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章以愛之名


姚子琀心裏明白姚傾爲何而來,擺了擺手叫不相幹的人都退下。隻留了司棋幾個慣常得力的留下。

姚傾身邊的流蘇、流螢乃是心腹,自也不必避讓的。

兄妹兩個說了幾句噓寒問暖,探問病情的事情,便就轉入正題。

司棋将屋子裏一衆下人遣道西邊次間,再折回來時聽姚傾問道,“玉官身上那玉墜,怕是中間有故事吧?”

姚子琀緊抿雙唇,重重點了點頭。“那墜兒是我送她的。”

姚傾略略有些驚訝,“那不是一對兒的?”

“雙官手上的那個原是我的。不知妹妹可瞧見了,玉官那個玉佩用紅繩打了璎珞,可雙官那個卻光秃秃的什麽也沒有。”

姚傾仔細回想,當時便覺得雙官腰間配飾似乎有些别扭,如今想來可不就是沒有打絡子的關系,顯得突兀嗎。

姚傾忽然想到什麽,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姚子琀,等候下文。

結果這一日在姚子琀那聽到的着實令人震撼。姚傾直到回了沉魚閣還依然有些恍惚不安。

流蘇打了熱水進門,一路上翻來覆去不知想了多少遍。投了熱帕子遞上來,到底按耐不住問道,“小姐,您打算怎麽辦?”

“既然有人信天理昭彰,那明日咱們就來個替天行道好了。”姚傾接了帕子細細擦了臉,素淨臉上帶着那麽一抹諷刺。

有時候人眼睛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相,傷心的也未必就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顧媽媽抓住流螢問了前因後果,少不得有些擔心。“小姐,這事兒還是交給太太處理吧。這人心思如此缜密,若不達到目的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您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姐,管束下人,替太太看帳無可厚非。可這事兒多少有些不大好管。”

姚傾心裏自然清楚,笑道,“媽媽怎當我那麽不懂規矩?我想好了,明日将這事情與娘說了,自然由娘出面處理。”

顧媽媽這才放下心來,吩咐小丫頭端了熱水來給姚傾泡腳。

一陣忙亂之後,姚傾躺在床上睡下。

第二日一早便早早到顧氏房裏請安,将昨日自姚子琀口中得知的消息一一透露給了顧氏。

顧氏瞠目結舌了半晌之後,喝道,“天下竟有這樣的人。當我永甯侯府是什麽?”說完便領着一衆人等去了。

這樣的場面姚傾自然不能參加,也隻能等着流蘇回來繪聲繪色的場景複原。

姚子琀告訴姚傾的秘密其實也算不得是秘密,他自小就喜歡玉官人人知曉。玉官性子清高。倘若不是真心愛慕他,怕是也不會收了他送的定情玉墜。

四老爺瞧上玉官,偏要據爲己有。姚子琀不敢忤逆父親,可也總得周旋一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便是最後沒能得到。嫁個清白人家做正頭太太,或是配了哪個小厮也好比被父親這般糟蹋。

四老爺色欲熏心的時候是聽不下去勸告的,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上下打量兒子一番,嘿嘿賊笑着提出父子二人共賞盛宴。姚子琀憤然拂袖而去,做出了一個驚天決定。

他要帶玉官走。天地廣闊,總有他們的容身之處。就算舍棄現在榮華又能如何。不靠永甯侯府他也能考取功名。哪怕就是一輩子在鄉下做個教書先生,有玉官陪着便也就足夠了。

可誰知消息不知如何透露到了四太太耳中。姚子琀可是四太太全部的指望和依靠,她怎麽可能放他走。五小姐碧雲有個靠不住的爹。日後嫁人想要不受欺負,是必須要有一個有能力的兄長撐腰的。

多少重擔壓在姚子琀的肩膀上,他能爲了自己的愛情舍棄自己的責任 ?雖然他對玉官也一樣有責任,應當履行自己對她的承諾。

可自古忠孝兩全,最後他妥協了。

他和玉官攤牌。并給了她足夠的銀錢要她先出永甯侯府,自己會将她安頓好。絕對不讓四老爺得逞。

可玉官的性子,怎麽能夠容忍他們的愛情裏有瑕疵。

看見了希望最後卻要落空,若能承受,大抵最後也會變得絕望。而一個倔強的姑娘,絕望之後會做出什麽?大概不會是輕生,而是更好的活下去。

所以,玉官将所有姚子琀曾經送給她的東西都還了回去。唯獨沒舍得将那玉墜還他,反而将他的那一塊也要了回去。姚子琀那塊沒了璎珞,大概是因爲她氣惱時剪斷的。

可這玉墜後來又怎麽到了雙官的手裏,這答案就需要顧氏審問了。

流蘇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萎頓,眼底一片青黑。姚傾吩咐了叫将留給自己的紅棗羹端上來一碗給流蘇。見她緩緩吃了,方才開口問道,“怎麽像是霜打的茄子?原是我猜錯了嗎?玉官當真自盡?”

流蘇似是丢了魂,一力的搖頭。啞着嗓子,“是雙官将她推下井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屋内議論聲陣陣。誰不知雙官、玉官兩個自小親厚。誰不知那雙官疼愛玉官如自己親生妹妹一般。

可興許大家也都忘了由愛生恨這個詞。

姚傾平複半晌之後,問道,“雙官都說了什麽?”

流蘇凝眉回憶,神情一會開心一會悲傷。半晌方才平緩了心緒道,“五少爺原說要帶着玉官遠走高飛的,可誰知最後卻是出爾反爾作罷了。五少爺是說過這一段兒的,他自是舍棄不下。可玉官哪裏知道,隻想着他不過是個浪蕩公子哥兒,愛她年輕貌美,如今遇到困難便也就撒手去了。玉官那樣的性子,自然是恨極了。卻也不糾纏,隻想着遠遠走了,老死在不相往來。可誰知要走時卻發現自己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孩子自然是五少爺的。”

說到這,衆人不禁又是一驚。

流蘇喝了一口水,又繼續道,“玉官總不願意叫自己的孩子沒了爹,所以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五少爺。哪怕是留下孩子,她走呢。她總不願意叫孩子也跟她似的,自小沒有父親,一生孤苦。能養在永甯侯府哪怕就是個庶子也總比外頭的野小子過的舒坦。日後若能随了五爺的性子,好學寬和,自也能得個一官半爵的。玉官将這些告訴了雙官,雙官表面不說什麽,心裏卻是恨極了她對五少爺抱有幻想的。當面斥責了她,并說了五少爺種種不好。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底那是玉官心尖尖上的人。兩人因此便就争執起來。”

流蘇說到這裏又頓了頓。一旁流螢忍不住插嘴,“雙官總不至于因和玉官吵了嘴,就起了殺心吧?”

人心總不至于狹隘成這樣。流蘇不信,姚傾自然也不信。

流蘇搖頭,神情越發沉痛。“說起來竟是荒唐。那雙官戲台子上常伴男子,下了戲台子竟也分不清是戲裏戲外,隻當自己也是個男子,愛慕着玉官。”

姚傾倒抽一口涼氣,自己竟猜中了百分之八十。隻是,倘若愛一個人,隻能想盡辦法讓她幸福,如何舍得讓她死呢?

姚傾越發聚精會神起來,盯着流蘇。

流蘇眼睛濕潤,抹了抹眼角。“她将這話告訴了玉官,原以爲玉官便是一時接受不了,也會看在自小的情分上聽她勸告。可誰知玉官竟是大驚失色,說她是怪物。思及玉官一心想着五少爺,五少爺卻并不真心。又見兩人私下裏見過一面,玉官哭哭啼啼,五少爺也是手足無措,兩人還抱在一起。雙官一時妒火中燒,就想到了一個害人的法子。”

“什麽法子?”顧媽媽瞪圓了眼睛,忍不住開口。

“八成是以五哥的名義騙了玉官去院子裏那口井旁邊,然後害死了玉官,又想要将事情推倒四叔和五哥身上。叫四房身敗名裂,也禍害了咱們永甯侯府。”姚傾面色沉重。雖然厭惡雙官的做法,卻也對其抱有同情之心。

流蘇驚訝,連連點頭。“小姐說的極對。雙官卻是這麽說的。她還說與其得不到,不如就毀掉。可憐玉官自小與她交好,全無防備。”

一屋子人不剩唏噓,流螢問道,“那最後太太怎麽定奪?”

“自然是将雙官送衙門處置。這朝廷上下哪裏沒有侯爺的知己故交,瞞下這事的起因輕而易舉。且如今這雙官也正後悔害了玉官,怕也是一心尋死的。隻有老老實實受刑的份,斷不會再生波折了。”

姚傾歎息不已,自己當初竟還以爲玉官是被四老爺逼迫,爲了保護雙官或者是姚子琀無奈之下才投井自盡的。可其實不過是一場因愛生恨的悲劇。

姚子琀知道事情真相之後一直自責不已,尤其知道了玉官有了身孕更是難以接受。幾日不曾進食安寝,老太太和四太太不知摸了多少眼淚,苦頭婆心勸了多少次都不管用。

倒是姚子瑜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哄的他振作起來。

姚傾好奇,少不得要問問。

姚子瑜垂眸,嘴角挂着苦笑。“我不過是講了講我的不可辜負,我的永遠得不到。他便也就懂了。”

想到如今已經懷有身孕的顧绾,姚傾憐憫的擡頭看了姚子瑜一眼。到底他們沒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而自己這輩子真的能夠保持永不動心,永不受傷的狀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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