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到寶地
飛船在巨大的的推力推動下向太空飛去。
這顆星球很小,引力小,幾乎沒有大氣,阻力小,飛船在它的勢力範圍内飛行與在太空中飛行沒有很大的區别。
禦夫看着飛船下越來越小的星球,不由得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輕松感。又想起第五星人送給他們的核彈,威力還真是不小,把他們從第六七星之間一直送到第三星,這是多遠的距離,需要多大的能量。禦夫一陣慶幸。
也幸虧了那顆核彈,若與第五星人糾纏下去,即使最終第五星人因能量不足而退走,留給他們的也将是進退兩難,因爲他們的能量也不多了。
這是否冥冥中有人在操縱?不管怎麽說,現在好了,第五星人一時也找不到他們,而他們的頭頂就是那顆漂亮的星球。
禦夫看到了,它就在那裏,下一站就是它了。
想起自打進入太陽系後,一路上險象環生,雖然每一次都有驚無險,但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禦夫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了,不僅人的神經受不了,飛船也折騰不起了。
“船帆,室女,下一步就看你們了,把第四星的資料準備好。哈,我們要上去了。”
船帆和室女是這艘飛船的信息員,他們要對第四星做一個全方面的信息采集,好确定飛船的降落。
更重要的是搞清楚這顆星球的資源狀況,他們的飛船最迫切的是得到足夠的能量補充,否則下一步,沒有下一步,一切休提。
船帆與室女啓動信息收集器,他們的眼前一串串的數據上下翻動。
“引力系數0.97。”
“大氣系數1.18。”
“這麽理想,”禦夫高興得大叫,“這就是我們的家啊,它就是我們的家的翻版。”
“資源豐富,哇,禦夫,牧夫,我們發了,有鈾啊,有很多鈾啊,”船帆讀着數據,興奮得大喊大叫。
“我們想要的都有,”室女也嬌滴滴地喊着。
“它的星系位置爲零。”織女讀着她的數據。
“爲零?怎麽會呢?”牧夫問道,“織女,你确定?豈不是它是直着身子轉嗎?”
織女不解,“這會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隻是美中不足吧。”牧夫心中一點點遺憾。
“還有生物,好多啊,哈哈,看起來很溫馴的樣子,織女,我們有身體了,很多身體,我們可以像換衣服一樣換身體了。”
“能确定生物的類别嗎?”禦夫問道。
“能走,有大有小,好像,數據我讀不出來。”船帆努力地想把數據描述出來,可是數據是數據,數據背後的樣子船帆發現很難找到合适的詞彙來表達。
“織女,降落的地方選好了嗎,我要調整方向了。”
“這個星球上面理想的降落地點好像不多啊,禦夫,你再等等,”
“織女,不用讓禦夫等了,我們沒有燃料了。”牧夫不急不慢地說,“禦夫,動力要停機了,你控制好飛船,但願别降落到水上。”
牧夫話音剛落,飛船内陷入一片黑暗。
當然這種黑暗不是真正的黑暗,隻是他們不能與飛船内的各種設備建立聯系,飛船内外的信息他們不能接收了。
六個人靜靜地等待着,心内忐忑,有興奮,有緊張,有好奇,有對未知的些許擔心,不過每個人心中的期待占據了主導。
飛船像一個圓盤沖入第四星的大氣層,高速加劇了摩擦,摩擦點燃了火花,飛船像煉丹爐裏的悟空,被火焰包裹着,一路燃燒,向第四星的地面沖去。
船帆又蠢蠢欲動起來,“這與沖向第三星有區别嗎?若有區别,隻是一個被動,一個主動而已。但這真的有區别嗎?哈哈,難道我們的命運就該有此劫難嗎?”船帆一路祈神求福,求禦夫降落時已經調整好了角度,祈求降落的地點泥土疏松,有百米厚的松軟土層做緩沖。如果落在水裏,希望水不要太深,,如果落在山上,啊,山上,那就是第三星未完成的俯沖換個地方來完成。
運氣不會永遠隻爲他們準備吧。
船帆胡思亂想着,時間在靜谧中帶着飛船急降。沒有了動力,他們就是生活在黑暗洞穴中的忍者神龜。
“轟,嘩啦啦,刷,”
飛船随着巨大的慣性鑽入一座土石山的山腰,鏟平了這座山,摔倒了山上的樹,驚走了無數走獸,無數行飛禽沖上青天。
飛船沖勢不減,推着土山的上半截沖向一條河流,截斷了河流,引發了一起不大不小的區域性洪水,犁平了沿途的土地,修整出了一條還算平滑的跑道。最後飛船在沖上一個山坡後終于消耗盡了能量,試着上沖幾次,放棄攀登絕頂我爲峰的努力,停了下來。
飛船停下不知多久了,飛船内依然沒有動靜。在失去飛船動力系統的支持後,禦夫他們隻是一種電波,自主行動的能力大減。所以當飛船停下之後,他們已然懵然不知。
因此,飛船内最先活動的不是他們,也不是始終沒有能活動的。飛船内出現了幾個人,這是真正可以稱爲人的生物。他們從飛船内被俘獲的三艘飛船内出來。
“這是什麽地方,它們的飛船嗎?咦,怎麽沒人?”
“這是陽光,不是燈光,飛船是死的,難道它們,它們被我們俘虜了嗎?爲什麽沒有我們的人來救我們?”
“我們先出去,對,走,先出去。”
“艙門怎麽開?打不開。難道它們的門是需要動力的嗎?”
“先聽聽,外邊有人嗎,是不是我們的人?”
“聽不見,密封的很嚴密。那怎麽辦?”
一陣沉默。
“找找飛船的動力系統,看能不能重新啓動。”
“好,”
“走,”
“我們的飛船,啓動我們的飛船,與我們的人聯系,告訴他們我們還活着,讓他們來救我們。”
“好,每艘船留兩個人,另兩個人跟我一起去找他們的動力艙。”
“他們去哪裏了?飛船裏不像有人的樣子,難道這是一艘無人飛船?”
“無人飛船需要這麽大的空間,這不浪費嗎?跟我們打的時候,可不像無人駕駛。”
“我總感覺這艘船裏怪怪的,讓人發瘆。”
“我還以爲是我一個人的感覺,你也有啊,是不是?”
“别胡說,怎麽會有那種東西?這艘船這麽大,那種東西能做出來嗎?少胡思亂想了,打開艙門後,我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分鍾也不想呆了。”
“動力艙找到了嗎?在哪裏?”
“你們看,這艘船,它不是人開的船,哪裏有操縱台?這裏,這裏,哪裏有人可以操縱的面闆?”
“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怎麽離開?艙門打不開,怎麽離開?你以爲我願意在這個棺材般的飛船裏當活人?”
“那,我們先回到我們的飛船裏,在這空蕩蕩的船艙裏實在讓人不舒服。”
“大家都這麽想嗎?好,先回我們的飛船,再找機會。”
他們剛回到他們的三艘飛船旁,他們的夥伴正冒着汗水,有些慌亂的鼓搗着他們的飛船。
“怎麽了,還沒發出信号去?”
“發不出去。”
“怎麽會,我們的船出故障了?”
“就是出故障,也不可能三艘船同時出故障啊,況且出的故障還一樣。”
“難道?”有人環視了一下天似穹廬的飛船空間,“難道他們還在這船艙裏,控制了我們?”
“他們,還在,在這裏邊?”有人上下颌開始打架,上下牙對敲着,發出“咔咔”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船艙裏顯得格外清晰。
“牧夫,牧夫,我們落地了吧?”禦夫從沉寂中反應過來。
“落地了嗎?”牧夫搖搖腦袋,“還沒有吧?怎麽有信号?難道我們的飛船還有動力?”
“似乎不是飛船的信号,”船帆也反應了過來,“我感應了一會兒了,這些信号很雜亂也很微弱。”
“這些信号強弱不一,應該不是來自我們的飛船,再說我們的飛船屬性明确,而這些信号沒有明确的屬性指向。”
船帆驚喜地問道,“織女,你也醒了?”
“什麽我也醒了,我從來就沒有不醒過。”
“是,是,”船帆喏喏連聲。
“有六個不同的信号源,”室女小聲說道,“不,是六的倍數,有六個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有六個在原地不動。”
“室女,你說是六的倍數個?”禦夫沉吟着,“難道,他們自己出來了?這些信号是他們的腦電波?”
“腦電波?”牧夫一聽,看看船帆,“船帆,你還記得嗎?”
“記得什麽?”船帆心不在焉地反問道。
牧夫看船帆的樣兒,有了想上去掐他脖子的沖動,“這小子,越來越色相了。無時無刻不做他的合體夢。”
“就是你我合作,接駁動力系統的事兒,你别否認,裏面的道道兒多着呢,這麽複雜的事情你說忘就忘了?”牧夫提醒并警告着。
船帆忍着朝織女看的**,強行按住蠢蠢欲動的腦袋,義正辭嚴,“牧夫,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不是我你能順利完成啓動動力系統的壯舉,不是我禦夫能在撞山前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将傾?不是我,”
“不是我,你現在還能肢體健全地跟我說話?”牧夫笑吟吟地對船帆說,一雙眼睛卻朝織女瞟去。
“所以,不管在什麽情況下,我們都要通力合作,一個人做不來的事情,可以兩個人,兩個人做不來的,可以三個人,”船帆一幅政治委員的做派。
“牧夫,船帆,你們兩個叨咕什麽呢?剛才室女的話你們聽到了嗎,我認爲室女包括你我感覺到的信号是來自我們俘獲的三艘飛船裏的身體,你們想到辦法了嗎?”禦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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