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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拳擊手第五章神秘的飛船


我爬起來往窗外望瞭望,隻見下方一片茫茫雲海,飛機正在高空飛行,向北飛去。

"霍夫曼先生,早上好。"光頭漢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隻黑色的遙控器。

我還沒有死,我慢慢清醒了過來,我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在追查時中了他們的詭計,被他們綁到了紅海上的一個小島,跟着,我見到了我的生意對象---杜魯門,我被他打昏了,奇怪,爲什麽他們不殺我,我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想清醒一下。

"坐下。"光頭漢輕聲向我命令。

難道他們沒抓到我的助手,他們要的是吉泰夫,不是我,他們隻需一個誘餌,既然他們不殺我,隻能證明一件事,欣蘭斯可能把他們甩了。

果然不愧爲我的徒弟,我得意地坐了下來,心頭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我聳聳肩問"不是想同我做生意吧!"

"現在不是你講話的時候,尊敬的霍夫曼先生,你面前隻有兩條路,要麽死,要麽同我們合作。"光頭漢笑着向我輕聲刺了一刀。

"你們想得到吉泰夫。"我直接點出他們的目的。

"隻要你可以幫我們得到吉泰夫,我保證,你那位漂亮的女助手會安然無恙。"光頭漢許諾。

"對不起,我對這樁生意沒興趣。"我作了個無所謂的表情,實際上我在試探他們的底線,我根本不相信欣蘭斯在他們的手上。

"想不想看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光頭漢露出古怪的笑容。

"是不是杜魯門的*。"我故意哈哈大笑。

"更加有趣。"光頭漢突然一按手上的遙控器,一片薄薄的熒光屏從天花闆張開冉冉下降,機艙兩邊的窗口自動合上鋼簾,四周馬上一片漆黑。

熒光屏上出現了一個兀立在茫茫大海上的小島,長滿綠樹的小島就好象一塊翡翠嵌在波光粼粼的無邊海面上,一幢階梯狀的白牆别墅掩映在郁郁蔥蔥的綠樹叢中。

鏡頭突然放大,我驚訝地發現,有八個人在樹林中若隐若現地向那幢别墅摸近,其中一個還時不時舉起望遠鏡觀察那幢别墅。

這個小島不正是我昨天被綁架的小島嗎?至于哪幾個人,不正是我從計算機網絡上請出來的八個同行高手嗎?他們一定是順着我手表發出的定位電波找到這個小島的,問題是,我做夢也想不到,我想帶給杜魯門的驚喜,竟變成送給杜魯門的禮物,才半天,他們就已經統統落入了杜魯門一夥的圈套,我又一次低估了杜魯門一夥。

"他們似乎不知早已落入了我們的陷阱,"光頭漢笑着問我"你想他們怎樣死。"

"他們是無辜的,放過他們。"我垂頭認輸。

"好,就怪了。"光頭漢突然用手一按鈕掣,跟着一件可怕的事在熒光屏上發生了,"轟"一聲巨響,整個島化作了一個耀眼的巨大火球,鋪天蓋地的碎片在滾動的烘烘火浪中傾盆大雨般撒向空中,周圍的海面化出一條環形的沖擊波向四周擴開,高高的海浪呼嘯着掃向四周,那個小島,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磨菇雲高高擎起,從茫茫大海上消失到無影無蹤。

"不"我慘叫一聲撲向光頭漢,誰知他用遙控器向我一指,一道電流射出,我馬上癱在了沙發上。

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我萬萬沒想到,我想搞的意外驚喜竟将自己的八個摯友害死,真是弄巧反拙,咬蛇不成反被蛇咬,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了杜魯門一夥,我意識不到危險的程度,也許正如吉泰夫所講,這是一場戰争,死亡就是這場遊戲的獎品,我不該将自己的八個老友卷入這場遊戲。

可時,今天地球似乎并沒有什麽戰争,爲什麽吉泰夫說這是一場戰争,我覺得一頭霧水,杜魯門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過是一個拳王,爲什麽背後竟有一個如此強大而又不可思議的集團。

"這隻是小菜一碟,隻要我們願意,我們也可以在一夜之間,将一座城市,例如巴黎,從地圖上抹掉。"光頭漢走到我臉前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輕蔑地笑了笑"對我們來講,你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虱子,我們隻需輕輕一拍,便可以将你拍扁,接受現實吧!你沒資格同我們講條件,你面前隻要兩條路,要麽同你的女助手一齊死,要麽同我們合作,幫我們抓住吉泰夫。"跟着他用手又在遙控器上按了按,熒光屏上出現了另一個畫面,天哪,我的女助手,欣蘭斯竟被他們用各種帶着電極的皮帶綁在一張電子床上,她被鎖在了一間橢圓形的密閉白色金屬房内,我注意到她的神情,十分痛苦。

"别碰她,否則我不會同你們合作。"我發誓威脅,我想保住欣蘭斯。

"這不是由我們決定,是由你決定,明白嗎?"光頭漢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現在你同意合作了吧!"

我沮喪地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麽可說呢?我沒有籌碼,甚至連女助手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我原以爲他們不殺我是因爲抓不到欣蘭斯,誰知不是,不但我,而且欣蘭斯也被抓了,他們隻是爲了更保險,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難道要我看着欣蘭斯象我的八個同行一樣在火光中粉身碎骨嗎?

"這是同魔鬼交易。"我苦笑着自嘲。

"這不是交易,"光頭漢又按了一下遙遠器,四周密封的窗口重新自動張開,一束束陽光從窗外射入,在他的墨鏡上反射出耀眼的冰冷寒光"這是我對你的憐憫,一個誘餌已經足夠,你應該覺得感激,我們送一筆生意給你,我們要買吉泰夫,你的價錢就是生,欣蘭斯是贈品,明白嗎?"

"杜魯門是你們的頭嗎?"我掙紮着問,我開始對他們産生好奇。

"這你無須知道,你隻需知道,吉泰夫是你唯一的籌碼就夠了。"跟着光頭漢講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爲了讓你有足夠的誠意,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在你身上加了些很有趣的東西,你還有七十二小時,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你是一流的私家偵探,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隻要你引出吉泰夫,我就可以給你解藥。"

"真是太感人了。"我無奈地聳聳肩響應"這是不是叫作破斧沉舟,你們打算怎樣引吉泰夫出來,是不是在電視上做廣告說我某年某日正在某地晃來晃去。"

"我會讓你自由,你會在開羅重新出現,你準備迎救你的女助手,你要大張旗鼓地活動,到時吉泰夫一定會來阻止你,這就是你的機會。"光頭漢拍了一下我的頭"别讓我失望。"

我望了一望窗外,飛機正在黃綠相間,一望無邊的大片大片棉田上飛行,蘇伊士運河好象一條閃閃發光的玉帶在中間蜿蜒穿過,還可以看到幾條黑色的柏油公路在無邊大地上縱橫交錯,看來,飛機已經差不多到開羅了,它似乎正在冉冉下降。

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打手從機頭走了過來,他戴着一副墨鏡,手上托着一個盛着兩杯酒的托盤走到我們面前。

"請。"這個家夥把兩杯酒放在黑色的玻璃桌上。

"我什麽時候叫你上酒?"光頭漢顯得很驚訝。

"是嗎?"黑西裝突然舉起其中一杯酒對着光頭漢兜頭一淋,光頭漢尖叫一聲,濕漉漉的雙眼瞪到象燈籠一樣,然後刷得一聲就癱在了沙發上。

"又是你。"我驚訝地望着除下墨鏡,将面具拉下的黑西裝,原來又是吉泰夫。

"那是滲了乙醚的水,他們會睡足二個小時,等這班白癡醒來,這飛機已經飛到了希臘。"吉泰夫聳聳肩道。

"你不是連駕駛員也弄昏了吧!"我瞪大雙眼問。

"你真聰明,現在飛機上隻有我們兩個是清醒的。"

"你瘋了嗎?我不會開飛機,你會嗎?"

"我也不會。"吉泰夫故意搔搔頭作了個鬼臉。

"你以爲很好玩嗎?混蛋。"我有些火了,我發狂似的抓住他的衣領咆哮"我還要救欣蘭斯,都是因爲你,她已經被抓了。"

"别擔心,我已經将她救出。"

"你自己去死吧,我不會陪你的,我要去叫醒駕駛員。"我一把将他推開。

"恐怕不行,因爲這裏沒有解藥。"吉泰夫作了個無奈的神情。

"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幹什麽?想玩空中生死時速?我沒時間陪你瘋,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發狂似的對他狂叫。

"想同你一齊做空中飛人,後面有降落傘,夥計,你的幽默感到什麽地方去了。"吉泰夫此時才揭開了迷底。

"澎"一聲,機艙門打開了,狂風呼嘯着掃入,穿著傘衣的吉泰夫走到門口對我大叫"快過來。"

雖然我穿好了傘衣,但一走到門口,見到下方大片大片掠過的方田,還有火柴盒般的房子,我隻覺得一陣頭昏眼花。

"快跳下去。"吉泰夫叫我。

"我沒跳過傘,混帳。"我在狂風的呼嘯中聲嘶力竭地響應。

"很簡單,往下一跳,往背後一拉,就行了,快。"吉泰夫輕描淡寫。

"你說得倒輕巧,我不是蘭博,我不喜歡到處亂飛。"我發現自己的雙腳發軟了。

"你看上去象個再世蘭博,别假謙虛了。"一講完,他用手将我向外一推,"啊"一聲在尖叫聲中,我飛出了機艙。

我象皮球似的空中瘋狂滾動,大地,河流,地平線,天空在我眼中不停地旋轉,我完全失控了,我發狂似地叫了起來,但風聲太大了,完全蓋住了我的叫聲,我在空中不停地翻筋鬥,時而被風高高托起,時而又被高速抛下,我想掙紮着拉背後打開降落傘的拉線,但我實在翻筋鬥翻得太快了,我的手根本沒法伸到後面,我控制不了自己,隻能不停地在高速翻滾中狂叫,我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吉泰夫有沒有聽到,我隻是知道,我快失去感覺了,大片大片的無邊田塊,遙遠的地平線,廣闊的藍空在我眼前不停地旋轉,最後,在天旋地轉的高速翻滾中,我在昏眩中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清香的氣體噴到我的臉前,我猛得一下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瓦藍瓦藍的睛空在我眼前鋪開,一塊塊白雲在上方向後掠過,原來我躺在一條快艇的底部。

快艇正風馳電掣般在蘇伊士運河飛奔,我爬了起來,吉泰夫正在艇頭把着方向舵,他揚了揚手上的噴霧劑笑着道"你實在太差勁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差勁,幸虧有這東西,不然我不知你還要昏迷到什麽時候,看來我高估了你。"

"你救了我。"我滿腹狐疑地站了起來,快艇在波平如鏡的河面上破浪疾奔,東岸連綿起伏的低矮山丘和西岸黃綠相間的大片大片棉田在兩邊向後飛掠,這艘快艇正向南飛馳。

"幸虧我在低空及時抱住了你,你不是這樣吧,不但在空中失控,而且還吓昏了,我還真擔心你會當場吓死。"吉泰夫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

"我沒跳過傘。"我找了個借口響應。

"我也沒跳過,我隻看過說吸明書。"吉泰夫搖了搖頭道。

"奇怪,你是怎麽混進去的?"我見勢不妙連忙岔開話題"爲什麽我每次他們都能發覺,而你則相反。"

"你搞錯了方向,上次那個假局長套你的易容術隻是一個圈套,是爲了萬一殺你不成可以繼續誤導你,實際上無論你怎樣易容,他們都可以分辨,你可以易容,但你改變不了你的氣味,他們不是單靠視角,他們可以嗅出人的氣味,他們聞過你的氣味,所以無論你怎樣易容,他們都可以一下子将你認出,除非你好象我一樣,可以僞裝自己的氣味。"

"什麽,嗅出人的氣味。"我詫異莫明地望着吉泰夫"這到底怎麽回事,他們都裝了狗鼻子嗎?"

"不,是天生的。"吉泰夫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難以置信地望着吉泰夫。

"我們也是人類,不過是另一種人類,實際上,你們的曆史,都有很多關于我們的傳說。"吉泰夫突然除下了他的墨鏡,天哪,我發現,他的眼睛閃出了詭異的綠光,兩隻眼珠全是綠色的,連瞳孔亦不例外,在陽光的照射下,象兩個綠點在瑩瑩閃動,一陣妖異之氣迎面撲來,我忍不住全身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傳說是真的。"象狼眼一樣閃閃發光的吉泰夫盯住了我。

"狼人,你們是傳說中的狼人。"我全身發抖地叫了起來,我想起了那個在林中被射殺變成狼的大胡子。

"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對于我們有不同的稱呼,狼人,狐狸精,犬魔…實際上,我們不是狼,不是狐狸,更不是狗,我們隻是跟你們的犬科動物有些相似。"吉泰夫進一步闡述"我們是真實存在的,但不是妖怪,是另一種人類,通常我們稱自己爲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我好象在什麽地方聽過。"我搔搔頭想了想,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是古埃及的一個陰間種族。"吉泰夫畫龍點睛"狼頭人身的勾魂使者。"

"你們是另一個星球的太空異形。"我怪叫了起來。

"講對了一半,應該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你們的影子世界。"吉泰夫糾正"或者叫對稱世界。"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了爲什麽他們可以用鼻子嗅出人的氣味,原來他們是狼人,他們的嗅覺象犬科動物一樣靈敏,這就是爲什麽我每次易容,他們都可以将我分辨的原因。

雖然我平時聽過許多關于狼人的傳說,但不知爲什麽,當自己真正見到的時候,一樣驚訝得目瞪口呆,就在我驚訝得啞口無言之際,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

我轉身一看,天哪,三艘快艇在後面劈波斬浪疾追上來,每艘快艇上,都有兩個戴着墨鏡的殺手,他們的手上都拿着一枝怪異的三角形手槍。

"見鬼,爲什麽他們這麽快就可以追蹤到我們的行蹤。"吉泰夫不解地拍了拍頭"我下的迷藥應該還有一小時的效力。"

我望瞭望疾速沖過來的三條快艇,内心不禁暗叫可能劫數難逃,突然間,我産生了一個很惡毒的念頭,爲什麽我要相信這個吉泰夫,說不定我的女助手仍在杜魯門的手中,他們的錄像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如我趁這個吉泰夫不備,将他打昏,然後獻給杜魯門一夥,豈不更妙,更何況,我身上還可能被杜魯門下了毒,我還要去求他們的解藥。

但如果這樣做,我還算是人嗎?吉泰夫三番四次救我,我不但不感恩圖報,反而恩将仇報,落井下石,這會遠遠背離了我的良知,我應該怎麽辦?

擺在我臉前有兩條路,要麽做君子,要麽做小人。

不知爲什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最後還是做了一個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決定,我要做君子,雖然這樣做我可能沒命,甚至連累自己的女助手,但我得到了一樣更加寶貴的東西──良心,更何況,萬一欣蘭斯真的是被他救了,我就更加對不住自己的良知。

一艘快艇呼嘯着從左邊沖了上來,一個戴着墨鏡的家夥舉槍對着我們就是一射,"滋"一聲,一道綠色的激光迎面飛了過來。

我和吉泰夫連忙刷得趴下,"呼"一聲,激光從頭上掠過。

我趴在船舷下大聲問"這是什麽,會把人蒸發嗎?"

"别擔心,膽小先生,這是能量最低的激光,它隻能将人擊昏。"吉泰夫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遙控器"隻有紅激光,紫激光才可以将人殺死,看來他們暫時隻是想生擒我們。"

"你以爲現在我們在玩電子遊戲嗎?"我不解地望着他手中的遙控器。

"你不喜歡玩遊戲嗎?"吉泰夫微微一笑一按掣鈕,方向舵自動鎖定向前猛沖,跟着他又按了另一個鈕,"澎"一聲,艇尾自動彈出了一把巨大的金屬傘,"當""當"兩聲,左右包抄射出的兩道激光均被自動調整角度的金屬傘擋出。

"想不想玩電子遊戲?"吉泰夫把遙控器扔給了我,我定神一看,遙控器上有一塊液晶顯示屏,顯示屏上出現了三個白光點,這三個白光點顯然就是那三艘窮追不舍的快艇,它們正迅速向代表我們的綠點靠近。

"把光标套住其中一個白光點。"吉泰夫笑着對我道。

我一調轉鈕,光标迅速自動鎖定了那個小白點,遙控器發出了"嘟嘟嘟"的聲音,艇底傳出一陣重物啓動的聲音。

"按紅鈕,按紅鈕。"吉泰夫向我大叫。

我馬上一按紅鈕,"澎"一聲,一件物體從艇底射了出去,跟着"轟"一聲,我竟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左邊的一艘快艇炸成一個火球裹着漫天碎片向空中飛撒。

"啪啪啪"鋪天蓋地的灼熱碎片撒在了迎着爆炸方向轉動的金屬傘,與此同時,我發現,遙控器顯示屏上的另兩個光點迅速轉身掉頭遠去,那兩艘快艇已調轉船頭向北狂逃。

"真想不到,你這狗東西在艇底裝了個魚雷,喂,你還有什麽裝備,有沒有防空飛彈。"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隻有一隻魚雷,他們中招了。"吉泰夫哈哈大笑響應,接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筆狀的金屬探測器,然後在我全身上下掃描了一次,最後在我的腳部發出了"嘟嘟嘟"的聲音。

"哈哈哈,原來那班豬扒在我的鞋底裝了塊狗屎,怪不得他們這麽快就追蹤到我們的行蹤。"我恍然大悟。

"會不會遊泳。"吉泰夫問。

"技術上說,在淺水中是個職業高手。"我聳聳肩開了個玩笑。

"那就到深水中去做一做低手吧!"吉泰夫提議。

于是我們一齊剝掉了鞋子,跳進了水中,至于那艘快艇,則載着我那對裝了追蹤器的皮鞋繼續向南飛奔,以吸引杜魯門那班豬扒的注意力。

上岸後我們迅速換上了吉泰夫包裹裏的衣服,然後在馬路上租了一輛南下的三輪車。

但很快,三輪車在一個小鎮慢了下來,它在人頭湧湧,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心艱難地前進,司機不停地把頭伸出窗外吆喝,但馬路上依然人流滾滾,寸步難行。

"這就是生活。"面對近一小時的塞車,吉泰夫無奈地聳了一下肩"你不能每天都有快艇。"

"你可以叫那個司機拐另外一條路嗎?"我不滿地對吉泰夫大吼"我的時間不多,我要快點看到欣蘭斯。"

"欣蘭斯沒事,昨天我在亞曆山大把她救了出來,這就是爲什麽他們不殺你的原因,不過這隻是暫時的,你已經泥足深陷,插手太深,他們不會再放過你。"吉泰夫一邊講一邊關上了車尾的毯門"爲什麽你不肯聽我的勸告,不然,你今天也不會弄到這步田地。"

"欣蘭斯到底在什麽地方?"我不耐妨地打斷他的講話。

"她很安全。"吉泰夫一邊講一邊從懷中抽出了一隻手表,我注意到這隻手表很怪,沒有時間盤,隻有一片圓形的顯示屏,他在手表上的按鈕按了四次,顯示屏裏出現了一個長着黑發的少女頭像,她正是我擔憂萬分的欣蘭斯,她的背後,似乎是一個十分空曠的大廳。

"你沒事吧,蘭斯。"我馬上關心地大叫起來。

"不用被綁架的感覺真好。"欣蘭斯開了個玩笑。

"我很快趕到,記住,一定要小心。"此時我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我内心不禁暗暗慶幸沒有在艇上對吉泰夫下手,不然就中了杜魯門一夥的詭計。

吉泰夫關上手表,我打開毯門向後一看,三輪車已駛出了集市,在一條坑坑窪窪的黃沙路上颠簸着行駛。

這一帶兩邊都是光秃秃的丘陵,間中才可以看到一兩簇稀疏枯黃的灌木叢,四周似乎人煙稀少,凹凸不平的路面震到車廂上下晃動,我全身象散了架似的,此時我才苦笑着道"他們爲了讓我出賣你,在我身上注射了一種毒素,我可能隻有七十二小時的命,說實在的,剛才在飛艇的時候,我差點想把你出賣,不知爲什麽,我竟然決定要做一個好人,唯一幸運的是,欣蘭斯逃出了杜魯門一夥的魔掌,我隻想再看她一下。"

"讓我看看。"吉泰夫拿出筆狀掃描儀調了調,然後對着我全身掃了掃。

"發現了什麽,好人先生,是不是在肛門裏發現了一個UFO基地。"我無精打彩地開了個玩笑。

"是細菌孢子,屬于感冒細菌,不過是對我而言,對你來說,就是死神,你們的基因同我們剛好相反,所以你沒抵抗阿努比斯感冒的抗體。你們的藥物沒有對它有效的"吉泰夫先是嚴肅地盯着我,然後突然大笑了起來"因爲感冒而死對你而言是不是太失禮了。"

"将來你還可以在我的墓碑上刻上──第一個因患外星感冒而死的白癡。"接着我又攤手開了個玩笑"告訴我,七十二小時以後,我會發生什麽事,不是又是全身發熱這麽悶吧!"

"精彩得多,七十二小時後,在你身體内的細菌孢子會成熟破開,跟着你的細胞膜就是它們的漢堡三文治,在四十八小時内,你所有的細胞膜都會被它們吃光,你還要聽下去嗎?"

"什麽,那我不變成了一堆液體,我不能夠死得這樣難看,既然我無藥可救,告訴我,杜魯門在什麽地方,我就好人做到底,同他們同歸于盡。"我無奈地笑了起來。

"别擔心,我有抵抗這種感冒的抗體,雖然它不适合你,但隻要改變它的極性,讓它變成右旋抗體,你的身體就可以接受,如果有磁場快速調整器,隻需五分鍾,就可以将我的抗體變成右旋抗體,現在我們正在去的地方有一具磁場快速調整器,你還想說什麽,爲什麽到現在我連一個謝謝也沒聽過。"吉泰夫笑着問我。

"你放心,如果今次老子大難不死,一定會給你寫一千封感激信,我保證,每封信上都有一萬個謝謝,滿意了吧,好好先生。"我接着又補充了一句"然後再賞你一腳。"

"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吉泰夫笑着搖了搖頭"早知如此我不應該救你。"

"不,你說錯了,我不是你救的,如果不是你這蠢貨給我寫了封白癡警告信,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我,這是你欠我的,你要彌補過錯,你應該感謝我,因爲我在這種環境下也不出賣你,你還想怎樣。"我振振有詞地反唇相譏。

吉泰夫似乎也不想再同我鬥口下去,他突然變了口氣歎了起來"你說得對,是我犯了大錯,我不應寫信給你,世界各地都有關于杜魯門的傳聞,你充其量隻不過是增加一個傳聞罷了,他們本來并不打算綁架你,還準備幫你增加一個傳聞,但你的手段有些過份,我有些擔心,結果鑄成大錯,他們改變了主意,決定用你引我出來。"

"到底你同杜魯門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他們這麽想抓到你這個白癡。"我開門見山直問。

"杜魯門跟你一樣,都是無關重要的人物,他隻是配角,我才是主角,你隻是一隻蚯蚓,我才是魚,明白嗎?"吉泰夫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看不出來,我覺得,我和他才是主角,你他媽的才是配角,不然爲什麽他們不肯将杜魯門的秘密公之于衆。"我依然不服。

"關鍵不是杜魯門的秘密,而是他們的計劃,杜魯門的秘密是計劃中一部分,這就是原因。"吉泰夫畫龍點睛。

"那個杜魯門也沒什麽了不起,我昨晚跟他交了手,就拳頭而言,他隻是塊魚腩,那雜種靠眼睛将我打垮,不過也真奇怪,被他的眼睛一望,我就全身垮了下來,那簡直是一場惡夢,你連招架的力氣也沒有,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趁機問。

"這就是他的秘密,用眼睛将人催眠,他就是靠催眠術成爲不敗的神話。"吉泰夫直截了當地指出。

"他也是狼人?"我發問。

"不是,他不是,他隻是加入了計劃,這是計劃的報酬,他的雙眼動了手術,他得到了一雙狼人的眼睛,亦既是阿努比斯種族的眼睛,我們的眼睛可以将很多生物催眠,包括你們人者世界的人類,這就是杜魯門的不敗神話。"吉泰夫向我解釋。

"我亦聽過關于狼人的眼睛可以将人催眠的傳說,我真想不到這竟然是真的,這是巫術還是法術。"我目瞪口呆地問。

"這隻是生物技術,同你們人者世界不同的是,你們的量子技術隻是用于開發電子科技,而我們則用它開發了生物科技,所以我們擁有比你們高超得多的生物技術,我們不但開發了催眠技術,我們還擁有很多你們完全意想不到的生物技術,我們可以用吸收宇宙電波作爲能量的細菌作遙遠的星際航行,可以在數千公裏内作精确的心靈感應,還可以用夢境傳遞信息,用冥想返老還童,雖然隻能作三次,但已使阿努比斯的壽命三倍于你們人者世界的人類,杜魯門的眼睛催眠隻是我們阿者世界生物技術的雕蟲小技,這是一項投資,一項蒙騙希臘人民的感情投資。"

"目的是爲了讓他成爲希臘人民的英雄,回報就是讓他成爲未來的希臘總統,你們阿努比斯的一個傀儡。"我此時才恍然大悟。

"這隻是計劃的其中一部分,在世界各地,還有許多類似的計劃,他們的目标是在五年内控制你們人者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财産和政府。當然這隻是他們最仁慈的計劃,他們還有許多更瘋狂的計劃,例如抓我的計劃,如果他們可以抓到我,他們就可以提前實現他們的計劃,讓人者世界成爲古威比斯的一部分。"吉泰夫聲色俱厲地警告。

"什麽,他們還要統治全人類,快把計劃告訴我,我要在全世界的報紙頭條注銷他們的陰謀,我要将這班妖怪的真面目公之于衆,我還要造謠醜化他們。"我開始發火了。

"問題是有沒有人相信你,你隻會成爲愚人節的一個無聊笑話,更何況,他們已經控制了你們百分之八十的傳媒,不過你放心,隻要他們一天沒抓到我,他們都不會對人者世界采取貿然行動。"吉泰夫對我安慰。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什麽東西,鹹蛋超人,還是蝙蝠俠,别告訴我你是上帝的使者。"

"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隻有我知道多龍尼下落,多龍尼是他們的夢寐以求,他們不但要進行武力征服,還要進行精神征服,不是在外面,而是從你的内心開始,将你徹底征服。"吉泰夫神色肅穆地盯着我。

"多龍尼是什麽武器,是不是一種電波武器。"我好奇地問。

"多龍尼擁有無窮的力量,它可以控制柏古拉場的運作,每一個有生命的星球,都有一個叫作柏古拉的靈場,柏古拉場可以控制人的思想,主宰了它,你就可以成爲這個世界的上帝。"吉泰夫解釋。

"那你爲什麽不同他們合作。"我不以爲然地反問"既然多龍尼有這麽大的威力,你亦可以利用它去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

"就好象你們人類一樣,阿努比斯有好的,也有壞的,我們的故鄉阿者世界正在進行戰争,一場正邪之間的大戰,這不是國家戰争,亦不是世界大戰,是星際大戰,我們的整個太陽系都在激戰,是一個叫作古威的祭司發動的,他想建立邪惡的古威比斯領地,不但這樣,他還想利用多龍尼的力量,成爲兩個太陽,人者世界和阿者世界的統治者,他要成爲人族和阿族的上帝。"吉泰夫接着講出了他的憂慮"我們在人者世界的長老會已逐漸失控,古威的爪牙逐漸坐大,我很害怕,多龍尼會遲早落入他們的手上。"

"你是站在長老會一邊的,所以他們要追捕你。"我接着反問"那你爲什麽不用多龍尼去對付古威。"

"因爲阿古巴巴大神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上,要發揮多龍尼的力量,一定要借助巴巴大神的力量。"吉泰夫無奈地歎了口氣。

"所以隻要他們得到多龍尼,他們就可以借助阿古巴巴的力量控制整個阿者世界的柏古拉場,這樣就可以不戰而勝。"我接着作了個推測。

"還有一點,他們還要控制你們的世界──人者世界的柏古拉場,不戰而勝成爲人者世界的統治者。"吉泰夫鄭重其事地望着我"古威更喜歡精神上的征服。"

"豈有此理,世上竟有這種無賴,告訴我,應該怎樣對付這個叫作古威的混帳。"我氣憤地拍了一下頭。

"恐怕暫時隻有一個方法,把多龍尼藏起。"吉泰夫無奈地聳聳肩響應。

"有沒有搞錯,這就是你的抵抗,媽的,他們殺了我的八個老友,我要主動出擊,給他們重重一拳,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煞有介事地發誓。

"你隻是去送禮,英勇先生,你根本不知你的對手是什麽?聽我說,治好病後,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這就是對我,對長老會的最大幫助。"吉泰夫不以爲然。

"放我媽的狗屁,我才不會躲起來,我不喜歡整天藏來藏去,我要主動出擊,我要給他們還以顔色,我才不管他們是什麽東西,反正老子要他們吃不了兜着走。"我依然怒氣沖天。

"可惜的是,你根本連他們的一根毫毛也動不了,他們不但有超乎你意料之外的力量,還可以用人者世界的國家力量和财團力量來對付你,他們已經控制了很多國家和财團,他們根本不需親自出馬,隻需借刀殺人,便可以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到無影無蹤。"吉泰夫輕蔑地笑了笑。

"反正我不管,不與他們爲敵,我誓不爲人。"我信誓旦旦。

"希望你真可以做到。"吉泰夫不以爲然地響應。

"這才象點人話。"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我們在沙漠中的一個小鎮下了車,随即,吉泰夫和我各租了一輛摩托車向茫茫沙漠駛去。

吉泰夫和我駕着摩托車在一座座連綿起伏的沙丘間穿行,我們在浩闊無邊的茫茫沙漠上駛了近一個小時,不知不覺已經逐漸接近了黃昏,随着在沙漠的不斷深入,沙丘開始越變越高,象一座座山聳立在我們眼前,我們象駛進了高大巍峨的荒山群嶺,當血紅的夕陽将西方的天宇染成一片彤霞之際,吉泰夫的摩托向一座高高聳起的龐然沙丘前駛去。

這是一座高達四百米的沙丘,它鶴立雞群般在周圍的沙丘群中高高擎起,在夕陽的斜射下,它向東面撒下大片大片象足球場那麽大的陰影,陰影籠罩着周圍的幾道沙丘和沙谷。

吉泰夫很快把車駛進了這片巨大的陰影,穿過了一道沙丘峽谷,摩托車在這座巨型沙丘前停了下來。

在血紅蒼穹的映襯下,這座沙丘黑憧憧的背影象一座龐然巨山一樣在我眼前巍然矗立,我也停下了車,望着這座沙丘斜斜鋪下的巨大沙脊,心中不禁暗暗稱奇,世上竟有如此巨大的沙丘。

"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吉泰夫詭異地笑了笑。

"你不是瘋了吧!帶我來這裏,欣蘭斯也在這鬼地方。"我不解。

"跟我來。"吉泰夫向我作了個向上爬的手勢便順着開闊鋪下的沙坡向上爬去。

"喂,你是不是有病,想爬山也沒有理由來這裏,欣蘭斯在什麽地方,我沒這麽多時間陪你發瘋,我中了毒菌,明白嗎?"我一邊跟着吉泰夫爬一邊高叫。

誰知那混蛋一聲不出地沿着沙紋道道的巨大沙坡繼續向上爬,直到差不多爬到沙丘頂部時這混蛋才停了下來。

此時在廣闊的沙坡兩側,血霞已經漸漸退下,黑夜無聲無息地拉開了帷幕,稀稀疏疏的星星開始在夜空中冉冉升起,我發現,吉泰夫正在沙丘頂部不停地把一片片沙撥下,原來他在挖沙。

當我爬上頂部後,我也學他在那個地方拼命挖沙,當沙丘下面被我們撥下的沙弄到沙霧滾滾之際,一扇黑色的金屬門披着冰冷的星光在沙面下赫然露出。

吉泰夫迅速撥開四周的沙堆,一扇嵌着古怪花紋的金屬門完整地呈現在我的臉前,這扇閃着黑色光澤的橢圓形金屬門鑲在一大片伸入沙中的綠色金屬殼身上,金屬門上的古怪螺旋式花紋已經有些褪色,一排凸出的各式浮雕在金屬門的邊緣鑲上一條橢圓形的裝飾環紋。

吉泰夫在這條環紋的其中一個狼首人身的浮雕上按了一下,"哧"一聲,金屬門自動打開了,一條黑漆漆的信道在眼前出現,一排閃着寒光,鑲滿花紋的黑色螺旋金屬梯密鋪而下,伸入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中。

"這是一艘宇宙飛船。"我詫異地望着吉泰夫。

"我的家族曾經用它旅遊過木星。"吉泰夫接着作了個請的手勢。

我接過吉泰夫遞給我的手電筒,一馬當先跳了下去,吉泰夫緊跟其後。

電筒光柱無聲無息地穿過黑暗寂靜的空間,照出一片片古老而又鏽迹斑斑的拱頂和金屬壁,金屬梯階上蒙上了一層層的沙紗,使到我們下樓梯時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螺旋金屬梯穿過廣闊的空間插到對面一片高高擎起的金屬壁上。

這飛船似乎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一片死氣沉沉,連空氣也好象靜止了一樣,在昏暗的電筒光圈的晃動下,一條條鑲滿螺旋花紋的金屬柱在懸空金屬梯的四周靜靜伫立,空曠甯靜的空間隻剩下我們下樓梯的腳步聲,我們仿佛走進了一個古老,黑暗而又寂靜的世界。

我們穿過了長長的懸空螺旋金屬梯,在金屬梯盡頭的一扇六角黑色玻璃門前停下。

吉泰夫用光筆射了一下門口的一個小孔,六角玻璃門自動打開了,裏面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圓形的大廳寬敞黝黑,環形的廳壁上有很多黑漆漆的信道口,寬廣的地闆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沙墊,我們緩緩地穿過大廳,在地上揚起一陣陣沙塵。吉泰夫的電筒光在四周掃了一圈,最後在對面一個黑漆漆的拱形信道口停下。

我們鑽進了這個拱形信道口,裏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金屬壁上嵌着很多鑲着花紋的金屬門,這些金屬門不是殘缺不全就是鏽迹斑斑,一些甚至坍在了鋪着沙毯的地上,裏面的房間一片漆黑。我用電筒光射了射這些房間,裏面有很多古怪的機器,鏽迹斑斑的機身上泛出片片迷離的寒光。

"這些房間都是機房,裏面還有細菌培植器,我的家族在很久以前曾用細菌燃料遊遍了人者世界的整個太陽系。"吉泰夫自毫地告訴我。

"可惜的是,現在被你這個敗家仔搞成這樣。"我故意揶揄道。

"不過沒有我,人者世界早就完蛋了,你明白嗎?"吉泰夫也不甘示弱。

"好了,别在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見到我的女助手。"我也不想再同他糾纏下去。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向上爬行的金屬梯,這金屬梯非常怪,呈扇形向上鋪出,越向上就越寬闊,金屬梯的每一級都蒙上了一層白沙,在電筒光的照射下,産生了堆金疊銀的閃爍。

順着幽森的金屬梯拾級而上,兩邊高大的石壁将疊滿花紋的天花闆高高托起,在陰森森的石壁上雕滿了各種猙獰可怕的生物,它們栩栩如生地呈現在電筒光圈中,有頭上長着兩隻角的老虎,有三隻眼的猿猴,還有一些我從來沒見過的鱗甲怪物,它們狂吼的神情在電筒光的照射下閃出片片寒光,泛出陣陣陰氣,令人不寒而栗。

"這是你們阿者世界的動物。"我心驚肉跳地問。

"不錯,怎麽樣,你喜不喜歡。"吉泰夫笑着問。

"簡直就是一堆垃圾,太難看了,就象一個怪物派對。"我不以爲然地譏諷。

"無論你怎樣看,它們都同你們世界的生物有些相同,這說明了一個事實,也許你不喜歡,我們之間有對稱關系,人者世界的生物是阿者世界的對稱生物。"

"喂,屁不可以亂放,我們同你們狼人世界有什麽關系,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是你們的對稱生物。"我不相信他的屁話"親戚不可以亂認。"

"你不明白嗎?老兄,我們所處的宇宙是一個相對宇宙,在這個宇宙中,所有的事物都是一對對出現的,有正電荷就有負電荷,有正物質就有反物質,有南極就有北極,有引力就有斥力,有男就有女,有白就有黑,有熱就有冷,所以,地球也不例外。"

"你們來自負地球。"我恍然大悟。

"你開竅了,地球也是一對的,我們來自另一個地球。"吉泰夫高興地望瞭望我"亦既是阿者世界。"

"你們的世界在什麽地方?"我愕然地問。

"在宇宙的另一邊,既使是光也沒法從阿者世界走到人者世界,我們看不到你的銀河系,你們亦看不到我們的銀河系。"吉泰夫聳聳肩道。

"那你們怎樣來到我們的世界。"我不解地問。

"一直以來,阿者世界都流傳着一個古老的神話,有一個世界影響着我們的世界,直到有一天,我們的考古學有了驚天動地的發現,我們才發現,關于影子世界的傳說是真的,我們不是用宇宙飛船來到你們的世界,我們是利用哥泰拉數組打開星之門來到你們的世界。"

"對稱世界,原來你們來自地球的對稱世界,怪不得,"我想起了醫院裏同瑞利大夫的對話"怪不得你們的氨基酸都是右旋的,你們的DNA都是帶正電的,這一切,都同地球的生物剛好相反。"

"我們就是你們的對稱生物,雖然我們都是碳基生物,都是通過氧化反應進行新陳代謝,但我們的細胞結構卻剛好相反,我們的DNA螺旋鏈是核糖核堿,你們則是核糖核酸,我們連結兩條DNA螺旋鏈的是酸基,而你們則是堿基,我們是堿性碳基生物,你們是酸性碳基生物。"吉泰夫一邊講一邊爬上了金屬扇梯的最高處,我們踏入了一個廣闊空曠的大廳"我們是同一種生物的兩種對應結構。"

"不要再說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我的女助手在什麽地方?"我不耐妨地打斷吉泰夫的講話,我望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十分巨型的大廳,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大廳四周全是一片片用石柱間開的金屬壁,高大的金屬壁上鑲滿排排錯落有緻的觸式浮雕開關,在電筒光柱的照射下,漆黑一片的四周缭繞着一層淡淡的霧紗,彌漫着一股陰森冰冷之氣。

大廳的四周,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一簇簇古怪的灌木叢披着層層沙塵靜靜地環抱着大廳正中的一座平台,這座平台高高聳起,台面上一尊狼首人身的石雕高高擎立,直指穹狀螺旋形天花闆的正中,在這個狼頭人身石雕的頂部,它的雙手高高托起一個黑黝黝的光滑石球,這個石球的球身上環繞着一行行凸出的螺旋形玻璃文字,在電筒光的照射下,這些文字泛起點點色彩斑斓的閃光,猶如鑲在石球上的璀璨寶石。

"這是你們的文字。"我問。

"喜不喜歡。"吉泰夫笑着問。

"去給豬欣賞吧!"我故意裝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這不是字母文字,亦不是象形文字,是心靈文字,我們不需要看,隻需要摸,既使是文盲,也可以通過旋轉的感覺知道它在寫什麽,因爲它是用我們思維方式創造的,我們的大腦都是用旋轉的方式進行思維的,去摸一摸,不用上語文課,你就會無師自通學會我們的文字,怎麽樣,比你們的先進得多吧。"吉泰夫吹噓。

"我沒空聽你放屁,我隻想見到欣蘭斯。"我沒好氣地響應。

我們沿着灌木叢林中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走向中心平台,沙衣層層的灌木叢在兩邊不斷掠過,時不時還可以見到一些白玉雕像掩映在灌木叢中。

"奇怪,欣蘭斯好象不在那裏。"吉泰夫望着越走越近的中心平台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在平台上。"我不解地問。

"我叫她呆在平台上的。"吉泰夫開始大聲叫了起來"欣蘭斯,欣蘭斯。"

我急了,連忙大步向平台飛奔,我飛快地爬上石階沖上平台,然後繞着平台轉了起來,誰知除了那個狼人雕像外,什麽也看不到,見鬼,欣蘭斯不見了。

"别擔心,也許她隻是好奇跑到其它地方去看看罷了。"氣喘籲籲跟着跑上來的吉泰夫對我安慰。

"你這混蛋,就把她放在這麽大的一艘飛船就跑開,她可能會迷路的,你明白嗎?"我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

"你應該相信欣蘭斯的能力,她會回來的。"

"我要去找她,快帶我去。"我急不及待地向台階沖去。

吉泰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搖着頭對我道"這艘飛船象迷宮一樣,你和她一齊轉來轉去就更難相碰,萬一她回到這裏我們不在豈不更糟,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我們先在這裏等等,一個小時後她還沒有回來我去找她,你留守這裏,這才比較保險。"

我想了想,他也說得有道理,再加上,我想起了我身上的外星細菌,于是,我隻好同意了他的方法。

"好吧,我們先在這裏等等,對了,你的什麽磁場調整器在那裏?"我提醒吉泰夫。

"等等。"吉泰夫從懷中抽出了一支金屬筆,他舉起筆對着那尊狼首人身的阿努比斯雕像一射,一條紅色的光線射出,正中狼頭的左眼,"滋"一聲,這隻左眼在我們的頭上投射出一片浮在空中的熒光屏影像,熒光屏上出現了十幾列螺旋文字,吉泰夫的金屬筆又射出一條光線,正中其中的一列螺旋文字,"滋"又一聲,這片熒光屏上出現了四個形狀各異的金屬針筒,吉泰夫在其中一個再用筆光點了點,熒光屏随即回到了開始的排列接口。

跟着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地闆上一片六角方磚變成一條六角長柱冉冉升起,吉泰夫打開其中一面的角門,一隻金屬手臂夾着一枝墨黑的金屬針筒自動伸出,吉泰夫撥出這支金屬筒針後六角長柱自動下沉回六角方磚。

跟着吉泰夫把筒針刺入自己的手臂靜脈,一股紅色的血液在金屬筒針的一片玻璃顯示壁上湧出,接着吉泰夫把金屬筒針撥出,按了一下筒針尾部的一個按鈕,筒針的金屬壁上閃出了一個紅光點,當紅光點變成綠光點後,吉泰夫把金屬筒針遞給了我"已經完成了抗體磁場調整,你可以注射了。"

"這才證明你還有得救。"我也沒有多謝就接過了這支高科技的金屬筒針。

"我們的筒針非常先進,它上面裝有微型磁場調整器,它也可以将你們的抗體調整成我們的抗體。"吉泰夫滔滔不絕地自我吹噓。

"你應該開一間公司,我保證,很多藥廠都要破産。"我向他提議。

"到時恐怕追殺我的人會更多。"吉泰夫苦笑着響應。

"講一些關于阿者世界的東西來聽聽。"我将金屬筒針刺入自己的靜脈一邊注射一邊問。

"那裏到處都是冰天雪地,你不會喜歡的,連整個海洋都結了冰,除非你喜歡南極洲,否則那裏會變成你的惡夢。"吉泰夫聳聳肩道。

"你們那裏連森林也沒有。"我驚愕地望着吉泰夫。

"什麽都沒有,連草原都沒有,隻有一望無邊的冰原和高大險峻的冰山,這就是阿者世界,它簡直就是一個冰球。"吉泰夫睜大眼睛瞪着我。

"聽上去似乎比地球差勁得多,"我扔掉打完的金屬筒針笑了起來。

"從前我們的世界不是這樣的,在很久以前,當我們還是人類的時候,我們在世界跟你們一樣,有森林,有草原,有河流,有大海,到處都是鳥語花香,我們在自己的家鄉上創造了輝煌的文化,我們科學高度發達,我們的宇宙飛船遊遍了阿者世界的整個太陽系,那是我們阿努比斯種族的輝煌時代。"

"跟着發生了什麽事?"我好奇地問。

"本來是一件好事,後來反而變成了壞事。"講到這裏,吉泰夫顯得很懊喪"大約在七千年前,我們的考古學家在沙漠深處發現了一艘神秘的宇宙飛船,你不會相信,我們亦曾經以爲阿努比斯的《聖經》隻是一個無聊的傳說,但沒想到,它是真的,那宇宙飛船就是傳說中的諾亞方舟,實際上你們人者世界也有一艘,原來在遠古時代發生的大洪水,并不是星球上的大洪水,而是驚天動地的宇宙大洪水,我們的宇宙是一個相對宇宙,所以諾亞方舟不是一艘艘的,而是一對對地在宇宙中飄流,我們的諾亞方舟同你們的是同一對,在大飄流中,你們的諾亞方舟飄到了地球,而我們的諾亞方舟則飄到了宇宙的另一個角落,跟着生命之波就從我們各自的諾亞方舟發出,一層層地覆蓋了方舟擱淺的星球,生命就是這樣在阿者世界和人者世界中誕生了,跟着生命之波形成的柏古拉靈場開始層層進化,阿者世界和人者世界的生物亦順着柏古拉場層層進化,直到産生進化的最高境界──人類。"

"等等,我有個問題,你們阿努比斯到底是人還是狼。"我被他所講的搞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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