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雲和葉君昊又返回屋裏。
五個人圍坐在沙發上,姜奶奶急問:“雲啊,你跟奶奶說,你姜叔叔怎麽了?”
“姜奶奶您别着急,聽雲雲慢慢講。”葉君昊朝李如雲使了個眼色。
李如雲會意的笑笑:“您老别急,叔叔現在還沒事。”
“這就好。”姜奶奶是很信風水相術的,一聽沒事,大松一口氣。
“奶奶您還信這個。”姜子豪大大咧咧道:“嫂子你就别吓奶奶了,能有什麽事,還犯小人。”
“你怎麽說話的。”姜奶奶急眼了:“有你這麽跟哥哥嫂子胡亂說的嗎,雲雲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一聲。”
說完,又看李如雲:“雲雲别氣啊,子豪就這毛病,說話不過腦子。”
李如雲笑笑表示不介意,她其實早看出來了,姜建軍和姜子豪根本不信她的話。
這要擱别人身上李如雲根本就不會說,不過是姜奶奶的兒子,她怎麽着都得提醒一聲。
“姜奶奶,我小的時候家裏租的房子旁邊住着一個算命的,我經常到他那玩,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也跟他學了一些,後來認識了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也跟他們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我也沒給人瞧過,就是看出來一點,忍不住提醒叔叔一聲,說的好不好的你們也别介意。”李如雲話說的客氣,她卻是極有自信的,要論到相術風水這方面,她一個金仙怎麽着也比凡間的相師看的準的多。
“哈哈。”姜子豪拍着腿大笑起來:“還,還和尚道士,嫂子你玩蛇不?”
“子豪!”姜建軍瞪向各姜子豪,姜子豪立馬不敢言語了。
姜建軍皺皺眉:“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那兩位朋友的法号道号?”
“可以。”李如雲點頭:“不知道他們來沒來過魔都,不過在花都卻是很受尊祟的,一個名空明法師,一個是随心真人。”
“是他們啊!”姜奶奶一驚大呼出聲。
姜建軍看向姜奶奶:“媽您認識這兩個人?”
李如雲和葉君昊也看了過去。
姜奶奶沉默一會兒,一臉回憶道:“建國啊,你和子豪老嫌我迷信,說起來,還是從空明法師這裏引起的。”
“啊?”姜子豪也驚奇起來,一臉不解的看向姜奶奶。
葉君昊問:“姜奶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唉!”姜奶奶長歎一聲:“這還要從我父親那一輩說起,那都是解放前的事了,四幾年那會兒,我們家原來就經商,那會兒正和倭人打仗,我父親是個愛國的,有一次給軍方送一批急救用的藥物,正好趕上鬼子搜查,眼瞧着就要輪到我父親了,當時他急的什麽似的,這藥被搜出來了沒命是小,關鍵是後方還有一大批傷員等着用這藥呢。”
“那後來呢?”姜子豪一聽起這些往事立刻來了精神,上趕着就問。
“我父親正一籌莫展時,就有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大和尚過來,盯着我父親的貨車看了好一會兒,在馬上輪到我父親的時候,這個和尚過來在車上拍了一下,檢查的時候,明明車都掀開了,藥也露出來了,可鬼子愣是沒看到似的,就這麽過去了,等過去之後,我父親越琢磨越奇怪,趕緊追上那個和尚問明是怎麽回事,和尚笑笑隻說是一些小手段,還讓父親小心一點,早點把藥送過去。”
說到這裏,姜奶奶停了一下:“等到後來倭人投降後,我父親又遇上這個和尚,那時候他正替一個大戶人家改風水,我父親念着人家幫過自己就過去打招呼,從那之後來往就多了一些,一次聊天,才掀開那件事情的内幕,原來,那和尚拍貨車的時候往上貼了一個隐符,瞞天過海瞞過了鬼子。”
“不會吧,真有符咒啊?”姜子豪徹底傻眼了。
“又過了十幾年,都解放了,當時我還小,有一天一個和尚和一個老道找到家裏來,我父親當時很高興,還專門設宴款待這二位,吃飯的時候,那和尚看到我很吃驚,說我是難得的好命,會一生平安順遂,父親當時很高興,和那個老道喝了好幾盅酒,老道拿出一塊玉佩說是初次上門給我的禮物,私底下大和尚告訴我父親這塊玉佩要一直戴着,能讓我一輩子都健健康康的,父親很重視,一直叮囑我要随身帶着,吃過飯後父親帶兩個人進了書房,神叨叨叨的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話,這二位走了之後父親就結束了魔都這邊的生意,把錢換成金銀和古董字畫,帶着我們一家老小到了一個很避世的小山村住着,才住過去沒多久,就趕上了那十年。”
說到這裏,姜奶奶又歎了口氣:“等我父親臨去的時候才告訴我那個大和尚是空明法師,送玉佩的道人是随心真人。”
姜子豪大歎:“不會吧,這麽玄幻,奶奶你身子骨一直很好,真的從來沒有鬧過什麽病痛,還有,當時那兩個人和祖爺爺秘談的時候是不是告訴祖爺爺十年動亂要來了?”
“應該是提醒過吧,不過也不會說的多明顯。”姜奶奶笑了一下:“就因爲躲了那十年,等過後咱們家才憑着藏好的那些東西起來的,說起來,那兩個人年紀比父親還要大,到現在應該也一百多歲了,不知道兩位大能身子骨怎麽樣?”
“很好啊!”李如雲笑道:“前些日子見了他們倆,還很壯實。”
“一百多歲?”姜建軍倒吸一口氣:“倒是有些能耐的。”
李如雲對姜奶奶一笑:“姜奶奶您也能無病無痛活到百歲。”
“爲什麽?”姜子豪立刻追問:“嫂子你看看我能活多大歲數?”
“奶奶這一輩子都在做善事,身帶功德,自然得天獨厚。”李如雲正色道:“我向來不于人算命數的,你能活多大我不敢斷言。”
“真沒勁。”姜子豪一笑,就把這個問題放了過去。
“這麽說來,世上真有這些奇事?”姜建軍這才有些相信。
姜奶奶又擔憂的看向李如雲:“你既然能和二位能人做朋友,想來也有些本事的,你好好給你叔叔看看。”
李如雲又仔細的打量姜建軍一番搖頭:“叔叔這一年時運會不好,很多事情都會有波折,不過不會要命,最多就是受些傷。”
說到這裏,她低頭思索了片刻:“叔叔身邊現在就應該有小人,叔叔想想你身邊有什麽新認識的人,或者什麽人很可疑。”
姜建軍想了半晌搖頭:“應該沒有吧。”
“這就奇了。”李如雲有些疑惑,又看了姜子豪兩眼,搖頭:“按叔叔的面相來說該是犯小人的,怎麽會……”
“姜叔叔寫個字吧。”在李如雲還沒想明白的時候葉君豪突然開口:“不是有測字這個說法嗎,雲雲不如給姜叔叔測個字看看。”
“好。”李如雲很快答應下來。
姜子豪用最快的速度拿了紙筆過來,姜建軍想了一下,在紙上寫了個幹字。
這個字很簡單,要說解還真的不好解,李如雲看了一下,又擡頭看看姜建軍:“叔叔寫的這個字有些無力,上重下輕,有可能你最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付出了很多心血,最後卻沒成。”
“還有呢?”姜奶奶急問。
李如雲拿起筆在幹字旁邊添了一個女字:“叔叔寫字的時候左邊坐着姜奶奶,奶奶是女人,添一女這個字就是奸,的确不好,叔叔有可能連桃花煞帶小人一起犯,而且一直搞破壞的會是一個女子,叔叔應該提防。”
“女人?”姜建軍沉思起來。
李如雲放下筆:“叔叔應該好好想想。”
說完,她走出屋門,站在廊下看院子的花草時突然眼前一亮,進屋叫出姜家人來指着門口的一株法桐道:“奶奶你看這棵樹旁邊是什麽?”
“啊,藤啊,這有什麽?”
李如雲搖頭:“屋外一側有大樹,樹上纏藤在風水學上來說很不好,藤纏樹,死纏活纏,叔叔的确命犯桃花,這段時間肯定時不時的碰到同一個女人,她還會向你訴說委屈,狠命訴苦來博取你的同情,這個女人恐怕就是小人或者是小人派來的,如果叔叔再和她來往,恐怕她就要破壞您的婚姻了。”
“是誰?”姜子豪一聽臉立刻黑了下來:“爸,你是不是碰到這麽一個女人。”
姜建軍被說的臉色通紅:“最近是常常碰到一個人,原來大學時的同學,好多年沒見了有一天我請客戶吃飯,結帳的時候突然碰到她就聊了兩句,知道她現在在魔都,就留了聯系方式,後來她就常聯系,她現在是單身,帶一孩子,最近她那個女兒常和不好的人來往,她還說讓我幫幫忙想個法子。”
“建軍!”姜奶奶一聽立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那個女人是不是柔柔弱弱的一臉可憐相,你,怎麽會信這種女人的話,大學同學又怎麽樣,多少年沒見過面誰知道她現在什麽德性,你也不查查。”
“就是。”姜子豪也贊成他祖母的話:“人家還離異單身,爸,你這個歲數,長的不錯有事業,還有些錢,可是這些單身女人争搶的那盤菜啊。”
老媽和兒子同時提出質疑,讓姜建軍也開始細思量起來。
“叔叔還是好好查查吧。”李如雲指了指樹上纏的藤:“奶奶盡早把那棵藤除掉,叔叔也要小心一點,别着了小人的道,萬事多注意應該會沒事的。”
“謝謝你啊。”姜奶奶一臉激動的握住李如雲的手:“要不是你看出來,恐怕我們家就安靜不了了,子豪啊,趕緊去把那棵藤除了,讓它纏,我看它還怎麽纏。”
李如雲但笑不語。
葉君昊又客氣了幾句,兩個人才離開姜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