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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q版林軒的神态動作都不一樣,有嘟着臉傻笑的,有吐舌頭扮鬼臉的,還有手捧鮮花雙眼冒星星的,俱都惟妙惟肖,可愛至。
也難爲他想出這樣的點,又付諸實際了。
喬以安的手指在餅幹上輕輕劃過,半晌,撚起一塊,放入口中,慢慢的嚼了起來,一股濃厚的奶香味直撲口鼻,卻不大甜,咬起來酥脆,咔嚓咔嚓。
吃完一塊,她忍不住又拿起一塊,想了想,這次從腳開始咬起,看着唇邊露出的哭泣的q版小人頭,頗爲好笑。
她咔嚓一口,全部吃掉,刹那間,似乎林軒本人在她口中融化,那一夜的記憶在身體裏複蘇,有些燥熱。
她放下餅幹,視線挪向了地上的旅行包,站起身,彎下腰,把裏面的零食一包包掏了出來——刻着軒軒二字的大杏仁,印有林軒的小巧頭像的果脯,甚至于那一大包的瓜,也被特意裝進了小袋,袋的外面,别出心裁的印上了二人的婚紗照。
喬以安的手指在這些零食上緩緩的摸過,突然感受到了林軒的良苦用心——她身爲**作戰單位的第一指揮官,二人聚少離多,間隔時間久了,自然會生疏。
他這一番小心思,也不知道花掉了他多少功夫,喬以安微微出神,修長的手指撚起了桌上的q版餅幹,一塊塊的看去,嬉笑怒罵,盡皆充滿童趣,卻是有些舍不得吃了。
第二日,王牌101師的何東師長早早來堵了營門,他怕來晚了,那個姓徐的團長又帶着人跑去抽簽,他昨天剛得的戰略性武器還沒考慮清楚,到底是用還是不用呢。
喬以安聽得報信,依然不緊不慢的整頓裝束,待收拾妥當,才吩咐王博,帶了何師長去碼頭彙合。
何東等的不耐煩之際,望見喬以安的座駕遠遠的開了過來,到了身前一個急刹,車轉眼橫了過來,推開車門,喬以安從車上蹦了下來,隻是向來筆挺的軍裝上衣口袋鼓鼓囊囊,看着有些窩囊。
何東打量一番,終于忍不住詢問道:“喬師長,你口袋裏裝了什麽?”言下之意,也該适當注意一下軍容。
這哪裏像是個女人,軍隊裏的那些女兵,那一個不是在軍規允許的範圍内适當的打扮自己,沒看到軍隊附近的理發店生意興隆麽?!
喬以安聞言,下意識的摸向軍服口袋,手指輕柔,淡淡的回應:“一些零食,杏仁果脯之類。”
何東:“……”
他錯了,這果然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到哪裏都離不開零食!
懷着異樣的矛盾心情,何東少将上了巡邏艇,這是聯邦海軍小隊巡邏的标準配備,可搭乘一名駕駛員加上五名海軍,今天這艘,喬以安親自駕駛,隻有何東少将一名乘客。
當何東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到了公海之上,的望見了南十字島上那一大片郁郁蔥蔥,偶爾點綴其中的淺白淺黃破壞了整體視覺美感。
何東微微一怔,上次他過來,還是王牌101師剛剛抵達海港的時候,那時候,島上密密麻麻都是印泰聯邦的流民,根本看不到半點綠色,怎麽現在,少了一大半了?
喬以安沒有過多解釋,駕駛小艇又靠近了些,遠遠的,另外幾艘巡邏艇迎了上來,白色海浪在後面翻飛。
轉眼間,巡邏艇彙聚到了一起,何東少将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望了過去,見來的一共五艘巡邏艇,每艘巡邏艇上卻隻搭乘了兩人,全部大校軍銜,依稀有些眼熟,他記得,這十名大校,應該是喬以安的近身警衛。
王博換上了一身水手裝扮,海藍色條紋背心的後面半截肩披随風輕舞,平日裏向來嚴肅的王博也多了些不羁的味道。
他站在巡邏艇的船頭,對着兩位師長行了個軍禮,報告道:“喬師長,何師長,印泰聯邦的流民船剛剛離開,裝載了大約兩千名流民,島上還剩餘五千人。”
喬以安點了點頭:“跟上去看看。”
王博回敬了個軍禮,大聲喊了是,轉身發動巡邏艦,喬以安尾随其後,轉眼間,六艘巡邏艦組成了123角陣型,不斷突進。
何東冷眼旁觀,見喬以安的這些手下,沒有經過任何通訊溝通,便能夠僅憑目測,在保持如此高速的駕駛前提,一直維持着隊列不變,倒是比專業的海軍還要敬業。
很快,視野裏出現了一艘漁船的身影,層的甲闆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人,許是發現了身後聯邦的巡邏艦的到來,甲闆上一陣騷動,混亂中,幾名壯年男被擠下了甲闆,下餃一樣撲通撲通的落到了水裏。
何東臉色一沉,這幫刁民!
按照國際公約,任何國家的海軍,在公海,都有義務救助遇到海難的人類,不分國籍,不分職業,哪怕是海盜,也得先救了再說。
這些流民,根本是故意的!
果然,那艘漁船并沒有停下來搭救落海的幾名流民,反倒是加速行駛,眨眼的功夫,那一小片海域,隻剩下幾個男人在苦苦掙紮。
何東望向身旁的喬以安,卻見她一張平凡的臉上絲毫沒有變化,擡起右手揮了揮,王博對她點了點頭,位于最後方的小艇上傳來了一聲入水聲,何東好奇的轉頭,卻隻來得及看到一朵白色水花慢慢消逝。
喬以安伸手取了一個望遠鏡,遞給了何東。
何東伸手接過,看向流民落水的海域。
上千倍率的軍用望遠鏡讓流民的臉仿佛近在咫尺,那一張張年輕男人的臉上神采飛揚,談笑風生,哪裏有半點落水之人的緊急焦慮!
何東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禽獸!”
他端着望遠鏡看了半晌,手腕漸漸酸疼,正當他想要放下甩甩手腕,視野裏突然起了變化——原本鎮定的男人們臉上驚慌失措,拼命的向着漁船的方向遊去,仿佛身後有什麽惡鬼在追趕一般。
何東困惑的轉了下方向,看向這些落水男的身後,頓時瞠目結舌,卻見海面上一方角狀的背鳍乘風破浪,不斷的拉近與落水的流民之間的距離,虎鲨!
難怪他們一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死命逃竄!
何東把手裏的望遠鏡重新調回前方,那些年輕男的臉上,何嘗還有半點方才的悠閑!一個個面露絕望之色,拼命的向着前方呐喊,他甚至看到,有一個人死死的拖住了前面那人的衣襟,前面那人則是回頭狠狠一踹!
漁船終究沒有抛棄他們,急急的回頭接了他們上去,角背鳍不遠不近的跟在了漁船的後面,恰在魚槍的範圍之外,卻又在人的視野之中!
何東放下手裏的望遠鏡,大是欽佩的問道:“那隻虎鲨是馴養的嗎?”
沒有聽到回答,他不由轉頭看去,頓時愣住,喬以安手裏捏着包話梅,一顆一顆吃的正香。
察覺到何東的目光,喬以安面不改色的整理好手裏裝着話梅的袋,塞回了衣兜裏。
何東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擦,他們一起出來,算是并肩作戰的戰友了吧,難道不知道戰友之間,除了老婆以外的東西都可以分享的嗎?!
忒小氣!
何東少将爲了一袋話梅無端怄起氣來。
他卻不知道,他想要分享的,恰恰是獨一無二的林軒秘制話梅。
喬以安指了指艇中,何東順着她的手指看去,見是一方黑色物體,伸手撿起,表面光滑,富有彈性,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當尖角朝上的功夫,何東福至心靈的明白過來,這個形狀,不就是虎鲨的背鳍嗎?!
原來是人工扮的,怪不得能夠聰明的保持安全距離,又死死的咬住漁船不放!
這個法實在好,以一人之力,牽制了一船的流民!
感慨間,卻見王博穿戴整齊,一個挺身入了海,何東趕緊舉起了手裏的望遠鏡,很快,漁船後的虎鲨向下一沉,随即重新冒了出來,如果不是他一直盯着,絕對不會發現,兩名大校悄無聲息的完成了僞裝交接。
半晌,一身濕漉漉的霍烈大校爬了上來,甩了甩頭發,癱倒在了巡邏艦上,旁邊的徐鳴遠趕緊幫他卸下身上的裝備。
何東這才意識到,漁船的速雖然不快,卻也不應該是憑借單人遊泳的速可以追上的。
喬以安終于開了金口,指着左側的小艇上,專心擺弄智腦的窦英:“他精通電戰,對方漁船的勘測系統被我們全面麻痹,不然單憑雷達,就可以測出虎鲨的形狀了。”
喬以安頓了一下,又示意何東看向霍烈剛剛脫下的兩隻巨大的蛙鞋,和一般的蛙鞋不同,這雙的底部是一個斜面,中間凹陷,裝了兩個小小的螺旋槳,解釋道:“這種新型潛水裝備可以讓人的時速達到上海裏每小時,但是身體負荷大,一般人承受不了,至少在聯邦海軍中,無法普及。”
何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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