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勝男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就算是沈緻遠再沉穩,也有點受不住聶勝男這樣的诋毀:“雲雲和誰在一起,要怎麽樣,似乎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怎麽了?”聶勝男一瞪眼:“沈緻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好好的你爲什麽調到京都來,還不就是看我們雲雲有用,所以你們沈家打着她的主意呢,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就甭想。”
聶勝男似乎是要和人賭氣一樣拉開房門,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外的三個長的高大英俊穿着軍裝的男人大聲道:“都進來吧。”
三個男人跟着聶勝男進門,身姿筆挺的站成一排,齊刷刷看着聶勝男。
聶勝男對李如雲神情僵硬的一笑,有些讨好道:“阿雲,這是我在軍營選出來的優質男,身體健康,出身良好,品性端正,作風優良又有責任心,你看看喜歡哪一個,你要實在選不出來我讓三個人都和你談談,你看着哪個好再……”
李如雲臉都綠了,揉了揉額頭:“聶勝男我謝謝你了,我怎麽着似乎是真輪不到你管吧。”
聶勝男有些委屈,低了頭一句話都不說。
沈緻遠笑笑,起身站到李如雲身邊:“雲雲,别理那個瘋婆子,你自己一定要拿定主意,還有,以後有什麽爲難的事情記得找我,我先走了。”
“那行。”李如雲很爽快的答應了一聲,起身要送沈緻遠。
才走了沒幾步,門鈴就被按響了,李如雲擰眉,這又是誰?
開門,就見到三名警察站在門口:“李如雲小姐嗎?有人報案,說你于今天中午時分在巷子裏打人緻傷。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李如雲明白了,這是金家的報複來了,不過她倒也不害怕,輕笑一聲:“好吧,你們先等一下。”
當着三個警察的面關上門,李如雲再瞅一眼還站在客廳裏的聶勝男以及她帶的三個兵,和聶勝男對恃而站的沈緻遠,也不理這幾個人,回屋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又瞅了那幾人一眼。開門,對三個警察一笑:“走吧。”
“幹嘛?”聶勝男先動了,一把把李如雲拉回去。接在她身前挑眉看着三名警察:“你們是哪個局的?哪一片的?接到有人報案?誰報的案?”
沈緻遠也走了過來,渾身散發出冰寒的氣息:“我是李如雲的朋友,我擔心她,需要跟她過去接受你們的調查。”
“這……”三名警察其實是不樂意來的。
都是在京都這一片混的,誰心裏不明白京都的官多啊。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惹上哪個不能惹的人呢。
看現在網上鬧的那叫一個亂啊,可不全是李如雲整出來的嗎,人家能攪的翻天覆地的都沒事,沒個本事沒點背景誰信啊。
再說,報案的那可是金家的人。李如雲明明就知道金利民的背景還敢揍他,說明人家有信心能壓得過金家,這樣的牛人誰願意招惹啊。指不定一個不小心這身皮都得沒了,可全局裏就他們三個是新人,老人欺負菜鳥就把這活計扔給他們仨了,他們不來也得來啊。
現在看到一個明顯就是軍官,另一個也像是哪個單位的領導的兩個人問話。他們三個就很誠實的回答出來:“我們是京都公安局的,報案的是金家的人。說是金利民被李小姐給打了。”
“打的好。”聶勝男倒是樂了:“金利民那小子欺男霸女的不幹啥好事,打了正好,打的厲不厲害,照我說,最好打殘了,省的他再出來禍害百姓。”
聶勝男是當兵的,性子爽直有什麽說什麽。
可沈緻遠是從政的,說話向來都要先在心裏打算一番,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要繞幾個彎,讓人聽的雲裏霧裏的:“金家嗎?據我所知金利民可是練過的,還是跆拳道高手,雲雲一個小女生能打他,别是故意陷害吧,同志,你們可要好好的查證啊。”
“也是!”這回,聶勝男倒是不和沈緻遠吵了,倆人一緻對外:“别是金利民不幹好事得罪了人,就把罪名載到我們阿雲頭上,不成,這事一定要好好查。”
“行了。”李如雲知道這倆人是替自己着想的,不過,她向來敢做敢當,也不屑于說謊:“金利民就是我打的。”
又看了看那仨警察:“走吧。”
天!
沒見過這麽爽利的人呢,不說三名警察,就是聶勝男和沈緻遠都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李如雲跟着警察走出屋子,正往電梯而去,聶勝男急了,她是真怕李如雲去了公安局吃虧,一踢還在屋裏站樁的三個手下:“愣着幹嘛,靠,老子的人都要被人欺負了,你們還站着不動,趕緊的,回去叫人操家夥去公安局。”
“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那三個軍官在聶勝男一聲令下之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人手,要到公安局讨個說法。
“兵痞。”沈緻遠冷笑一聲。
“兵痞怎麽了,老子樂意。”聶勝男瞪了沈緻遠一眼,先他一步出門:“你不痞,你是正經人,等着,老子救了阿雲再找你算帳。”
“正好。”沈緻遠和聶勝男針鋒相對:“我需要到公安局做番調查,很巧可以旁聽這次的調查結果。”
媽媽咪呀,這都什麽人。
三名警察老遠聽到這些話,吓的滿身冷汗,深覺壓力山大,不由的對李如雲的态度更好了一些。
見到小區院中停的警車,李如雲伸手一指:“你們在前邊帶路,我開車跟着。”
因爲有先前聶勝男和沈緻遠的話墊底,警察也不敢爲難李如雲,乖乖的上車開路,李如雲開着自己的車跟随。
一前一後進了公安局,李如雲被帶到一間不大的辦公室裏,辦公室内坐了一名四十多歲的警察,看到李如雲時。點頭緻意:“李小姐,請坐。”
李如雲在對面坐下,那名警察笑着介紹:“我姓李,和李小姐一個姓,你就叫我李警官就好。”
“李警官,你好。”李如雲和李警官握了一下手。
接着,就是正式的問話,李警官咳了一聲端正了表情,顯的很嚴肅剛正:“請問,今天中午十二時左右你在哪?有什麽人可以作證?”
“李警官。你不用繞着彎問了,實話說吧,金利民是我打的。”李如雲打斷李警官的問話。直接把事情全講了出來。
李警官一愣,呆呆的看了李如雲一眼,覺得很有趣,像李如雲這麽配合的嫌疑人真的很少見:“爲什麽?你有什麽動機?”
“他侮辱我。”李如雲很平靜的說道:“李警官,你說我算不算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
李警官都想吼兩聲。什麽叫正當防衛,丫金利民那傷情哪是正當防衛的人能幹得出來的?正當防衛能防衛到把人臉畫花。
不過,這些話李警官還是吼不出來的。
因爲,在李如雲說到侮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聶勝男一身軍裝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大兵呢。
“媽的金利民,敢侮辱老子的人。”聶勝男大罵了一句,一指李警官:“你們身爲國家公職人員在調查取證的時候爲什麽叫隻一方。另一方呢,叫金家的人當面對質。”
“這……”李警官也冒汗了,笑着站起來:“您請坐,您是……”
“甭管我是誰。”聶勝男大大咧咧的坐下:“我們特種部隊需要征用你們的場地進行一次演習,你們不會不配合吧。”
“哪裏。哪裏,配合。一定配合。”在聶勝男身後的兵把證件亮出來後,李警官更是緊張的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這可是國家特種軍隊呢,而且,面前這女人職位還不低,這樣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那就好。”聶勝男站了起來,一指李如雲:“我們也需要她的配合,人,我帶走了,金家如果有意見讓他們找我去。”
“這個,這個恐怕不行。”李警官真的挺爲難的,面前這個人得罪不起,可金家他也得罪不起啊。
他才想要再說點什麽,就聽到一個沉着的聲音:“我是警務督察局的……這是我的工作證,李如雲小姐的案件我需要仔細了解一下。”
李警官頭上的汗更多了,讷讷的有點不知道說什麽。
“坐。”從外邊進來的穿着身色西裝的沈緻遠看了李警官一眼,指指椅子,他坐下之後,李警官才敢坐下。
沈緻遠和李如雲對面而坐:“我想問一下,在你出手打金利民之前,他有沒有對你進行人身的侮辱和攻擊性行爲?”
李如雲心想我打他之前他早吓壞了,不過看沈緻遠和聶勝男都朝她使眼色,她就知道話絕對不能這麽說,想了一想,李如雲點點頭:“他說要包養我,還說的很難聽,甚至要把我綁起來帶走,語言粗魯,行爲過激,我爲了保護自己,不得不向他出手。”
李如雲心說我真沒說謊,金利民之前确實是這麽說過,不過是好幾天之前。
可是,聶勝男和沈緻遠卻不知道李如雲心中的想法,這兩個人聽了這話立刻變了臉色,沈緻遠還能克制一些,聶勝男騰的一下站起來:“媽的,我崩了這龜孫子去。”
沈緻遠拽住聶勝男,對李如雲使個眼色:“那他有沒有說過什麽威脅你的話?”
“有。”李如雲已經把握住了節奏,說話也越來越順溜:“有威脅的,他不但辱罵我,還說如果我不從他,就要殺我全家,還說他爸爸是金钊,我要是不聽他的,就把我抓到公安局,和一些重刑犯關到一起,讓我被折磨死。”
說到這裏,李如雲眨了眨眼睛,垂頭,聲音漸漸變小:“我當時很害怕,想也沒想就出手了,那個,我天生力氣大了點,我真沒想着打他。”
金利民确實說過這樣的話,李如雲心裏暗道,而且,她在揍金利民的時候真的害怕,害怕揍輕了,她天生力氣大也是事實,尼瑪一個帶着金仙神識的人怎麽着都比普通人力氣大一點吧。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