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進入身體
牧夫指指船帆,“船帆有好辦法,若不是他用這個辦法幫助我,飛船怎麽能在那麽關鍵的時候啓動動力系統呢?”
禦夫大喜,“是嗎,船帆,你小子鬼點子還真不少。說說,怎麽能做到?”
織女一臉的陶醉,仰視着船帆,在織女眼裏,現在的船帆哪裏是船帆,分明是一杆大旗,喜滋滋地問,“船帆,快說,怎麽就能進入他們的身體。”
船帆一臉無辜地說,“也沒什麽,就像控制我們的飛船一樣,把人想像成一艘飛船就行了。”
織女臉色一緊,“就這樣?”對船帆的答案織女顯然很不滿意。
“是,不,不,還得飛船的配合。”船帆一看織女的神色,趕緊補充。
“還得飛船配合?飛船怎麽配合?”織女還沒想透裏面的竅門。
牧夫一看,也别讓船帆受窘了,接過來說道,“船帆說得不錯,确實需要飛船的配合。不過我們的飛船設計時就設計成與我們的腦電波相匹配,所以我們與飛船結合時,沒有絲毫的窒滞,但是我們要進入身體,身體可能就會排斥,克服這些排斥是關鍵的一步。是這樣吧,船帆。”
船帆心想,牧夫你就損吧,找個機會非單挑你,不把你,哼哼,我就不叫船帆。
禦夫沉吟着,慢慢說道,“這樣看來,讓對方不排斥是最關鍵的,對方在什麽情況下會不排斥呢?”
“當時船帆進入我的電波前,我把自己完全開放了,因爲我相信船帆,不過在船帆進來的刹那,我還是能感覺到些許的排斥,我試着讓電波逆轉,這種排斥就消失了。”牧夫把當時的感受詳細地解說着,“不過,我們要進入的身體他們不會這麽配合吧,如果排斥,電波與電波相撞,會有什麽後果,這是我們必須慎重的。”
“打昏他們,”獵戶在一個角落裏說。
“不恐高了?”船帆朝獵戶招招手,“過來,别像老鼠一樣躲在黑暗裏。”
“我們現在就是一種電波,怎麽能打昏他們,打昏他們他們就真的不排斥了嗎?”室女問道。
禦夫一聽,哈哈一笑,“室女可能是我們裏邊最清醒的一個,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對,獵戶與室女一唱一和,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獵戶疑惑地看着禦夫,“我也隻是說說,真能打昏他們嗎?沒有了飛船,我們什麽也做不了,激光炮也廢了,怎麽打?”
禦夫微微一笑,“打不一定非要用激光炮,他們可受不了激光炮的轟擊。剛才我聽有人說一個人做不了,就兩個人,兩個人做不了的,就三個人,”
船帆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忘了禦夫的話語裏像牧夫一樣帶着調侃,“對,我們可以增強電波的能量,能量對能量,就可以不怕他們的排斥了,哈哈,獵戶沒有激光炮,依然可以打昏他們。”
“真的?”獵戶很興奮,忘了他還有恐高症沒有痊愈。
“那就開始吧,”禦夫說,“我先來,”看看周圍的這幾個人,最後點了牧夫,“你像控制飛船一樣,用意識力把你的電波送到我的電波裏,聽我的指令,停則停,強則強。”
“我知道了,”牧夫回應着。
禦夫再看看大家,“大家先不要急,我模清情況後大家再一個個來。”
“室女,現在他們在哪裏?”禦夫問室女。
室女仔細感應了一會兒,“他們聚在一起了,強弱還是很分明。好像,”
“這就夠了,牧夫,走,過去,”
“禦夫,先找信号弱的試試,”牧夫提醒禦夫,再對室女說,“室女,你把信号弱的那一個找出來,指出他的位置給禦夫。”
“嗯,”室女答應一聲,上前給禦夫指認。
“強的在哪裏,最強的一個,”禦夫不領牧夫的情,問室女。
“他們在一起,”室女說,“強的在我的前方,弱的一個在你的一方。”
“知道了,室女你退後,牧夫跟過來。”禦夫不像去穿一個身體,倒像去會上一個人生的情人。
離前方的身體還有一飄的距離時,禦夫說,“牧夫,我去了,聽我的指令。”
倏而一聲,禦夫朝信号最強的那個身體的腦袋飛去。
被俘獲的航天員們焦慮不已,圍在三艘飛船前無計可施。
“信号發不出去,船艙門又打不開,我們就這麽呆在這艘飛船裏?”
“那你說怎麽辦?”
“不行的話,叫它們出來,隻要它們不傷害我們,我們就放它們走。”
“你搞清楚了,現在我們是它們的俘虜,而不是它們。”
“我知道,但是飛船降落的地方可能是我們的星球,我們的人遲早會找來這裏的,那時我們還不是想把它們怎麽着就怎麽着?現在跟它們談判放過它們一馬,是我們的仁慈。我實在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你能把它們找出來嗎?如果它們就是那些東西,你,你,”說話者牙關格格直響。
“你,你,怎麽了,不會附體了吧?”
“附體了?附體了,”
“在哪裏?”
“哈哈,我們真蠢,”一聲大笑在空曠的船艙裏來得突兀且瘆人。
“你幹什麽?想把那些東西引過來呀?”
“一群蠢貨,膽小鬼,三艘飛船,聽我的指揮,”
“你是誰,我們爲什麽要聽你的指揮?”
“别争了,現在我們要團結起來度過難關,誰能幫助我們,我們就聽誰的,你說你想讓我們怎麽做?”
剛才大笑的人說,“集中三艘飛船的激光炮,對着艙門發射,燒毀它。我就不信,它能困住我們。”
“好,好,我支持。”
“我也支持。”
“我現在就聽你的了,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還不快去發射激光?”
“是,是,”有人就向飛船内跑去。
“牧夫,給我能量,”禦夫朝信号強度最強的那顆腦袋直鑽進去。
牧夫控制着自己的意識力,将電波能量輸入到禦夫的電波裏,在禦夫進入腦袋的刹那,牧夫感覺到意識力一窒,旋又流暢起來,不過強度有所減弱,此時牧夫無暇多想,把能量源源不斷地跟随着禦夫。
“對準一個點,聽我的号令,一,二,三,發——”
“朝我發——”
“成功了,牧夫,停。”
禦夫眼前亮了起來,先是看到了三艘飛船,飛船裏外或坐或站着好多人,他們都看着禦夫,眼神裏有驚恐,惶惑,但都目瞪口呆看着他禦夫。
“啊,哈哈哈,你們都楞着幹什麽,還不回飛船裏去,誰讓你們出來的?”禦夫命令着。
“你,你不是讓我們用激光炮打艙門嗎?我們好逃出去啊,怎麽變卦了?”
“誰讓你們打艙門了?”禦夫反應過來,暗自慶幸,好險,若晚來一步,這幫崽子們真會把我們的飛船打爛了。
“現在不需要了,你們先呆着,”
“那我們怎麽出去?”
“你,你不是,啊,你被附體了,媽呀,有鬼啊,”
“鬼?哈哈,你們老老實實地呆着,對,我就是鬼,聽鬼的話你們還有好果子吃,若不吃果子,鬼就吃你們,哼,”禦夫恐吓着這些航天員們。
“牧夫,船帆,你們别楞着了,快找你們看得上的身體穿上,很簡單的,嗯?他們的信号怎麽這麽弱?喂,你們聽到了嗎?”
“是叫我們嗎?”航天員們中有人戰戰兢兢地問。
禦夫一聽,眼球子一瞪,“誰叫你們了,給我好好呆着。”
“那,那,你叫誰呀?媽呀,還有鬼啊,不是一隻啊,”航天員們驚恐萬狀,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起來。
“禦夫,我看見你了,真的很簡單嗎?”是室女的聲音,禦夫心想室女就在旁邊啊,聲音怎麽聽起來就像在天邊呢,“是,很簡單,你們按照剛才的辦法做就行了,不需要别人的能量幫助,他們的電波很弱的。”
“噢,”聽見室女答應一聲,絮絮叨叨地跟其他人說着什麽。
片刻後,禦夫看見旁邊的一名航天員神情一變,朝他一笑,“禦夫,你好啊,我也來了。”
“你也來了,你是誰啊?”禦夫聽着這個聲音,很陌生。
“我是牧夫啊,你看,船帆也來了,”牧夫“這個人”一指正從飛船裏下來的一個航天員說道,“船帆說他一定要找一個帥的,”
不一會兒,禦夫身邊就站了五個人。禦夫左看右看,“你們看好了,都報上名來,好好認認别弄錯了。”
五個人哈哈大笑。
經曆了幾萬年的宇宙飛行,其間不知忍受了多少的孤獨、彷徨、失望、沮喪,尤其在進入太陽系後幾番生死,在死亡的懸崖上兜了一圈又一圈,現在他們不僅找到了一個可以栖身的星球,還第一次擁有了身體。現在他們才是祖先告訴他們的“人”,而不是如一粒塵埃一樣的一縷電波。
船帆看看被織女穿上的身體,心中突然想起了獵戶的一句話,“可是也就是想想而已,想進一步就不能夠了,”現在有了身體,想進一步是不是就能夠了呢。
裹在宇航服裏的身體現在是織女的了,織女就是這個身體了。啊哈,現在真的可以進一步了,很有質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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