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以安的車上隻坐了霍烈一個人,他心情好,哼着小曲,從車載冰箱裏掏出了一瓶純正的法國紅葡萄酒,又拿了一個高腳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上。
滿足的啜飲了一口,霍烈笑眯眯地看向喬以安:“長官,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去?”
喬以安眯起眼,從頭打量了一番霍烈,他身材高大,袖卷到了肘上,露出了光滑的胳膊,軍服外套的扣全部解開,裏面的襯衣也解開了兩個扣,雙腿分開,長腿幾乎伸到了喬以安腳下。
在喬以安的注視下,霍烈挪動着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半躺下去,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
喬以安冷冷地道:“霍大校,你現在已經是一名軍官了,不是血鲨艦隊裏爲所欲爲的血牙了,請注意一下你的軍容軍貌。”
霍烈哈哈大笑,他側過身,靠近了喬以安,一臉興奮的道:“代血牙嘔的要死,等他退役的時候,咱們這裏已經滿員了,哈哈哈。”
喬以安下巴繃緊,足下猛地一踩,手中的方向盤猛打,越野車在原地打了個轉,從前後兩車之間滑了出去,險險的停在了護欄邊。
前後兩車随即一個急刹,全部停了下來,裏面的士官紛紛跳了下來,圍到了喬以安的車旁,探詢道:“頭,咋了?”
喬以安搖下車窗,一臉平靜:“霍大校見此處風景獨好,提出步行回營,以便觀賞沿風景。”
其他人一臉恍然,幸災樂禍的看向了坐在越野車後座的霍烈大校,霍烈握住了玻璃杯,已然呆傻。
喬以安眉頭一挑,看向後視鏡,對上霍烈委屈的雙眼,冷聲道:“霍大校,還不下車?!”
霍烈放下手裏的玻璃杯,推開車門,想了想,又重新縮了回來,身手抓住了紅葡萄酒瓶的瓶頸,一臉認命的看着喬以安發動車,揚長而去。
他抹了把臉,擡頭望了望四周——夏季野草瘋長,草叢之中偶有灰色的小動物竄過,實在談不上什麽良辰美景。
他苦笑一聲,辨明了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
徐明遠悄無聲息的開了車載通訊器,興奮的和另外一輛車上的幾人八卦起來:“哈,霍烈這老小可算是吃了一虧。”
狙擊手王博冷靜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可以傳訊同僚屬下來接他,何況,直行五公裏處就有一個補給點。”
徐明遠和坐在他旁邊的小個擠了擠眼睛,十分自然地道:“阿博,那你說怎麽辦?要不我們給他弄點障礙?”
他腦裏轉眼已經有了斬草除根的全套方案——利用電屏蔽設施幹擾掉霍烈的通訊器,僞造軍令,關閉補給點。
對,還可以叫阿博送上一枚麻醉彈,叫那老小幕天席地睡上一覺。
幾人正熱切的讨論着,一個陰涼的聲音插了進去:“你們這麽閑,不如也陪霍大校走走吧。”
公共頻道一片安靜,半晌,徐明遠傳來了一聲哀嚎:“豆丁你丫個混蛋,你不是說這頻道都是加密了的,絕對安全嗎?!”
如果此時有人過,一定會很驚奇——輛古董級越野車停成一排,前面一排高級軍官手背在身後,仿佛新兵一樣,規規矩矩的站成一排。
喬以安站在他們面前,嘴角微微勾起,聲音低沉:“很長時間沒訓練你們,你們的警惕性已經低到這種程了。”
頓了下,喬以安果斷地道:“不如我們今天來一次野外生存訓練。”
男人們苦着一張臉,尤其是窦英,也是綽号豆丁的少年,他的年紀最小,因爲在電方面有着常人難及的天分,屬于特招入伍,平時跟在喬以安身邊,被保護的很好,鮮少參加這種訓練。
喬以安雙眼眯起,眉峰挑起,命令道:“通訊器繳上來。”
軍官們互相望望,最終,站在排頭的徐鳴遠站了出來,他摘下軍帽,一個個的從兄弟們面前走過,男人們紛紛摘下手腕上的通訊器,一臉痛苦的丢到了軍帽裏。
片刻後,徐鳴遠捧着軍帽奉到了喬以安面前。
喬以安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接着下了第二個命令:“電儀器扔出來。”
徐鳴遠再一次捧着軍帽逐一地從兄弟們面前走過,王博痛快地交出了新型的射擊遊戲機,窦英戀戀不舍的摸出巴掌大的智能電腦,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軍帽裏……
喬以安這才接過徐鳴遠的帽,雙手捧着,放到了中間那輛越野車的後座上。
等她再次出來,手裏卻提了一個白色的塑料桶,徐鳴遠揚起一雙濃眉,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王博,眉飛色舞地道:“是不是老**外開恩,允許我們攜帶飲用水?”
王博冷笑一聲,沒有接話,倒是一旁的窦英用看白癡的眼神望着他道:“你跟了老大這麽久了,她什麽脾氣還不知道?如果斬草怎麽會不除根?!”
徐鳴遠一臉讪讪的撇了撇嘴。
喬以安走到了一輛越野車前,擰開油箱,嘩啦啦,片刻之後,油箱裏的油都被接到了塑料桶裏,她如法炮制,轉眼間,另外一輛越野車的油箱也被騰空。
喬以安把塑料桶提到了中間那輛越野車上,同樣放置妥當,回過身來,手一指另外兩輛越野車,毫不客氣地道:“你們已經是軍人了,如果在訓練過程中,造成重大軍用物損失,會從你們的薪水中扣除。”
軍官們臉色大變,這可是兩輛古董級的越野車,折算成薪水的話,足夠扣上二十年了!
王博狐疑的看向徐鳴遠:“這車不是你的嗎?什麽時候成軍事物資了?”
徐鳴遠欲哭無淚:“當,當年從幾個走私販裏繳下這幾輛車,長官說不如收做軍事物資,這樣就過了明,不過平時還是歸我使用。”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齊齊的發出了一聲“哦~”,同時古怪地看着喬以安——擦,早幾年前就算計好了這麽一遭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