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衆弟子幾人共同運起靈力,将四位千嬌百媚的女子擡起,一人一口箱子地裝好。他們不敢用手碰,怕在她們身上留下氣味。
至于阮如玉與小竹,自然是跟着那個老頭離開了地下秘室。
她們離開的時候,梅十三傳話過來,“小玉,小竹,你們放心跟他去,我會讓苗兒一路跟着你們,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我自會去找你們。”
那倆粗神經的,因爲她這一句話,她們果真很安心地跟着人家走了!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因爲等會兒有熱鬧看而滿懷興奮。
相反,那位武林女俠卻打從心裏慌得很。她不是修士,但修真界的殘酷她略知一二。六人當中,那兩位普通人雖然沒靈力,可她們有一個熟人在這兒當靠山,自然無所畏懼。
另外三人都是修士,萬一等會兒事情敗露,在危急的情況下,她們隻會自保,未必有那個好心,冒着被拖累的危險将她一起救走!
因此,能救她的,隻有她自己。至于血蓮那番威脅的話,她覺得此時此刻連自己都保不住,何況家人!而且她與血蓮素不相識,隻要她不說,血蓮又如何得知她家人在哪裏?若實在不行,大不小她自我了斷便是,絕對不會連累家人。
所以,如果她要逃,必須在他們到達目的地前行動。
心裏打定主意後,她暗中凝聚真氣,仔細傾聽外邊的聲音。以策萬全。用來裝她們的箱子材質一般,可能那些人以爲她們昏迷着,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因此她一運氣,箱子便輕易被炸開了!
可惜的是,當她出來時,方發現負責運送她們的人并非想像中的少!那個老頭仍在隊伍裏,就在她的背後。别人修爲高,隻是她察覺不到而已。
對付一個普通的武林高手,兩個店小二不費吹灰之力便将她放倒了!他們将她逮到老頭跟前。打算逼她說出誰給她的解藥。與此同時,其他修士則戒備地圍着另外的三個箱子。
四個人被關在同一間密室,一人得了解藥。說不定其他人也得到了!要知道,另外三人都是修士!一個不小心,他們随時會遭到她們的反攻。
那女子見自己被擒,另外三個清醒的女人卻見死不救。仍躺在箱子裏一動不動。不禁又驚又怕又憤怒。她想不明白,同爲女子,爲何她們能見死不救!簡直是鐵石心腸!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替她們隐瞞?要死大家一起死!
女子的目光漸漸變得癫狂起來,她怨憤地瞪着另外三個安靜的箱子,正欲說出真相,不料,旁邊有人插了一句嘴。
“咦?原來她吃的那顆是解藥嗎?我原本以爲是那嬸嬸偏心。不給我們糖果吃呢!”一個女子無辜的聲音說道。
糖果?!衆人一齊望向說話的人,原來是跟在老頭身邊的兩個如花似玉的清秀少女。
老頭冷冷盯着小竹。語氣陰森道:“你說什麽?糖果?”
“是呀!那送飯的嬸嬸給了她一顆糖果,還說隻要我們不吭聲,到時候會把我們救出去!如果說了,她們出去之後就殺我們全家!”小竹大眼水汪汪地望着老頭,她眼中無懼,反而顯得格外清純無辜。後半句是她仿照血蓮說的,半真半假,才容易哄得住人。
那女子一聽,頓時面容扭曲地沖小竹哭喊:“她說謊!事實不是這樣的!是……”她話未說完,忽然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睜得老大,瞳孔突出,爾後腦袋忽而垂下,再也聽不到一絲聲息。
一名弟子上前查看了下,訝然地擡頭,“死了。”
那老頭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一邊警惕着周圍,陰鸷的眼神不停在另外三個箱子上遊移。
“你們幾個,給她們三人全喂一次噬靈散!”老頭忽然指着三名弟子,聲音森嚴冰冷道。然後朝其他弟子一揮手,示意大家向四周退開嚴加戒備。
三名弟子應聲而出,從老頭手上接過一小包藥粉,再取來幹淨水混在一起,然後打開箱蓋,準備喂她們服下。
阮如玉與小竹看得暗自焦急,但又無可奈何。她們隻是兩隻小老鼠,别人隻需一根手指便足以取她倆的小命。
就在這一刻,忽然天空中傳來啾的一聲,緊接着,一道道火苗從天而降!火苗雖小,威力卻十分強大,許多修爲低的弟子閃避不及,被火苗子一掠,立即全身被燒個正着,在林間扯着嗓子哭爹叫娘。
“這是什麽鳥?!”老頭驚詫地望着天空那隻灰不溜秋的鳥兒。會憤火的鳥?難道是火焰鳥?又不像!火焰鳥長得很漂亮,尾巴上還有兩條長短不一的美麗長翎,但這一隻,“……難道是變異麻雀?!”
“啾——”苗兒一聽有人竟然将自己比作麻雀,頓時怒了!沖着他劈頭蓋臉噴了一口火苗。不料,那死老頭是有意激怒她,以便引她下來再出其不意地動手捕捉。
他動作很快,苗兒差點兒就被擒住了!所幸一股力量将她撞歪一邊,與那老頭險險地擦身而過。
梅十三躺在箱子裏一動不動,是她叫苗兒來搗亂的!不管那死老頭是真的要重新喂她們噬靈散,或者是試探她們,她賭不起這一局!她自己是無所謂,将噬靈散含在嘴裏化了就是。
但另外兩人領教過噬靈散的厲害,必然是死也不會再喝!勢必奮起反抗,剩下她一個人自然也得跟着鬧了!那多沒意思啊!都等到這一步了!她不想半途而廢。
苗兒一收到她的傳音,立即箭也似地飛走了!
那老頭見她飛走,頓時急紅了眼!苗兒是九重天上的火烈神鳥,如今退去身上光華,自然沒人認識她是天上神鳥。對于老頭來說,會噴火的異獸世間罕有!何況此鳥形态不像火焰鳥,萬一是一種未知的異獸,被他奪得,豈不是驚震天下?說不定還能得到門主的賞識呢。
老頭看了箱子裏的三人一眼,箱子邊緣已經着火,但箱子裏的三人一動不動,看來确實還昏迷着。
“你們直接将人帶回分壇,叫趙壇主前來驗收,他懂得該怎麽做!”說完,他一個閃身,沖着苗兒飛走的方向追去。他死也沒想到,苗兒會飛到一半時急速折返,屏住氣息回到了梅十三的附近。
而負責押運的衆弟子修爲不過開光後期,見師伯率先離去,他們更加無心細看逗留,趕緊鎖上箱蓋重新趕路。
途中,梅十三感應到那死老頭即将無功而返,于是叫苗兒将阮如玉與小竹救走,然後叫她守在兩人身邊不用再跟來。少了兩個累贅,接下來的事她一人便能應付,何況跟她一起的還有兩個修士。
不知過了多久,箱子終于放下了。箱蓋被人打開,感覺幾道淩厲的目光在謹慎盯着她們瞧了好半晌,方終于聽到對方一聲,“帶去給唐爺。”
正巧,那老頭也回來了。他聽說那隻死鳥返回來救走了兩個小女孩,還把那女俠的屍體也叨走了!大怒之下,叫人将給阮如玉主仆送飯的婦人逮了來,打算嚴刑逼供。
這婦人跟他們是一夥的,無緣無故被自己人逮住,還說要嚴刑逼供,立即吓得喊冤反抗。她很清楚本門的刑罰有多殘酷,簡直叫人生不如死!那婦人想不通這無妄之災從何而來。但她知道,與其被活捉受罪,不如拼死一搏!成功即自由,失敗則死。
于是,她死了。死無對證,衆人以爲她是畏罪自殺,因此勾通外敵的罪名成立。剛巧,三個箱子裏的女人又被那什麽壇主、長老幾次隔空審視,判定三人沒有反抗能力後,那老頭安心地尋樂子輕松去了。
三個箱子被同時送進一間屋子裏,并相繼将箱蓋打開。聽意思,那位唐爺從來都是一次性将新運來的爐鼎嘗過遍,因爲女人隻有失了身才會比較聽話。到時他再甜言蜜語,給予一些好處,那些女人便認命了。
當門口處傳來“唐爺”的尊敬稱呼時,室内的三個女人皆松了一口氣。憋氣等了幾天,今天機會終于來了。
室内隻剩下一個男人的呼吸聲,箱子是按照每個人的修爲排序的,但梅十三因爲面容姣好,修爲控制在與血蓮不相上下,從而排在第一位。那位唐爺繞着箱子,隻消一眼,他的目光便沾在梅十三那張美如天仙的臉蛋上,再也移不開。
他癡癡地望着梅十三那張如玉般剔透圓潤的臉龐,感歎着,緩緩蹲下身來,伸出雙手,想将梅十三抱起來。正在此時,他忽而眼皮一跳,對上一雙清冷若霜的眸子。
唐爺一愣,就因爲這一愣,他的思維永遠停頓在這最後的一個瞬間……
在那位唐爺驚恐扭曲的表情下,血蓮一爪吸在他的面盤上,一手緊緊爪住他手腕上的命脈,貪婪地享受着吸取他靈氣的極緻快感。
那位散修被血蓮的興奮表情吓得提心吊膽,她來到正在室内閑逛的梅十三身邊,悄聲說:“這位妹妹,你看她那樣子,她如今的功力已超越金丹期,等下會不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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