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底判官
作者:魏尕(風保臣)
天帝城位于古大西洋墨西哥灣的海底,它是水世界最大和最黑暗的城市,它是一座龐大的橢圓形城市,直徑達一百公裏,高一千米的巨型玻璃罩象倒扣的鍋覆蓋着天帝城,城外,上千艘岡杜曼骷髅軍團的潛艇密密麻麻地層層圍着天帝城,此時,“地獄”号母艦正在伸展着它颀長的龐然身軀靜靜地躺在天帝城旁一支管道碼頭旁。
天帝城内,連綿不斷的山脈層層疊疊,無數座在群山峰嶺上高高聳起的泛光燈組将天帝城照到如同白晝,一排排金屬建築物,一枝枝吐着煙柱,高高擎起的煙囪,錯落有緻地分布在一道道起伏的山脈兩側,一條條管道,沿着山脊蜿蜒伸展,縱橫交錯,将一群群燈光熠熠的金屬建築群連爲一體,這是天帝城四周的工業區。
在天帝城正中,密密麻麻林立的金屬大廈猶如一大片高低起伏的燈海鋪滿了群山環抱的大盆地,一座高達二百層的平頂金字塔在披着排排燈光的群樓簇擁中巍峨矗起,密密匝匝的蚊蟲般燈火爬滿了這座巨型金字塔的龐然巨軀,在這座黑色金屬金字塔的平台頂部,一座岡杜曼的黃金鑄像向玻璃天穹高高擎起,金光閃閃,熠熠生輝,這是岡杜曼天帝城的皇宮---上主宮。
無數條高架公路猶如一條條玉帶在上主宮四周的金屬樓群中縱橫交錯,将上主宮與四周的金屬樓群連成一體,一輛輛閃着燈光的車輛在公路上川流不息,猶如群星在空中的玉帶中流動,這個大盆地就是天帝城的中心---天帝都。
在上主宮頂層的魔殿上,兩排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柱插上雪白雕花的天花闆,一張颀長的紅色地毯在兩排石柱間鋪開,一直伸到魔殿盡頭一張用綠寶石雕成的菱形平台上,一塊四邊鑲上大理石紋的菱形屏幕聳立在平台之中,屏幕上此刻正顯現出岡杜曼醜陋的臉孔。
在大殿的兩旁的石柱間,一個個戴着紫色骷髅頭盔的高官挺胸捏肚,象筆杆似的分列兩邊。
在台下的紅色地毯上,槍殺白朗度的金傑斯正得意洋洋是把一個大胡子推到綠寶石平台前的石階下,平台上,岡杜曼猙獰的臉孔在菱形屏幕上發出陣陣令人心寒的冷笑聲。
“金傑斯,這就是那個叫作唐禮士的白癡嗎?”
“不錯,這個老頭象我想象中一樣白癡,他竟以爲可以從秘密信道逃走,結果老子不費吹灰之力,隻是守株待兔便弄到了這白癡。”
“哈哈哈,金傑斯,你果然沒令我失望。”岡杜曼張開布滿利齒的巨嘴狂笑“現在,我封你爲白特蘭市總督,明天,我将會派一艘潛艇送你回去進行加冕儀式。”
“謝主天恩。”這個白特蘭市的軍隊總司令跪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其實他一直觊觎着白特蘭市總統的寶座,隻可惜兩次參選均告慘敗,因爲他名聲一直不好,所以,他一直想找機會推翻白朗度的政權,雖然他身爲白特蘭三軍總司令,但他深知白朗度德高望重,深得白特蘭市民的愛戴,所以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直至岡杜曼的大軍殺到,他才認爲時機已到。
就是他,将偷襲的全盤計劃洩露給岡杜曼,就是他,把白特蘭市各條暗道出入口的方位告給岡杜曼,他還向岡杜曼透露了隐藏在白特蘭市地底十四個避難所的地點,可憐無數小孩婦孺亦成了奴隸大批大批運到天帝城。
“嘿。”金傑斯内心暗笑,實際上他并不滿足于僅僅是白特蘭總統這張寶座,他有更大的野心,他認爲他應該象岡杜曼一樣成爲水世界的統治者“我比任何人都聰明,岡杜曼亦不例外,這蠢材以爲我隻甘心做一個白特蘭市的總統,他一定做夢都想不到,我正在安排他下地獄的計劃,岡杜曼,别太得意,很快,這裏的一切。不再屬于你,它應該有一個更光榮的名字,金傑斯。”
不過金傑斯做夢也想不到,在他頭頂的大殿天花闆上,一枝隐藏在石膏裝飾中的腦波掃描槍正用肉眼無法看到的紅外光束掃描他的腦部,他所想的一切,全讓岡杜曼知道了。
在金傑斯的旁邊,大胡子唐禮士十分平靜地站在殿下,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菱形屏幕上的岡杜曼,随即扭過臉去吐了一口口水。
“唐禮士,見到上主還不快快下跪。”屏幕上的岡杜曼厲聲喝斥。
“上你媽的屁主,岡杜曼,你隻是一個人渣,一個強盜,一個盜賊,一團水世界中最臭的糞便,我祝你早日屁股開花而死。”唐禮士不屑一顧地冷笑。
“是嗎?你很有趣,很滑稽,我很喜歡你這種趣緻而又可愛的小動物。你知道嗎?”岡杜曼得意地獰笑着“在白特蘭市一座水果大廈的第三十層,我們在一個室内柑蔗場中抓得了一對十分可愛的母女,她們就是你的家人,我可以讓你們大團圓,隻要你答應同我合作,造一隻核彈。”
“我不會幫你造核彈,你去自殺吧!”唐禮士無動于衷。
“你知道你在講什麽嗎?”金傑斯猛得一下用手箍住了唐禮士的頸部“也許你真的很想死,但你真的想你的老婆,你的女兒亦慘死收場嗎?她們可能會被槍殺,或者燒成焦炭,或者更慘,而這一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以爲殺死自己的親人很光榮嗎?”
“禽獸,你才是殺自己親人的兇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殺了多少白特蘭的親人,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叛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投靠一個惡魔,這個惡魔正在不斷殺害所有人的親人,而你,則充當這個殺人魔王的幫兇,來吧!殺死我吧!”唐禮士已經豁出去了,他憤怒地咆哮“既然你殺死了白特蘭市這麽多的親人,爲什麽不把我殺了。”
“他不是惡魔。”金傑斯一隻手箍着唐禮士的頸部,另一隻手指着菱形屏幕上的岡杜曼“他是希望,他是水世界的未來,他不是殺死白特蘭市民的兇手。”金傑斯狡黠地笑了笑,他不但當衆拍岡杜曼的馬屁還反咬一口“白朗度才是真正的兇手,真正的惡魔,是他要白特蘭的市民做他的籌碼,是他害死白特蘭市的這麽多無辜,上主不想傷害任何人,他隻是想建立一個完美無缺的上主世界,是白朗度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選擇了暴力,是他殺死自己的親人,知道爲什麽你的親人沒死,是因爲我結果了這個敗類,我使戰争提前結束,我,金傑斯才是白特蘭的救星,所有白特蘭市的幸存者都他媽的應該跪在我臉前高叫恩人,你也不例外,沒有我,你們全他媽的下了地獄,好吧!你應該怎麽報答我,造一個原子彈出來,難道這也過份嗎?”
“不,是中子彈。”在菱形屏幕上的岡杜曼糾正“我不想污染水世界。”
“哈哈哈。”唐禮士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金傑斯,造一個核彈,讓更多水世界的無辜死在岡杜曼的手上,你自己去替他造吧!我隻會祝他早日完蛋。”
“如果你不做核彈,水世界隻會有更多的戰争和災難,我什麽都不想,隻是想建立一個完美的上主水世界。”岡杜曼皮笑肉不笑地誘惑唐禮士“你可以成爲水世界的救星,隻要你造出原子彈,到時所有水世界的城市都會向我臣服,不會再有沒完沒了的戰争,不會再有痛失親人的悲哀,隻有永久的和平和一個完美無缺的水世界。”
“放屁,你隻是想将水世界的所有子民變成你的奴隸。”唐禮士不顧金傑斯仍然箍住他的頸部,他對着菱形屏幕上的岡杜曼破口大罵“想我幫你造核彈,做夢去吧!”
“如果你不幫忙,你的親人馬上便會死。”金傑斯一頂唐禮士的後膝,唐禮士“刷”地一下跪下。
“如果我的親人死,我亦會死,你們自由選擇吧。”被金傑斯連箍帶壓強行按下的唐禮士毫不示弱。
“真感人。”岡杜曼一邊在菱形屏幕上怪笑,一邊吹了下口哨。“唐禮士,你現在一定以爲自己很偉大,你要偉大,我就給你偉大,我就看看在古娜巫師的五星催眠大法面前你還是不是這麽偉大,金傑斯,送他去黑都山巫師魔宮。”
“遵命,上主。”金傑斯一邊對着菱形屏幕點頭哈腰,一邊用手臂箍着唐禮士離開大殿。
一架閃着幾點綠光的直升機從金字塔龐然身軀的第一百二十六層的一個伸縮平台騰空而起,長長的透明機翼在空中轉出一道道白光,六角機身黃黑相間的肚腹燈光點點閃爍,四片綠色玻璃窗前後各嵌一對,在後艙的綠色玻璃窗内,金傑斯壓住唐禮士在一張黃色沙發上,這是後艙一個機室,四周全是鋼闆,地上鋪着火紅的地毯,兩張黃色沙發會列兩邊,一排三角屏幕環列在天花闆上。
現在機室内隻有兩個人,金傑斯和唐禮士。
“聽着,雜種,别跟我作對。”金傑斯力大無窮的手臂鉗到唐禮士動彈不得,當然,唐禮士是他投奔岡杜曼的見面禮,也是他實施稱霸水世界計劃的第一步,這一步不容有失,他絕對不給唐禮士機會,包括自殺的機會“你很頑皮,可我不喜歡頑皮,想想你的親人吧!他們暫時還可以呼吸,但随時都會完蛋,難道他們非要全死光你才開心嗎?”
“閉嘴,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嗎?就算我幫你們,隻要到了我沒利用價值的那一天,岡杜曼亦一樣會将我和我的家人統統斬草除根。”唐禮士忍着劇痛掙紮道“你以爲你真的可以飛黃騰達,想想吧!你今天可以背叛白特蘭,明天亦可以出賣岡杜曼,岡杜曼不是傻瓜,他一定會殺你,這隻是時間問題,我們還可以同一陣線,爲什麽你不可以将功補過。”
“想引誘我。”金傑斯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也不是傻瓜,他亦了解岡杜曼的爲人,岡杜曼殺過許多手下的高官,他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他隻信任自己,他隻喜歡那些暫時對他沒威脅的人,一旦你的勢力有天達到了他認爲沒法容忍的程度,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你幹掉,更何況你金傑斯隻是一個叛變的将軍,所以,金傑斯相信機艙内一定有監視器,雖然他想擺平岡杜曼,但現在時機未到,所以金傑斯相信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先扮扮忠心,待時機成熟,再謀朝散位奪走岡杜曼的寶座。
“砰”一拳,唐禮士當場被打到口吐鮮血。
“岡杜曼是至尊無上的上主,我相信隻有他才配做水世界的主宰。”金傑斯随即朝唐禮士的臉頰吐了一口口水“聽着,蠢驢,如果今後你再膽敢诋毀我的偶像,我就撥光你的牙齒,割掉你那條龜玩意,然後将你的牙齒塞進你的屁孔,将你那條玩意斬成四十八件煮湯喝。”
“你真會演戲,金傑斯,這不是你的風格,你隻崇拜你自己。”唐禮士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
“砰”唐禮士的鼻子又中了一拳,一大灘鮮血從他鼻子流出。
“馬上,馬上給我停止發音。”氣急敗壞的金傑斯連忙掏出一條手帕,猛得一下塞住了唐禮士的口。
在綠色玻璃窗外,一道道兩側布滿簇簇燈光的山脈連綿起伏,六角直升機已飛到了山區上空。
金傑斯望了一眼窗外的群山峻嶺,他轉過身對唐禮士冷笑了一聲“等到了黑都山魔宮,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在天帝城西郊區的群山峻嶺中,一泓閃閃發光的湖泊象一面巨鏡嵌在群峰之間,在這片群山環抱的湖岸四周,一幢幢造型别緻的金屬别墅掩映在排排松樹鋪成的層層綠濤中,其中一幢帶有花園草坪的巨型别墅巍然矗立在波平如鏡的湖邊。
這幢呈不規則弧線狀的三層金屬别墅是岡杜曼的兒子百加特所有,幾十個閃着綠光的窗口鑲在閃着黑色光澤的金屬牆身上,在金屬别墅四周,一大片環形草坪圍繞着金屬别墅。草坪外圍則是一堵高達三米的通電鐵絲網圍牆,有一條鵝卵石鋪的小徑穿過草坪,直達别墅大鐵門前的寬石階,在鐵絲網外圍,兩個戴着骷髅頭盔的紅衫士兵站在鐵絲網圍牆門口的兩側。
突然間,一個戴着紫色骷髅頭盔,騎着摩托車的軍官從兩邊綠樹參天的柏油公路轉出,一直駛到鐵絲網外門停下。
“什麽人。”一個站崗的紅衫士兵問。
“我有要事要見百加特。”戴着紫骷髅頭盔的軍官響應。
紅衫骷髅兵從腰間抽出一個嵌着小顯示屏的手提電話,他按了一下鈕掣,顯示屏上出現了百加特滿臉橫肉的猙獰臉孔。
“什麽事。”百加特問。
“有一個軍官求見。”哨兵回答。
“帶他進來。”百加特命令。
在一個哨兵的帶領下,這個戴着紫色骷髅頭盔的軍官穿過灌木簇擁的草坪小徑,爬上石階,從自動打開的鐵門進入了百加特的金屬别墅。
這個戴着紫色骷髅頭盔的軍官是何方神聖,其實,她不是别人,正是百加特夢寐以求的白姬蘭。
在白特蘭市的混戰中她混入了岡杜曼的骷髅軍團,借着骷髅頭盔的掩護,她不斷變換角色,最後變成了戴着紫色骷髅頭盔的法必圖上校。
穿過綠白格仔地磚鋪徹的空曠大廳,白姬蘭跟着哨兵鑽入鑲在金屬後牆的一個梯形電梯口,裏面是一個鋪着綠色地毯,四面都是鏡子的電梯艙。
随着電梯艙頂的指示燈一亮,電梯門升到三樓自動打開,迎面是一條長長的弧形信道,白姬蘭跟着哨兵穿過長長的弧形信道。
弧形信道兩側的牆壁鑲滿了各種五顔六色的寶石,頭頂的光磚四邊全鑲上了金邊“這個百加特是個很奢侈的家夥。”白姬蘭暗想。
弧形信道的盡頭是一扇豪華的雕花金門,岡杜曼和百加特的金雕頭像在各種花紋的簇擁下熠熠生輝地鑲在金門正中。
金門自動滑開,裏面是一個足足有籃球場那麽寬敞的大廳,地上鋪著名貴光滑的藍色水晶方磚,四周的牆壁全是豪華的黑色斑紋大理石,十幾盆造型别緻的盆景星羅棋布地點綴四周,東面有一塊巨大的斜向落地玻璃窗,窗外可以見到别墅外圍的群山峻嶺,一簇簇鑲在建築物上的光點掩映在山脊的層層綠濤中。一座泛光燈組隐約矗立在遠處一個突起的山峰之上。
大廳空蕩蕩,正中有一排螺旋形的巨石轉梯,它向上轉出一道弧線,在三米高的地方托着一張寬闊的金床,金床四周圍着鑲金雕花欄杆,一個滿臉橫肉的肥佬穿著底褲站在鋪着金色軟墊的金床上,他手上按着一個黑色的遙控器,十幾片在天花闆上錯落垂下的屏幕正在不斷變換着各種女奴隸的影像。
“這淫棍想挑女人玩。”白姬蘭打量了一眼站在金床上的百加特,此人牛高馬大,身高超過兩米,虎背熊腰,雙腳粗壯有力,胸部長滿汗毛,看來不易對付。
“有什麽事。”頂着啤酒肚的百加特順着螺旋石梯拾級而下。
白姬蘭作了個讓哨兵退下的手勢,百加特笑了笑問“很神秘。”
“你會有興趣。”白姬蘭響應“是關于白姬蘭的。”
“什麽。”百加特聽到這裏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馬上作了個手勢讓哨兵退下,“她在什麽地方。”
當哨兵退出門口金門自動閉上後,百加特象山一樣站到了白姬蘭臉前“快告訴我。”百加特猛得一下用水桶般粗壯的雙手鉗住白姬蘭的頸部“那婆娘在什麽地方,老子不把她操了誓不爲人。”
“是嗎?”白姬蘭透過頭盔的顯示器望了一眼百加特,看來硬鬥自己不一定是百加特的對手,不如智取。
“哈哈哈哈,白姬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姬蘭不再模仿男音,她突然發出了少女的笑聲。
“你是誰。”百加特愕然地松開了雙手,他征征地望着白姬蘭戴着的骷髅頭盔,“你是個女的。”
“我就是白姬蘭。”白姬蘭微笑着摘下自己的骷髅頭盔,滿頭黑發披散而下。
“哈哈哈。”百加特忍不住狂笑起來,他雙眼貪婪地盯着白姬蘭姣美的臉孔,雙手猛得一下把白姬蘭淩空鉗起“真想不到,我日想夜想的,踏盡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将你徹底摧殘,哈哈哈。”
“知道我爲什麽要自投羅網。”白姬蘭狡黠地笑了笑。
“一定是我的男性魅力沒法抵擋,”百加特象麻鷹抓雞仔一樣提起白姬蘭走向旋向空中金床的螺旋梯。“你一定很想被猛男操吧,我保證我很醜但我會很溫柔的,哈哈哈,你會欲仙欲死。”
“我是來幹掉你的。”白姬蘭冷笑着道。“你還不快報警。”
“哈哈哈。”百加特一邊狂笑一邊爬上螺旋石梯,最後将白姬蘭甩到懸在空中的雕花金床“求求你,快幹掉我吧!我好怕啊!”
白姬蘭站了起來,她瞥了一眼床四周的雕花欄杆,那欄杆大約隻有0.3米高,而下面的地面離床足有5米高,如果可以将百加特從這裏摔下去,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制服這頭超級肥豬。
“把衣服脫guang。”百加特命令。
白姬蘭微笑着在寬闊的金床上同百加特兜起圈來。
百加特幾次撲空後有些不耐妨了,他猛得一下按了一下遙控掣,天花闆上彈了一枝手槍下來,他接過手槍對準白姬蘭“聽着,婆娘,沒我的批準,不準笑,不準走來走去,從今天開始,我要你笑你就笑,我要你哭你就哭,否則老子先殺後奸,現在,臭三八,我要你脫guang衣服跪下給我大聲呻吟,哈哈哈。”
“這一點都不好玩。”白姬蘭不以爲然地聳聳肩“如果你是個真正的好漢,你夠膽就赤手空拳跟我來場角鬥,到時我保證三招之内就送你歸西,你敢嗎?”
“哈哈哈。”百加特大笑着把手槍和遙控器扔掉“既然這樣,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求求你,我真的好想三招之内被你幹掉。”
“不如你沖過來也許會更好玩。”白姬蘭打算利用這隻肥豬沖過來的沖力摔他下去,她拉開自己的衣鏈一半誘惑“聽過無敵鉸剪腳嗎?”
“不如看看我的泰山壓頂更過瘾。”百加特一講完一個餓虎擒羊撲向白姬蘭。
說時遲,那時快,早有準備的白姬蘭一個閃身滑開,百加特撲了個空,還未等撲到床邊的百加特反應過來,白姬蘭在他的側面抓着欄杆淩空飛起,雙腳快如閃電夾住百加特的頭向外一抛,百加特嚎叫着飛過欄杆,然後象石頭一樣向離床五米多的地闆摔下去。
“澎”一聲,重重摔到地上的百加特吐着鮮血癱在了地上,白姬蘭亦馬上一個騰空跳離金床,對着百加特再來一式大石砸蟹。
“啊”百加特又是一聲慘叫,白姬蘭順勢用手箍住了他的頸部“快告訴我,你父親在什麽地方。”
“啊、啊、啊。”百加特痛得隻會呻吟。
“想找我,爲什麽不早說呢?”突然間,在大廳中傳來了岡杜曼的聲音。
難道岡杜曼就在這裏,白姬蘭驚愕地擡頭一看,隻見天花闆上錯落垂下的十幾片屏幕全出現了岡杜曼滿臉疙瘩的醜陋臉孔,他正得意地獰笑着。
與此同時,大廳的金門又自動向上滑開,兩個舉着沖鋒槍的骷髅士兵撲了進來,兩支槍頭對準了白姬蘭。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襲擊我的兒子,”岡杜曼冷笑着道“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我沒空聽你放屁。”白姬蘭箍住百加特的肥大身軀掩護自己,實際上,她這次來便沒打算活着離去,她已經豁出去了,隻要可以殺死岡杜曼,她什麽代價都不在惜“我要同你單對單決鬥,否則你的兒子便會死。”
“哈哈哈,就憑你。”岡杜曼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象你這種雞碎不配同我決鬥,除非你有三頭六臂,又會騰雲駕霧,這樣,或者我會考慮決鬥。”
“你殺死我的父親,如果你不同我決鬥,你的兒子便會頸斷而死。”白姬蘭怒氣沖沖地發誓,她血紅的雙眼緊緊盯着屏幕上的岡杜曼,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的父親不是我殺的,是你的好朋友金傑斯幹的,”岡杜曼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他内心正醞釀一條借刀殺人的毒計,他早想幹掉那個野心勃勃的金傑斯,隻是找不到借口,現在,他有了更好的計劃,讓白姬蘭去除掉金傑斯。
“胡說,金傑斯不是那種人。”白姬蘭不信。
“是嗎?”岡杜曼笑了笑随即從屏幕上消失了,屏幕上出現了金傑斯在大殿上用手臂箍住唐禮士的情景。
“是我結果了這個敗類。”當白姬蘭聽完這句話後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最信任的朋友不但是個叛徒,還親口承認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白姬蘭一怔,她箍着百加特的手臂一松,百加特見時機一到,馬上用肘向後一撞,“澎”一聲,白姬蘭被撞開,他馬上一個倒地滾開。
那兩個骷髅兵馬上舉槍就射,“砰、砰、砰”白姬蘭馬上在塵柱四彈的地上滾過,借着盆景的掩護,她大步沖向東面的斜向落地玻璃窗。
“别開槍,白癡,我要活的。”百加特聲嘶力地喝住已經将白姬蘭瞄準的兩個衛兵“這濺貨不配被掃死,我要将她當衆操死,哈哈哈。”
就在兩個衛兵猶豫之間,白姬蘭用盡全身之力撞向落地玻璃窗,随着“乒”一聲巨響,落是玻璃窗化作瀑布般的碎片浪濤卷着白姬蘭從别墅三樓撒到花園的草坪。
白姬蘭在碎片飛瀉的草地上滾了幾滾,卸去了跳下來的沖力,然後大步沖過草坪,跨過灌木叢,跳入通向門口的小徑狂奔。
在門口站崗的哨兵收到百加特要活抓的命令後舉起電擊棒沖向白姬蘭。
“呼”一聲,沖到白姬蘭臉前的哨兵向前一捅,白姬蘭一閃,電擊棒刺空,還未等哨兵再來第二下,白姬蘭已閃電般抓住骷髅哨兵的左手向外一甩,“啊”哨兵竟被她淩空抛起,飛到了幾米外的草坪。
白姬蘭沖出大門,騎上摩托車在柏油公路上狂奔,眨眼間,她駕駛的摩托車已箭一般在湖邊的一條公路上狂奔。
與此同時,在廣闊如鏡的巨大湖面上,幾艘快艇犁出一道道雪浪撲了上來。
“嗒嗒嗒。”一排子彈從一艘快艇射出,白姬蘭閃電般把摩托車滑倒一個急轉彎,子彈從利用摩托車在黑色柏油路面上滑行的白姬蘭頭上掠過,公路另一邊的排排綠樹彈起無數簇塵柱,與此同時,白姬蘭把正在地上側滑的摩托車車頭擡起,一枝機槍從車頭伸出,白姬蘭一按把按,“嗒嗒嗒”一道十字火舌從擡起的槍頭吐出。
子彈閃出的紅光在滑行中掃向那艘朝白姬蘭掃射的快艇,“乒乒乒”快艇的擋風玻璃被掃成一片浪濤,艇内的幾個骷髅兵尖叫着從兩邊的舷舷跳下,失去控制的快艇一頭沖上了公路,擦過黑色的柏油路面,濺着兩道火星浪濤一頭沖入公路另一側的樹林,“轟”一聲,綠林深處火光一閃,快艇化作無數的碎片在翻滾的烈濤中撒向四周,一些樹木在濃煙中熊熊燃燒起來。
“我要活的,”岡杜曼的臉孔在其餘幾條快艇的小顯示屏上狂吼。
白姬蘭一個翻身從地上側滑的摩托車上滾開,巨大的慣性使摩托車從前方的一道彎位中飛進了湖泊。
正當從地上爬起的白姬蘭想跳進湖水時突然間一陣狂風從她背後卷起,她轉身一看,在她身後的樹林在狂風中綠濤翻滾,層層蕩漾,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架黃黑相間的六角直升機從樹叢後面升起,“澎”一聲,直升機的機腹噴射嘴吐出一張巨網。
“蓬”一聲,白姬蘭被巨網當場卷住。
“報告上主,我們已經生擒了白姬蘭。”駕着直升機的骷髅兵對着機艙頂一片垂下的屏幕報告。
“很好,帶這濺貨去黑都山魔宮。”岡杜曼在屏幕上獰笑了起來,他打算借刀殺人,先用白姬蘭殺了金傑斯,然後再讓他兒子鏟除這濺貨。“别傷害她,因爲我買她可以打赢金傑斯。”
“是。”駕駛骷髅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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