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子妃一直都是由月氏跟來的太醫照顧,下官不曾插手,他們每日隻是上報太子妃的脈象給太醫院。”
“可有孕脈?”蘇皇後問道,劉貴妃比她進宮晚,前幾日剛得了個皇孫,這幾天正得意着呢!
她雖然貴爲皇後,但是作爲女人,她急切地希望自己的兒媳婦能早日給她生一個孫子。
“沒有!”太醫道。
“下去吧!”她心裏不禁一陣失望。
“是!”那太醫應聲退下。
“母後,兒臣給母後請安!”這時,納蘭景軒掀簾走了進來,他走到蘇皇後面前,畢恭畢敬地行禮後,又稚聲稚氣地問道,“母後,皇兄走了嗎?我想去送送他。兒臣年幼體弱,不能跟皇兄出征爲國效力,但是願意千裏相送,以盡手足之情。”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你皇兄和你舅舅一大早就已經前來跟母後辭行了,這會兒,早已經出了京城了!”蘇皇後拉過他的手,滿眼慈愛的看着這個小兒子,“待你皇兄凱旋歸來,你再去迎接他。”
“好,待皇兄凱旋之日,兒臣定會出城相迎!”納蘭景軒拍手道。
納蘭景軒雖然錦衣玉食,但是他看上去卻比同齡的孩子要單薄一些,個子也要矮小一些,所有太醫都認爲三皇子之所以體弱,那是因爲蘇皇後自痛失皇長子以後。心情長期悲傷抑郁,以至于再次懷胎的時候影響到了胎兒的體質,所以三皇子的身體,才如此單薄,調養了這麽久,也不見什麽效果。
爲此,皇上和皇後格外疼愛這個體弱的孩子,以至于永安帝想立他爲太子,想讓他得到他應有的一切。不料,卻遭到群臣的反對,在他們眼裏,已經長大成人的榮親王更适合做太子,所以,朝中才有了立嫡。立長的的争論。
好在,忠義侯及時尋回了嫡長子納蘭瑾軒,朝中的争論才算平息。
蘇皇後看着納蘭景軒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也有顆小紅斑點,跟納蘭瑾軒的一個樣。
納蘭景軒見母後盯着他腕上的紅斑看,便說道:“母後。孩兒聽說長在這個位置上的斑點是顆多病斑,得想法除去才行。但是我找太醫問過,太醫說無法根除。”
“隻是一個小斑點而已,我兒不必憂心,或許,長大了就沒有了!”蘇皇後柔聲道,“你皇兄原來也有一顆,現在長着長着就沒有了!”
“可是太醫說。這斑點不會消失,會随着年齡。越長越大,母後,我不想要這個斑點,就因爲它,我身體才不好。”納蘭景軒搖着皇後的胳膊,懇求道,“母後,您把太醫叫過來,親自問問,到底有沒有辦法除去!”
“好好好,母後問。”蘇皇後坐下來,把他抱到膝上,撫摸着他的手,笑道,“母後告訴你,這斑點不是多病斑,而是富貴斑,不信,一會兒等太醫告訴你!”
說着,又吩咐道:“傳太醫!”
片刻,那太醫又急急返回。
“母後,就是他說兒臣手腕上的斑點會越長越大。”還沒等那太醫站穩,納蘭景軒便指着他,不悅地說道。
“回娘娘,譽王爺,下官的确說過,那些斑點都是由内而生,而譽親王手腕上的那顆并沒有什麽大礙,況且也不是長在顯眼的位置上,大可不必理會,任其長着就好。”那太醫伏地說道。
“皇兒,你聽見了嗎?那并不是多病斑,不信,你問問太醫,他一定會說那是富貴斑。”蘇皇後微微一笑。
“是這樣嗎?”納蘭景軒疑惑問道。
“正是如此,那的确是富貴斑!”太醫會意,“這富貴斑會伴随譽王爺一生,恭喜王爺。”
“你是說這斑點不會自行消失?”蘇皇後皺眉問道。
“正是,隻會越長越大,斷不會自行消失,而且也不能人爲消除!”太醫胸有成竹道。
“知道了,下去吧!”蘇皇後心裏一沉。
“殿下,今日風浪較大,風向不穩,不利于我們的船隊前行。”身邊的随從說道,“忠義侯派人來問殿下的意思!”
“傳令下去,就地駐營,等待風向!”馬皓軒迎風而立,看着波瀾壯闊的海面,不禁豪情萬丈,曾幾何時,他就做着統領千軍萬馬,馳聘沙場的夢,可惜,前世他隻是一個上班族,酒店裏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大堂經理,太平盛世,自然無緣于沙場。
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是太子,大齊未來的皇上,此刻,他即将統領這千軍萬馬馳聘戰場,一切都不再是夢!
“是!”那侍衛應聲退下。
不一會兒,數千頂軍帳拔地而起,彩旗在烈烈風中,随風飄揚。
“此地離漁州還有多遠?”暮色裏,馬皓軒站在營帳門口,望着漸漸西沉的落日,想起林雪儀的音容笑貌,幽幽地問道。
“殿下,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程。”身邊的人會意道,“殿下,大軍整頓待發,作爲主帥,是不能擅自離開的。”
“誰說我是擅自離開?我隻不過是要去漁州跟一個人告别而已,馬上就回來了,有什麽事情就找侯爺。”馬皓軒不由分說地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他雖然是名義上的主帥,但是副帥也有好幾個,自然是皇上怕他初次出戰,經驗不足,放心不下才派來幾個久經沙場的老将相助,爲此,他心裏很是不服氣,難道他還不如那幾個老古闆?
久經沙場怎麽了?
難道他多年的兵書都白看了?
等上了戰場,所有人就會知道,他馬皓軒無愧于太子殿下的位子,他才是真正的皇者,那個蕭成宇,說穿了隻不過是個漁民而已,他懂什麽……。
漁州府衙。
“殿下。”林雪儀看着仿佛從天而降的馬皓軒,喜極而泣,“我以爲殿下把我忘記了!”
“怎麽會?”馬皓軒看着她,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淡淡一笑,“我這不是來了嗎?”
“殿下大駕光臨,臣未能遠迎,還望殿下恕罪!”林海生夫婦看着一身戎裝的馬皓軒,忙出來拜道。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馬皓軒看了看他們,說道,“我想跟雪儀單獨說幾句話。”
“是!”林海生夫婦慌忙退下。
林雪儀臉上飛起一團紅暈。
兩人并肩而行,緩緩走到花園裏,在涼亭裏坐下來。
“你姐姐怎麽樣了?”寒暄幾句,馬皓軒問道。
“姐姐受了傷,姐夫遷怒于我爹,不讓我們見姐姐和孩子。”林雪儀低頭歎道,“連我請去的大夫都不讓進門,我也不知道我姐姐現在怎麽樣了,聽說箭上有毒,總之,情況很不好,要不然,我姐夫也不會如此絕情!”
“俗話說,關心則亂,等過一陣子你姐姐好了,蕭成宇自然就消了氣,畢竟你們是一家人嘛!”馬皓軒嘴角動了動,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我聽說此事後,特意從京城裏帶了藥,太醫院配制的藥,我想應該比民間的大夫配制的藥要好,你不防拿去讓你姐姐服下試試!”
“真的?太好了!”林雪儀眼前一亮,“謝謝殿下,想不到殿下對姐姐也是這般好!”
“無需客氣,我隻是愛屋及烏!”馬皓軒含笑道。
林雪儀垂眸,臉紅了起來。
“人命關天,事不宜遲,得盡快把藥送去。”馬皓軒看着她,又道,“你姐夫不讓你進門,你怎麽才能把藥送進去?”
“放心,我自有辦法!”林雪儀沉思片刻,說道,“我這就派人去請許大人,讓他把藥送到并州不就完了?”說着,招手喚過一個衙役,吩咐道,“去龍潭鎮請許大人,說我要急事找他!”
“是!”那衙役領命退下。
馬皓軒展顔一笑,伸手握住她的纖手,動情道:“雪儀,我此去月氏,路途遙遠,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你!”
“殿下,去月氏國,必走水路,海上不比陸地安穩,千萬小心!”林雪儀埋首在他的懷裏,低聲道,“殿下,你帶我走吧!我要陪在殿下身邊,不離不棄,生死相随!”
“别傻了,我是去戰場,又不是去逛街,你去幹嘛?”他撫摸着她的瀑布般的黑發,輕聲道,“你等我回來,等我凱旋的那一天,我回來娶你!”
林雪儀握住他的大手,嬌羞道:“我等着你,等着你回來娶我!”
“一定會的,我發誓!”馬皓軒看着她清澈明淨的眸子,心裏一動,突然俯身吻住了她……。
兩人忘情地擁吻了片刻,林雪儀才臉紅如酡地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這畢竟是府衙,若是讓别人瞧見,該是多麽難爲情。
“有人看見了也不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馬皓軒看出了她的心思,含情脈脈地說道。
林雪儀笑笑,看着他俊朗的臉,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個紅色的身影,心裏又是一陣黯淡,雖然刻意不去想,但是不能無視月氏公主的存在,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道:“殿下,那月氏公主……。”
“如果我對她有一絲好感,還會坐在你面前嗎?”馬皓軒沉默片刻,沉聲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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