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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的重新點開剛才視頻,選擇了慢鏡頭放映,這次,看出了更多的問題——
那個被扯下的招牌的四角帶有電鎖的痕迹,這種高級招牌,單靠人力根本無法撼動,必須借助專門的工具,流民,絕不會有這樣的工具。
被打的青年姑且不論,踢向他的那些人,一個個雖然面色恐怖,穿着也十分随意,林軒一眼望去,至少看到了四五雙名牌皮鞋,能被他認出的,怎麽也是世界級的名牌,換句話說,這些打人的青年,家境十分富裕。
最後一名女孩,撕毀她的衣服的手,骨節突出,虎口有老繭,那分明就是一隻時常摸槍的手!
視頻定格在最後一幕,久久未動。
林軒眯起眼,點燃了一根香煙,看着煙霧徐徐升起,一些事情漸漸的在腦海裏成型。
也許事情剛開始的時候,的确像是官方所說,流民失去控制,憤而把拳頭伸向了衆多的華民。
随着事态的進一步擴大,事情開始失控,不但是流民,甚至一些富裕的民衆也參與進來。
而從最後一個視頻來看,明顯有軍方勢力介入其中。
充分說明了,流民暴動的背後有着哈瓦軍政府的影。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林軒的腦快速的運轉着,他的視線不經意的劃過辦公桌,上面擺放了一摞未經處理的公夾,一個保溫杯,以及,一個相框。
相框中,王打扮的喬以安深深的凝視着半跪身前的騎士,似乎正在發出誓言:“喬以安,以天下的和平安定爲己任!”
咯噔一聲,林軒腦袋裏的一根弦斷成了兩截,有什麽畫面在他腦海中迅速的閃過,速快的他無法捉住。
林軒死死咬住下唇,強迫殘缺的碎片回放。
林軒腰背挺直,整個人僵做了一座雕像,一個可能在他的心中不斷盤旋,他卻不願意去相信。
隻是大使館被破壞,便激的她奔襲千裏,直接炸了對方的總統府,令對方的總統傷重不治,如果,如果……
林軒眼前一陣發黑,卻強迫自己想下去——如果是衆多的華民遭到破壞,她會怎樣?至少,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林軒徐徐的呼出一口氣,抱着萬分之一的僥幸心理,開始撥打腕式通訊器: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
連續次,同樣冰冷的系統回答,林軒依然不死心,他重新撥打通訊器,這次是喬琛的号碼:
——對不起,您已經被所撥打的用戶拉入黑名單。
林軒一怔,旋即怒反笑,朝着門外大聲喊道:“林簡,過來!”
職業助理快速的出現在了boss的視野裏,西裝筆挺,頭發一絲不苟,“您叫我?”
林軒快速的吐了一串數字,命令道:“你現在撥打這個号碼看看。”
片刻之後,電女聲在房間之内回蕩——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林軒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手指無力的伸向了領帶,抽動半天,領結卻紋絲不動。
立在一旁的林簡駭然的看着boss的手指不斷的哆嗦,手指一次次拽住領帶,卻根本捏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怎麽了?”
林軒擺了一擺手,右手捂住了雙眼,眼前一片黑暗。
喬以安無法接通,喬琛依然無法接通,隻有一個解釋了。
喬以安果然去了,而且,還把整個102師都拉去了,一想到前不久,他親自盯着的,快速到齊的最新軍備物質,就忍不住苦笑。
這是親手把屠刀送到了儈手的手裏啊。
此時此刻,武裝到了牙齒的102師怕是已經雄糾糾氣昂昂的踏上了印泰聯邦的領土吧!
林軒猛地一拳擊出,狠狠的砸在了辦公桌上,林簡瞳孔一縮,看着辦公桌上殘留的拳印,心道,boss可真夠深藏不露的了。
林軒臉色鐵青,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該死,她就不知道孤軍深入的危險嗎?
她這次想要做什麽?靠一支六千人編制的作戰師,收服整個印泰帝國?做tnnd春秋大夢!
林軒暴躁至,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頭老虎,已經回到了山林,現在怕是沒有人可以讓她回頭了!
他能做什麽,他該做什麽?
林軒扪心自問,雙手哆嗦着捉住頭發,絞盡腦汁,瘋狂的謀劃起來。
王牌101師的大姑娘們憋了一口氣,最近的士氣高漲,全師官兵都在瘋狂的集訓中,師長何東幹脆搞了一份特種部隊狼牙的平日訓練表,直接按照這份訓練表,來訓練麾下士兵。
連日來頗有成效,衆人奇異的發現,空102師的作戰風格居然和狼牙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同樣的不要臉!
牙齒,指甲,腦袋,身上的每個器官都可以作爲攻擊武器!
皮鞋,腰帶,軍服,任何一個附加的配件都可以成爲卓越的武器!
還有泥土,原來妙用如此多,混雜了食鹽胡椒粉乃至石灰的泥土,簡直是近身戰的絕對利器!
在訓練中,因爲隊友的誤傷,而進入醫務室的士兵不在少數。
終于,在士兵們的求戰之心達到了點的時候,何東率領着一衆中層軍官,挺胸擡頭的到了空102師的駐地。
他要親自下戰書,和102師正大光明的一戰,一雪前恥!
周楠親自開車,神态輕松,甚至還有心情開起玩笑:“這次我們要是赢了,不如去紙醉金迷包一次場,犒勞犒勞兄弟們?”
何東面色輕松,卻一口回絕:“現在局勢這麽緊張,軍部的大佬們可都是盯着下面呢,還是加餐吧,然後放兩天假,讓下面的孩們好好放松一下。”
周楠痛快的應了聲,手指在前面的控制闆上點了一下,車窗被放了下來,略帶着鹹味的海風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爽。
車漸漸的逼近了空102師的駐地,遠遠望去,營地前連個站崗的士兵都沒有,頗爲奇怪。
何東和周楠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周楠詢問道:“這是?”
何東哼了聲:“喬以安性格狡猾,也許是故布的疑陣,不要管她,直接開進去!”
周楠腳下狠狠一踩油門,越野車嗖的一下竄了過去,轉眼到了102師的營地前,直接從空無一人的營門處穿了進去。
何東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了,偌大的軍營裏竟然空無一人!
周楠的腳急踩刹車,車戛然而止,和地面之間發出了巨大的摩擦聲,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現在了沙土鋪墊的操場上。
兩個人面色俱都凝重起來,像是周楠直接把車開進軍營,之後又故意急停,留下了難以消除的痕迹,這屬于的挑釁行爲。
就像是草原上的公獅,跑到了另外一隻公獅的地盤,撒了一泡尿。
卻沒有任何的102師的官兵跳出來,指責他們,就像是這座軍營,完全成了一座空城,死氣沉沉。
海風吹過營地,吹起了何東前額的劉海,耳邊寂靜如斯,全部是自然的協奏,甚至聽得到沙被風吹動的細微滾動聲。
一幹王牌101師的校官紛紛跳下車,聚攏到了何東身邊,一雙雙精明的眼睛此時亦是寫滿困惑,望向了何東。
周楠突然伸出手,一拍何東的肩膀,指着前方不遠處的旗杆,厲聲呼道:“師長,你看!”
何東擡起頭,一眼看到了光秃秃的旗杆,原本安放在上面的繡着血紅的浴火鳳凰的聯邦軍旗,赫然不見了蹤影!
何東心一驚,聯邦軍旗是一個駐地的代表,每天必須準時升旗落旗,而且隻有師以上的作戰部隊才有資格單獨的擁有一面聯邦軍旗,可以說是一支戰鬥師的象征。
每一面聯邦軍旗都是代代相傳的,上面的鮮血記載着該戰鬥師的征戰曆史。
現在,旗幟不在了,足以說明,空102師已經不在此地了!
何東猶自不敢相信這個結論,沒有軍部的調令,她喬以安就敢大咧咧的拉走一支師的六千人?!
對着身旁的校官們微一點頭,二十多名中層軍官迅速的成扇形散開,奔赴營地的四面八方。
何東站在原地,和周楠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憂慮。
嗖嗖嗖,片刻之後,校官們從四面八方奔了回來,腳尖一點地面,穩穩的停在了何東面前。
“報告師長,營房之内收拾幹淨,行軍被以及水壺全部不見蹤影。”
“報告師長,庫房緊鎖,從排氣窗看去,裏面的裝備陳舊,沒有看到任何一件新式裝備。”
“報告師長,炊事班的爐竈上有薄灰覆蓋,初步估計,至少天沒有開過夥。”
一個又一個報告,終于證實了何東的猜想,空102師全師失蹤!
該死,喬家的那頭老虎,又在玩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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