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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間,響亮的敲門聲驚醒了恍惚中的衆人,于風林器宇紛紛看向了徐霁,這裏畢竟是他的辦公室,若是有事,也是來找他的。
徐霁意思意思的咳了兩聲,正準備喊聲請進,門已經被來客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眉頭一皺,開口便要斥責,看清楚來人後,又生生的吞了下去——喬家的小公還可以罵上兩句,師長的親弟弟,姑且讓他橫着走吧!
喬琛陰沉着臉,大步走到了徐霁面前,雙腳并攏,利落的行了個軍禮,徐霁看着喬琛一臉苦大仇深,不由膽戰心驚,這是怎麽了,這位喬公又出什麽幺蛾了?!
徐霁提心吊膽的回了喬琛一個軍禮,喬琛薄唇緊抿,怒氣勃發,刷的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摞大紅請柬,啪的一聲,摔到了徐霁手旁的辦公桌上,咬牙切齒的道:“家姐大婚,不去最好!”
說完這八個字,喬琛馬上轉身,大步走了出去,他一甩胳膊,辦公室的門發出咣的一聲巨響,門框還在微微的顫抖。
屋裏的四位團長漸漸回過味來,家姐?喬琛的家姐,那不就是新上任的少校師長嗎?
可他最後四個字是什麽意思,不去最好?!
幾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林器宇開了口:“先看看請柬吧。”
徐霁一頭霧水的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張請柬,喃喃的念出聲來:“新娘,喬以安,新郎,林軒……”
一旁的于風突地出聲打斷了他,“林軒?林家老五?望京排名第的黃金單身漢,綽号王的那個國會議員?!”
徐霁從請柬中擡起頭,呆呆的看着于風,馮紹亦是一臉呆愣,林器宇的嘴角微微抽動兩下。
徐霁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是吧?”
師長那麽彪悍的人……
以一己之力毀了聯盟十支榮譽師的猛人,竟然會嫁給條件如此優秀的男人?!
好吧,光是她會結婚,會嫁人,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徐霁默默的腹诽,他垂下頭,繼續讀到:“……茲定于新曆1235年10月8日,于國會會堂内……”
徐霁慢了半拍的腦嗖的一下回過神來,他把請柬往眼前又湊了湊,确定無疑:“國會會堂……”
他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國會會堂?除了召開議會的會議外,沒聽說這地方還有别的功能,而且議會也不是想用就用的,至少要有名以上議員參加的中型會議,才可以動用這個地方。
雖然說,這地方天天上電視,裏面的擺設布局,閉上眼睛也能說出來——真皮座椅,豪華的紅木會議桌,可真正能進去逛兩圈的聯邦國民,比去過總統府的人還要少!
徐霁刷的一下合上了請柬,nnd,就憑這婚禮地點,怎麽着也得去轉悠一圈啊。
師長的大腿很粗,一定要抱緊了!
他又拿起了下面的請柬,逐一的翻看過去,大概有二十多份,102師裏面的校級軍官一個不落,一網打盡。
徐霁把二十多份請柬按照校官們所屬的戰鬥團,逐一挑揀了出來,給其他名團長遞去。
林器宇難得沒有嫌棄的接了過去,翻開自己的那張請柬,看着請柬上,寫着喬以安和林軒二人的名字的地方,墨迹濃厚,力透紙背,顯然書寫人十分的用心,嘴角微微勾起。
徐霁的右手食指微微曲起,輕輕的敲擊桌面,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後,認真的道:“師長大喜,我們這些直系手下,一定要給師長長臉,所以,我有個提議。”
霍烈不甘心的踮起腳,向着門裏張望着,一旁的窦英沒精打采的勸道:“得了,霍老大,跟不上喜車,跟着後面的方陣也一樣的,你動作快點,一會連方陣的位置都要沒了!”
霍烈愛惜的摸了摸身上的軍禮服,正常的軍裝,除了按照夏冬兩季劃分外,還包括了平時訓練穿的常服,野戰的迷彩服,以及驗兵時穿的大禮服。
禮服制作精細,憲法明規定,肩章,袖章,臂章,全部是金銀二線刺繡制成,布料要求是羊絨或者真絲。
霍烈碼了碼筆挺的褲線,摸了摸刮完了胡後鐵青的下巴,看向一旁的窦英,不屈不撓的追問:“豆丁,難道霍大爺我不比王博那個棺材臉平易近人嗎?我的眼神,不比徐鳴遠那個2貨更加深邃迷人嗎?”
窦英單薄的身體微微抖動,雙拳緊握在身側,看着霍烈再次張開了嘴巴,終于忍不住說了實話,“您,老了。”
誰家結婚找個伴郎,還要個十五六的老光棍啊,那不是成心找不自在嗎?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站沒站樣,坐沒坐樣,随随便便一站,就跟土匪頭一樣的老光棍!
霍烈徹底的被打擊了,凋零的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連續打了幾個旋後,恍惚的跟在了窦英身後,一臉郁卒。
喬以安已經打扮整齊,同樣的一身軍裝,身後二十幾個大校,一水的軍禮服,筆直的站成一排,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更像是喬某人的衛隊。
喬以安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五點五十,還有十八分鍾,林家接親的車就要到了。
這次的婚禮完全采用聯邦傳統,新郎接親,然後前往國會會堂招待賓朋,除了新娘沒有穿婚紗,伴娘全部換成伴郎以外,和普通的婚禮并沒有大區别。
六點零八,穿着一身純黑色西裝的林軒,手捧着一束鮮花,精神奕奕的從金色的總統座駕上跳了下來,這是林家老爺的臉面,總統龔信毅特别批示的。
身後一水的黑色高檔懸浮車穩穩的停住,每輛車上随之跳下了兩名同樣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的男,區别是林軒的襯衣也是黑色的,搭配了銀色領帶,其他人則是一水的銀色襯衣,沒有領帶,領口微微敞開,帶着些痞味,配合着年輕俊美的長相,二十幾個型男站成一排,十分的賞心悅目。
林軒輕輕的敲擊了兩下大門,裏面馬上傳來了一聲低喝:“口令!”
許明遠對着旁邊的柳從雲擠了擠眼睛,還真是有喬老虎的特點,結個婚也弄的跟行營似的。
林軒右手成拳,擋在唇邊,輕咳兩聲,配合的道:“老鼠,我是大米。”
默……
許明遠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林軒個不争氣的,還送上門去給人吃!
他旁邊的柳從雲淡淡的道:“很久以前,有一歌,叫做老鼠愛大米。”
許明遠:“……”
他錯了,他真心錯了,原來無恥的是林軒這家夥!
門應聲而開,隔着一道門檻,外面是一身黑色西裝的林軒帶着他風流倜傥的伴郎團,裏面是軍裝筆挺的喬以安加上她華麗壯觀的大校伴郎團。
新郎和新娘的對視旁,是兩方伴郎團的視線對攻。
許明遠心中高呼變态,早知道就不當這個該死的伴郎了,喬家老虎難道就不能正常點嗎?!
結婚神馬的,難道不是用一堆穿着短款吊帶,搭配亮片的粉色小禮服的年輕貌美的姐妹應援團撐起閃亮的伴娘陣容嗎?!
怎麽到了喬老虎這裏,成了一水的大兵了?
大兵就大兵,爲神馬還都是大校,還都這麽年輕英俊?!
聯邦的軍紀竟然敗壞到了這個地步了,什麽時候大校成了邊的大白菜了!
誰不知道男人穿軍裝最帥啊!
生生被比下去的許明遠滿肚悲憤,幸好長期的政客生涯讓他尚能保持面上的笑容。
林軒把花遞給了喬以安,牽起她的手,笑眯眯的道:“走吧。”
喬以安從善如流,跟上他的腳步,到了金色的總統座駕前,林軒先爲她拉開了車門,待喬以安上了車,自己方繞到了另外一側,上了車。
後面的伴郎們,紛紛歸隊,四人一組,跳上了黑色懸浮車,有意無意的,每輛車上,恰好是兩名林軒的死黨,兩名喬以安的手下。
車開的十分緩慢,林軒有意的要求司機繞着望京市中心轉上一圈,邊的行人紛紛的退到一側,看着半空中的懸浮車,滿臉驚疑:
——最前面那輛,金色的,車頭上的标志是一條龍的,那不是總統座駕嗎?!
——後面這二十幾輛,也都是國a開頭,01是議會,02是外交部,03水電……
人紛紛猜測,難道總統先生,要舉行什麽重大會議了?最近除了印泰聯盟鬧騰了點,沒聽說其他的重大國際事件啊,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隻不過是一場私人婚禮。
車漸漸行至了望京的中心商圈,一幫校級軍官突然出現在了視野中,二十多人排成了一個小型方陣,看到車隊經過,邁着正步,整齊的分成了兩列,每隔十米站了一人,恰好把這條不長的商業街站滿。
他們依次掏出了腰間配槍,待頭車接過時,望天射擊,砰砰砰,一串連續的槍響,仿佛禮炮一樣,轟鳴着在了商業街的上空。
喬以安探出頭,對着下方的徐霁等人揮了揮手,臉上帶了些滿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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