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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的内部通訊器及時響了起來,孫經理對着林軒歉意地點了點頭,一邊向外走去,一邊接起了通話:“啊,你跟喬少和何少解釋下,有一個新車手要加入比賽,所以需要調整一下,比賽馬上開始了。”
孫然站在林軒身旁,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了一支煙,又把自己叼在嘴巴裏的那根點着了,看向了下面的車場,車手們已經進入了跑道,排好了車位,比賽即将開始。
按照常例,每次有新車手出道的時候,俱樂部都會大肆的鼓噪一番,因爲新車手的資料幾乎爲零,可能成爲一匹黑馬,更大的可能是成爲一顆流星,無論怎樣,對于有新車手參加的比賽,賭博的性質總是更濃一些。
紛紛圍了過來,對于林軒帶來的這個妞,一再的出人意料,都有了不小的興緻,許明遠長了一張娃娃臉,慣愛開玩笑,湊了過來笑道:“等下我就壓嫂十萬,取個彩頭。”
其他人紛紛起哄,孫然瞄了林軒一眼,對着這些兄弟們笑罵道:“兔崽們就知道看熱鬧,等下有你們哭的。”
許明遠仗着臉皮厚,嬉皮笑臉地接了下來:“哥哥今天就是哭也高興,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說到美人二字,他搖頭晃腦,甚得其中味,孫然笑着踢了他一腳。
一般混出名頭的車手,都有自己的專用座駕,像是孤魂野鬼那輛純黑色的懸浮車,配合車頂的骷髅,還真有那麽股味道。
新手美人的量産懸浮車便異常的醒目起來。
更何況,爲了保證這位林少的心上好的安全,這次陪賽的車手,全部是俱樂部的頂級高手,孫經理無恥地喊出了口号,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再叮咛,一定要保護好這位美人的安全。
與此同時,其他包廂和大廳的客人也都接收到了新手美人的資料。
喬琛一雙濃淡相宜的眉毛慢慢舒展開,像是一滴墨水渲暈在了白色的宣紙上,一點點的化成一片風景:“美人,制式懸浮車,性别女,有意思,給我押上十萬玩玩。”
何向東完全是另外一副口氣:“這個破俱樂部越來越差勁了,竟然開始靠女人來制造噱頭了,還美人,我x。”
又看了一眼其他車手的資料,何向東直接刷了一萬出去,身邊的哥們遲疑着問道:“何少,這樣不大合規矩吧?”
何向東陰沉着臉:“哼,叫女人上場就符合規矩了?還是個新手,要是藍鳥,鎏金來玩玩,還有點看頭。”
藍鳥,鎏金,是這個行業裏爲數不多的女車手,共同點是都長得十分漂亮,車技也不錯,很是受到了一幫人的追捧。
隻是她們成名以後自矜身份,輕易不會參加比賽。
大廳裏又是一番熱鬧景象,能夠進入俱樂部,本身已經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當然,能進入包廂,在這些人裏,才是頂尖的存在。
“這個女車手的代号居然就是美人,還真有意思。”
“新車手,又開的制式賽車,怕是家裏缺錢吧,等下看看,要真是個美人,大爺不介意再包上一個。”
“得了吧,你要真支持她,不如現在就下注。”
“下注給一個新手,還是一個女人,你當我和你一樣傻?”
類似的對話比比皆是,看熱鬧的同時,很多人也壓出了自己的賭注,結果除了林軒這一幫,及喬琛那邊的寥寥數人,沒有人看好這個新來的女車手,賠率一飛漲,沖破了一比五十大關。
這是給新車手的福利,不采用默認的一比一賠率,俱樂部實在是精打細算,這等于給賭性正濃的客人們又添上了一把火,叫人不瘋狂也難。
下注終于結束,車手們已經準備好,老資格的光速打開了特殊頻道,這是車手們心照不宣的秘密,做這一行的油水特别大,如果哪一個車手被人押了重注,就要相互協調好比賽,放水又不能做的明顯,是一個高技術含量的工作,有個專用術語,叫假賽。
“不知道這位新來的是不是真的美人。”輕佻的笑聲從頻道裏傳來,這是年輕的花花公,和他被塗抹的五顔六色的愛車一樣,這位的風流韻事相當配的上他的綽号。
光速爲人穩重,警告年輕的同行:“這個妞你可别動什麽歪腦筋,聽說是一個大少的禁脔。”
另外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有着嗜血的味道:“那不是更加有趣?!”
光速忍不住低聲咒罵:“靠,瘋。”
花花公和瘋兩個開始熱切的探讨起了這個叫做美女的車手,想象着她光滑如水的肌膚,動人的腰身,誘人的唇……
一個平靜的女聲突兀地插了進來:“不是美女。”
頻道裏嘈雜的聲音頓時一空,仿佛爲了印證剛才并不是幻聽,女聲再次重複道:“不是美女。”
她聲音平靜,并無任何委屈之處,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男人們沉默半晌,光速率先開口詢問:“你是美女?你聽得到我們說話?”
擦,這次真是陰溝裏翻船了,無言的尴尬之外另有着難言的刺激,頻道裏充斥着瘋呼哧的喘氣聲。
男人們收起了輕視之心,能夠用制式車型找到他們的特别加密頻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随着車閘的升起,花花公率先沖出了跑道,瘋緊随其後,然後是光速,新人美女不出所料的墊底了。
林軒随意地靠在透明的舷窗旁,看着下面的比賽,新人的比賽也比一般的比賽時間要長,因爲要跑兩圈,所以大概一次要二十分鍾。
他并不擔心喬以安,王牌飛行員的水準在這個俱樂部裏絕對是橫掃一切的存在,哪怕開着最普通的制式懸浮車。
随着比賽的進行,包間内漸漸安靜下來,不時傳出一聲驚呼,林軒漫不經心的笑容也斂了起來,他死死的盯着下方再一次發生了激烈碰撞的賽車,一拳砸向了通訊器,大吼出聲:“孫經理,你給老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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