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場的北極熊大佬,一個個臉色都有些難看,卻依舊目光炯炯,看向彼得洛夫,等待着他繼續說話,但也有些人不敢與彼得洛夫對視,默默地翻開自己的筆記本。
将所有人的狀态收入眼底,彼得洛夫才緩緩開口:“局勢已經如此,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各位有什麽想法嗎?”
在場的所有大佬瞬間低頭,沒有一個人開口。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而是非常糟糕,甚至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他們這些人還能有什麽想法?
就算真的有想法,也沒有人敢真的說出來。
萬一自己的想法出了什麽岔子,甚至搞出了什麽更大的問題,那丢官都是小事,更可能連命都丢了。
會議才開了這麽一會,彼得洛夫就已經聽了這麽多壞消息,雖然他沒有表現出暴怒的樣子,但所有大佬都知道,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如果自己的想法有任何問題,立刻就會遭到彼得洛夫的怒火。
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最關鍵的是,内衛部門已經抄了不少想要投降的大佬家,情況非常慘烈,好幾個人甚至沒有活着離開審訊室,而他的家屬同樣凄慘,尤其是女人和孩子,遭受到了最多的折磨。
在這種情況下,又有誰還敢提出想法?
畢竟,以北極熊現在的狀态,他們能說出來的想法,也就隻剩投降了。
自己隻剩下了新兵部隊,後備兵源也嚴重不足,維多克集團停止了對他們的支援,而東方卻越打越強,整體的戰鬥力早已超越了他們。
這種情況下,繼續與東方對抗,顯然是一個不夠明知的選擇。
可彼得洛夫明顯不準備向東方妥協,他甚至還盤算着該如何反攻淪陷的城市,想着如何奪回被東方占領的土地。
如此一來,會議室内的北極熊大佬更不敢說話了。
砰!
見到沒有一個人開口,彼得洛夫瞬間暴怒,右手重重的砸在會議桌上,兇狠的目光在所有大佬的身上掃過。
一股無形的威壓出現,讓這些大佬的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但依舊沒有人開口。
彼得洛夫怒氣沖沖的吼道:“就你們這樣的精氣神和鬥志,還怎麽跟東方打?”
在場的大佬将頭埋得更低,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
見到這種情況,彼得洛夫心中更加憤怒了,他恨不得将所有大佬全都革職,将他們送到前線去。
但他也沒有膽子這麽做。
要是真的将在場的所有大佬全都革職,那北極熊的指揮系統将會陷入徹底的癱瘓,到時候,都不需要東方展開進攻,他們自己就先崩潰了。
詭異的沉默氣氛在會議室内持續了五分鍾,依舊沒有一個大佬開口,彼得洛夫雖然憤怒,卻也不好對着所有人發火。
片刻後,彼得洛夫突然轉頭,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大佬,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從你開始,說說我們從軍事上應該怎麽辦?”
“是。”
被彼得洛夫點名,這個大佬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可他沒有拒絕對方的膽子,隻好較近腦子思考了起來。
十幾秒後,他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其實,我們現在也不需要在做什麽事情了,隻要送到各個城市的禁忌武器沒有撤出,那些該死的東方人就不會打過來。”
說到這裏,這個大佬停頓了片刻,用餘光觀察彼得洛夫的态度,見到他臉上沒有任何憤怒的樣子,才繼續說道:“從之前的戰鬥中,我們就應該發現,東方的戰神陳淵非常重視東方士兵的生命,他的很多作戰策略,都會盡可能想辦法保護士兵的生命。”
在場的大佬也跟着點了點頭。
爲了與東方作戰,他們研究了陳淵的所有指揮的戰鬥,前幾次作戰更是進行了最詳細的研究,自然也都能看出陳淵在用兵上的一個想法。
這也成了他們唯一能想到的應對方式了。
彼得洛夫眉頭微微皺起,沉聲問道:“那民衆要是鬧起來怎麽辦?”
這也是現在北極熊面臨的一個問題,東方的特工不斷散播各種消息,已經有不少民衆知道了禁忌武器的事情,隻是還沒有形成規模。
開口的大佬有些不在意的回答道:“對于那些鬧意見的民衆,要麽想辦法控制輿論,直接瞞過去,要麽直接進行鎮壓,隻要控制住信息不會大規模傳播,就沒有問題。”
聽完這個大佬的應對計劃,其他大佬全都暗自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應對了。
将禁忌武器送到各個城市,就是他們唯一能夠威懾東方部隊,不讓他們繼續進攻的方式,雖然這種做法會引起民衆不滿,甚至于鬧出事情來,但與整個北極熊的前途與未來比較的話,那些鬧事的人殺了也就殺了。
畢竟,知道這個消息的民衆隻是極少數,隻要能盡快抓住所有東方滲透進來的特工,切斷消息來源,一切就都是可控的。
彼得洛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了,腦海中不斷思考着計劃的可行性,以及如果出現問題,是否在他的承受之内。
這也是彼得洛夫比較贊同的一個應對方式。
慈不掌兵,北極熊已經走到了如今的局面,早已沒有了退路,如果不做好對東方的威懾,那可就真的要亡國了。
在這種時候,已經不是在跟普通民衆講道理的時候了。
如果真的有人被東方的特工煽動起來,想要将事情鬧大,跟他們解釋也解釋不通,那就殺了!
在這種危機局面下,做事必須果斷,不能猶豫,更不能仁慈。
彼得洛夫點了點頭,但他并沒有表态,目光卻在此時看向了其他大佬,再次逼問:“還有什麽想法,繼續說!”
僅僅是一個應對方式,完全不足以應對現在的局面,彼得洛夫必須擁有足夠多的選擇,才能從中找到更好的應對方式。
而在場的其他大佬,隻能再次硬着頭皮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