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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拳擊手第三章連環追殺


"呼"一聲,眨眼間,我便在天旋地轉的狂風中飛到了那片沙灘上面。突然間,那人的手一松,我便向沙灘飛了下去。

"啪"一聲,我摔在了沙灘上,剛才被騰空飛起吓到幾乎神智不清的我現在才開始冷靜下來。不過周圍的一切依然在我眼前旋轉,我仍然覺得頭昏眼花,隻好閉上雙眼屏息靜氣。

那個火箭人亦降到了沙灘上,他關閉了背上的火箭噴射器,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喜不喜歡飛的感覺。"

"别再碰我,"我有些惱怒地推開他的手"去抓頭豬飛吧,我不會再陪你做火箭超人。"

"是嗎?剛才如果我不及時出現,你現在已經飛上了天堂。"那人一邊脫頭盔一邊譏諷我。

"或者正相反,我收拾了那班雞種,你低估了我。"我不以爲然,這時,我的感覺好多了,于是我重新站了起來。

那人此時已脫下了頭盔,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站在了我臉前,他全身穿著一套灰色連衣褲,滿頭金發,兜風耳,長臉,尖下巴,一雙綠色的雙眼正友善地望着我。

"我已經警告過你,爲什麽不聽。"這年輕人問。

"那張紙條是你這笨蛋寫的。"我想起了在酒店收到的紙條。

"你已經卷入了一個漩渦,"金發年輕人嚴肅地盯着我"這會令你随時沒命。"

"我隻是公事公辦,得不到杜魯門的秘密我是不會罷手的。"我直截了當地指出。

"杜魯門的秘密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它已經不是醜聞,而是陰謀,這不是你的節目,告訴你的老闆,清盤破産是他唯一的選擇。"金發年輕人向我提議。

"告訴你的狗屁老闆,杜魯門下個賽季就玩完。"我猛得一下抓住這個年輕人的衣領喝道"我不喜歡演戲,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你以爲我同杜魯門是一夥。"金發年輕人不可置信地苦笑起來。

"我同你素昧平生,爲什麽你要無緣無故救我,你以爲我是什麽,寶貝小豬唛,還是金裝唐老鴨。"我聲嘶力竭地對他大吼。

"真是好心不得好報。"金發年輕人猛得一下把我推開"他們也在找我,爲什麽我要救你,我隻是不想看到無辜被殺。"

"你可以角逐奧斯卡,年輕人,"我用手指着他警告"我不管你是神還是鬼,别再跟着我。"我已經認定他是一個陰謀,于是怒氣沖沖地轉身就走。

"我冒着生命危險救你,你就是這樣回報。"金發年輕人依然緊緊跟着我。

"我可以回報,你想左勾拳還是右勾拳,我一拳包你立即昏迷。"我突然轉身站着,我不想再被他跟着。

"你以爲剛才我對你的建議就是我要的回報,你大錯特錯,你卷入的不是一樁醜聞,而是一場戰争,他們會殺人滅口的,絕不手軟。"那年輕人對我咆哮起來。

"他們上次已經可以殺我。"我不以爲然地聳了一肩。

"知道他們爲什麽上次放你。"金發年輕人笑着問。

"以爲我是膽小鬼,誰知猜錯,所以你又來表演火箭人續集。"我仍然固執已見,剛才的一切全是杜魯門的安排,目的是讓我收手。

"你錯了,因爲他們懷疑你有後援,這就是放你的原因。"那年輕人接着講了一句令我毛骨忪然的話"你的女助手已經暴露了,他們還會想盡辦法将你滅口。"

"我的助手。"我開始慌了,我萬萬沒想到,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劃這麽快便被人識穿,看來我一開始就犯了嚴重錯誤,我低估了杜魯門,我更沒想到,我竟然這麽快就讓我的助手,那位美麗與智能并存的欣蘭斯身陷險境,現在無論這個年輕人是不是演戲都不重要了,我要救我的女助手。

欣蘭斯幾年來一直與我同舟共濟,沒有她,我是絕對沒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今天直是由于我的過錯而暴露了她,那無論如何,我都要将功補過,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

而且,更何況,我已經愛上了她呢?

我發狂似地在沙灘上狂奔,眨眼間,我已經鑽入了一片樹林,我發現,樹林的前方有一片昏暗的燈光,那是一條高高聳起的燈柱,一條公路從燈光下方盤繞而過。

"喂,等等我。"我背後傳來了那個年輕人細啞的聲音,他已經被我遠遠甩開了。

我沿着公路向雅典市飛奔,現在一切對我來講已經都不重要,我不能讓她出事,我腦中隻有這個念頭,我發狂似地在公路上飛跑,甚至連有幾輛汽車在旁邊飛馳而過亦全然不知。

兩旁的樹林,路燈在我眼前飛速掠過,我全然不知疲倦地在公路上飛奔。

突然間,一輛敞開露天式的的士沖到我前面,它一個急拐彎,打橫擋住了路面。

我定神一看,原來是那個金發年輕人。

"我在沙灘上藏了一輛的士。"年輕人笑着問"你不是想做馬拉松冠軍吧!"

我不動聲色地跑到他臉前,然後說了聲"謝謝,傻瓜。"便一拳将他擊昏了。

我把這可憐的年輕人拖到路邊的一堆草叢,他已經被我打昏了,雙目緊閉,神色安詳,我把一疊鈔票塞住他微微張開的嘴巴"拿去買卡通片吧!火箭俠。"

我依然不相信這家夥,誰知這是不是引我找出助手的詭計,不過現在無論這年輕人是不是杜魯門一夥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已經被我擊昏了。

我要馬上趕回去看看我的助手,隻要她沒事,我一定馬上放棄這樁生意,第一時間乘飛機離開這裏。

我踩盡油門,的士猶如一匹脫缰野馬在公路上飛馳,方向盤劇烈地擺動着,的士的車身亦開始飄了起來,但我依然不顧一切地向市區高速飛馳。

眨眼間,我已經在刺耳的呼嘯聲中拐了十幾次彎,沖了十幾次紅燈,撲進了高樓林立的雅典市。

在我身後,不時傳來汽車躲避失當相撞的聲音,但我亦顧不了這麽多,我隻是想看到欣蘭斯沒事,所以我繼續在市内高速飚車,一塊塊霓虹燈牌在我眼前高速掠過,很快,我已經沖到傑斯賓館不遠的鬧市區。

與此同時,我身後響起了警車的笛聲,我不想被警車拖着,于是,我把方向盤一擺,車尾一轉撞向路邊的一根古典木燈柱。

"轟"一聲,高聳的木燈柱澎然倒下,打橫塞進了路口。

甩掉警車後,我在傑斯賓館附近的一個廣場把車甩掉,随即迅速鑽進了傑斯賓館側邊的一片樹林。

我一邊在漆黑的樹林中奔跑,一邊用藥水替自己再次易容,當我跑出了樹林後,我已經變成了一個金發年輕人,我沒有走向自己下榻的傑斯賓館,而是急步走向欣蘭斯下榻的别墅。

那是一排帶有花園的雙層别墅群,它們橫亘在傑斯賓館對面,其中第七幢就是我助手欣蘭斯租用的。

奇怪的是,現在第七幢别墅死氣沉沉,兩層的窗口全黑了,陽台上靜悄悄不見一絲人氣,我望了一眼别墅前隔着一個小花園的鐵門,猶豫不決是不是爬進去。

如果那個火箭傻瓜說的是真,這裏很可能已經有人監視,難道欣蘭斯已經被綁架了嗎?

也許她隻是出去逛夜街吧!

但她曾經同我約法三章,即使她晚上出去的時候,也會有一個窗口的燈光亮着,讓我知道她沒事。

現在燈光全熄了,也就是說,她可能出事了。

雖然現在我易了容,也許那班人不一定會認出我,但我還是細心觀察了一下四周。

很快,我就發現一個疑點,我發現一輛面包車停在别墅區盡頭的一間快餐店。

那是一輛黃色的面包車,車内坐着兩個正在吃面包的男人,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漫不經心地在等人,實際上,我發現他們正在悄悄觀察我助手租用的那幢别墅。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兩個笨蛋竟然主動送上門來。"我一邊想一邊吹着口哨走向那間快餐店。

那是一間鑲着落地玻璃窗的餐廳,它是一幢長方形的單層建築,大約一個籃球場大小,屋頂聳着一具閃爍的霓虹燈牌。

我走入餐廳,隻見地上鋪着潔白幹淨的方磚,天花闆鑲着一排藍色光管,将整個餐廳照到燈火通明,我在餐廳一角一張靠窗的木台上坐下。

那兩個家夥是什麽人,看來那個杜魯門不是一個簡單的拳擊手,他似乎更象一個黑幫頭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似乎不是同一個拳擊組打交道,而是同一個勢力龐大的集團較量。

那兩個家夥一個是絡腮胡子,一個是小胡子,他們忙着觀察欣蘭斯租用的第七幢别墅,所以一點也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人正無聲無息地盯着他們。

現在應該怎麽辦?我一邊吃着意粉一邊思考着對策,但我知道,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突然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我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習慣,哪怕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也會馬上警覺起來。

我的背後有一個人,我的感覺告訴我,我悄悄睨了一眼旁邊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人背對着我站起,他似乎離開我身後的一張木台準備走人,不過我發現,他的手正悄悄伸向我的褲袋。

原來是個小偷,我腦中馬上産生了另一個計劃,于是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我們好象見過。"我笑着問。

那家夥轉過身來,原來是一個毛頭小子,他想掙脫,但我的手象鐵鉗一樣牢牢鉗住他,他開始害怕了,他臉色蒼白,神色慌張,語無論次地向我求饒"放過我吧!我不是,我,我是沒心的。"

"坐下。"我壓低聲音命令他。

他惶惶不安地坐在了我對面,然後不停地向我解釋"我不想的,我有個八十歲的老母,還有個全身癱瘓的弟弟,我還借了高利貸,還……。"

"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于是直接開門見山"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不想賺五百美金?"

"五百美金,"鴨舌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你想我幹什麽?"

"很簡單,玩一個遊戲,你看到那邊那排别墅嗎?"

"看到。"

"第七幢别墅,也就是漆黑一片那幢,找幾塊磚頭,打爛它的玻璃窗,然後馬上逃跑,這五百美金就是你的。"我把五張百元美鈔壓在台上。

"這會不會被人抓住。"鴨舌帽似乎不太願意。

"你可以選擇拒絕,如果你想到警局度假。"我冷笑著作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不,不,我願意。"那年輕人見勢不妙連忙接過那五百美金。

我饒有興緻地呷着咖啡,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安排。

隻見那個鴨舌帽鬼鬼祟祟走到那幢别墅前,他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拾起磚頭走到第七幢别墅門口。

車上的那兩個家夥幾乎同時停止了吃面包,其中一個還拿出對講機報告,看來我的推測沒錯,對方已在這幢别墅周圍布下天羅地網。

那鴨舌帽突然拿起磚塊幾個飛擲,"乒,乒,乓"欣蘭斯的别墅玻璃窗被當場打得粉碎,還未等埋伏在别墅周圍的人反應過來,鴨舌帽早已飛奔而逃消失于黑暗中。

"澎"一聲,那輛面包車的車門打開,那小胡子氣急敗壞地跳車狂奔而出,與此同時,第六幢别墅的鐵門也開了,幾個戴着墨鏡的家夥咒罵着沖了出來,他們亦順着鴨舌帽逃竄的方向追去。

其它别墅的人紛紛走出,他們站在門口,或者在自己的陽台上東張西望,議論紛紛。

原來那班人在第六幢别墅布下了埋伏,借着圍觀人群的掩護,我悄悄摸到了面包車旁。

我走到大胡子靠着的窗口旁,拿出一枝香煙,然後用手敲了一下玻璃窗。

大胡子轉過身來,他不耐妨地向我作了一個滾開的手勢,随即又轉回身去。

我又敲了一下玻璃窗,他開始惱火了,轉過身來打開車門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借個火行嗎?"我作了個點煙的手勢,并且趁機觀察了一下車内的情況。

車内除了這個大胡子什麽人也見不到,這個大胡子身上似乎沒攜帶武器,于是,我相信,隻要我制服這個大胡子,我就可以控制這輛面包車,然後再順藤摸瓜挖出這班人的老底。

"我這裏沒火,混蛋。"大胡子兇神惡煞地向我咆哮。

"這輛車是不是你的。"我壓低聲音問。

"你走不走。"大胡子開始發怒了,他舉起拳頭在我面前揚了揚。

我笑着把手插入褲袋,褲袋馬上凸出一枝手槍的形态"我想劫車,行嗎?"

"你,你,你…"大胡子的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他冷汗涔涔地反诘"你找錯車了,這不是普通的面包車,你會闖大禍的。"

"它會飛嗎?"我聳聳肩爬入車内拍了拍大胡子的臉"别擔心,我是生意人,我隻是想同你的老闆做筆生意。"随即我在大胡子的身旁坐下關上車門命令"開車。"

"你,你是霍夫曼。"直到此時大胡子才如夢初醒。

"是不是很想念我?"我笑着在褲袋裏轉了一下凸出的手槍"我要去你老闆的總部,如果你不想明天躺在太平間被人解剖,就乖乖聽我的話,你要記住,我是浪人,我什麽都不在乎,我隻在乎我的欣蘭斯,開車。"

大胡子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一踩油門,面包車便箭一般射了出去。

"你們将欣蘭斯綁架到什麽地方?"我厲聲質問。

"我們沒有綁架她。"大胡子矢口否認。

"我再問你一次,我從來不問人第三次,欣蘭斯在什麽地方。"我把褲袋凸出的手槍對準大胡子的腳部。

"她隻是去了埃及,我發誓,這是真的。"大胡子臉色蒼白地響應。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我乘勝追擊,這大胡子似乎有點怕死,我認爲,也許他是一個缺口,通過他,或者我可以找到真相。

"這個問題似乎應該是我問你。"突然間,一片薄薄的折疊熒光屏從車頂壁張開冉冉降下,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光頭鷹眼的中年漢子,他的聲音十分熟悉,我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被綁架時見到的圓錐體掃描儀,就是這把聲音,曾經質問過我。

"神秘先生,真高興見到你的樣子,雖然比想象中差得太多,不過,我認爲,你的聲音還是不錯嘛。"我表面上依然若無其事地開玩笑,實際上我的内心開始方寸大亂,盡管我依然挾持着大胡子。

"這是意外驚喜,我突然有了靈感,你也許在我們的車上,于是我打開了通訊系統,天哪,老兄,看來我同你真是有緣。"光頭漢洋洋得

"我沒空聽你自作多情,我的助手在什麽地方,"我在褲中的手槍對準大胡子的頭部"如果你不想他腦袋開花,就馬上交出欣蘭斯。"

"我沒時間去欣賞你的手指造型。"光頭漢皮笑肉不笑地響應,他突然對大胡子道"我的監察器掃描過他的褲袋,根本沒有槍,他隻是在玩手指造型,你有五秒鍾。"

"再見,吓人先生,我會想念你。"大胡子哈哈狂笑着拉下座位扶手下的闆掣,"澎"一聲,大胡子的座位竟然騰空飛起,從車頂滑開的一個天窗口彈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片屏幕出現了從5開始的倒數數字,我知道勢頭不妙,連忙拉下門掣向外一推,誰知車門紋絲不動,當數字倒數到2時,我不顧一切地朝車前窗撞去。

"乒"一聲,玻璃窗化作碎片浪濤撒下,我成功破窗而出。

"轟"一聲,當我卷着碎片滾落到地上時,面包車爆炸了,洶湧的火紅烈濤從各個窗口同時爆出,在四外噴撒的玻璃碎片雨中,卷着火焰的車殼被炸到高高彈到空中,熱浪貼地掃來,将我一下子又掃出了十幾米遠。

"澎"一聲,我撞到了橋欄,與此同時,"咣"一聲焦黑變形,赤焰片片的車殼飛到了橋的另一邊,而沒有殼的面包車殘骸則變成了一大片熊熊火海。

我擡頭一看,隻見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降落傘,那大胡子在夜空中正操縱着降落傘飛向橋對面的建築群。

這大胡子怕死,他是目前唯一的缺口,我絕不能放過他。

于是我大步在橋面上飛奔起來,向着大胡子飛行的方向追過去。

一輛的士停在前面,車上的一個司機正目瞪口呆地盯着那輛在橋中央熊熊燃燒的面包車。

我走到司機面前,把一疊鈔票甩到他懷中"跟着那個降落傘。"我用手指了指已飄到對岸建築群上空的大胡子道。

"你在拍電影嗎?"司機踩下油門,一邊把着方向盤轉彎一邊問。

"我就是007,快給我追那降落傘。"我不耐妨地搖着那司機的衣領狂吼。

的士箭般穿過大橋,沖入燈光閃爍的建築群中,的士瘋狂地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左拐右轉,一幢幢高低不一,或明或暗的建築大樓在兩側飛快掠過,我租的的士緊緊咬住那個降落傘,那個白色的降落傘在城市上空左旋右盤,就是不降落,害得我們不停地轉彎,但我依然指揮着司機究追不舍,因爲這是我反敗爲勝的唯一機會,失去大胡子,就等于失去了最重要的籌碼。

突然間,那個降落傘吊着的人撞到了左側大樓頂部的一塊霓虹燈牌,一大片火樹銀花濺出,"轟"一聲,那燈牌不可思議地從空中旋轉着飛了下來。

周圍的人在一片尖叫聲中四散而逃,"澎"一聲,燈牌重重砸在了地上,鐵枝火花四處撒出,"乒"一聲,一條鐵枝竟從車後窗破窗而入。

"見鬼,我的車完了。"司機轉身罵了起來。

我隻好又掏出一疊鈔票"換個名牌的後窗。"

于是,那司機又踩下油門,緊跟那個撞破霓虹燈牌後繼續飛行的降落傘。

大胡子駕着降落傘在群樓割鋸的星空中時隐時現,他似乎也發現了我的跟蹤,所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地在空中兜圈,甚至有時鑽入低矮的街道上空劃上一個大圈又飛了上去。

我足足追了一個多小時,穿越了半個雅典市,但那該死的大胡子就是不降落,眨眼間,吊着他的降落傘已飛到了郊外的樹林中。

"混帳。"我一邊指揮司機在公路咬着,一邊詛咒了起來。

降落傘一頭飛進了公路無法靠近的叢林深處,它消失了,我氣急敗壞地叫司機停車,然後又甩了一疊鈔票給他"等着我。"

我一頭鑽入了黑黝黝一片的樹林,樹林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打開電筒,一道光柱靜靜射出,光圈所到,全是粗糙皲裂的黑色樹壁,幽幽的月光,透過破碎的樹葉縫隙,在林中投下一束束淡淡的藍色光柱,我聽到樹林深處傳來降落傘與樹枝摩擦的"咯咯"聲,于是我大步朝聲響處奔去。

一棵棵巨大的樹身從兩旁掠過,我踩着松軟的泥土地,大步如流星奔向降落傘卡在樹枝的地方。

電筒光柱穿過林間,在已經癟成一大團起皺白布的降落傘上投下一個光圈,降落傘的龐然布身冉冉挂在縱橫交錯的層層樹枝上,當光圈落在懸在空中的緊身束縛座椅上,我發現,座椅已空了,安全帶解開四散垂下,那大胡子已經跑了。

也許他沒有走遠,我估計,他起碼需要一分鍾解開安全帶,而我從下車趕到此地不超過兩分鍾,所以我的結論是他同我的距離不超過五十米。

既然我聽不到叢林深處有腳步聲,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躲了起來,既然他躲了起來,我就仍有機會,我很高興,因爲事實又一次證明了這個大胡子确實是個笨蛋,或者我也是一個笨蛋,但我是一個比他聰明的笨蛋,這就足夠了。

"老兄,别再玩抓迷藏了,不如現身同我玩有獎問答。"我故意大聲喊叫,實際上我在引蛇出洞,我故意暴露自己并且表明知道他現時的一舉一動,也許他會控制不住,向我發動襲擊,如果他真是一個這樣的笨蛋,我藏在衣袖中的電擊器就可以将他擊昏,然後将他捆起,我發問,他回答,我的助手,杜魯門,甚至這個集團的神秘背景,我都可能得到,我相信我的判斷,這個大胡子不是好漢,他什麽都會說,特别是當他處于劣勢時,最多隻有遲早的問題,因爲我同他在面包車上的接觸已經證明了這點。

"無論你在什麽地方,我都可以将你找到,我不是善類,如果我把你找到,"我邊用電筒四處掃射,一邊繼續引誘他"我發誓,我一定會廢了你的雙腳,割了你的那條臭玩意,然後再把你的狗頭塞進馬桶做旋轉運動,我說到做到,如果你不想這樣,幫我一個忙,自動現身,讓我做一個好人。"

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全是一棵棵大樹,地上的草叢很矮,象一塊地毯,他沒可能隐藏,他隻有兩個藏身之處,要麽在樹後,要麽在樹上當猴子。

我豎起雙耳,聆聽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到底他藏在什麽地方呢?

長長的電筒光柱在黑黝黝的林中掃來掃去,到處都是斑痕累累的樹身,我以降落傘挂的地方爲中心,在半徑五十米内的範圍内作圓圈式搜索。

這時候,看到的并不重要,因爲那混蛋絕對不會在你面前主動現身,他會悄悄移動,也許還會利用黑暗的掩護繞到你的後面,或者從你的頭頂飛身躍下,無論他采用什麽方式,他都會發出聲音,隻要他發出聲音,我就有機會。

突然間,我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怪異的"咕咕"聲,這聲音十分恐怖,有點象狼的聲音,就好象我的後面有一隻可怕的怪物。

我沒有轉身,不動聲色地繼續向前走,衣軸裏的電擊棒悄悄滑到了手上。

那把怪異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絕對不是人的聲音,而且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腳步聲,難道這把聲音不是人發出的嗎?難道真有一隻野獸在樹林裏面。

我馬上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電筒朝後照去。

在黑漆漆的樹林上空,閃出了兩點詭異的綠光,光柱靜靜地斜斜穿過漆黑幽靜的林間,在上角一條從樹身伸出的粗壯枝桠上停下,那就是兩點詭異綠光的所在。

我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竟直不敢想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一隻可怕的怪物。

一隻全身雪白的巨狼竟象人一樣站在了樹桠上,在電筒光芒的照射下,它全身的絨毛反射出晶瑩耀眼的寒光,它高達兩米,象人一樣雙腳站立,長長的狼嘴露出兩排尖利的犬牙,兩隻閃爍着詭異綠光的狼眼象魔眼一樣惡狠狠地盯着我的身軀。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際,這隻巨狼發出一聲嚎叫便揮舞着利爪撲了過來。

一陣冷風急速撲來,我見勢不妙舉起電棒對準白狼一擲,閃着電火花的電棒旋轉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飛向從空中躍下的白色巨狼。

與此同時,我大步如流星向公路那邊狂奔。

"滋"一聲,我聽到白狼被電棒擊中的嚎叫聲,但我知道,那根電棒也許不能擊昏那隻狼怪,因爲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野獸。

我發狂似地向隐隐閃着燈光的公路處飛跑,"呼"一聲,那隻狼怪從我身後撲了上來,我一個忽然轉向,閃開了白狼的剪撲,跟着向公路處大步狂奔。

終于,我一頭沖出了樹林,但我一個不覺意被絆倒了,那隻狼怪像一隻老虎似的高高撲起,我瞪大眼睛,看着它的龐然身軀向我淩空撲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砰,砰,砰"一陣急驟的槍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密集的字彈從各個角度掃來,那隻狼怪被當場掃成蜂巢,巨大的慣性還把它淩空掀起,飛撞到一棵聳立在路旁的大樹。

我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直到槍聲停下才在煙霧中爬了起來,隻見公路四周停了十幾輛警車,十幾個警察舉着長短步槍對着我的方位。

"雙手抱頭趴下。"一個警察向我厲聲喝道。

我隻好雙手抱頭重新趴下,那部的士,我叫那個司機等我的那部的士,早已逃到無影無蹤,見鬼,那司機拿了我的錢便跑了。幸虧警察及時趕到,不然今次肯定完蛋。

我望了一眼躺在另一邊的白色狼怪,天哪,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已經變形了,變成了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而且就是那個大胡子,隻見他瞪大雙眼,全身血淋淋地仰天躺着。

"見鬼,是個人。"一個警察走到大胡子的屍體旁邊咒罵了起來。

"這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是隻狼。"

"世上哪有這麽大的狼。"

"爲什麽這家夥不穿衣服?"

"剛才你是不是被一隻狼追着。"一個警察走到我臉前問。

"一隻兩米高的狼。"我聳聳肩道。

"這到底怎麽回事?"那個警察疑惑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我一臉茫然"也許我碰上狼人了。"

"跟我回警察局。"一個小胡子警長把我拖入一輛燈光閃閃的警車。

"我有急事。"這時我想起了欣蘭斯,我不想在警局浪費時間"我的助手可能被綁了。"

"對不起,剛才有輛面包車發生了爆炸,有人看到你在現場,還追一個降落傘來到這裏,這件事引起極大的混亂,你要回去協助調查。"警長一邊說一邊關上了車門……

第二天下午四時,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警局局長答應了接見我。

我同雅典警局局長安捷是好朋友,我曾經幫過他,不然他已在羅馬死在黑手黨的槍下,所以我相信,他會幫我,因爲我的他的救命恩人。

我懶洋洋地躺在一張沙發上,突然間,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我的老朋友安捷,他雖然白發蒼蒼,但童顔鶴發,雙眼炯炯有神,嘴巴剛毅,他向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腰闆筆直地大步穿過鋪着綠色地毯的地闆,在大廳盡頭一角的一張楓木大班台上沖了杯咖啡。

當他把咖啡遞給我後神色開始嚴峻起來"老朋友的事是一回事,但昨晚的事是另一回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忘恩負義,我會幫你,但我不會因此違法,所以,我暫時不能放你。"

"你發生了什麽事,我是受害人,"我不禁覺得好笑"這太滑稽了,昨晚是有人想殺我,先是面包車爆炸,跟着一隻巨狼想把我吃掉,難道是我追殺那條巨狼嗎?我的助手現在可能有危險,可你的那班混帳手下卻把我當疑犯一樣審問了大半天,人命關天,難道你就不能幫我一次嗎?"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法律就是法律,無論是總統還是外國人都必須遵守,因爲這裏是雅典,雅典一直是一座美麗而又平靜的城市,但昨晚卻發生了許多不應該發生在這裏的事情,先是一個瘋子在市内瘋狂飚車,導緻多宗交通意外,跟着你坐的面包車在大橋爆炸,接着又有一個降落傘橫過市中心,最後還跳了一隻巨狼出來,它死後還變成了人,見鬼,這裏不是黎巴嫩,不是芝加哥,更不是妖怪都市,但昨晚我們全齊了,這會嚴重損害我們這座古老城市的聲譽,我要向上頭交待,所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安捷聳聳肩向我解釋。

"所以你爲了保住自己的飯碗甯可不要救命恩人。"我故意用激将法,實際上我暗暗慶幸這白癡不知道那在市内瘋狂飚車的就是我。

"我隻是公事公辦,我的手下也一樣,我要對發生在這裏每一件罪案負責,你可以放心,我會放你,但不是現在,是明天的此時,因爲警方最多隻能拘禁嫌疑人四十八小時,除非有新的證據,你是這件案唯一知情者,我們沒有辦法,再加上你昨晚又化了裝,我的手下有些誤會,他們以爲你是危險人物,我也不想,好吧!你現在有什麽需要嗎?"

"我的女助手可能被綁架,我希望你到她的别墅查查,如果她有什麽訊息留下,請通知我。"我見無法可施,唯有見步走步"另外幫我查查出入境的記錄,看看她有沒有去了埃及,對了,還有我的辦公室,幫我把它了結。"

"沒問題。"安捷爽快地拍了一下我的肩頭"對了,你做私家偵探常用的易容劑還有嗎?我想向你收購幾支,你知道,辦案總是以警員的身份往往事半功倍,如果可以變成平民問題就簡單得多了。"

"隻要你肯幫我,"我大大方方地将幾支藏在懷中的易容劑拿出"這全是你的,這些都是我的祖傳秘方,但要記住,它隻有六小時的效力。"

"這真是太好了,"安捷興奮地吹了一下口哨"今晚我會帶瓶酒來同你一齊瘋狂叙舊,對了,你喜歡吃什麽?要不要我幫你買些。"

"幫我買條炸魚。"我笑着響應,但實際上我的内心卻在暗暗冷笑,這個所謂的安捷終于露出了馬腳,看來杜魯門一夥已聞風已到,他們的兵貴神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雖然這個安捷的面具非常出色,幾乎連我也騙過了,但可惜的是,這個三流演員的演技太差勁了,我同安捷是十年的老友,他從來都不喝酒,我最讨厭吃魚,雖然他的聲音已經模仿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他太得意忘形了,結果畫蛇添足露出了馬腳。

"我會買一打讓你吃個夠。"假安捷又吹了一下口哨。

既然這個安捷是個戴着面具的冒牌貨,亦即是說,我真正的朋友安捷可能被綁架了,不過我沒當衆揭穿他,我不動聲色,準備看看他們還想怎麽演下去。

這個白癡以爲得了幾瓶易容劑就可以識穿我的易容術,不過,他們犯了大錯,我有很多種易容術,這隻是其中之一,我的父親是一位私家偵探,他熱衷于到世界各地旅遊,所以他搜羅了世界各地各種流派的易容術,用易容劑今皮膚收縮膨脹隻是其中一派,下次當他們再遇到我時,我不會再用這種易容術,所以,我故意中計,目的是讓這班白癡再中一次計。

我身上的肩擔越來越重了,因爲我不但害了欣蘭斯,還害了我的老朋友安捷,無論如何,我都要将他們救出,這是我的職責。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間,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了,我睜眼一看,原來是一個大胡子警察叫醒我,他身後,站着一個穿著黑披風的中年人,此人臉色黝黑,鷹鈎鼻,八字胡子,一頭曲發,戴着一副墨鏡,對我發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我望了一眼辦公室上方挂着的古鍾,時針指到晚上八點正。

"想請我吃飯嗎?"我心不在焉地問。

"我是希臘重案組首席督察尼百泰,"這個家夥自我介紹"你這樁案我們很有興趣,所以,我想同你單獨談談。"

"去一間法國餐館,"我當仁不讓地提出要求"如果有美味的點心,我的記憶會好很多。"

"沒問題。"

這是一輛督察坐的高級轎車,尼百泰親自駕駛,很快,他便載着我駛出市區,在郊外一條兩邊都是樹木的盤山公路上行駛。

這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四周車迹稀少,兩旁全是在星空下如黑牆般伫立的樹林,轎車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盤山公路上轉來拐去,燈海璀璨的雅典夜市在林間露出的巨大山坡下時隐時現,看來,這轎車正在向山頂爬去。

"對不起,我不是來看風景的,我講過,是去吃法國餐。"我提醒尼百泰。

"對不起,我今次來是有秘密任務,你可能不相信,我們亦正在調查杜魯門,我們懷疑他違背了公平競争的原則,我們或者可以合作。"尼百泰神秘地笑了笑,忽然間,他把方向盤一轉,轎車駛入了路旁的一片草地。

草地不大,四周全是高高伫立的樹木,尼百泰關閉了發動機,熄滅了車燈,轎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隻有儀表闆上閃爍的幾個光點在變幻着。

月亮在林頂探出半個頭,淡淡的月光将四周的草地鋪上一層銀衣,周圍萬籁俱寂。

朦胧的星光透過車窗,爲尼百泰的臉鈎出了一個清晰的輪廓。他閃着幽光的墨鏡轉了過來,神情嚴肅是盯着我"關于杜魯門,你知道多少。"

"杜魯門是希臘的國寶,你們爲什麽要調查他。"

"他同反政府勢力有密切的聯系,他的聲望很高,所以對我們不利,我們需要證據證明他的神話是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奪來的,好了,私家007,輪到你了。"尼百泰作了個請的手勢。

"他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集團,我不知它是什麽,但這可能是杜魯門天下無敵的原因,這個集團可能還有更大的陰謀,他們似乎擁有高科技和龐大勢力,另外,他們可能同狼人有關,無論你相不相信。"我亦和盤托出。

"這就是你所知的全部?"尼百泰問。

"很遺憾,我隻知這麽多。"

"這很好,非常好,我還有一些東西要補充,你中了頭獎,我就是屬于那個集團。"尼百泰一邊笑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

"什麽?"我馬上裝出一副驚惶失措的表情,我顫抖着全身結結巴巴地求情"你不能殺了我,你是督察,不能平白無故對疑犯開槍。"

尼百泰毫不在乎地從袋中抽出一把小刀,随即猛得一下插進了自己的大腿,一大片鮮血染紅了黑褲"如果你是襲警呢?"

"你真聰明。"我閃電般從口中吐出三枝飛針,這是我防身的絕技---飛針術。我的飛針術百發百中,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我的單手飛針可以在牆上寫出一行字母,當然,我還有一招殺手锏,就是口吐飛針,這招我隻用過兩次,在與黑手黨交往時在逃命中用過,這是第三次。

"啊"尼百泰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右手手臂中了三枝飛針,但這家夥似乎見過大場面,他掙紮着把右手的槍抛到左手,我見勢不妙搶先一個飛腳踏去,"澎"一聲,腳心正中他的心窩,他翻了個筋鬥撞開車門滾了出去。

我馬上轉動鑰匙,"哧"一聲,馬達被一下點着,我閃電般踩下油門,随着一聲轟鳴,轎車在草地上轉了個彎爬上公路。

當尼百泰在草地上掙紮着爬起之際,我已駕車在公路上飛馳而去,我望着狼狽不堪的尼百泰在倒後鏡消失于黑暗中,忍不住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不過,今次我不會再低估他們了,這輛車會不會有跟蹤儀,爲了保險,我在途中同一個騎摩托的傻冒調換了各自的坐駕,當我駕着摩托駛入市區後,我認爲,這班家夥至少要一小時才能發現我的蹤迹,能夠有一小時的優勢,對我來說已經足夠。

現在首先要查出這班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隻有弄清自己面對的是什麽,我才能更好地制定方案去營救欣蘭斯和安捷。

在杜魯門的背後,這班人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已經不是僅僅一個違背公平競争的問題,而更象一場巨大的陰謀,此時,我想起了救我的那個火箭超人,難道他所說的是真的,這不是醜聞,而是戰争。

爲什麽拳擊比賽會同戰争有關,爲什麽那個大胡子會變成一隻巨狼,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狼人?

無論原因是什麽,這個大胡子是我現在唯一的線索,于是我開着摩托奔向雅典的一所法醫驗屍所。

這是一間專門幫警方檢屍的醫院,我相信大胡子的屍體一定在裏面,隻要查出大胡子的身份,就可以找到第一條線索,跟着順藤摸瓜,我就有機會查出這個神秘集團的來曆。

這是一幢三十層高的摩天大樓,它燈光熠熠地巍然矗立在深邃的星空下,我穿過明亮寬敞的大廳,來到一個服務櫃前。

此時,我已變成了一個西裝筆挺,戴着金絲眼鏡的學者,我彬彬有禮地同坐在櫃台後的小姐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小姐。"

"晚上好,先生,你有什麽需要嗎?"這位小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昨晚警方送了一個大胡子的屍體來這裏,那家夥可能是我失蹤的一個朋友,你可以告訴我大胡子的驗屍官是誰嗎?"我開門見山問。

"是瑞利大夫,你等等。"櫃台小姐随即打了個電話上去。

"瑞利大夫在六一五房等你。"櫃台小姐通知。

六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有很多房間,我走到最盡頭的一扇房門,雪白的房門上釘着一塊鑲着金字的黑色鐵牌──615。

我敲了敲門,裏面傳出了一把蒼老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了門,裏面是一個寬敞的辦公室,幾張光滑的黑色寫字台星羅棋布,左側的牆邊是一排排閃亮的資料不鏽鋼箱櫃,右側的牆上是一排挂滿了X光片的光屏。

一位白發蒼蒼,戴着眼鏡的老人披着白大褂坐在盡頭玻璃窗下的一張寫字台後,他正在整理一疊厚厚的病曆記錄。

"你是那個大胡子的朋友嗎?"這個老醫生擡起頭問,他笑着伸出一隻手道"我就是瑞利大夫,很高興認識你。"

"湯斯。"我胡編了一個名字同他握了握手。

"我們一直辯認不到大胡子的身份,你的到來會對我有很大幫助。"瑞利接着拿出大胡子的照片問"你認識他嗎?"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不過隻是酒肉朋友,我也不太了解他,今早看了新聞,所以我想來證實一下,這家夥太不幸了,我隻知道他的外号"樹懶",他是個無業遊民,不過知道很多事,我想也許這家夥是個邊緣人,"我裝腔作勢了一番然後直接提出"難道你沒查過他的指紋?"

"我查過整個希臘公民的計算機檔案庫,根本沒有這個人,他是外國人嗎?"瑞利問。

"也許,"我無棱兩可地聳聳肩響應"他有什麽遺物?"

"一堆爛衣服,什麽也沒有。"瑞利攤了一下手道"不過有件事很怪,今天我解剖了你的朋友,他的身體結構有些問題,對了,他平時有什麽異常舉動?"

"好象從來沒有在晚上見過他。"我随便編了個理由接着問"他的身體什麽地方不對路。"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是不是應該稱他爲人。"瑞利露出了迷茫疑惑的表情。

"他不是又象被打死時一樣變成了一隻狼!"我猜測。

"不,是他的細胞結構,我從來沒見過,你不會相信的。"瑞利一邊講一邊打開了他的解剖報告"你想看看嗎?"

"對不起,我不是醫生,你可以用簡單詞語嗎?"我不想浪費太多的無謂時間。

"他的DNA很怪,我們的DNA都是帶正電的,他卻是帶負電的,還有他的蛋白質,在地球上,所有的生物,他們的蛋白質都是由二十種左旋氨基酸構成,但你的朋友,他的蛋白質卻是由右旋氨基酸構成的,我們從來沒見過右旋氨基酸,而且是四十五種右旋氨基酸,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我隻知道地球沒有這種生物。"瑞利瞪大眼睛望着我"你信不信黑超特警隊。"

"我相信狼人,因爲他曾經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一隻狼。"我響應。

"除非狼人的傳說是真的,否則我解釋不了這隻人形怪物,怎麽樣,你随便簽個名,把你的朋友買給我吧!他将成爲生物學革新的開始,他會轟動全世界,你就随便給他安個名字,然後把他買給我,我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瑞利激動地抓住我的左手叫了起來。

"可以先帶我去看一看他的屍體嗎?我想确認一下。"我鄭重其事提出。

"他的屍體在地底太平間,你跟我來。"瑞利向我作了個跟的手勢、、、、、、

地下太平門空曠清冷的環形大廳上沒什麽人,隻有一個警衛坐在一角的黑色弧形櫃台後。

地上鋪着潔白的方磚,四周是綠色的牆壁,一個個信道口鑲在環形綠牆上,每一個信道口都閃着幽幽的綠光,環境十分幽靜。

瑞利向警衛打了個招呼便帶我穿過大堂,鑽入了其中一個信道口。裏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白牆上有很多房門,每一扇門都有一片弧形玻璃窗,有的一片漆黑,有的燈光明亮。

"你的朋友就在那裏。"瑞利指了一下盡頭的一扇房門。

當我們走到這扇房門前時,瑞利突然尖叫了起來。我定神一看,那扇門上的弧形玻璃窗上染上了一片血紅的火光。

"澎"一聲,我一腳把門踢開,天哪,那具用白布包着,躺在銀色金屬解剖台上的死屍已經變成了一大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我大聲咆哮起來"滅火器,滅火器。"

瑞利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毫無反應。

我沖進了解剖室,解剖台已經變成了一個盛着滾滾火浪的鋼盆,覆蓋了整張解剖台的大片大片火紅烈焰高高揚起直沖天花闆,天花闆的白壁被大片大片熏黑。

我捂着鼻子,繞着解剖台四周尋找滅火筒,見鬼,滾滾濃煙的解剖台四周一片模糊,什麽也看不清,隻有反射在牆上跳動的紅光在眼前翻滾。

溫度越變越高,我什麽也看不到,隻好逃離了解剖室。

"快報警。"我抓住呆若木雞的瑞利嚎叫,瑞利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沖向走廊出口。

就在這時,走廊中間的一扇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持着無聲手槍的黑影步出。

"哧""哧"兩聲,瑞利應聲倒地,我見勢不妙,閃電般撲向旁邊另一扇房門──614号。

"澎"一聲,614的大門被我撞破,我滾進了漆黑一片的房間,與此同時,那人的子彈也到了,"哧"一聲,門框閃出了一簇火花。

我知道殺手很快趕到,于是馬上一個翻滾越過房中的解剖空台,閃到解剖台後。

趁着一片漆黑,我貓身摸到了解剖台一側,探頭向外一瞥,隻見門外燈光通明的走廊上出現了一個黑影,那殺手已到。

如果他硬沖進來,這裏一片漆黑,我在暗處,他在明處,我認爲我會占上風。

如果他去開燈,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襲擊他。

所以我毫不擔心地繼續蹲在解剖台下的一角,準備見機行事。

不過今次我猜錯了,他沒有進來,而是扔了一個拉式燃燒彈進來。

"轟"一聲,燃燒彈正中解剖台,一大片火焰順着解剖台狂瀉而下,我連忙爬起沖出,"轟"一聲,我剛才藏身的解剖台後面的地上已燃起了大片大片的火浪。

"再見,白癡。"那個黑影在門口舉起無聲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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