的。這下魯魯修反倒被堵了。而他在迷惘着是否該追問下去的時候。

“歡迎你，zero。”

“”

“你果然是被航空兵力吸引上了前線啊。想要與你們對抗隻有這一個方法了。而你們之後的行動我也已經預測到了。”

一架機甲站在庭院一角，那是格洛斯特，但又與普通的格洛斯特的外形并不相同，它的身後還有一條迎風飛揚的披風。那是不列颠軍十一區總督柯内莉亞的專用機。

“好了——這是歡迎的盛宴，不知你喜不喜歡舞會。”通過外部揚聲器傳來的笑聲充滿了強烈的恐怖氣氛。

……拜托了。

無論如何請你理解，皇姐……

這成了尤菲米亞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在宣布設立行政特區.日本的晚上，柯内莉亞與尤菲米亞談了一次話。從那以後，柯内莉亞就一直故意避開，不願與她見面。即便尤菲米亞提出會面申請，柯内莉亞也以事務繁忙爲理由拒絕了，特區的事情全權交由達爾頓負責。雖說尤菲米亞在爲特區的準備而忙碌着，但她依然幾次表明想要與會面。盡管柯内莉亞也很想與好好說，可她還是強硬地拒絕了。

所以，那就成了分别的話語。

拼命訴說着想要讓理解她的心願，但卻冷漠地毫不理會，二人的會面就以那樣的形式借宿了。不管二人一時之間有矛盾，但柯内莉亞畢竟是尤菲米亞的，尤菲米亞對她而言是最疼愛的……

在後悔和自責中茫然若失的柯内莉亞終于在看到眼前的黑色騎士團的軍隊時，找到了情感的發洩口。感情的怒濤都被集中在了某一點上……此刻，柯内莉亞腦中思考的不是尤菲米亞在特區儀式上的反常舉動。她不會做出這種事，那不過是敵人的策略而已，她如此深信。

所以，重要的就是一點。

在臨死之前，尤菲米亞想要做？

是的，她想要原諒一個男人的罪孽，用皇女的身份作爲交換，将所有的一切都賠了進去。她付出這樣高的代價，緊緊是爲了一個男人。盡管是這樣，但那男人卻用報答了的厚意？那男人做了些，對我最愛的尤菲。

……死太便宜他了。

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别的處置方法，那就讓他死吧。zero，你這個不知廉恥的面具男。毫不理解帝國的理念、的慈愛，是個隻殺戮和制造混沌的瘋子，完全不通情理的魔鬼。那個男人，就是我尤菲米亞的……

“仇敵”高文急忙側身，卻沒能完全避開蘭斯洛特突然刺來的短槍。右側的裝甲被擦中了。

“嘁”c.c.扳下了操縱杆。改變了姿勢的高文将鈎鎖發射了出去，但這時柯内莉亞的格洛斯特已經消失在了高文眼前。與地面水平的短槍從側面忽然向高文掃了。

“哈哈哈哈你了，zero”

她的聲音顯得非常愉快。那是人在自最愛的人被奪走，将那種無法抑制的感情爆發出來時扭曲的喜悅。或許zero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柯内莉亞了。她曾是個冷靜且精于算計的軍事家，故意露出政廳上空的破綻，yin*zero前來，制定這一計劃時柯内莉亞還都保持着冷靜的頭腦。但獨自在此伏擊卻明顯偏離了軍事常識。如果她想要抓捕zero或是有其他計劃，那麽明顯應該派更多本方軍隊潛伏在這裏。但她固執地想要親手殺死zero。她的精神狀态，說不定在聽到特别派遣向導技術部報告尤菲米亞逝世的消息之後，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過，對于此刻控制着高文的魯魯修和c.c.而言，這并非是對他們有利的情況。

高文的機體傾倒了下來。它再次發射出鈎鎖但依然沒能觸碰到敵人半點。格洛斯特甩出一條圓形的曲線從側面轉了，在極近距離架起來福槍連續發射。雖然高文厚實的裝甲好歹抵擋住了子彈，但關節部分卻被破壞了。左膝、右肩的驅動系統發生了異常。大驚失色的魯路修急忙在控制面闆上操作起來，切斷了通往異常部分的殘餘電力供給。

“嗚性能明明占有優勢的”魯魯修不禁恨恨地說道，但問題不是性能，而在于機體的特性上。原本這樣的戰鬥方式就并不适合高文這種大型且行動不夠敏捷的機體，反倒是普通機甲更占優勢。換言之，近戰格鬥不是這最新銳機甲的看家本領。隻有在需要極其優秀的情報解析能力的電子戰，以及需要強子炮壓倒性破壞力的中長距離的炮擊戰中，高文才能淋漓盡緻地發揮出它的優勢。

當然，話雖這樣說但對手畢竟隻是普通的敵人，gawain不應該完全處于劣勢才對。不過，現在的敵人已經完全超越了‘普通’這一标準。在魯路修面前的，是因爲崇拜魯路修的母親‘閃光之瑪莉安娜’而刻苦磨練最終成爲不列颠首屈一指的駕駛員的柯内莉亞，以及雖說是多用機型卻以高速的格鬥性能著稱的機甲.格洛斯特。能夠與它實力不分上下的，黑色騎士團中也隻有華蓮的紅蓮二式或藤堂的月下這二者了。面對這架能夠360度靈活移動的機體，強子炮根本無暇發射。

明白了這一點後，負責操縱機體的c.c.打算讓高文飛離戰場。如果距離過近對不利的話，那隻能拉開距離，從上空發動攻擊——但事實上，這卻成了一次緻命的失誤。高文的浮空裝置并不具有蘭斯洛特那樣瞬間高速機動能力。或者說，那樣的動作隻有蘭斯洛特的駕駛員朱雀才可能做出。一般人的**是無法承受那樣的緊急制動的。所以，高文的起飛在旁人眼中就像是緩緩浮起一般。

“膽小鬼”柯内莉亞機放出了鈎鎖，使用的是捕獲模式。鈎鎖纏繞住了高文的雙肩，而同時跳躍起來的格洛斯特則迅速收緊了鈎鎖，大小機體間的距離立刻被縮短了。

“抓住了，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格洛斯特站在了在空中姿勢傾斜的高文的胸部。

“柯内莉亞”

“這是給你的判決”來福槍的槍口徑直瞄準了高文。

但是，沖擊僅在一瞬間。對于一心隻想着複仇的柯内莉亞而言，這樣的距離她不可能打偏。不，即便再拉開一點距離，現在的她應該也能擊中目标吧。但不知爲，子彈就在槍膛中的來福槍卻沒有動靜。

一支槍先柯内莉亞一步貫穿了格洛斯特的機體。這不是高文的武器，而是同樣的格洛斯特的短槍，從下方投擲而來的。

柯内莉亞的機體被穿了個透，雖然槍并沒有瞄準駕駛艙，卻給格洛斯特造成了緻命傷。格洛斯特不得不停止了行動，因爲沖擊而破裂的駕駛艙金屬材料的碎片刺進了皇女的身體。

從顯示器中映出的機體後方影像中，出現了一架與柯内莉亞機形狀稍有不同，但毫無疑問是不列颠軍的格洛斯特的身影。接着，從通訊器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對柯内莉亞而言，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殿下，我是達爾頓。”

後傾着身子靠在駕駛艙中的柯内莉亞瞪大雙眼，“爲……爲——”

“請放心，您不會有性命之憂……”高文的駕駛艙中，魯魯修勾起了唇角露出一個冷笑，“趕上了。”

“爲将殿下獻給zero……”将短槍投向柯内莉亞機的正是這架格洛斯特。面無表情地訴說着的安德烈.達爾頓的雙眼閃着紅光。被geass、絕對遵守的力量控制之人的光。魯路修在儀式會場對他下達了命令。

沒等他說完，柯内莉亞的格洛斯特便漸漸傾斜起來。它松開了高文，徑直落在了屋頂上。而通過顯示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達爾頓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他受到的命令是補貨主君柯内莉亞，将她交給zero，現在這一命令已經基本完成。同時，失效了的geass力量從達爾頓的體内，靈魂中消失了。

“”恢複正常的達爾頓大驚失色，“殿下，爲、爲？”就在達爾頓眼前，柯内莉亞的格洛斯特與屋頂的地面發生了猛烈撞擊，頓時塵土飛揚。達爾頓動彈不得，她的軍裝腹部，還留有在儀式會場被尤菲米亞打傷時的深紅血迹。這時，魯路修冰冷的聲音在上空響起。

“多謝了，達爾頓。”高文放出了強子炮，達爾頓的格洛斯特瞬間被燒成了灰燼。

“殿、殿下”神聖不列颠帝國十一區統治軍幕僚長，安德烈.達爾頓。這個長年守在皇女身邊看着她們長大成人的男人，在被開槍打傷，又傷害了之後，融化在了光芒與熱量中。

火焰照亮了四周。庭院已經被戰鬥餘波破壞殆盡。格洛斯特的殘骸倒在了一片狼藉的噴水池邊，呼吸艱難、渾身是血的皇女靠在了被炸碎的混領土塊上，或許是因爲受傷的緣故，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魔鬼一般的邪惡火焰，精神狀态逐漸從沖動中平複了下來。

而在柯内莉亞面前，一件黑色披風在風中飛揚。魯魯修沒有戴面具，用手遮住了依舊帶着geass紋樣的左眼。柯内莉亞擡起頭，詫異地挑了挑眉。接着，她一邊痛苦地喘息一邊從喉中擠出聲音。

“……原來如此……zero就是你啊……”這樣一來全都有了解釋。爲他會對不列颠這個國家抱有異常的敵意，爲他在提出華麗的主張之後卻使用了那般殘酷的戰術……難道說，尤菲米亞他的身份所以才會表示想要救他嗎？應該是這樣的，确實，眼前這個人的罪孽隻能靠那種方法消除。至少，這個失去了皇位繼承權的男人無法對使用那個特權。并且——既然這個男人還活着，那麽恐怕他的親也同樣還活着。

“你是爲了娜娜莉……才這麽做的……？”

“對。”魯魯修捂着左眼平靜地答道，“我要破壞現在的世界，創造新時代……”

“你就是爲了這愚蠢的目的……殺了克洛維斯，連尤菲也……”

“皇姐不也一樣。”魯魯修的右眼中添上了一層冰冷的光芒，“你曾那樣崇敬我的母親，閃光之瑪莉安娜……但最後，皇姐卻都沒做，隻是袖手旁觀，結果我的母親去世，娜娜莉也受傷緻殘。”

他根本不像在注視着一個和有血緣關系的，目光中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忽然，柯内莉亞歎了口氣，“看、看來……我們沒必要繼續說下去了……”歲月無情，一切都已無法回頭。現在尤菲米亞已經不在，柯内莉亞也不想再去争些了。

“是啊。”魯魯修冷冷點頭，“那麽。”他松開了捂着左眼的手。geass紋樣伴随着魯魯修的聲音熠熠生輝。

“回答魯魯修.v.不列颠的提問——”

他想七年前的真相。

第六十六章

黑色革命

六

第六十六章

黑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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