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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備了整整天,五支榮譽師前所未有的高效聯合,五個師長坐在煙霧缭繞的會議室裏整整呆了一天,終于确定了最終的組合——汽車兵一個班,摩托兵兩個排,搭配了擅長叢林作戰的兩個連,最後又加上了電兵,狙擊手,甚至還配備了兩名醫療兵,可謂兵種齊全,堪稱一個小型優化作戰組合。
抽簽最終的決定地點是在黃河渡口附近的一片密林中,因爲大破滅時代之後人口銳減,很多地界荒蕪,倒是逐漸恢複了自然景觀。
那片密林足足十萬公頃,一旦進入,足夠人摸上一年半載的。
徐霁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依然望着桌面上的件發呆,半晌後,他按下了通訊器,呼叫自己的直屬副官:“把其他幾位團長請過來。”
從五支榮譽師聯合發布戰書以來,徐霁和于風幾人的關系便日漸緊張,誰心裏都賭了一口氣,看小師長會帶誰的兵出去!
每名團長都跑回了自己的營地,又私下裏給霍烈大校送着好酒好煙,往死裏操練下面那幫兔崽們,惹得102師内處處怨聲載道,大兵們苦不堪言。
也曾私下裏向霍烈幾人打聽過消息,他們卻總是笑眯眯的攤手——頭的心思,誰猜的到呢?!
徐霁哀歎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于風一身殺氣,穿着軍用皮靴,蹬蹬蹬的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同樣氣勢洶洶的馮紹,以及陰沉着臉的林器宇。
徐霁也不廢話,手指夾起了面前的稿,往于風面前一送,于風接了過去,先看了徐霁一眼,見他愁眉不展,心中一沉,把視線轉向了手裏的件上。
隻看了兩眼,于風馬上臉色大變,他連聲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旁邊的林器宇顧不得其他,戴着白手套的手刷的一下從于風手裏抽出了那張薄薄的件,連帶着一身汗味的馮紹湊近了都沒有察覺。
匆匆掃過一遍,林器宇眉頭緊緊皺起:“這是喬師長的意思?!”
徐霁點了點頭,依然愁容滿面:“是啊,你們說,我們要怎麽做?”
怎麽做?
幾人互望一眼,林器宇果斷下了結論:“照她說的去做!”
徐霁皺眉道:“那我們還賭不賭?”
林器宇奇怪的看着他:“賭,爲什麽不賭?我們現在連底牌都知道了!”
五個榮譽師聯合部隊那邊,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麽配置,用腳趾頭想也大緻猜的到,一定是抽調了各個師部的精銳,組成一支快速反應部隊。
而現在,喬以安要帶的人手配置,又隻有他們知道,可以說提前知道了賭局的底牌,穩操了勝券在手!
徐霁豪氣頓生:“好,這次我們就押……”
林器宇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當然還押喬師長赢!”
徐霁微怔,視線在林器宇的臉上和他手裏的那份征調士兵的件上來回巡視……
正式對決的日終于來到了!
無數的高級軍用懸浮車把停在懸浮車道的盡頭,再往前,就是那一片密林了,衆多的校官将軍們端坐車中,和先前喬以安一人單挑師不同,這次的小團隊作戰,完全是原鐵血102師和其他幾支榮譽師對戰的縮影。
可以從一定程上反應出雙方部隊的真實實力,自然引起了更大範圍的震動,而自從五支榮譽師聯軍公布了他們一方的出戰人選,以及随身攜帶的武器裝備,喬以安的賠率再一次高高揚起,迅速的從一比十,重新升會到了一比五十,衆多的校官和将官們都忍不住下了一把注。
102師年輕的少校師長始終沒有公布他麾下的士兵組成,讓這場賭局撲朔迷離起來,也讓軍官們對結果隐隐有了期待。
五支榮譽師的師長座駕列在最前方,排成了整齊的一行,卻遲遲沒有動靜,周圍的其他部隊的校官們漸漸等的不耐——怎麽還不開始?
焦急間,轟鳴聲從遠處傳來,黑色的鋼鐵洪流滾滾而來,近了,才發現那分明就是一隊由數十輛黑色軍用高級懸浮車組成的車隊,車隊上烙印着一個大大的金色圖标,一團烈火熊熊燃燒。
将軍們中有識貨的,慌忙跳下了車,五位師長也齊齊的下了車,恭敬的站在一旁,迎接貴賓的到來。
一身戎裝的溫楠元帥從一輛黑色的懸浮車上跳下來,他中等個頭,一雙眼睛異常明亮,鬓角的些許白發反倒爲他增添了不少成熟男的魅力,對着衆多的校官将軍們揮了揮手,溫楠朗聲笑道:“我今天是來做個見證人,你們不要緊張了,不考察你們的軍容軍貌。”
軍官們會心一笑,聯邦的大元帥各有千秋:喬元帥溫爾雅,待人總是保持着彬彬有禮的距離;溫元帥爲人豪爽,喜歡親近下屬,愛兵如;至于段元帥,則是方正不阿,隻要不犯什麽戒律戒條,還是十分好相處的。
溫的沈師長上前一步,幹淨利落的行了個軍禮:“報告長官,雙方部隊已經抵達目的地,整裝待發,請長官下令!”
溫元帥面容一正,同樣還了個軍禮,大聲喝道:“馬上出發!”
沈師長對着側後方微一點頭,馬上有通訊兵聯系了雙方的指揮官,發出了元帥的指令。
溫元帥哈哈大笑,拍了拍沈師長的肩膀:“小沈啊,你這一喊長官,我就想起了當年了!”
其他幾支榮譽師的師長面上帶笑的立于一旁,軍隊裏,這種可以喊一聲長官的關系,不啻于家庭中的父兄弟,甚至要更加牢靠。
秦朗仔細的看着手裏的作戰地圖,這是小範圍掃描出來的最新戰果,剛剛十歲的他就已經是中校軍銜,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又拿下了這次五支榮譽師組成的小聯軍的指揮官的職位,心中也不免得意,隻是他平日裏嚴于律己,面上卻也看不出絲毫得色。
擡起頭,望了眼環繞四周的軍士們——最先進的裝甲運兵車,兩隊摩托兵,一隊在前警戒,一隊在後押隊,軍士們自發的形成了扇形的行進隊伍,這樣可以及時發現敵人,又可以避免敵襲時,已方的損失過大。
這次拿了不少好東西,很多師長都把平時壓箱底的東西貢獻了出來——中等距離探測儀,激光定位系統,單兵短距離滑行的火箭靴……
憑借這些優良的作戰裝備,秦朗有信心,在日内全殲敵軍!
他大手一揮,指向了密林中央:“對方指揮官從前幾次的戰鬥來看,擅長後發制人,我們小心推進,争取在密林中部和她決一死戰!”
話罷,秦朗看了眼身旁的幾位副官,見均無異議,大聲的把命令傳達了下去。
胖陳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靠在裝甲車的輪胎上,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透過,斑斑點點的照在了他身上。
胖陳眯起眼睛看了眼旁邊的螞蚱,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一臉納悶的問道:“兄弟,你說,小師長放着那麽多的精銳不要,帶了咱們炊事排來做什麽呢?”
螞蚱姓馮,因爲生的瘦瘦高高,加上手長腳長,便得了這麽個綽号,他嘴巴裏叼了根青草,轉了兩圈,悶悶的道:“師長讓你做啥,你就做啥,想那麽多幹嘛?!”
胖陳一拍大腿,顫悠悠的肥肉一陣晃蕩:“擦,師長就會說,做飯,做飯,除了做飯,還幹啥了,連出操都沒了,我好不容易瘦下去的二兩肉帶着老婆孩又回來了都!”
螞蚱鄙夷的打量了他一圈,毫不留情的道:“哥哥,你就是剁跟手指,那也不止二兩肉了,我看你這二兩肉就沒離開過。”
天了,整整天了。
秦朗眉頭緊鎖,動用最先進的測量儀器,偵查兵的偵查範圍也擴充到了方圓二十裏,依然沒有敵軍的半點動向。
難不成那位年輕的少校師長,遁天入地了不成?
擦,連續吃了天壓縮食,嘴巴裏淡出個鳥來了!
胖陳的肥手靈活的握起菜刀,一陣猛剁,轉眼一幫花枝招展的蘑菇都成了刀下亡魂。
螞蚱在一旁打着下手,手裏一團面團揉的綿綿軟軟:“真不知道喬師長哪裏弄來的蘑菇,可真夠新鮮的了,這可是野生蘑菇餡的水餃,一定鮮死了。”
胖陳習慣性的低頭,捏了捏肚皮上的一層肉,再次哀歎一聲,手裏的刀卻絲毫沒有停頓。
秦朗臉色鐵青,壓縮糧食已經吃了整整一個禮拜了,雖然還帶着維生素,士兵中已經有人出現不良反應了。
他叫一些擅長叢林作戰的士兵打了些野味回來,隻是僧多粥少,要滿足五人的口舌之欲,弄個小型養雞場都不一定夠!
敵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朗真的有些急了,壓縮軍糧和罐頭也隻帶了半個月的分量,當初還是往多了計算的,他已經下令全軍縮減夥食,隻是,最多再撐十天,隻怕就要斷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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