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陳淵擡起手,輕輕的将李月月臉上的淚水擦掉。
李月月搖了搖小腦袋,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在陳淵的臉上看了看,随後扭頭,看向了那兩個壓押着陳淵的軍人,用有些哽咽的聲音說道:“你們能不能放了叔叔,他是個好人。”
“這……”
兩個戰士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有些不忍心看李月月,隻好扭過了頭。
他們兩人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對陳淵十分佩服的。
陳淵的所作所爲,最終受益的将是所有的炎國軍人。
以後,任何一個人想要傷害他們的親人的時候,都會想一想,自己能否承受得起之後的結果,而且國家也會更加注重軍人家屬的安全問題。
任何一個高層大佬,都不會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如果無法更好的保護軍人的家屬,讓他們再次出事,早晚會有一個比陳淵更加激進的人,帶領着戰士們作出更加激進的事情。
在這兩個戰士的心中,他們很感謝陳淵願意爲他們發聲。
但是,他們的身份無法讓他們這樣做。
作爲一名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上面已經下達了文件,他們便必須執行。
周圍看見這一幕的群衆們,還有後來趕過來的軍人,全都鼻子發酸。
他們想到了自己的親人,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妹妹,如果他們被人欺負了,到底應該是誰站出來,爲他們遮風擋雨,爲他們解決這些事情。
陳淵輕輕的擦幹來月月臉上的淚水,笑着說道:“小月月别哭,叔叔沒有事,你先回去守着爸爸媽媽,如果他們清醒過來,看不到你會擔心的,叔叔之後還有事情辦。”
陳淵說着,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周海,道:“叔叔走後,那些叔叔會繼續保護你,小月月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害怕壞人。”
“嗯嗯!小月月不害怕。”
李月月用力的點了點頭。
随後,周海快步走了過來,将她抱走了。
陳淵對着李月月揮了揮手,随後大步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軍車,被雷城的軍人押送離開。
1個小時候,雷城駐軍會議室内。
王躍已經到來,看着被兩個戰士送進來的陳淵,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眼前這個人,就是讓他的侄子一敗塗地的男人,甚至毀掉了他繼續晉升的希望,自己今天必須好好給他一個教訓,讓這個年輕人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那麽簡單的!
砰!
當陳淵剛剛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王躍的手邊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爆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吓了周圍幾名戰士一跳,有的戰士條件反射般的抹向了自己的腰間,差點把槍。
但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陳淵,臉色絲毫不變,似乎沒有聽到剛剛巨大的聲響一般。
王躍的眉頭瞬間緊皺,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小子的定力這麽好,剛剛的下馬威竟然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不過,他這次有最高大佬下達的文件,有一整個聯合調查小組的配合,想要拿捏一個陳淵,還是搓搓有餘的。
目光注視了陳淵片刻,王躍突然大聲道:“陳淵,你這是犯罪!你對不起軍人這兩個字!你知道這次事情影響有多大麽?你知道因爲你的肆意妄爲,會給的軍隊帶來多少不好的影響麽?”
一連串的問話,一句聲音比一句大,說到最後,王躍已經站了起來,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怒火。
押送陳淵進入會議室的兩個戰士,此時不敢在看王躍的眼睛,心中甚至有種感覺,他們也是犯錯的那個人。
倒是陳淵,絲毫沒有受到王躍的影響,擡頭看向王躍,十分平靜的說道:“影響不好?之前有人當衆砍傷軍人的時候,你們想辦法将事情壓下來了,現在你們怎麽不将事情壓下去?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麽?”
“你!”
王躍勃然大怒,陳淵的這個問題說道了他最難以回答的地方。
陳淵的目光冷冷的看着王躍道:“不怕告訴你,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這樣做。”
砰!
王躍又是一拳,憤怒的砸在了桌子上,另一隻手指着陳淵的鼻子,憤怒的吼道:“你這是什麽态度?你是想公然對抗調查組嗎?”
陳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舊不爲所動,平靜而冷漠的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如果你要想過度理解,我也沒有辦法,實話實說也算是對抗調查組麽?”
此時,站在一旁沉默的葉老秘書看向王躍,認真的說道:“我們雖然是調查,但他畢竟是立國無數功勞的幽靈,我們要好好說話,千萬别沖動。”
葉老将自己的秘書派過來,自然是不想調查組完全由王躍所代表的鴿派大佬組成,肆意的刁難陳淵。
這位秘書跟葉老很長時間,不需要葉老多說,就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麽。
因此,在王躍馬上要爆發的時候,趕忙補上了一句,讓他連發火的理由都沒有,隻能憋着。
“我!”
王躍的臉色憋得通紅,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這種情況竟然還罵我态度不好?
王躍感覺無比的憋屈,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這個人是葉老的秘書,雖然軍銜沒有他高,但他也不能不在乎。
此時,葉老的秘書十分和藹的看向了陳淵,道:“幽靈,态度要好一點,我們不能随意踐踏法律,我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不僅是保家衛國,也有維護法律的職責,如果軍人帶頭違法,那國家也就亂套了。”
陳淵點了點頭,臉上冷漠的表情緩和了很多。
他對葉老身旁的這些人還是很尊敬的,不僅因爲他們很多事情都會支持自己,更是因爲他們很多人都上過戰場,是真正的軍人。
王躍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險些暴走的憤怒後,态度也好了一點,開口問道:“在醫院,33個人當場被民衆打死,你爲什麽不攔着?别告訴我你是故意放縱,準備借刀殺人!”
陳淵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又不是神,什麽事情都能做到,民衆看到那些人渣後,情緒本來就十分激動,那麽多人,我們還不能使用武器,要怎麽攔?難道首長讓我對着手無寸鐵的普通民衆開槍?我和我的戰士可幹不出來這種事情。”
一句話,怼得王躍啞口無言,一絲愠怒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
陳淵沒有理會王躍臉上那有些精彩的神色,道:“你們不在場,不知道那些受害的群衆有多麽的憤怒,這些東西你們可以先看看,然後在調查我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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