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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論壇上響了起來:
——諸位,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改裝的火箭炮?!
這人話一開口,迅速的轉移了論壇上軍官們的注意力,登時要求海軍上校詳細的描述被改裝的火箭炮的外形。
這次發言卻被幾名陸軍軍官搶答,非常專業的回應:
——22口徑火箭炮,威力大,裝填快,且易于攜帶。
——中間那段是艦載輕型火炮的膛身,射程遠,但是威力有限。
——她扛着的那部分半圓半方,不會錯,是固定發射口的大功率火炮的彈藥裝填區。
七嘴八舌的補充完那架其醜無比的拼接火炮的構造,軍官們一陣愕然。
論壇上一片空白,半晌,一名陸軍少校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那也就是說,她用了大功率的火藥,通過了細徑的膛身,然後快速的發射了?
軍官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的确擺在眼前,這句話的隐藏含義,那座拼接的火箭炮,脆弱的膛身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大功率的火藥通過。
換句話說,如果野狼師的兩名軍官,不是那麽大意的把小艇停在了船塢出口,而是遠遠的避開,憑借這個發射一發炮彈後就要自我毀滅的雜牌火箭炮,根本不能奈何的了他們!
輕敵啊,輕敵。
錢甯大校苦笑不已,輕敵?換個人來試試,看他能不能把這種不同的火炮拼接到一起?
有幾個人知道,船載輕型火炮,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爲缺少材料,而被迫改良,用了22口徑火箭炮的半截炮口?!
這根本不是運氣,而是對兵器的無比熟稔,才能在個小時内,于這一片兵器的殘骸中,找出能用的殘件!
更何況,固定發射的大口徑火箭炮,因爲火力強大,通常采用更安全的電打火,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把電打火的線拆除,改造成手動打火,在場的校官内,能有十分之一能做到就不錯了!
看着面前平靜的看着他的喬以安,錢甯大校的嘴角抽動數下,終于艱難的開口道:“我,我們輸了。”
喬以安眉毛挑起:“是你們輸了,還是野狼師輸了?”
靜寂無聲。
艘巡洋艦上下數千名官兵安靜的望了下來,這種沉默的注視,可以讓聖人發瘋!
錢甯大校如鋒芒在背,他咬牙道:“是,我們野狼師輸了。”
看着直播上敲擊出來的字,徐霁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野——狼——師,輸——了。”
揚眉吐氣!
又一支榮譽師被斬落馬下!
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振奮的情緒,在原鐵血102團的幾名團長胸中激蕩,自豪,無與倫比的自豪!
這是俺們的師長,看到了沒?少校師長,一個人,單挑了兩個師,兩支聯邦的榮譽師,猛虎野狼,打的他們沒脾氣!
幾人對于喬以安取消鐵血番号的怨念又消退了一些,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喬以安那天的講話:“你們以爲喊上兩句口号,就是我的人了嗎?”
此時此刻,徐霁幾人終于徹底理解了喬以安話裏的意思,并非狂妄,并非目中無人,她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強大到一個人單挑一個師,有着這樣實力的強悍長官,成爲她麾下的一員,他們,的确弱了。
徐霁的手握成拳,又松開,再次握成拳,旋即松開,如此反複數次後,他毅然下了一個決定:“把喬師長這兩天的比賽,整理一下,全軍通報!”
林器宇擡起頭,深深的望了徐霁一眼,他們本身是校官,都被簡單的論壇轉述弄的激動不已,可以想象,下面的大兵們看到,會是何等的熱血沸騰。
對于激勵士氣,又會起到一個什麽樣的作用!
但是,對于他們幾個中層軍官來說,未必是件好事,喬以安在102師的個人崇拜必将達到一個新的高,整個師的士兵将全部成爲她的鐵血追随者,他們幾名團長,将會徹底的被架空,除非和士兵一樣,成爲喬以安的追随者。
徐霁苦笑,伸手點了點桌上的虛拟屏幕:“當她連續挑戰了九個師的時候,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林器宇沉默了,是啊,如果喬以安師長僅憑一己之力,連續戰勝了其他九支榮譽師,必将在聯邦軍部内掀起一場滔天巨浪,無人可以阻止。
也許,喬以安師長會成爲新一代的軍神?
林器宇的目光灼熱起來。
于風哼了一聲,打斷了徐霁和林器宇的交流:“你們還是看看咱們的小師長的下一個目标吧。”
徐霁和林器宇同時一愣,一起向于風望去,于風耷拉着眼皮,喃喃道:“疾風之師,快如閃電,疾如奔雷,矯若遊龍。”
疾風!
聯盟十大榮譽師各有強項,猛虎是單兵作戰,野狼是海上行軍,這個疾風之師,嚴格的說,是一支輕裝部隊,擅長以快打慢,數次從敵人的包圍圈中逃脫,可以說,是聯邦諸多軍隊裏,機動性最強的一支。
但是最近幾年,疾風之師卻隻是因爲一個人而聲名大噪,這個人,讓疾風之師,在快如閃電,疾如奔雷後面,生生的又加上一句矯若遊龍的戰士,他的名字叫做王強,大校軍銜,在他的帶領下,年以來的全軍比武中,每次小團隊作戰的冠軍,都被疾風之師捧走,原因就在于王強大校,這位被稱爲史上最強教官的男人。
喬以安挑戰的是教官營,也許猛虎和野狼兩師在遭遇疾風之師時,未必會輸,但是單單拿出教官營,單憑王強一人,便毫無懸念。
一個單槍匹馬挑了兩支榮譽師的少校師長!
一個僅憑一己之力改造了一個師的作戰風格的上校教官!
強強相遇,孰強孰弱?!
徐霁沉着臉,看完論壇上最新開出的賭局的具煽動力的廣告詞,看向一旁坐着的幾位同僚,“這次,我們還押不押師長赢?”
喬以安依然使用了自動駕駛,這次的目的地相對遠,要到第二天下午才會抵達,疾風之師,陸軍機動性最強的王牌部隊,鎮守在中華聯邦和印泰聯邦的邊境處。
喬以安嘴角微彎,來自遠方的客人,現在已經踏上我們的土地了吧。
希望血鲨好好招待他們。
這次前來觀戰的軍官們更多,人群裏甚至出現了一兩位少将,他們的松枝金星在一片銀色的肩章中異常醒目。
鑒于前兩次的教訓,很多軍官手持高檔攝錄機,準備發布即時視頻,或者錄制回去,作爲軍事資料長期存檔。
和猛虎野狼兩師不同,疾風之師的駐地前,隻站了一個男人,他身材十分高大,臉型方正,一雙眼炯炯有神,薄唇微微勾起,似有些歡喜,又似有些着惱。
旁觀的軍官們暗自感慨,不愧是最強教官,瞧瞧人家,一個人孤膽迎戰,這次,怕是一對一的對決了!
軍官們不禁暗暗期待起來。
喬以安的懸浮車伴随着夕陽一起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夕陽的餘光給她黑色懸浮車打上了一圈漂亮的金光,仿佛神祗的戰車。
她跳下車,大步向着屹立在營地前的王強大校走去,夕陽把他的身後的影拉的長,頗有些寥寂孤獨的味道。
兩個人一照面,王強率先行了軍禮,喬以安随後鄭重還禮。
行完軍禮,王強的嘴巴得意的裂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衆目睽睽之下,他掏出了軍哨,狠狠的吹了一嗓,片刻功夫,從營地的牆壁上伸出了數挺機槍,穩穩的對準了喬以安。
周遭的校官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要單挑嗎?怎麽弄出這麽多優勢兵力?!
王強大校朝着身後又是一個響指,一把黑色的高背旋轉皮椅被擡了出來,放到了喬以安面前,大校擡擡手:“坐。”
喬以安揚了揚眉毛,從善如流的坐了下去。
王強大校筆直的站在喬以安身前,雙手背在身後,悠悠的開了口:“長官,我王強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猛地低頭,盯着喬以安,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霍烈那魂淡有什麽好的,吃喝嫖賭一個不落!”
“還有那個徐鳴遠,長了個豬腦袋,一天到晚除了吃還是吃!”
“王博還湊合,可是對着那張撲克臉,生活是多麽的無趣啊!”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王強的胸前不斷起伏,末了,他惡狠狠的下了結論:“既然來了,就先别走了,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說!”
周遭的校官們一頭霧水,到底唱的那出啊?!
啪!
一聲爛泥糊上牆的聲音驟然響起,陳浩眯着眼,伸手抹了把額頭,一坨黃白相間之物緩緩流下。
他大吼:“王博!”
喬以安往高背椅上一靠,淡淡的道:“如果剛才是彈,你早已經死了。”
頓了下,喬以安繼續道:“我雖然教導你們,能夠群毆絕對不要單打獨鬥,能夠用先進武器千萬别拎着菜刀!”
“但是,你似乎忘記了,我還說過,一旦能夠掌握敵人的性命,務必要一擊緻死!”
喬以安猛的起身,一拳擊出,正中了王強的面門:“現在,你死了,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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