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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翹起腿,雙手交叉相握,放在膝蓋上,饒有興緻地觀察起坐在對面的喬以安——她上身筆挺,雙膝并攏,雙手搭在了腿上,真是标準的軍人坐姿。
林軒心中感慨,他隻有在回老宅見祖父的時候,才會做出這副樣,而喬以安,明顯是習慣成了自然。
他繼續觀察着,這次看的是喬以安的臉,她眼皮下垂,一副神遊虛的模樣,隻是嘴角微微抽動,歡喜?
林軒深思起來,有什麽值得她歡喜的事情即将發生嗎……
他感同身受,也隐隐的随之歡喜起來,薄薄的唇角居然越翹越高。
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射進屋中時,喬以安準确無誤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林軒措手不及,來不及阻擋,眼睜睜的看着她利落的推門離去。
這是什麽情況?
林軒捂住額頭,呻吟一聲,手上的通訊器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助理林簡的留言提醒準時送達。
希望這次能夠有進展吧。
林軒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仗着年輕,熬上一夜,也不覺得有多疲勞,洗完澡,整個人已經精神奕奕。
他剛穿好衣服,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他皺眉看向手腕,林簡做事穩妥,不會不知輕重的接連催促他兩次。
接通以後,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林軒?我是喬淩峰。”
沒有任何多餘的介紹,單憑喬淩峰這個字已經足夠分量,作爲聯邦的大元帥之,他的名氣早已經超越了任何一位政客。
林軒一凜,緩緩的坐了下來,語氣和緩地喚了一句:“喬叔叔,有什麽事情嗎?”
喬元帥一針見血:“以安說你們昨天一起過夜了?”
林軒額頭青筋暴突,剛剛和親愛的老婆大人莫名其妙的分開,便面對着來自未來丈人的質詢,尴尬的同時也起了一絲憤怒,喬以安,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他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伸向領口,松了松剛剛紮好的領帶,盡量保持語氣舒緩:“我們昨天的确在一起。”
喬淩峰幹脆利落地下了軍令:“好,那盡快結婚吧,我會和你父母聯系的。”
頓了下,喬淩峰語重心長地勸誡道:“你是以安親自挑選的,希望你不會讓她失望。”
親自挑選?挑選?林軒一怔,莫名的起了不好的感覺,沒等他有所反應,對面卻已經斷了通訊。
林軒呆坐半晌,終還是苦笑着站起來,重新整理了領帶,和喬以安的婚事已成定局,卻沒有半點接近她的歡喜,從喬元帥口中得知的隻鱗片爪,喬以安似乎更加神秘了。
喬以安同樣洗了個澡,剛才見到喬元帥,把任務彙報了下,總算告一段落,散着濕漉漉的頭發,喬以安開始盤算着,剩下的假期是不是先銷掉,喬元帥說了,她結婚以後,不用繼續在狼牙中服役了,會把她調入衛戍部隊裏擔任主官,也給她以後的發展鋪下。
唔,先睡一覺,醒了找一下喬元帥的副官,問一下是那一支衛戍部隊。
半睡半醒間,喬以安被枕邊的通訊器吵了起來,她皺眉看了一眼,按下了通話鍵,對面的男人的聲音輕浮,帶着些許徹夜狂歡的沙啞:“hi,親愛的老虎,你的泡妞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馬丁不知死活地試探着,喬以安眉頭松開,坦率地回道:“很成功,昨天一起過夜了。”
對面傳來了長長的口哨聲,充滿着興奮刺激的味道,馬丁舔了舔嘴唇,聲音低沉,仿佛誘拐騎士堕落的魔鬼:“感覺怎麽樣?我們的小處男?”
他話一出口,馬上喊道:“喂喂,别挂斷,我還有正事!”
喬以安不悅地松開手指,指尖依然按在結束通話的按鍵上方,對于馬丁這個無恥的家夥,真不能仁慈了。
馬丁咳了兩聲,嗓清爽了許多,一本正經地道:“tiger,你知道麒麟拍賣場吧?”
喬以安幹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馬丁尖叫連連,仿佛被捏住了脖的母雞:“天啊,你連自己國家最有名的地下拍賣場都不知道?!”
喬以安的手指微一使力,感應靈敏的電按鈕馬上切斷了和馬丁的通話。
片刻之後,通訊器不甘心的再次叫了起來,喬以安掃了一眼,再次接通了通訊器,對方的聲音低沉,帶着詢問的語氣:“隊長?”
喬以安眉毛快速地挑了起來:“謝赫,有事情直接說,我剛才已經挂掉了馬丁的電話。”
謝赫低沉地道:“等下我發個暗号給你,你去麒麟拍賣場,我們準備了禮物送給你。”
不待喬以安拒絕,謝赫聲音陰柔的解釋道:“爲了能夠更好的取悅你的伴侶,我勸你接受我們的饋贈。”
更好的取悅麽?
喬以安在腦裏直接翻譯成了更好的相處,她想到了喬元帥鄭重的囑托——一定要讓你的伴侶對你産生深厚的感情。
她痛痛快快地應了下來:“好,你發來吧。”
謝赫低低地笑了兩聲,挂斷了通訊器,發了郵件過去,轉眼又打通了馬丁的電話,毫不留情地諷刺這個蠢貨:“隊長做事最不喜歡拖泥帶水,你活該被挂了電話。”
馬丁猶自沾沾自喜:“嘿,隊長跟我通話足足五分多鍾,你呢,你和隊長說了幾句話?”
耳朵裏傳來了嘟嘟聲,馬丁忍不住哈哈大笑,謝赫這個陰險狡詐的毒蛇,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想來嘲笑他?!
喬以安甩了甩手腕,看向了謝赫剛剛發來的郵件,裏面詳細說明了麒麟拍賣場的進入方式,地點,時間,以及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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