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丁市長又來了。”
黃英在李如雲耳邊小聲道。
李如雲一聽就知道丁市長是來幹嘛的,冷笑一聲:“讓他進來吧。”
很快,黃英帶着丁市長還有一個穿着深色西裝,長相斯文的男人進來。
丁市長一進門就笑道:“這次又有事情要麻煩李小姐了。”
李如雲慢悠悠的擡起頭:“丁市長坐吧,你是一市之長,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了,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她現在在凡間呆的時間越長,越加學會了凡人的思維和行事方式。
“是這樣的。”丁市長小心措詞:“賀家少爺和夫人遭人襲擊受傷,我們查了一下,是李小姐救走的,這次來一是向李小姐表示謝意,二來是想接小少爺和夫人回去治療。”
“哦?”李如雲挑了挑眉:“賀家少爺,哪位少爺?”
“是賀志義家的少爺夫人,想必李小姐是認識的。”丁市長笑笑。
“這我可不知道。”李如雲一臉的爲難:“賀家老二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什麽時候出來一個兒子?他老婆死了重娶了新媳婦?人家帶了兒子進門?”
這一句話說的真夠絕的,聽的丁市長一腦門的汗:“這……”
“賀家老二人不錯啊,替别人養兒子,不隻無怨無悔還這麽細心,我在京都的時候聽人說賀家老二性格暴燥、易怒,是個無理攪三分的,現在看來傳聞也不盡屬實,大家都誤會他了。”李如雲笑着一擺手:“我要是真救了他老婆兒子一定讓你們帶回去,可關鍵是我真沒見着啊,丁市長,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
丁市長身後那人滿臉怒色大聲道:“你胡說,明明就是你……”
丁市長趕緊拉住那人,防止他沖撞了李如雲:“李小姐說的是,看來是我們搞錯了,我們回去再好好查查,不過,我奉勸李小姐一句話,做人呢,不好強出頭,不但不讓人領情,說不定還得壞事,替别人出頭,那最是吃力不讨好的。”
李如雲點頭輕笑:“你的話我記住了,好走,不送。”
她起身上樓,黃英趕緊引着丁市長二人出去。
出了李家,那黑衣男人問丁市長:“明明就是她把人帶走的,就該好好的在她家找找,你爲什麽要攔着。”
丁市長心裏冷笑,面上還得好好回答:“李家不是能讓我們撒野的地方,這位李小姐很有本事,前幾天她哥哥結婚,你知道來的都是什麽人嗎?”
“還能是什麽,就算是省長來了又怎樣,賀家難道還怕了。”黑衣男人面色冷峻,語氣中含着一股高傲之态。
“不隻一位省長啊。”丁市長小聲道:“好幾個軍區的司令,還有幾位省委書記,古武世家柳家、谷家都來了人,關鍵是,孫家和滄海派也來祝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句話,那黑衣男人也落下冷汗來:“這,這怎麽辦?我們回去怎麽向老爺子交差。”
丁市長拍拍男人的肩膀:“回去如實禀告吧,還是等老爺子拿主意的好。”
不說那些人回去怎麽複命,單說李如雲又加強了李宅的防衛,正好小乖出關了,這次小乖吸收煉化了古鼎中的陰氣,修爲大漲,不隻能在烈日下現身,整個人更和平常人沒有兩樣,就是身上的陰氣也能收放自如,修爲更是相當于金丹修士的水平,如此,李如雲也算有了得力幫手。
她從空間戒中拿出靈石,刻畫了一個守護大陣,把李家整個包含在陣中,陣基就種在小乖身上,隻要小乖沒事,李家就能安然無恙。
這樣,李如雲也放下心來,俗世中哪個世家這麽奢侈,用金丹修士看家護院,還養着相當于築基後期修爲的靈獸,不說凡人來搗亂,就是修士,若沒有元嬰中後期的修爲,也休想攻破李家。
如今這世道和古時可不一樣,不說元嬰修士,就是金丹修士也多在深山老林中閉關修煉,哪有時間管世間俗事,可以說,李家的防衛固若金湯,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之後幾天,葉君昊又幫賀錦亭和金婉容調理身體,讓兩個人身體很快恢複,甚至于超過以前的健康水平,尤其是金婉容,在李家住了幾天之後别的不說,臉色倒紅潤了好多,已經完全瞧不出以前是個體弱多病的人。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年根底下。
李媽李爸又匆匆忙忙準備過年的東西,今年家裏人多了許多,要準備的東西也多,李媽一連幾天都從各大超市往家裏掃貨,年尾了,青葉集團也忙着總結一年的得失,忙着舉辦各類酒會,葉君昊的工作也多了許多,李如雲倒是一時閑了下來,被李媽抓了壯丁,每天陪她行走于超市和各大商場之間。
賀錦亭身體恢複了,原來想要走的,隻是李如雲硬把他留了下來。
照李如雲的話說,賀錦亭想問題太簡單了,真以爲跑到國外賀家的手就伸不過去了?真是可笑,賀家可是有着兩千多年曆史的大家族,時間久遠了,誰知道他們在國外有沒有什麽勢力,賀錦亭跑出國,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又被捉住送回來呢。
她這話引的賀錦亭深思,金婉容倒是完全贊同的,舉了好多事例勸賀錦亭,由此,這母子二人也留在李家過年,隻是怕給李家引來麻煩,賀錦亭和他的母親一直在李家深居簡出,從來不出門。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便到了除夕。
一大早,李如雲收拾妥當到前廳吃飯,就見李爸李媽正圍着哄老爺子開心。
李如雲拉過李媽才要問怎麽回事,可巧李彥晟和馮玉珍也來了,李媽把李如雲和馮玉珍叫到一旁的小待客廳内,三個人坐下,李媽歎了口氣:“玉珍啊,如今你是咱老李家的長房長媳,有些事情媽也該和你交待一下,省的你以後不知道事給人哄了去。”
“媽,您說,我聽着呢。”馮玉珍态度端正,一臉笑容,顯的很是恭敬認真。
“本來呢,你爸還有個哥哥,往年老爺子在老家住着,每年臨過年的時候我們都會往老家郵寄很多年貨,今年……”
李媽慢慢的把和李緻康一家鬧翻的事情講了出來:“我們一氣之下就把老爺子接到花都,雖然說你爸和老大斷絕了兄弟關系,可怎麽說,老爺子都是他爹,辛辛苦苦把他養大,過年了,不說郵些年貨,不管多少,是他們一分心意吧,連個電話都沒打來一個,就好像是從來沒有過你爺爺一樣,老爺子寒心啊,你爸心裏也不痛快。”
馮玉珍聽的驚奇不已。
她心說誰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原來還以爲李家母慈子孝一家和樂呢,卻原來,也有這麽極品的親戚。
“媽,既然大伯心裏沒爺爺,也沒咱們,咱也不惦記着他們,咱過自己的日子就得了,你們也别生氣,這大過年的,該高高興興的才是。”馮玉珍一邊想,一邊哄着李媽。
李媽笑笑:“我倒也沒生氣,我早就看出他大伯的心眼了,和你爸說過多少回他還不信,現在自己給自己找氣受,我和你說這個就是讓你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他們家有什麽事找過來,你也一推六二五,啥都甭管。”
馮玉珍也跟着笑了:“媽,我知道了。”
李如雲這才知道爺爺爲什麽不高興,原來他還有些惦記李緻康一家,結果,到了除夕那一家都沒一人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老爺子來花都可都半年時間了,他們從來沒有寄過一毛錢,按理說過年了,該給老爺子寄點東西表示一下心意,就是家裏窮,啥都沒有,難道連打個電話的話費都沒有嗎?
說實話,李如雲是真替老爺子不值,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結果就養了這麽一不懂事不講情理的。
“雲雲,你也給我記住。”李媽對馮玉珍說話很和氣,對李如雲可就啥都不講了,有什麽說什麽:“以後李緻康一家有什麽困難要找上你,你也不能給我管。”
“我樂意管啊。”李如雲翻翻白眼:“他們都罵我是野種了我待見管他。”
她這句話讓李媽心裏難受了好一會兒:“這都怪爸媽沒本事,讓人指着你的鼻子罵,要不是……”
“媽,大過年的說什麽呢,快别說了。”李如雲看李媽又提起過去的傷心事,趕緊制止:“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咱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李媽聽了這才又笑了:“對,吃飯,吃過飯咱還得準備年夜飯,還要包餃子呢。”
等娘三個從小客廳出來,李爸也把老爺子勸好了,黃英和白娟幾個擺上早餐,一家人坐在餐桌旁高高興興的吃過早餐,李媽又讓李如雲給葉君昊打電話,讓他晚上過來一起過年,之後又忙着給一些相熟的朋友打電話拜年。
雖然在花都生活了這麽些年,可李家的飲食習慣還保留了西北特色,再加上馮玉珍也是北方人,李家過年準備的東西大多都是北方口味的。
吃過早飯,李媽紮了圍裙,帶着馮玉珍、李如雲、周明秀進廚房炸了丸子又蒸了點年糕,另外又炸魚炖雞,過了一會兒,李姑姑又湊過來弄了些小包子,擀了好些面條放冰箱裏冷藏,準備正月裏吃。
忙活到了傍晚時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年夜飯用的菜也都弄好,李彥晟和李彥明帶着兩名保安貼春聯,貼福字,李如雲和周明秀往客廳裏挂了許多喜慶的東西,整個家裏也有了過年的氣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