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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安眯起眼,看着身後的阿蟲,阿蟲銀灰色的雙眼專注的看着她,薄唇微微嘟起,不斷的搖頭,一臉固執。
喬以安抿緊雙唇,和他對視片刻,直接舉起了拳頭,随後向着床腳一指:“你睡那裏!”
阿蟲乖巧的走了過去,躺在床腳,習慣性的團成一團,一雙銀灰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帳篷裏發出了瑩瑩的光,像是夜晚的星星掉了下來。
喬以安褪下外套,随手一丢,抛到了阿蟲的腦袋上,蓋住了他的雙眼,粗聲粗氣的道:“蓋上,别着涼了。”
話罷,她翻身上床,一把拽過被蒙住了頭臉。
阿蟲小心翼翼的拽下喬以安的外套,有力的雙臂把外套緊緊的箍在了懷裏,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到了陽升起的時間,喬以安準時的睜開眼睛,她第一時間看向床腳,阿蟲緊緊摟着她的軍服上裝,整張臉都埋了進去,呼呼大睡。
喬以安眉頭微皺,悄無聲息的下了床,重新取出了一套軍裝穿上,拉開帳篷門,薄暮中,士兵們已經井然有序的開始了晨跑。
走出地球後,喬以安一直呆的都是軍校,每天清晨,員們同樣要進行晨訓,現階段的宇宙飛行對人體的體能要求很高,像是很多星球上的帝國公民,隻能在所在星系中進行短程星際旅行,主要原因就是身體情況不允許。
而這些訓練和地球上的訓練有着很大的相似之處,同樣的通過跑步中的高聲呐喊來激發士氣,同時又通過規劃動作的一緻性來訓練士兵們的集體精神。
但是在yh0531兵站,這一點被完全的颠覆了。
所有的士兵都宛如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的踏着小碎步,甚至于難得有兩個人的步伐是一緻的。
喬以安暗暗點頭,他們的奔跑速并不快,這是她要求的,因爲人有着從衆的習性,一隊人,在一起跑步的時候,落腳的時間很容易統一起來。
一隻腳落到地面的聲音也許很輕,當幾十隻腳落到地面上時,絕對不可能完全的沒有聲息。
而這對需要穿越蟲族的孵化區的士兵們來說,很可能是緻命的。
所以,對于跑步,喬以安隻有一個要求,盡量控制自己的步伐,同時做到耳聽八方,注意同伴的落腳時間。
看似簡單的小遊戲,當參加人數隻有二的時候,自然很容易,可當這個數字被擴大到一的時候,就不是簡單的加法了,難成倍上漲。
老斑鸠右手下移,扶住了自己的大腿,壓低了聲音對身旁的斯庫道:“你真該把指揮權交出去,你看看,一個跑步就這麽多問,我敢打賭,喬少尉一定是特種兵出身!”
斯庫哼了聲,轉身大步走進了旁邊的營房,一推營房大門,怒吼道:“都tmd給老起來,兩個荷包蛋都起來了,你們非要荷包蛋貼屁股才肯起是不是?!”
黑貓睡眼惺忪的鑽了出來,剛好看到新兵們整齊有序的收了隊,方田已經榮升了喬以安的勤務兵,勤快的給長官打來了洗漱用水,這鬼地方的水是限量的,洗臉水都是十個人一盆的标準。
阿水慣例的跟在了方田身後,二人鑽進了喬以安的帳篷,推了推地上的阿蟲,掃地撣水,這水自然是方才的洗臉水了。
阿蟲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個,舉起胳膊,拽了拽自己的袖,腦袋接連點了幾下。
阿水捉住了方田的袖,驚詫的問道:“兵站裏有耗嗎?你看——”
方田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很快發現了帳篷的一角破了個窟窿,兩個人面面相觑,最後,方田皺眉道:“大概是誰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怕長官責罵,就沒有說,等下補上好了。”
阿水點點頭,應了下來。
阿蟲的兩隻銀灰色眼瞳一閃一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新兵們已經在排隊打飯,老兵則去洗漱,時間差打的剛剛好,斯庫陰沉着臉,照這樣下去,新兵蛋們很快就要超過他手下的老兵了。
方田打了兩份飯回來,喬以安接過一份,順手遞給了阿蟲,阿蟲猶猶豫豫的伸出手,一臉苦相,喬以安眉頭一挑,右手舉起,阿蟲趕緊接了過去,抓起勺,大口大口的往嘴巴裏塞着米飯。
他一邊吃一邊打量着喬以安的臉色,見她始終注視着自己,隻得一口口的咽了下去。
吃罷了飯,喬以安打了個響指,召集起了所有的新兵,“今天開始,我要傳給你們一些技巧,這些都是我駕駛機甲的心得體會。”
老斑鸠坐在陰影處,啧啧兩聲:“看來喬少尉的履曆都是真的了。”
斯庫的臉色越發陰沉。
喬以安頓了下,大聲道:“每周考核一次,排名第一的,将會擁有一次moon的駕駛權!”
moon!
所有新兵刷的一下轉頭,幾十雙眼睛一起看向了停在營房陰影處的高大機甲,那完美的身體,流暢的線條,像是一個比基尼美女在向着他們招手,新兵們的狼心瞬間飄起,一個個嗷嗷亂叫。
黑貓感到自己身邊的同袍們的呼吸瞬間加重,連他這個從小接受了嚴格訓練的人也在刹那間放松了呼吸——機甲的誘惑,實在無法抵擋。
那個隻在少數人中流行,被上層貴族所壟斷的玩意,他們這些下等兵,也可以碰上一碰了?
那趕腳,就像是熒幕裏千嬌媚的大明星突然來到了面前,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