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嚴番就得到了答案。
那些在戰車兩側的鐵柱,在巨石被力大無窮的岩石傀儡放上戰車後勺之後,突然變換了角度。暗月族的羊頭人馬上推着這些鐵柱,居然像磨盤一樣的原地打轉起來。
顯然,這玩意就是戰車的絞盤,抛石車的動力所在。
“讓所有人員注意,随時閃避抛石車抛上來的巨石!”守城戰本就是一場硬仗,考驗得最多的,不是守将的奇謀,而是守将的嚴謹和持重。因此嚴番現在也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想了,唯有以最正确的方式指導全局,将戰果擴展到最大,傷亡減少到最小。
呼!
在職業者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十幾輛戰車居然真的将巨石抛了起來,巨石的升空後産生的巨大呼嘯聲,讓每一個人類都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
“躲開!快躲開!”
巨石達到了最高點,猶如一顆顆隕石在天上劃過,自身的速度在不斷重力加速中越來越快,急速地向城牆上落去。巨大的質量和慣xing鑄就了巨大的威勢,那飛速而下的岩石幾乎讓所有職業者們都吓了一跳,紛紛計算着巨石的落點向四面散開!
“阿楠!快散開!”
一個年輕野蠻人職業者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根本就沒注意到天上落下來的巨石。等到戰友提醒他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機會逃跑了!
“哈哈!死也死得痛快!”
那叫阿楠的野蠻人,在巨石泰山壓頂之前展現出了自己無比的勇氣。金se的戰氣從體内噴薄而出,手中的大斧輪成滿月,帶着無物不碎的信念,猛然向那壓下的巨石一斧劈出。
“阿楠!”
城牆猛然震動了一下,阿楠的戰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眼前再沒有那個勇敢的大男孩了,有的隻是一坨深深嵌入城牆之中的巨型石頭。
“去死!你們這些怪物都該去死!”一條活生生,被自己所熟悉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無窮的悲憤化成了無盡的力量,阿楠的戰友拾起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大劍,猛然沖進了城牆上的怪群之中。
“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将這些該死的侵略者打回去!”所以失去同伴的職業者都在心中怒吼,胸中積壓的郁結,讓他們唯有浴血死戰,才能不被濃重的哀傷折磨得發狂。
“焚冰,金陵城四面,可能一共有四十八輛這樣的戰車,你去把它們全部毀了!”看着城牆上急速攀升的陣亡率,嚴番眉頭緊皺,對着身邊一個表情冷漠的年輕職業,低低的說了一聲。
魔能護罩,必須要用魔能才能打破。炮火什麽的,不達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将之擊碎的。嚴番之所以要拜托焚冰,也是被逼無奈、萬不得已。
“好,欠你九條命,這次抵消一條。”代号焚冰的冷漠青年,也知道這件事相當的兇險。不過,他并不拒絕嚴番的請求,因爲沒有對方,自己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真男人,自然懂得知恩圖報。這條命,即使賣給了對方,又如何?
想到這裏,焚冰展開了自己身後的四張冰翼,将自己的冰霜之力全開,以此獲得最大的攻擊力,和最大的飛翔速度。
“千萬别死了,老嚴沒有多少朋友了……”嚴番雙眼看着遠方,像是自言自語般,淡淡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一聲輕語,張翅的焚冰,身形蓦然頓了一下。然後一絲狠se閃過他的臉頰,他化成了一道冰影沖上了金陵平原的上空。
魔能護罩?投石車?我隻要不死,你們就必然毀滅!
金陵城,戰況如火如荼,戰勢直趨白熱化,雙方的陣亡量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急速攀升。
相比于嚴番時不時的皺眉,然後舒展。安達利爾開始不淡定了,因爲她麾下三十多萬的黑暗魔,居然在短短**個小時之内,全部陣亡了。照這樣的速度,她此番聚集的一百五十多萬地獄軍團,很可能在兩天之後全部被打光。
“戰勢比想象中,還不容樂觀啊。”花蕊魔子看着金陵城的方向,嘴角掀起一絲笑意。
金陵城的人類,比任何魔子魔王想象得都還要堅韌。
“哼!該死的帕奇維克!枉費我花了大力氣将他從地獄傳往了金陵城内部。到現在,他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該死!”安達利爾坐在王座之上,氣急敗壞地拍着權柄,一股一股狂躁的氣息從她曼妙的身體裏逸散了出來。
“可能你的新玩具,馬上就要變成别人的等級和裝備了。”面對安達利爾的氣急敗壞,花蕊魔子則顯得十分的淡定從容。
要不是城内有那個家夥,金陵城的安危根本不會被她放在眼中。
“不可能,帕克維奇投靠地獄後,好歹也是60多級的天階強者,通過二階的物質通道,至少會保留二十五級左右的暗金實力。這樣的實力不能說在金陵城中橫着走,至少也會造成巨大的sao動,直至波及金陵城的城防!”安達利爾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根本沒有一絲疏漏。按照常理,在如此内憂外患之下,金陵城遲早是守不住的。
“呵呵,不相信嗎?”花蕊魔子也不解釋,伸手一招,一朵幻境之花便出現在她的身前,将城南魔窟的情況如同放電影般,重複了一次。
“怎麽樣,害怕了?慶幸自己沒有親自去金陵城開暴走?”花蕊魔子看着幻境中,那個雙劍睥睨,不斷在不死憎惡那尊肉山身上肆虐的俊秀男子,臉頰不禁又生出了一絲得se。
自己果然沒有走眼,那叫夏尋的小家夥,進步真是快到了一個極端。
“帕克維奇穿過空間甬道後,是二十五級的超暗金實力。就算是這樣強的力量,對陣魔劍士也僅僅隻是占了上風而已,說明那個人類職業者的天賦太強了……以後必是大敵,不能留!”
安達利爾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殺伐果決,不愧是一代魔王。
“别動他的心思,在暗影魔王未來的謀劃裏,他可是占了很大的戲份。”說這話的時候,花蕊魔子覺得有些不舒服。
按道理講,夏尋爲她拔出了聖劍,是對她花妖一族有恩的。但是,自己的盟友卻要算計自己的恩人,讓她很是左右爲難。
但也僅僅是覺得爲難了。對花蕊魔子來說,一切都要以振興花妖一族的大業爲重,私人情感在一族存亡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麽。
“暗影魔王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不過地球有句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你們這樣全世界的算計,總會出現纰漏的。而對于你們所想的大業,任何一個纰漏都可能是緻命。所以,我勸你們還是小心一點,不要到時候把我也拉進火坑。”
安達利爾瞥了花蕊魔子一眼,心中郁結。地球人都說,賊船容易上,下卻難下,還真是有道理。
“這事就不煩你擔憂了,你還是準備收拾戰争殘局。我可是知道,金陵城還有一件大殺器沒用,你這百萬軍團還填不滿金陵城的胃口!”花蕊魔子說罷,便笑而不語地看着東方的金陵城,仿佛能跨過數千米的距離,看見一個人的存在。
“大殺器?真當我沒有後招不成……”看着驕傲的花蕊魔子,安達利爾心中冷笑一聲,也懶得的解釋,倒時候就讓自己用事實,讓她跌破眼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