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章炸鍋


姚傾見齊四公子沖了過來,伸手便将茶盞在身後的石桌上砸碎,舉着碎片将鋒利的一端對準了齊四公子。

“你倘若再往前一步,我便不客氣了。”姚傾越是緊張,聲音反倒是十分鎮靜,血色也在臉上一點一點消失。

齊四公子神情一滞,停住了腳步。緊抿了嘴唇,一動不動的盯着姚傾。

安八小姐年紀小,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瞧着姚傾手上被碎片劃破的傷口在滴血,忍不住驚呼出聲。安五小姐也大驚失色,失聲喊道,“傾姐兒!”一面喊着,一面要上去拉姚傾的手。

“别動!”情急之下姚傾的聲音有些生硬,安五小姐哪裏聽過她這樣冷硬的和自己說過話一時怔住,動作也随之停了下來。

姚傾一動不動,保持着抵抗的動作。後背早已經被汗浸透了,此時風起吹動滿樹海棠輕輕顫動,她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在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顧媽媽往前走了幾步,對齊四公子客氣道,“還是請這位公子快些出去吧。我們小姐是個執拗的性子,倘若鬧出人命來,多少人要牽連進來的。”

齊四公子依舊抿唇,仿佛沒有聽見顧媽媽的話。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姚傾,眉頭緊蹙。

姚傾也不甘示弱,一樣淩厲的與他對視着。對顧媽媽道,“他不能走!”

他既然敢進來,就說明已經有人做好了當觀衆将事情吵嚷起來的準備。現如今沒來,定是被顧氏攔住了。可倘若就這麽将齊四公子放出去,要不知情的人看見,更加會诟病姚傾。

素日裏老太太平白便會呵斥姚傾不守規矩,永甯侯對她橫眉冷對,姚子瑜更是認定她輕佻不知檢點。外面不知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往她的身上潑髒水,這才使得多少登徒浪子敢對她動歪心思。她好好一個姑娘家,恪守本分卻偏被這樣污蔑。她隐忍的夠久了,今日實在是觸犯了她的底線。她忍無可忍,今日非要給自己讨回一個公道不可!

齊四公子眉頭緊蹙,想着這姚傾破釜沉舟的做派,便知道自己今日難以全身而退。轉身便要走,門口卻突然揚起一聲厲喝,“将人圍住!”

須臾片刻便有一隊輕裝侍衛将齊四公子團團圍住,令他毫無退路。

這時衆人才看見站在門口的顧氏和肅親王側妃。

姚傾見到母親的一瞬間。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下來,手上握着的陶瓷碎片陡然滑落,墜落在地上彈跳兩下發出叮當脆響。

安五小姐手疾眼快的上前扶住她。抽出手帕來将她劃破滴血的手包紮住。

顧氏來不及心疼姚傾,兩步上前問道,“怎麽回事?”

顧媽媽見顧氏來,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于是便将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

肅親王側妃一直在旁邊靜靜聽着,歎了一口氣輕輕搖頭。有些憐憫的看着姚傾。上前舉着姚傾的手,疼惜道,“傾姐兒,沒什麽大礙吧?”

姚傾摸了一把汗浸的額頭,扯扯嘴角,“就是手破了而已。姨母不必擔心。”

肅親王側妃點了點頭。

顧氏站在侍衛圈外,掃了一眼齊四公子,便請肅親王側妃同自己一并坐在了石桌旁邊。

姑娘們全都束手站在一側。丫鬟、仆婦自然也在一旁垂首待命。

“到老太太屋子裏頭将齊二太太請來,再去我屋子裏找甄媽媽領了對牌去請太醫來給七小姐看一看手。”顧氏坐下後,十分冷靜的布置。随行來的冬忍、冬梅都是得力的,領命唱了一聲“喏”便去了。

須臾片刻,便有四個粗使婆子兩兩一組。一左一右扭着兩個被捆綁的仆婦進來。顧氏眉心一跳,挑眉冷眼掃了過去。

那兩個仆婦臉上是帶着驚恐的。左右扭動着想要掙脫開粗使婆子的鉗制,奈何那兩人力氣極大,她們掙脫不得,少不得因害怕和用力而漲紅了臉。

顧氏擰眉,見那兩人哭哭啼啼意欲開口,有些不耐煩。“留着你們的說辭,一會再用!”說着又一揚手,“将人壓到次間去候着。”

粗使婆子得令,從身後摸出兩個團好的手帕塞進那兩人的口中。扭送着便往姚傾上房的次間扔了進去。

被圍住的齊四公子見顧氏露面,又有肅親王側妃帶着的肅親王府親衛,便知道今日事情鬧大了。一時間焦急萬分,忽而靈光一現。扯着嗓子道,“侯夫人叫侍衛圍着我,是什麽道理?我今日原是來給老太太拜壽的。”

顧氏哪裏聽他的狡辯,冷哼一聲。“老太太的雍福閣離着我們傾姐兒的沉魚閣有些遠,且從外院進來也不順路。齊四公子今日的拜壽倒真是用心良苦。”

顧氏的話說的十分不客氣,叫齊四公子臉上一白。幹笑兩聲,說不出話。

安八小姐不過才十歲,饒是她再如何出身侯門,見識不凡,這須臾片刻的突發事件一連串的演變下來,也叫她生了一身的虛汗。懦懦的抓着姐姐的手,抽泣起來。

顧氏聽了聲音轉過頭去,忙将安八小姐摟在了懷裏,道,“讓八小姐受驚了。”說着又招呼人道,“快扶了安五小姐和八小姐屋裏歇着。”

有丫鬟上前,被安五小姐攔住道,“隻叫八妹屋裏頭歇着吧,我陪着傾姐兒。”

安八小姐是有些戀戀不舍的,可看着姚傾緊抿着嘴唇蒼臉色蒼白,以及滴血的手,便咬牙含淚跟着丫鬟去了。

顧氏很是感激的對安五小姐點了點頭,她隻是笑笑以示安慰,去扶住了一臉恨色的姚傾。

片刻功夫,齊二太太便匆匆的來了。見姚傾院子外面有侍衛把守,便是心頭一涼。待進了院子見兒子被幾個侍衛圍住,更是心中大叫不好。強打着精神,往顧氏身邊走過來,道,“這是怎麽了?興師動衆的?”

顧氏起身,笑道,“沒什麽,請齊二太太來領齊四公子,他既是腿腳不方便,如何不好好看顧。”

齊二太太蹙了眉頭,好歹她是郡主,縱然娘家落寞了,她也依舊是皇親國戚,哪裏被人這麽不客氣對待過,這顧氏未免有些太嚣張了。原本挂着牽強笑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道,“這是我們齊國公府的事情,不勞煩永甯侯夫人費心了。”

顧氏挑眉,“到了我們永甯侯府,齊國公府便是客人,倘若照顧不周,豈不是我們失禮。”一面緊緊盯着齊二太太,一面招手,“扶齊四公子過來。”

兩個侍衛聽令,一左一右看似攙扶其實挾持着齊四公子走了過來。齊二太太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原想發彪。可礙于肅親王側妃坐在一旁,且見原是肅親王府親衛如今要聽顧氏差遣,便不得不強壓着怒火。兩步上前,将兒子自兩個侍衛手裏頭解救出來,扶住。“兒啊,你怎麽樣?”

齊四公子一癟嘴,很是委屈。搖頭說沒什麽大礙。

因這會已經到了宴席時間,顧氏原該陪着客人卻不在,老太太便打發了大奶奶來尋顧氏。正好此時大奶奶趕來姚傾的院子,見這院子裏的陣勢。先是一愣,随後似是明白了什麽,往前走了幾步。道,“祖母正尋母親呢,原竟是在妹妹的院子。側妃娘娘和齊二太太都在呀。”她仿若什麽也沒瞧出來一般,給肅親王側妃和齊二太太行了禮,目光落在齊四公子身上時,隻略一停留後便跳開。待見姚傾手上纏着血浸了的帕子後,便驚呼道,“七妹妹怎麽了?”

姚傾憋着嘴,表情比齊四少爺委屈不隻兩個層次。豆大的淚珠便滾了下來。

大奶奶喬氏忙不疊的便自懷裏掏出了帕子來給姚傾擦眼淚,“别哭,受了什麽委屈,母親和側妃娘娘還有大嫂都給你撐腰。”

聽了這話,齊二太太有些想要放棄掙紮。顧氏沒有诰命不足爲懼,可肅親王側妃還有這位喬氏可都是朝廷有品級的命婦,來頭都不小。她雖也是郡主不假,可論身份和能耐,遠不及這兩位。一時間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忍不住抓緊了兒子的手臂。

喬氏又轉頭對顧氏道,“七妹妹手上有傷,母親可打發人去請了太醫?”

顧氏點頭,“自然是請了的,你妹妹這裏有些個事情需要處理,老太太壽宴那邊怕是要耽擱了。你回去隻管照實說了吧。”

喬氏點頭,又道,“老祖宗那裏橫豎還有三嬸、四嬸、表姑母和二弟妹。我留在這裏幫襯着母親吧。”說完見顧氏點頭,便打發了人去照實到老太太那裏回話。

顧氏便請衆人到姚傾院子裏頭的上房去坐。

老太太屋子裏頭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炸開了鍋。衆人皆在私底下竊竊私語起來,齊老太太全然不知情況如何,便隻當是和老太太計策得了逞。于是便聲音不高不低道,“難不成,是我們小四又去纏着傾姐兒惹了亂子?”

此時正好前來敬酒的太子、二皇子和賀伯卿三人進門,臉色皆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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