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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傾和姚碧芳姐妹兩個走了以後,太子便留在老太太屋子裏說話。不過一會,孫子們也來磕頭祝壽,之後便帶着太子爺一并去了前院兒男孩子們一處。
顧氏便也辭了老太太處,往二門接應客人們。
因時辰還早,老太太得空獨自休息。錢媽媽見老太太面露倦意,便扶着進了内閣略在臉上補了些脂粉後,伺候着在内閣的貴妃榻上躺下歇一歇。
老太太一想到姚傾那忤逆自己的樣子,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猛的坐直了身子,一雙保養的極好的手緊緊攥了身下的錦繡墊子,青筋暴露。臉上更是充滿厲色,雙目圓瞪道,“你瞧她今日那樣子,竟是吃準了我拿她沒有辦法?竟這般忤逆于我,倒真同她那不服天朝管的姑母如出一轍。”
如此怒火中燒的樣子,說的人自然是姚傾。錢媽媽偷偷歎了一口氣,給老太太端了一碗熱茶遞上來,一面拍着她的後背順氣,一面道,“事情都過去了,老太太何必還生氣呢,今日這樣的好日子實在不該生氣。小姐們也是想要博得老太太一個開心,方才相處了那李代桃僵的招數。雖則做法不對,到底心是好的。老太太看在她們還有孝心的份上,便告誡一二罷了吧。”
老太太端着汝窯花卉茶盞,抿了一口茶。清香蕩開,似乎叫她心裏頭的煩悶也減少了不少。聽了錢媽媽的話,又細細想了今日的事情。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六丫頭本是庶女,卻處處想和嫡女攀比。叫她滕嫁,實在不妥。今日這事,倘若不是五丫頭出來說那一句話,也不見得就挑到了明面上。她也不能滕嫁了。如今可叫我哪兒去給蘿姐兒找兩個穩妥的人。”
今日一句話惹起千層浪的明明是三小姐姚碧蘿,可老太太卻故意忽略了。這樣的偏心,叫人頗爲無奈。錢媽媽心裏頭無語,嘴上卻依舊勤快,道,“老祖宗說的是。這事兒啊,日後從長計議。今日老太太隻管高興過壽。”
“嗯。”老太太點了頭,又振奮起了精神“叫人禁了六丫頭的足。抄祖訓。咱們前頭坐着,等人。”說着,便就着錢媽媽的攙扶起了身。
錢媽媽忙将事情吩咐下去,花枝親自去辦了差事。
六小姐姚碧芳還沉浸在對于太子賀紘那驚鴻一瞥的悸動中時,花枝便領了人來傳話。六小姐姚碧芳聽後。眼眶當即便紅了。抓着花枝的袖子,哭道,“花枝姐姐替我在老太太面前求求情,今日萬不能叫我禁足啊!我還要和太……”要和太子爺見面的話說到一半,猛然驚覺自己失言。姚碧芳慌張的用手掩住雙唇,驚恐的看着花枝。
花枝權當沒有聽見。道,“六小姐,老太太的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奴婢也實在沒有辦法。橫豎也隻這一日,明日六小姐就可以出門了。”
明日有個屁用啊,明日太子就走了。姚碧芳在心裏頭大罵,眼淚已經氣的在眼眶裏頭打滾。
大場合裏不能近前湊熱鬧的殷姨娘呆在暖閣裏頭将事情聽了個一清二楚。這會兒一掀簾子迅速走了出來。
殷姨娘兩三步便走到了花枝跟前,從懷裏摸出一個精緻的荷包。往花枝手裏頭塞。“花枝姑娘是老太太跟前第一得力的,倘若姑娘美言幾句,六小姐今日便可躲了這一劫難。”
殷姨娘出身侯府,嫁妝豐厚,最是個有錢的主,愛拿錢财來收買人心。她能從府上嚣張跋扈許久,靠的不僅僅是老太太的糊塗庇護,還有對下用銀錢的收買。
花枝是老太太跟前的紅人,從不缺錢,也不是個貪财的。心裏頭很是不屑,手上推開那荷包,惶恐道,“姨娘擡舉奴婢了,奴婢不過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丫頭,素日裏連吃穿用度等日常瑣事都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多嘴,更何況是姑娘們的事情。姨娘就别爲難奴婢了吧。”
花枝那樣子很是忐忑爲難,手死死的推拒着荷包。殷姨娘也上了固執勁兒,不依不饒的推回去。“花枝姑娘說笑了,老太太屋裏頭,誰不知道除了錢媽媽,姑娘是最得力的?隻要姑娘肯美言幾句,咱們芳姐兒躲過了這一節,以後定是不會忘了花枝姑娘今日的恩德。”
日後?做夢以爲自己能做太子滕妾呢?花枝心裏頭無奈冷笑,殷姨娘如此無理取鬧,她臉上客氣的神色也少了幾分。闆着臉,“姨娘也說老太太屋裏頭最得力的是錢媽媽,許多事情上也隻錢媽媽能說的上話。老太太叫奴婢來傳的話,已經傳到了,奴婢便不打擾小姐和姨娘了,這就回去了。”一面說着,還一面行了禮。轉身就往外走去。
殷姨娘手裏拿着荷包,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臉色唰了鐵青。氣憤的将手收了回來,拉了一旁的小丫頭道,“你出去打聽打聽,七小姐受了什麽責罰?”
那小丫頭飛快的掃了一眼殷姨娘陰沉的臉,又瞧了瞧姚碧芳委屈的神色,大氣不敢喘一下,匆匆應聲去了。
須臾片刻便回來複命,說姚傾什麽責罰都沒受。這會兒已經跟在顧氏跟前,陪着各家的太太、奶奶、小姐們聊天了。
姚碧芳聽後,忍不住大哭起來,“原她也有錯的,今日還頂撞了祖母,憑什麽她不受責罰,我卻被禁了足?”
殷姨娘也氣的滿臉通紅,伸手扯了女兒一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現在得想法子治治那個小蹄子才行,倘若真叫太子瞧上了她,硬求着娶了,你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你三姐姿色平平又是個軟蛋,最好拿捏。且她念着我這許多年來對他們兄妹幾個的情分,也不會苛待了你去。”
姚碧芳抽抽搭搭,猛然想起來從老太太屋子裏出來的時候,姚傾說過的話。扯了帕子抹淚,道,“娘還當三姐是什麽好人?今日倘若不是她拱火,老太太也不能這般惱火,偏要責罰我。”
殷姨娘聽了倒是一愣,姚碧芳便一邊抽泣着,一邊将今日的事情從頭說到尾。
殷姨娘越聽越氣,恨不得将姚碧蘿的臉也一并抓爛了。可她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摟了委屈的女兒在懷裏頭安慰道,“同傾姐兒比起來,你三姐好對付的多。”說着還摩挲了一下姚碧芳已經初露嬌豔的臉龐,“這家裏頭上上下下的姑娘裏頭,除了傾姐兒你生的最好。你三姐許是怕你滕嫁過去得了寵,反倒叫她做太子妃的受了冷落。你别怕,隻要當太子妃的不是傾姐兒,娘就有辦法對付。”
殷姨娘覺得,自己是看着姚碧蘿長大的。且姚碧蘿自小一切都是由她照料的,她自信自己能夠拿捏得住她。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姚碧蘿是重生開了外挂的。
六小姐姚碧芳見生母如此信誓旦旦,心裏的忐忑也少了許多。殷姨娘安撫過姚碧芳後,便叫人伺候她到稍間的書房裏頭抄《姚氏祖訓》,自己則換了一身衣服往外走去。
姚傾回到屋子裏休息時,原想着推脫說身子不舒服,便不去外頭見客。顧媽媽卻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麽,最後改變了她的主意。
她隻休息了片刻,聽的外面越來越熱鬧後,便帶着流螢、流蘇兩個往老太太處去了。
到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坐了很多人。因齊國公府的老太太是老太太的堂姐,自然是少不了她的。齊家的二太太、三太太和衆位姑娘們也都在。安國公府的四小姐和姚子瑜訂了親,是永甯侯府的預備姻親黨,女眷們自然也早早就到了。
姚傾進門,給各位長輩們見了禮,便被素日裏交好的安五小姐拉到了身邊。
“傾姐兒,我等你半天了。你怎麽才來呀。”安五小姐性子特,素日裏和許多小姐都合不來。旁人都在成幫結隊的聊天,獨獨她自己一個人落單。見到姚傾來了,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姚傾就着她的拉拽往她身邊坐了下來,這才發現旁邊坐着林嫣然。
林嫣然臉上的笑容很官方,對姚傾點了點頭。“媛姐兒一直念叨七妹妹呢,七妹妹怎麽才來?”
媛姐兒?姚傾心裏頭一驚。那是安五小姐的閨名,她是個個性的,一般倘若不是十分投緣,是不準同輩的姊妹這麽叫自己的。
果然這輩子林嫣然還是如此八面玲珑,姚傾心裏頭暗自鄙夷。臉上卻還是笑意融融,拉着安五小姐的手,“媛姐姐還不知道我嗎,是個慢性子。磨蹭磨蹭便誤了時間。”
安五小姐點着姚傾的額頭,笑她一番。林嫣然見她們舉止親昵,心裏頭有些不自在。她方才是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叫這個傲嬌姐跟自己說話。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茶,忽而問道,“我聽說安國公府上的四小姐和三表哥訂了親,今日怎麽不見四小姐一道來呢?”
這一句話,叫姚傾和安五小姐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