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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傾如遭晴天霹靂,剛才對于姚碧蘿的瞬間好感化爲烏有。
雖然不知道賀伯卿到底如何,可從重生後姚碧蘿說什麽也不肯再嫁給他便能瞧得出,婚姻上這厮絕對是個渣男。
姚碧蘿在吃盡了苦頭,又嫁的了如意郎君後竟然還想要推姚傾跳入火坑。
姚傾突然覺得自己一瞬間的動容有些可恥。
冷冷的轉了身,“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姐姐如何能插手我的婚事?免得叫父親覺得姐姐不懂規矩,這事情還是不要勞煩姐姐的好。”
姚碧蘿眉心微微一蹙,嘴唇動了動終究抿成一條直線。見姚傾轉了身也不好再說什麽,借着床幔外面沒有熄滅的隐隐燭光看着床頂的紫檀雕花藤蔓,一夜無眠。
不管姚子瑜是多麽抗拒這門親事,不論安四小姐有多少顧慮。婚禮還是要照常舉行。成親當日,永甯侯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隻是未出閣的小姐們卻不能去前面觀禮,便也就等到掀了紅蓋頭之後都湊過去瞧一瞧新嫂子。
小姐們原都是極其相熟的,可乍一看到今日盛裝打扮的安四小姐一身喜服端坐在鋪滿了桂圓紅棗的喜床上,還是讓姚傾着實愣了一下。
滿臉的厚厚脂粉實在讓姚傾沒看出來安四小姐的本來樣貌,想想當初自己新婚夜一掀開蓋頭的瞬間太子微微抽搐的嘴角,突然忍俊不禁。
安四小姐是個活潑性子,端坐了一天不準說話不準動,裝出一副淑女樣子早就不耐煩了。此刻見姚傾偷笑免不得要發作,怒嗔道,“小丫頭你笑什麽?”
姚傾繃緊了臉。擺手解釋道,“有了新嫂子,自然是高興才笑的呀。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啊?”安四小姐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卻全沒有羞答答的樣子,直視着姚傾。
姚傾憋了半天,終于讓語調聽起來正常一點道,“而且是這麽好看的新嫂子。”
簇擁的衆人早就嘴角抽的頻率加快,着實是今日盛裝之下的安四小姐不及往日英姿飒爽的樣子好看。安四小姐卻是渾然未知,方才匆匆一瞥姚子瑜磊落氣質和松柏身姿早叫她傾心不已。此刻已經是心神蕩漾。隻覺得一陣羞澀,微微低了頭一副小女兒的姿态。
陪嫁來的媽媽見自家小姐被調侃,忙上前抵擋一二。又有陪嫁大丫頭再熟悉了永甯侯府情況以及本土丫鬟垂柳的幫助下摸清路數後端了一盆清水來給新進門三奶奶淨臉。
趕着回來參加婚禮的二奶奶見此忙帶了衆位小姑子們撤了出去。給三奶奶整理妝容的時間。
看見三哥娶妻成家,姚傾自是十分高興。上輩子三哥未能成親便英年早逝,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新三嫂雖然不是顧绾,但卻也是名門貴女,雖然性子不甚溫柔。但卻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姑娘。
姚傾一直抿唇笑着,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姚碧芳見了不禁嗤笑,“不知道的還以爲今日是七妹大喜,竟笑的合不攏嘴。”
“原我以爲七妹今日要哭鼻子呢。”姚碧芸與姚碧芳手挽手,話接的極快。臉上笑容頗顯古怪。
姚傾權當沒有瞧出來她們的意圖,笑道。“新嫂子進門,咱們明日可有禮收。阖京城誰不知道安國公府富可敵國。”
姚碧芸撇嘴,“安國公吝啬好财。瞧三嫂子那幾擡嫁妝便知道明日咱們見不到什麽好東西。七妹妹這話搪塞的好沒意思。”
姚傾挑眉,“親王嫁女又如何?我瞧着三嫂子的陪嫁已經不少了。我高祖皇帝出身布衣,素來勤儉持政,聖上更是廉政愛民多次強調官員不得奢侈浪費。安國公可是聖上親信,難不成他要違背聖意不成?”
“怪道人人稱贊七妹妹見解不凡。乃是女中諸葛,不過姊妹之間随性談談嫁妝罷了。七妹妹都能上升到高祖皇帝勤儉持政,聖上嚴謹鋪張浪費的高度。果然叫姐姐們受教。”姚碧芸陰陽怪氣,笑容卻好似十分真誠。一副對姚傾佩服的五體投地模樣。
“五姐真是謬贊了,什麽女中諸葛?這永甯侯府的小姐裏頭人才輩出,我可不敢拿大。五姐心事缜密,六姐舌燦蓮花,妹妹自愧不如啊。”姚傾一副乖覺模樣,叫姚碧芸和姚碧芳瞧着窩火卻無從發洩。
兩人也隻得冷哼一聲,齊齊道,“妹妹如今也是伶牙俐齒,口若懸河。”
“能有今日也全仰仗姐姐們的調教。”姚傾呵呵笑着,拱了拱手,好似真誠感謝。
姚碧芸和姚碧芳素日裏喜歡言語擠兌姚傾,從前她從不曾争辯,而近日來卻總喜歡和姐妹兩個過招一二,且每每都叫她們接話不上。
姚碧蘿見三人掐的差不多了,輕輕咳了一聲,“你們各個出息了得,三兩句話就說的這般熱火朝天,怎不見在祖母面前這般伶牙俐齒?”
姚碧茵出嫁後,碧蘿便算是長姐。聽的長姐發話,三人齊齊垂頭。也算是掐滅即将燃起的戰争火苗。
一直小心謹慎,沉默不語跟在姚傾身後的八小姐姚碧蓮忽然哎呦一聲,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道,“今日竟然連咱們未來的三姐夫也來了。”
未來三姐夫自然是二皇子賀綫,衆人聞言都擡頭往八小姐姚碧蓮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太子和二皇子還有賀伯卿三人結伴正往這邊走過來。
太子乃是表兄,其他兩個也算是親戚。既然是在自家裏面碰面,大可不必躲開。小姐們都垂首站在一側,準備三人近前行禮。
姚碧芸和姚碧芳明顯眼睛一亮,見到賀綫姚傾下意識覺得有些尴尬,三個庶出的謹小慎微如同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