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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缙站在門口,裹着一身五顔六色的花哨衣服,臉上的表情卻少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神情有些凝重。
顧府上下都在爲顧绾的事情頭疼,顧大老爺稱病三日沒去上朝,顧二老爺每日下朝都長籲短歎。顧紹沉默,素手無策。顧缙便找了直接導緻此次事故發生的人——姚子瑜。
兩人走到顧绾屋子門口,原是準備進去的。可偏聽見了姚傾那一番話,叫兩人都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
姚子瑜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一樣,神色有些頹然的轉身走了。橫豎姚傾已經說動了顧绾,姚子瑜來與不來都沒有了意義。顧缙倒也不再管他,擡手挑了簾子進門。
姚傾因說了那一長串的話,微微有些氣喘。見顧缙進門,忙起身行了禮。顧绾則擁被坐在榻上,臉上仍挂着未幹的淚痕。
顧缙滿眼欣賞的看了姚傾一眼,伸手将她扶起來,轉身便坐在了顧绾身邊。用手背去探她額頭,欣慰道,“七妹妹比那靈丹妙藥還要管用,隻來瞧一瞧咱們顧大小姐的燒就退了。”
姚傾抿唇,指了指顧缙手裏頭拿着的針灸行頭,道,“哪裏是我的功勞,明明就是你這一排銀針吓壞了绾姐姐。”
顧缙摸摸鼻子,取了一根銀針,在顧绾面前晃一晃。“你若再不吃藥,我可要行針替你治病了。”
顧绾從小最怕的就是行針,原本哭的潮紅的小臉瞬間煞白。不滿意的瞪着顧缙,“這針紮下來,保不齊我就久病不起了。”
顧缙不服,叫道,“你竟然質疑我的醫術!我可是你親堂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顧绾一撇嘴。不理這個話題。道,“我要吃飯,吃藥!”
姚傾和顧缙都是心頭一喜,姚傾忙不疊的去外面叫了丫鬟進來服侍。
顧绾餓了幾天,猶如餓狼一樣,将飯菜風卷殘雲一般掃蕩幹淨。姚傾則不停在旁邊遞茶遞水,囑咐她慢些。
顧缙在一旁看的興緻勃勃。
照顧顧绾吃藥睡下後,早就過了用膳的時間。姚傾和顧缙索性也都随着顧绾一道随便用了一些。
待顧绾睡熟之後,顧缙提議與姚傾對弈一局,若能得姚傾的指點。或許下次也能赢賀伯卿些彩頭。
姚傾哪有心思下棋,原是要推脫的。
顧缙發現她有推脫之意,又央求道。“好妹妹,你就陪我下一局吧。你也不願意瞧着表哥在賀伯卿那小子面前縷縷戰敗吧。”
這對姚傾來說還真沒什麽大不了的,姚傾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毛。顧缙馬上癟了嘴裝可憐,“下次我們的賭注極大的,倘若哥哥我要是輸了。可是要入朝爲官的。”
姚傾有些訝異,賀伯卿竟是有意讓顧缙進入仕途?難道顧缙其實在後來的奪嫡之争中,也扮演了什麽重要角色?
還未等捋出頭緒來,就聽的身後響起不耐煩的聲音。“橫豎你就應該入朝爲官,偏要做什麽懸壺濟世的名醫,沒得浪費了大好時光。”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姚傾轉過頭去。正看見姚子瑜一臉調侃的看着顧缙,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光點,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眉目俊朗。
姚傾側身行了一禮。算是與兄長見過。
顧缙不滿意的嘟囔不停,姚子瑜不耐煩的打斷他,“傾姐兒要與我一同回府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說着,便拉起姚傾往外走。
顧缙被氣的直跳腳。在後面哇哇直叫。可奈何姚子瑜是個鐵腕将軍,握起拳頭來連素來以武功聞名于世的賀伯卿都要禮讓三分。顧缙一介文弱書生。也便隻能腹議一番,而後将兄妹兩個送出府門。末了還不忘哀求姚傾一番,可奈何姚傾一副天仙下凡的美貌之下是一顆石頭一般堅硬的心。壓根甩也不甩顧表哥,在三哥的幫助下順利上了馬車。
顧缙也就隻能哀怨的看着馬車絕塵而去,心碎一地。
姚傾和姚子瑜兄妹兩個一個坐車,一個騎馬,一路無話。待到了府上,也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并無過多交流。
姚子瑜今日的冷漠叫姚傾總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惹他生氣一般。
流蘇被留在家中看家,早就等不及,三不五時到門口探望。見姚傾被流螢扶着進了院門,忙不疊的迎上去。一臉喜色,“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奴婢盼的脖子都長了。”
姚傾也被流蘇的喜悅情緒感染,早忘了一日的疲憊。笑道,“又有什麽好事兒,你急的這般要來報喜?”
“大喜事呢,”流蘇拍手,“小姐今日可得了禮物。”
“誰送了禮物來?”姚傾不解,有些好奇。腳下步伐卻依然是不緩不急。
流蘇故弄玄虛,擠眉弄眼。“小姐進了屋子裏就知道啦!”
說着自顧自的先跑向前去,自将簾子打了起來,迎接姚傾進門。
姚傾有些莫名,臉上卻還挂着好脾氣的笑。進門後也沒瞧見什麽大物件,倒是屋子裏的顧媽媽等人都含笑瞧着。
“媽媽今日還沒回家?”顧媽媽是有家的,晚上鮮少留在院子裏。此時二院已經快要落鎖了,可顧媽媽還在屋子裏頭,姚傾難免有些好奇。挑眉問道。
顧媽媽上前接了姚傾身上的淺紫色垂紗流蘇小薄披風,笑道,“待小姐回來了,媽媽再出去不遲。”說着便面帶笑容的将姚傾的披風收了起來。
流螢也是一臉詫異,拉了春菊問道,“誰送了什麽好東西來,你們各個的面露喜色。偏怎麽就瞞着小姐和我?”
春菊抿唇笑了,漂亮的桃花眼裏亮光閃動。
姚傾匆匆瞥見,隻覺得這光芒叫她心裏頭委實有些不大舒坦。
顧媽媽放了衣裳從隔間裏頭走出來,笑道,“咱們瞧着不過是寫破爛紙張,可小姐可寶貝的緊。”一面說着,一面自身後取出五本線裝版的古書遞到姚傾面前。
姚傾遲疑接過來,匆匆翻閱後,臉上露出震驚和欣喜的神色。竟是五大棋譜的孤本。姚傾最愛下棋,且十分癡迷布陣行棋,前世一直渴望的便是得到這五本經典棋譜的孤本。可縱然是太子明令衆人遍尋,最終也未能替姚傾尋來。這一直是姚傾的一個遺憾。姚傾萬萬沒想到,重生後自己竟然能得到這個禮物。當即便笑的燦若朝陽,問道,“這是誰送來的呀?”
一面說着,一面愛不釋手的翻看起來。轉眼間人已經走到暖閣的榻上坐下。
流蘇一臉的喜氣洋洋,忙不疊的跟進去。喜道,“小姐您猜猜,保準叫您好猜。”
“這麽說,我定是猜不出的。”姚傾偏頭,臉上還帶着笑容。手上不停的摩挲着有了歲月痕迹的書本。
春菊受不了流蘇大賣關子,搶先一步上前道,“是肅親王世子!”
她目光晶亮,一臉的春意蕩漾。
姚傾心頭猛的一顫,笑容也有些僵在了臉上。“怎麽會是肅親王世子?”
春菊捕捉到姚傾神色的瞬間變化,心裏頭咯噔一聲,迅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默然的退到了流蘇身後。
流蘇卻全沒發現主仆兩人之間的情緒變化,一步上前道。“來送東西的媽媽隻說,世子爺說是他輸給小姐的賭注,叫小姐莫要推辭。”
姚傾這才想起來,原是那次在顧相府上無意赢了賀伯卿,他一直放在了心上。
能一舉猜中别人心思,難怪前世能夠有所作爲。姚傾輕輕抿了唇,又愛不釋手的摩挲起了手上的棋譜。神色卻并不好看,“肅親王府上來的媽媽是哪一個?”
男女私相授受,倘若叫旁人知道了,難免對姚傾不利。流蘇這才反應過來,忙接口道,“是側妃娘娘身邊的孔媽媽。小姐放心,媽媽是領了側妃娘娘的令來府上探望太太和小姐的。”
姚傾這才松了一口氣,凝眉想了一會道,“流螢,明日你去庫房裏頭将去年大舅舅送給我的那一套西域買來的墨玉棋盤和棋罐取出來,托三少爺送去給肅親王世子。同三少爺說清楚緣由,隻道是禮尚往來。”
流螢點頭,應聲去了。
第二天姚子瑜接到消息的時候,難免有些不高興。又傳話回來,教訓了一番姚傾,要恪守本分,莫要招搖。
姚傾左耳聽後,右耳出,根本不放在心上。可面上卻很狗腿的連連應聲。
賀伯卿接到那墨玉棋盤之後很是喜歡,又選了貴重的禮物送還回來。至此兩人便開始了你來我往的送禮交往,且每一次的交流必然要經過姚子瑜。姚子瑜心裏頭一直窩着一股火,可奈何他婚期将近忙的焦頭爛額,老太太又在這節骨眼上看的極緊,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前來審問姚傾。
直到姚傾親自将要遞給賀伯卿的書信遞到姚子瑜面前時,他忍耐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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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看見andekr和婷院mm的打賞都覺得無比内疚啊,尼瑪我最近工作真是忙的要死要活,更新速度神馬的弱爆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