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的聲音變得更加洪亮,振聾發聩。
“你說,這是爲什麽?”
龍戰被陳淵問得徹底啞口無言了。
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陳淵的問話。
曾經的先烈們,面對的可是比現在更加可怕的情況,更加兇殘的刑訊,那些慘無人道的畜生什麽事情都可能做出來。
而先烈受盡屈辱後慘死在敵人手中的很多,爲了求生而出賣戰友的卻沒有。
此時,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在他們的心中,對那個答案十分清楚。
陳淵的目光掃過所有人,高聲道:“保家衛國的信念!隻要心中的信念不曾改變,先烈們才不會被那些人渣打倒。”
說着,陳淵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熒幕,上面依舊是葉心遭受折磨的畫面,一個身材很不錯的女兵,面容開始扭曲,但她依舊死死咬着牙,沒有開口。
陳淵十分嚴肅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炎國的軍人與其他勢力的軍人之間最大不同,我們講究信念,講究的是保家衛國,爲我們的民族而戰!而其他勢力的那些士兵,他們講究的是冰冷的數據,他們認爲所有東西都能夠用一個數值來計算,所以,我們的戰士可以赴死,而其他勢力的軍人會選擇退縮。”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很多人陷入了思考。
作爲炎國部隊的指揮官,他們研究過很多勢力的軍隊,更是将爲數不多的戰鬥案例進行了分析,很容易就能夠得到陳淵所說的結論。
其他勢力的軍人,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能夠打得越來越順風順水,可一旦陷入苦戰,甚至是極其不利的狀态,戰鬥意志便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
除了個别的精銳部隊外,幾乎全都是這樣,但是,炎國的軍隊不同。
正是因爲有保家衛國的信仰在,面對強敵的時候,炎國的戰士們依舊能夠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戰鬥意志,頑強作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所有炎國戰士都知道,他們不能退,因爲身後就是祖國,他們無路可退。
見所有人都在思考自己的話,陳淵繼續将自己的想法說完:“其實,我從一開始便沒有懷疑過女兵們的忠誠度。”
站在那裏被陳淵訓得啞口無言的龍戰,問:“你的意思是,你手下的兵什麽問不出來了?那現在就可以結束演習了。”
陳淵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心中有些惱火,這個家夥有毛病吧,還是裝出了一副不懂的樣子?
現在對待敵人的審訊手段早已經脫離了曾經那種嚴刑拷問的階段,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催眠。
利用一些藥物,直接讓受審者陷入半昏迷的狀态,此時大腦被麻痹,隻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誘導,就能夠輕松撬開一個最堅定戰士的嘴。
哪怕是接受過相關反審訊訓練,在那種狀态也很難抵抗。
這話總情況下,就算說出了情報,難道就能代表背叛了麽?
這完全是兩碼事。
唰!
龍戰直接走到了趙建國的面前,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十分嚴肅的說道:“首長,我還是想要看看他們能否承受審訊,畢竟,反戰俘訓練也是各個特種部隊必須經曆!”
他這句話說的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很多特種部隊執行的都是保密級别很高的任務,一旦被俘,很可能讓整個行動失敗,甚至讓更多戰友陷入危險之中。
因此,各個特種部隊都會對自己的戰士們進行相應的反刑訊訓練,避免他們暴露更多信心。
趙建國看着龍戰認真的神色,心中卻猜到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女子特戰突擊隊在作戰上完敗,他這個總教官臉面上有些挂不住,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女兵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趙建國雖然認爲龍戰這麽做有些過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她們既然是你的兵,那就交由你來決定吧。”
說完,趙建國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沒有在看大屏幕,而是開始思考關于帶兵訓練的其他問題來。
“是!”龍戰應聲,随後轉過頭來,看向陳淵說道。“繼續,她們是我帶出來的兵,我相信他們絕對能夠通過考驗。”
陳淵聳了聳肩,沒有在開口。
反正,該說的他都說了,既然龍戰作出了自己的選擇,他無權幹涉。
屏幕上,由于沒有受到停手的命令,鄧光和柳山繼續對葉心進行着刑訊。
僅僅5分鍾,葉心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腳底都是紮出來的血洞,鮮血不斷滴落,而她的雙手拇指也一直承受着全身的重量,此時已經完全脫臼。
鑽心的疼痛已經讓她的感官有些麻痹,大腦的保護機制讓她幾次陷入昏厥,卻幾次被冷水潑醒。
柳山看着狀态很差,甚至都有些不清醒的葉心,他冷冷的開口:“考慮清楚麽有?要不要開口?”
葉心本能的搖了搖頭,依舊咬緊了牙關,一個字都不說。
鄧光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她的小腹上,打得她整個人都在搖晃,一口血水吐了出來。
“繼續打。”
鄧光冷漠的坐到了一旁,其他幾個戰士快步走了過來,對着葉心又是一通拳腳 交加。
很快,葉心奄奄一息了,但她依舊沒有開口。
看着屏幕中的情況,龍戰和範雷暗暗松了一口氣,想讓葉心開口,幾乎不可能。
葉心的狀态恢複了一些後,幾個戰士快步走過去,将她放了下來。
畢竟,陳淵不想讓他留下任何後遺症,她們并非敵人。
鄧光等人動手其實也很講究,并沒有在一些無法恢複的地方下手,看上去血淋淋的,但隻要恢複一段時間,連一塊疤痕都不會留下。
不過,陳淵依舊覺得葉心很難承受到最後。
女兵都有一個最緻命的缺陷。
在行動前,陳淵已經與鄧光商量過。
現在,重頭戲差不多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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