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上午,距離慧星來襲還有9天。
在前往一處秘密地點的地路,特勤局局長威爾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比爾,後來威爾在回憶錄上寫道:“……當時的議長臉色蒼白,牙齒打抖,手在發抖,身體僵直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我很擔心他會大小便失禁……甚至我還看了看醫療箱的位置,那裏有激素……這個可憐的人兒,他從不想發号施令,可是現在他卻朝着隻管發命令的位置而去。”
威爾遞給他一杯咖啡道:“議長先生……”碰了碰他的手,他才反應過來,感激地接過去,機械地,大口大口地倒進去,然後大聲地咳嗽起來。
老天!威爾手忙腳亂地幫他拍背捶胸,他咳得反而更厲害了。
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情,聯邦政府再也受不住新的打擊了。
他停止咳嗽後,臉象個雷達般轉向威爾,定定地看着他,威爾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突然聽他說道:“請将摩根索參議員叫到我的身邊!還有柯蒂斯衆議員也請來。”
摩根索參議員是他的政治引路人,柯蒂斯衆議員則是他在衆議院的重要贊護者。
頓時,威爾老兄如釋重負,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他肯下令就好,他的位置是必須下達命令讓别人去做的,他不下令,根據聯邦法律,任何人都不能越權代替他下令,否則就是違法。
威爾打開通訊,下達了幾條指令後道:“他們已經接到通知了。”
比爾點點頭,就一言不發,還是在發呆,但好過之前。
到達秘密地點,那是聯邦政府設在華盛頓郊外的一個美軍基地,摩根索參議員已經先被接到,正等着他的到來。
參議員鷹隼般的眼睛掃過來,比爾就象小雞般撲向母雞似地急切向他奔去,被參議員一把抓住手臂道:“國家危急,議長先生,你要擔起責任來!”
比爾眼隻是眨,卻不說話,直到參議員低聲說道:“我們會幫助你的!”
“啊,謝謝,謝謝!”比爾嘶啞着喉嚨道。
不久後,柯蒂斯衆議員來到,接下來,五角大樓常務副部長考德伍德和參謀長聯席會議臨時主席芬奇聯袂而至,國務院幫辦約翰及FBI常務副局長泰勒、财政部長漢密爾頓也趕到。
馬上召開會議,比爾第一句話是:“現在,柯蒂斯衆議員代表我來說話。”
真是物盡其用,如果他說話别人不一定聽,柯蒂斯衆議員則不然,這老家夥資曆相當老,政經軍三界都玩過,在海軍陸戰隊服過役,性格剛強。
他首先詢問了目前的人質情況,得知暫時一切安好之後咆哮起來:“誰能告訴我,這TMD的是怎麽一回事?”
拉出聯邦特勤局局長威爾來打靶:“親愛的威爾,你能夠告訴我,爲什麽那個上校能夠進入白宮,将我們的總司令俘虜嗎?”
威爾争辯道:“我們特勤局的錄相顯示,一道灰光閃過之後,他們就出現在走廊裏了,接下來是監控系統全部失靈。”
太過YY了吧?柯蒂斯衆議員怒道:“你當我們是傻子,他們是UFO啊?”
UFO入侵白宮?太過匪夷所思,大家根本不信,可憐的威爾還能說什麽,事實就是事實。
門邊一把聲音叫道:“我能夠告訴你們上校是怎麽進來的!”
走進一位不認識的年青人,大員們以不善的目光看着他,柯蒂斯衆議員質問道:“你是誰?”
年青人指指自己,無言地嘴巴一張一合,好在他身後鑽出一個矮胖子來,大家認識那是CIA副局長圖勒莫,他匆匆介紹道:“我們局裏的非洲區行動組組長阿瑟·溫,他一直負責跟進上校的事兒。”
如此是個專家,倒有資格發言,等他們上座之後,阿瑟·溫語出驚人地道:“他是用特異功能進去的!”
面對着一張張懷疑的臉面,阿瑟·溫急促地将上校死後複生降臨時的詭異,他車隊在沙漠中神秘失蹤事件和那位中東老人家裏神秘滅門的事情說出來。
大家的臉色變了,特異功能?倒是棘手了,怎麽對付他們,去找本國的特異功能分子?羅馬教廷的秘密聖騎士?招募吸血鬼?還是請來中國的道士?
一個特工進來,與威爾咬咬耳朵,威爾向比爾彙報道:“上校提出要求,要求我們要求俄國釋放被關押的一千二百名車臣恐怖分子,并給出了名單,要求在他們被釋放後,打電話進白宮以确認。”
“這不可能。”柯蒂斯衆議員硬邦邦地道:“聯邦政府從不受人質的威脅,從來沒有過的先例!”
一些官員點頭稱是,也有一些官員一言不發。
摩根索參議員溫和地道:“并非不可能,沒有直接損害本國利益,現在損害的是俄國的利益。”
“可是俄國的利益還是需要本國的利益去交換的!”柯蒂斯衆議員也有道理。
誰都說服不了誰,唯有恭請聖裁,大家都看着比爾。
比爾糾結啊!
他看看這位,看看那位,最終将目光投向坐在最後的阿瑟·溫,他級别太低,無權直接發言,但可以回答詢問。
“阿瑟先生,你作爲專家,你認爲如何看待這件事情呢?”
阿瑟·溫思忖一下道:“我認爲可以答應他們,因爲上校已經不是個普通的恐怖分子,他是個瘋子,對待瘋子隻有先穩定他,不讓他發瘋!再做其他。”
他心裏其實還想說:“說不定等上校的慧星來時,不用履行協議了。”
“那就照阿瑟先生的意見吧,打電話給俄國總統吧!”比爾最終決定。
……
與俄國總統的熱線電話接通,傳來了俄國總統那急叨叨的俄語,然後是翻譯的聲音,按照慣例,俄方的譯員譯過後,美方的譯員還要再譯一遍,反過來也是如此,每一次通話都有4個人參與。
“議長先生!”俄國總統開門見山地道:“貴國發生的不幸,我國深表同情,我們對這件事情表示嚴厲的譴責,我們将與美國人民站在一起!”
“總統先生!”比爾焦急說:“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隻有想辦法去解決,正好有事麻煩到貴國。”
他将上校的要求講了出來,俄國總統感到十分錯愕地道:“雖說貴國的事情我們十分同情,可是那些恐怖分子我們是不能釋放的,我們是用士兵的鮮血抓到他們的。對不起,你們強人所難了。”
“這……”比爾爲難了,他不善于說服别人。
“讓我來跟他說吧!”摩根索參議員講道,他做過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的工作,有的是與首腦們打交道的經驗。
然後就是一輪精彩的利益交換對話,令人歎爲觀止。
半小時之後,與俄方達成了協議:
“一、将石油穩定在一百五十美元一桶,至少保持一年;(俄國出口石油将大獲其利)
二、凍結美軍在中亞地區的部署,至少保持三年;
三、訂購俄國的宇宙飛船,加大投入,推進月球基地的建設;
四、對伊朗國的施壓降溫;(這裏要等俄國敲詐了伊朗再說)
五、美軍提供對中國監視的情報;
六、美方解除對車臣恐怖分子的支持并提供他們的情報,美軍與俄方共同參與剿匪。”
協議被比爾批準了,俄方開始釋放那一千二百名的恐怖分子。
在等待的時侯,國務院和國防部官員将抗擊上校慧星的事情向比爾衆議長彙報,聽得比爾一楞一楞的,他要呻吟出聲了:“上帝啊,救救救我吧!大麻煩不止一樁啊。”
摩根索參議員說道:“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那麽照做吧!”
“對對對,執行!”比爾跟着說。
已經被他任命爲顧問的阿瑟·溫進言道:“先生,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我擔心這次行動會失敗,我們将面臨着極大的危機:世界末日,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你說吧!”
“是的先生,我們應該……”
……
俄國人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三個小時後,指定的車臣恐怖分子的電話打進了白宮橢圓形辦公室裏,他們确認了被釋放。
然後上校提出了第二個請求,要求對全世界發表演講,符合他一貫的爲人,他是個演講狂。
“上校說,别耍花招,他能夠知道全世界有沒有轉播他的演講!”
比爾有氣無力地道:“照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大家焦急萬分,都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世界上哪有什麽特異分子!看來隻有依靠自己的SWAT(反恐精英)。
視頻被接通,出現了上校的大幅度畫面,他紅光滿面,大聲宣布道:“我回來了!所有反對我的人,和我作對的人,全部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發言一如既往,他發表他臭名昭著的演講,強烈批評二十年前的不義戰争,罵西方、中國、俄國、阿拉伯和非洲各國……絮絮叨叨,又臭又長,臭不可聞。
“瘋子,他又在發瘋了!”
他的行爲堪稱與百餘年前的中國慈禧太後的行爲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的慈禧太後,一口氣将世界各國列強得罪了一個遍,對各國列強宣戰!
她的行爲導緻清朝的各地督撫大員都宣布不跟她玩了,和利比亞的上校與西方列強開戰後衆叛親離一個樣。
瘋子就是瘋子,最後,上校宣布道:“現在,将由美國總統,世界上最大的帝國主義分子念出的忏悔書,忏悔美國的行爲,代表美國向我,向利比亞人民道歉!”
秘密據點的人們發楞,大家的目光投向比爾,後者艱難地道:“繼續!”
沒有卡斷通訊,傳來了美國總統的平靜語調:“我,美利堅合衆國第**任總統,謹向全國公民發表演講:公民們,請牢記,美國,決不屈服,決不投降,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
“砰!”億萬大衆在屏幕裏看到有人重擊美國總統,他被打出血,還掙紮高呼道:“自由民主的美利堅合衆國萬歲!”
畫面消失了!
秘密據點的人們都看向負責通訊的威爾,他委屈分辨道:“不是我,是上校自已中斷了通訊。”
話音剛落,畫面重新出現,上校滿面春風地道:“剛才出了一點小意外,現在我們來進行一個偉大的行動,大家都知道,美國人最喜歡的是斬首行動,直接攻擊和消滅一國的首腦,大家來看看同樣的命運落在他的頭上會是怎麽樣呢?”
扣人心弦,震撼人心的恐怖畫面出現:美國總統被按在桌子上,身後有一個人舉起了一把雪亮的屠刀!
嗖,頭身分家,鮮血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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