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晟隻是借錢,倒是讓李如雲松了口氣。
“多少錢?”李如雲問。
“十,十五萬。”李彥晟嗑嗑絆絆的回答,還心虛的看了李如雲一眼:“不夠的話,我再找老2借點。”
“卡号,我給你轉帳。”李如雲笑了笑:“别找二哥借了,他最近酒樓要擴張,恐怕需要一大筆錢。”
李彥晟點了點頭,低頭,一臉的羞愧表情:“小雲,我攢了錢立馬還你。”
“還什麽呀,不用還了。”李如雲無所謂的擺擺手:“誰讓你是我哥呢。”
他們兄妹倆說話,李爸李媽倒也沒有插嘴,主要是他們做爲老人沒法說,讓李如雲給老大錢的話,他們總覺得虧欠女兒,可讓兒子别借錢,兒子娶不上媳fu,他們心裏也不好受,就隻能眼巴巴的看着。
李彥晟拿到錢就出去了,李如雲不放心李彥晟,就讓李爸把周明秀送上飛機,她要在家裏呆兩天再去京都。
等到天黑的時候李彥晟才回來,李如雲擡頭就見他一臉的疲相,問了一句:“辦好了嗎?人送走了?”
李彥晟點點頭:“送走了,協議也簽了。”
說着話他拿出幾張紙遞給李如雲,李如雲瞅了兩眼又遞還回去:“我也看不太明白,你收好就是了。”
李彥晟在沙發上坐下,先灌了兩大口水,之後沖着廚房喊道:“媽,飯做好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李媽從廚房冒出頭來:“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李媽從廚房出來,看着李彥晟問:“事都辦好了?你說等帶玉珍回來的時候,她看到咱家裏的情況,會不會不高興?”
李媽是真的擔心這點,就是因爲李彥晟沒有仔細說明家裏的情況,讓馮母誤認爲李家很窮,這才和馮玉珍鬧騰,要是馮玉珍看到李宅,知道李家一點都不窮時,會不會心裏不舒服,認爲李家故意隐瞞,有看不起她的嫌疑。
“沒事。”李彥晟擺擺手:“玉珍不是爲了這個傷心,主要是她媽做的那些事情太傷人了。”
既然李彥晟這麽說,李媽也就不再追問。
一家人吃過晚飯,誰也沒再提這件事情,李如雲照舊修煉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吃過早飯,就有客人來訪。
當黃英把客人帶進來的時候,李如雲很吃了一驚。
“是你?”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保持謙和笑容,恭敬異常的中年男人,李如雲滿臉疑huo:“你來做什麽?”
中年男子有些惴惴:“孫修書見過師叔祖,昨天才得知師叔祖回花都,未能及時拜見,還請您老海涵。”
“坐吧。”李如雲指指沙發:“你是不是聽偉文那小子說的?”
孫修書,也是花都現任的市委書記笑了笑:“是,昨天聽七叔提起,我才知道您老的行蹤。”
“七叔?”李如雲打量一眼孫書記,再想想孫偉文那張顯的很年輕的臉,心下猜測孫偉文到底多大了。
“修書是修字輩的孫氏子弟,比七叔小一輩。”孫修書趕緊解釋,又問:“不知您老有什麽事?我把我的聯系電話留下,您老以後有事盡管交待小輩去做。”
“留下吧。”李如雲應了一聲:“暫時也沒有什麽事,你先去忙吧。”
孫修書不敢多言,站起來告辭。
李如雲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昨天晚上那幾個家夥有沒有處理掉。”
孫修書擦了一把汗:“已經警告過他們了,您老放心,他們不敢胡說。”
“這就行了。”李如雲表示滿意,扔給孫修書一瓶丹藥:“駐顔丹,雖然不能延續身體的老化,不過可以讓你顯的年輕一點,回去給你夫人分一顆,有孩子的話也可以分給孩子一顆。”
孫修書大喜過望,趕緊道謝,李如雲擺了擺手,他才恭敬的告退出去。
李如雲松了一口氣,幸好爸媽都沒有在家,不然看到這位孫書記上門拜訪,還不得吓一大跳。
把孫修書留的名片放好,李如雲上樓收拾東西,等到下午的時候,李爸送李如雲去機場,坐下午的飛機去京都。
到了機場,李爸李媽都是戀戀不舍的樣子,不住的囑咐李如雲要按時吃飯,學習不要太累,記得常往家打電話之類的話,李如雲沒有一點不耐煩,很認真的聽進心内。
過了安檢,李如雲才找了個地方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她趕緊去接,一接通就聽到葉君昊的聲音:“雲雲,你現在在哪?什麽時候能到京都?”
“怎麽了?”葉君昊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讓李如雲也跟着着起急來。
“康家……”葉君昊來了個大喘氣:“賀家開始對付康家了,昨天一天,康家軍中的一個子弟在軍事演習中犧牲,在外邊的一個省部級大員也涉及叛國罪而落馬,牽連了不少的康系人馬。”
“我知道了。”李如雲臉立刻沉了下來:“你先瞧着,等我回去再仔細說。”
挂了電話,李如雲無可避免的帶了焦急的情緒,同時,對賀元君的這些子孫後代更是氣到咬牙切齒。
她直接一個電話撥給孫老頭:“老孫頭,賀家是怎麽回事?你現在和丹霞商量一下,如果賀家在俗世間亂用修士的力量,你們就合起夥來壓一下,嗯,起碼給我拖上幾天。”
交待了孫老頭這些事情,她又給孫偉傑、孫偉文還有滄海派的幾名弟子各自去了電話,讓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李才英和李才藝。
打完這幾通電話,去往京都的乘客已經開始登機,李如雲也随着衆人登上飛機,過了約二十來分鍾,飛機起飛。
在飛機上的三個來小時,李如雲一直閉目養神,等到飛機一降落,她立刻就往外走,李如雲的步子邁的大,而且速度快,很快取到行李,才到出口處,就看到葉君昊的身影。
“路上我給你詳細說。”葉君昊提過行李箱,和李如雲并肩快步出了機場,把行李箱放好,兩人坐進車内,葉君昊一邊開車一邊對李如雲道:“剛才,賀家伏擊康家,康樂不知所蹤。”
一句話,李如雲臉sè更加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賀家應該知道康樂智商低,爲什麽連他都不放過?”
葉君昊面沉如水:“賀家想暗殺的是康老爺子,隻是今天康老爺子和康樂坐同一輛車出去,結果半路碰到伏擊,康樂爲了保護康老爺子受了傷,之後就是混戰,等混戰結束,康老爺子獲救,而康樂卻找不着了,康家幾乎是地毯似的搜查,一直沒找着康樂的蹤影,在京都賀家敢這麽明目張膽,肯定有所依持,隻是現在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的支持賀家。”
李如雲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康樂還有沒有生還的希望?”
“這個不好說。”葉君昊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李如雲低頭,有些難過,想到康樂那純淨的眼神,還有對她的依賴,她就有些後悔,後悔沒有給康樂太過的關注,到了京都之後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再看過康樂,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怨恨她,現在,人不見了,有極大的可能已經去世,而殺康樂的人正是她的後輩,這讓李如雲心裏充滿了矛盾,真的很不是滋味。
看車子往家裏的方向行駛,李如雲突然道:“掉頭,去康家。”
“好。”葉君昊沒有說什麽不可以的話,直接掉轉車頭,往康家的方向行駛。
李如雲撥通了康少炎的電話:“康伯伯,我是李如雲,我現在正往康家趕,一會兒還請康伯伯跟警衛說一聲,嗯,康樂怎麽樣了?找到了嗎?”
康少炎的聲音滿是疲憊,說了沒有幾句話就挂了。
車子一路行駛,過了一個來小時才到康家,到達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車子到達康家所在的那個區的門口時,李如雲就看到康少炎站在門口靜靜等待,而兩旁的警衛人員站的筆直,跟幾杆标槍似的。
看到李如雲,康少炎勉強笑了笑,和警衛說了幾句話,車子被放行進去。
康少炎坐上車,給葉君昊指路,又行駛了約有十分鍾,車子在一棟三層建築物前停下。
李如雲和葉君昊下車,跟着康少炎進屋,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裏坐着一位頭發花白,但是渾身氣勢驚人的老者。
老者看見李如雲一陣恍忽,右手顫抖着伸出去:“你是……李家的那個孩子?”
李如雲點頭:“康爺爺好。”
“好,好,趕緊坐下吧。”康老爺子ji動的眼圈都紅了:“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好,好啊,正軍要是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李如雲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等老爺子情緒平靜下來才道:“本來想拜訪康爺爺的,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冒昧來訪,康爺爺不要見怪。”
“不見怪,你能看我這個老頭子我就很高興了。”康老爺子連連擺手:“丫頭啊,以後在京都有什麽事情記得說出來,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
“是。”李如雲答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康爺爺,我想知道賀家的事情,康家和賀家到底有什麽恩怨,非得弄的你死我活。”
“呵呵。”康老爺子笑着搖了搖頭:“能有什麽恩怨,不過就是野心而已,賀家一直想做華國的第一家族,可是我們擋了他的道,那就隻有鏟除我們了。”
說到這裏,老他子自嘲了一句:“人家要走路,當然要先除了我們這些攔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