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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雙手撐在玻璃幕牆之上,下巴繃緊,俊臉之上陰沉似水,死死的盯住下方的賽道。
一幹公哥們也轉變了态,這場比賽實在是刺激,排在最末的美人一狂飙,任何人都看的出來,她根本沒有使用任何刹車裝置,甚至在過彎處也是直接漂了過去,完全靠着快慢車道的來回轉換控制着車的速。
在這種情況下,連續兩個轉彎後,美人就追上了隊尾的光速,直接車頭右偏,兇狠的撞了上去。
接下來開始了一撞車的過程,兇殘了,眼裏明明是四輛賽車,到了腦中卻不期然的想到肉搏場,而且是獅虎對人的肉搏場!
美人一不減速的做派,讓她在賽車途中遊刃有餘,真是想撞誰就撞誰的一大兇器!
所有人都看走了眼,這哪裏是美人,這根本就是女王!
這也是林軒憤怒的原因,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那幾個車手一定做了什麽,激怒了喬以安!
孫經理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還沒來的及說話,林軒陰冷地盯着他道:“孫經理,我知道你們這裏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拿出來讓哥幾個見識見識吧。”
孫經理一臉尴尬:“林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林軒眯起眼睛,狹長的眼縫看上去居然有些肖似喬以安,單刀直入地道:“把車手比賽前的錄音給我。”
話罷,他手裏的香煙輕輕一彈,“孫經理,你年紀也不小了,總不會是孤家寡人吧!”
孫經理猛地擡頭,對上了林軒一雙帶着淺笑的眼,眼底卻沒有任何溫,知道今日在劫難逃,他一咬牙,反倒沉穩起來。
孫經理走近了離的最近的一個控制台,利用經理權限解鎖,調出了這場比賽前的錄音,直接播放出來。
說白了,不過是俱樂部控制車手們的一種手段罷了。
當聽到瘋亢奮的聲音和花花公浪蕩的讨論起美人的種種妙處,包間裏的人臉色全變了,孫經理的臉更是慘白如紙,他雙手不住的哆嗦,氣的渾身打顫,這幫混蛋,之前早已經鄭重的再警告了,竟然還鬧了這麽一出!
早知道如此,他剛才甯死也不會調出這段錄音!
尼瑪,非禮人家老婆還把證據送上門了,孫經理想死的心都有了。
孫經理額頭上依舊冷汗直冒,卻覺得屋裏的溫降到了點,這幫黨平時玩樂無忌,一旦惹急了,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在低至冰點的溫中,一個女聲清楚地從錄音中傳了出來:“不是美女。”
包間裏的人俱是一愣,這是?
片刻之後,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每個人都聽清楚了,那清脆的聲音,有如天籁:“不是美女。”
孫經理悄悄地打量林軒的神色,見他似笑非笑,面色舒緩,知道情況有了轉機,大着膽問道:“林少,這事,你看?”
林軒把手裏的煙頭一掐,客氣地道:“自然是按照法律辦事了,我記得前幾年就頒布了一條法令,不許車手在賽前私下交流,影響比賽的公正性。”
看着孫經理青白交加的臉,林軒自顧地說了下去:“正好,我們這裏也有檢察官,直接發個逮捕令就完了,還得麻煩您打個電話報警。”
旁邊的一幫公哥裏立刻走出了一個青年,他帶着一副眼鏡,質彬彬,斯地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皮小本,刷刷刷撕下了張,直接遞到了孫經理面前:“我已經簽好字了,前面的名字還請孫經理動一下手了。”
孫經理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空着擡頭的逮捕令,滿臉苦笑:“柳檢察長……”
柳從雲一臉平靜,伸手扶了扶鏡架:“根據憲法第五十二條規定,檢查官在掌握了人證物證的情況下,擁有特别批捕權,可以自行提審嫌疑人等,再行審判。”
許明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笑嘻嘻地排衆而出,拍了拍孫經理的肩膀:“老孫,少爺我當這個人證如何啊?”
孫經理汗水淋淋:“許司長的分量自然是夠的。”
真是上了賊船了,孫經理欲哭無淚,這,這根本就是逼良爲娼!
的确,檢察官擁有特别批捕權,可那是二十年前的動蕩年代!現在鮮少會有檢察官這麽做了,很容易引起廉政公署的調查!
不過,看了一眼笑的一臉淫蕩的許明遠,孫經理可還沒忘記了,這位許少的父親,就是廉政公署最年輕的副署長!
孫經理灰溜溜的捧着張燙手山芋,準備下樓,這個車手是注定要犧牲掉了,哎,早知道随便找幾個一般段數的陪那女孩玩玩也就算了,結果現在折了個高手進去,老闆那裏可怎麽交代!
林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孫經理,你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最好順便打一下120。”
孫經理聞言一驚,自然地回過頭去,剛好看到一團明豔的火光升騰而起,透過玻璃幕牆,異常的醒目耀眼!
這,分明是懸浮車發生了劇烈碰撞後,電磁短才會産生的爆炸!
孫經理心中緊張,二話不說的向樓下跑去。
他急忙地叫了人來,把受傷最重已經昏迷的瘋送往醫院,又叫人給花花公包紮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看着還算四肢健全的光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光速,你也是老人了,怎麽就把這事給辦砸了呢?!”
光速神色黯然,憋了一肚委屈:“您也沒說明白,這個美女也厲害了!”
瘋,那才是個真正的瘋!根本不在乎車毀人亡!
喬以安凱旋歸來,受到了公哥們熱烈的目光歡迎,許明遠笑嘻嘻地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嫂,我敬你,謝謝你讓我赢了十萬塊!”
林軒眉頭一緊,果然,喬以安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幹脆利落的直接拒絕:“不用。”
許明遠的笑頓時勉強起來,平時人家敬他,還要尊稱一聲許司長,也要看他的心情,才肯喝下一口,今天敬别人酒,居然這麽不給面。
他堅持端着酒杯,認真地道:“林哥,我喊你一聲哥,喊這位一聲嫂,您可不能不給小弟面!”
在他看來,女人不服管教,那就是男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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