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已經有人忍不住扭頭就吐。
實在是因爲那名武警的樣子太慘了一點。
他整個人大張着四肢躺在地上,渾身衣服破成碎片,整個腹部被不知道什麽東西割開,裏面的髒器全都顯現出來,腸子斷成一截一截的掉落身旁,鮮紅的血流的滿地……
“大家都退開。”國安人員火狐非常警醒,立刻發布命令。
他的聲音才剛落地,那個黑影又返了回來,吱吱叫着,直接朝火狐撲去。
火狐退開一步,側身躲過,他躲的很快,饒是這樣,衣服還被抓下來一片,火狐大驚:“鬼嬰!”
“哈哈!”一陣尖利的笑聲傳來,緊接着,從黑暗處走出一個形容幹枯的老者,他長長的頭發垂腰,滿臉的皺紋,一雙手猶如枯枝,雙眼混濁,但是就是這雙混濁的眼睛裏,卻射出一道精光:“還真有人識貨呢,不錯,就是鬼嬰,而且還是最厲害的九劫鬼嬰。”
火狐面色凝重,對老者一抱拳:“不知道前輩是哪一位?”
老者一笑,伸手一招,一個幹枯發青的嬰孩吱吱叫着蹿到他懷裏,老者抱着嬰兒拍撫:“前輩不敢當,老朽隻是來收你們命的。”
火狐心裏咯噔一下子,心知這件事情不能善了,不動聲色道:“前輩,這處的主人非法囚禁女子,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也是爲了國家安甯才……”
“國家不國家的老朽可不管。”老者笑的更加大聲:“老朽隻知道,那些女人能夠給我提供鬼嬰。”
一句話,火狐徹底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幕後操作者就是這個老頭。
“既然前輩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火狐猛的拔出一支槍,外形看起來像是手槍。可細微處和手槍卻是有差别的,他用槍口指着老者,一按扳機,隻聽到一陣破空聲,鋼制的彈頭朝老者飛去。
“不自量力。”老者冷笑,伸手就去抓那個子彈:“以爲一枝破槍就能……”
話沒說完,老頭已經接下子彈,隻是,他卻沒想到這顆子彈和普通子彈有很大的差别,在子彈進入他手掌的那一刻。彈頭處彈出一根銀針,針頭狠狠紮進老頭的掌心中,片刻之後。老頭就覺得渾身無力,想要調動靈氣可怎麽都調動不起來。
“卑鄙。”老頭這才知道他上當了,被人給坑了。
火狐一笑,一手持槍滿臉戒備:“說起卑鄙來,我可比不得您老人家。”
說話間。火狐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鬼嬰,老頭失笑:“你那槍對我還成,對它……省省吧。”
他口中發出尖利的叫聲,鬼嬰也跟着吱吱叫了起來,猛的朝前一蹿,直奔火狐飛撲過去。鬼嬰的速度太快了,撲來的時候渾身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屍氣腐臭,熏的火狐趕緊閉氣。一槍出去,子彈直奔鬼嬰,隻是,鬼嬰明顯不怕這個東西,伸手捏住子彈。左右瞧瞧,那雙隻有眼白的眼睛滿是疑惑。把子彈放到嘴裏咯吱咯吱咬着吃了下去。
火狐看的那叫一個心寒,退後一步,直接對身後的特種兵喊道:“趕緊帶人撤出去,快點。”
說着話,他又朝鬼嬰發出一顆子彈,這下子,鬼嬰徹底惱了,吱的一聲尖叫着,伸出帶着長長的黑色指甲的手,朝火狐頭上蹿了過去。
火狐想躲卻躲不開,再者,他躲了,他身後那些普通人可就要遭殃了,沒辦法,火狐隻好調動所有的精神力,形成一個保護膜,企圖阻攔鬼嬰片刻,好給身後那些人争取活命的機會。
吱,鬼嬰碰到一層看不到的膜,咚的掉到地上,它吱吱叫着又撲了上去。
老頭雙眼微眯:“異能者?”緊接着口中念念有詞,指揮鬼嬰撲向旁人,火狐大驚,趕緊用盡全力把保護膜擴大,想要護住這裏的所有人。
可是,他的精神力已經快要耗盡,根本阻擋不了鬼嬰多久,火狐一陣悲哀,心道難道他今天要喪命于此?
就在火狐滿心不甘,想要做最後掙紮的時刻,聽到一個很好聽的,帶着磁性的聲音傳來:“不知死活的東西。”
火狐心裏一緊,心說難道這個老頭還有别的幫手?
心裏正猜測着,就看到一隻大手伸了過來,那隻手雖然很大,可手形極優美,白玉似的手掌幾乎罩住了火狐的臉,火狐看的仔細,更是暗自心驚,因爲這隻手隻是一個虛影,可卻顯的很凝實,而且,他能從中感受到手掌主人力量的強大。
這又是哪位老祖親自駕臨?火狐滿心的驚疑。
那隻手落下,狠狠扼住鬼嬰的喉嚨,鬼嬰吱吱作響,扭頭看着老者的方向,眼中出現哀求的神情,可是,老者現在自保都很難,哪有能力救它。
“你是誰?”老者心驚膽戰,大聲詢問。
“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那人的聲音傳來:“三千多年前九劫鬼嬰已經被修真界禁止,你竟然敢違背規定,用這麽多人命堆積這麽一個鬼東西,既然敢做,就要敢當,要有伏誅的自覺。”
說話間,那人的手又是一緊,鬼嬰痛苦的掙紮,可卻怎麽都逃不出那人的掌心。
“不……”老者痛呼:“前輩,求前輩饒命,饒了它吧。”
“哼!”那人冷哼一聲,重重的聲音擊在老者心頭,他猛的一晃倒在地上,撲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更加的萎靡,頭發枯白,臉色臘黃:“前輩,我有靈藥,我種了許多靈植,我以此來換取我和它的性命。”
“你以爲我會缺靈植?”那人再度出聲,手掌更加用力,鬼嬰已經再也沒有力氣掙紮,衰衰叫着,整個身體慢慢的變成灰,直至消散。
鬼嬰一消失,老者慘叫一聲:“不要!”
緊接着,他整個人縮成一團,痛苦的掙紮滾動。
“這是?”火狐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煉制這種鬼物,就要做好被反噬的自覺,你如今隻是咎由自取罷了,怨不得旁人。”那人說完這句話就是一陣沉默。
火狐順着是的方向看過去:“前輩,敢問前輩是哪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聲音傳出去好久,也沒人應答,火狐知道那位前輩高人已經走了,真的有些失望,不過看到已經快要死透的老者,又有些慶幸,幸好這位前輩出現,不然,他們真的要命喪此地了。
“帶上他。”火狐一指老者,幾個特種兵上前把老者綁了起來,火狐又給他喂了一顆藥,由幾個特種兵押他上去,之後,那些特警就帶着放出來的女孩們跟了上來。
火狐斷後,等所有人走掉之後他才擦了一把冷汗,慢慢跟上。
等所有人都走了,一個人影慢慢走出,那張妖豔的臉上寫滿了冷然,他的眼如寒星,在一片黑暗中閃亮耀眼:“哼,鬼嬰又如何?我心裏可沒什麽是非黑白,如果不是爲了雲雲,誰耐煩管這些。”
他伸出右手,手腕上一個漆黑的手表,表盤上顯出一個小小的娃娃,娃娃盤腿坐着:“爸爸,搞定了,咱們走吧。”
這人和那娃娃正是葉君昊和胖胖。
葉君昊笑笑,幾個閃身已經出了民宅,他才走出沒多遠,身後的民宅一片火光沖天而起。
“觸目驚心,觸目驚心。”
市委會議室内,謝書記看了剛剛傳回來的影像資料,氣的大拍桌子:“花都可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線,現在竟然發生這種事情,這是我們的監管不力啊,我們這些人民公仆工作不到位。”
“是!”于市長表态:“我們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讓百姓遭難了,首先,我做爲市裏的領導,就先要檢讨自己。”
書記和市長發言,别人又怎麽敢不說什麽,于是,市裏的大小領導全都踴躍發言,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又做出發人深省的檢讨。
片刻之後,于市長又笑了笑:“當然,罪惡無處不在,我們不是神,自然有管不到的地方,但是,這次的行動相關人員配合默契,行動迅速,才能讓犯罪分子繩之于法,這次我還是要表揚某些同志的。”
謝書記點頭:“這次事件的主要人物盛家的那些人是絕對不能姑息的,于市長,這件事情要辛苦你了,由你牽頭,一定要把咱們花都這顆毒瘤徹底拔除。”
“這是我該做的。”于市長趕緊站起來表态:“哪來的辛苦之言,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
于市長表态完畢,又點了工商局、公安局、法院等一些部門的主要鄰導,開始有條不紊的分配工作,天亮之前,整個盛家還有盛氏的公司商場全部被查封,要進行徹底的搜查。
盛太太昨天一直在醫院陪盛懷軍,又找醫生又和賀晶罵站,到一兩點鍾才回家睡覺,她還沒睡幾個小時就被拍門聲吵醒,才要罵上幾句,就聽到家裏的傭人慌張的聲音傳來:“太太,太太,警察把咱們家包圍了。”
“混帳。”盛太太罵罵咧咧的起身,換了一身套裝,把頭發束到腦後穿着拖鞋就快步出來,一出門,指着警察的鼻子就罵上了:“你們這是要幹嘛?私闖民宅還是怎的,也不看看這是哪裏,是你們能闖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