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如雲的聲音再度傳來:“我能治,你告訴沈緻延,放學後等我,我幫他看看,不過,治是治,疹費可不低,我們要先講好。”
沈緻遠更加難受,請别的男人吃飯倒是痛快,給自己弟弟看病竟然還丁是丁卯是卯的敲的這麽清,李如雲,恐怕根本沒把他放在心裏吧。
随後一想,他又忍不住發笑,也是,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生意嘛,他負責做金主,拿錢給李如雲,而李如雲則憑借她如仙似幻的好容貌給他撐場子,讓他在打賭的時候做赢家,本就是互惠互利,帶有功利的交往,又怎麽能苛求真心呢。
“好,下午談。”爲了防止自己更不舒服,沈緻遠很快挂掉電話。
“是誰?”程易一邊開車,一邊豎着耳朵聽李如雲講電話。
“沈緻遠,莫名其妙的人。”李如雲把手機放進包包裏,臉上帶着幾分冷意:“一副自大的樣子,好像别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說到這裏,李如雲頓了一下,恐怕,以原身的性格,很有可能真的欠人家幾百萬呢,也難怪了。
“沈緻遠?”程易看了李如雲一眼,笑的一臉的陽光燦爛溫柔多情:“雲雲啊,你認識的人還真多,竟然連沈緻遠都認識。”
“怎麽了?”李如雲不解:“他有什麽了不起?”
程易大笑,伸手去摸李如雲的頭發,李如雲頭一側躲了過去,程易幹笑兩聲:“沒什麽了不起的,隻是,他父親是省委書記,又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很有可能更進一步進中央,而他也很有能力,現在已經是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長,政法委員,市常委一員,聽說,那個市的市委書記要高升,他這次很有可能成爲最年輕的市長。”
李如雲搖了搖頭:“幹我底事。”
程易眼中光芒閃過,笑的更加的溫文:“是啊,幹我們何事,雲雲啊,現在最要的緊是去哪兒吃飯。”
“你定。”李如雲根本不知道哪裏的飯菜好吃,說起來,她連飯館在哪都不曉得:“我負責掏錢結帳,吃什麽由你定。”
“好咧!”程易答應一聲,車子開的飛快,很快就在一家裝修的古香古色的小樓前停下,下車,程易拉着李如雲從後門進去,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一個小包間裏,叫了服務生,程易把菜單遞給李如雲:“點菜。”
“嗯!”李如雲答應了一聲,拿過菜單翻了幾頁實在不知道吃什麽,又遞還給程易:“你做主,我吃什麽都行。”
程易笑笑,很快點好了菜,在等待上菜的時候,程易雙手撐着桌面,那張溫雅帥氣的臉龐湊到李如雲跟前:“雲雲,三合會的事情我幫你解決了,那個什麽劉嬸也被人揍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你看這事……”
李如雲臉色變冷,嘴裏答應着:“解決了就好。”心裏卻依舊不舒服,決心等到了煉氣期三層還是要到三合會大鬧一場,最好拆了他們的地盤,好報自己家被砸之仇。
“這是小事,你如果不滿意,我直接讓人砸了三合會。”程易眯了眯眼,一副輕巧的樣子。
“不必了。”李如雲趕緊拒絕,笑話,再欠下去,程易的人情她可還不清了。
飯菜上來,李如雲确實餓壞了,很快解決掉一大盤子菜,看看桌上幾個菜都是偏清淡的,她有些郁悶,叫過服務生:“有雞沒有,來隻燒雞,再來個醬肘子,還有,弄盆肉絲湯,一斤米飯。”
程易震驚了:“雲雲,這,要這麽多菜吃的完嗎?”
“不用你掏錢。”李如雲扔下一句,埋頭解決另外幾個菜。
程易一看着急了:“喂,給我留點,我忙了一上午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兩個人你争我搶,沒一會兒就把幾個菜解決完了,程易捧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消食,李如雲還是一副餓的非洲難民的樣子:“這菜怎麽還沒上來。”
片刻之後,李如雲叫的幾個菜端了上來,一大盆米飯也放到她面前,李如雲抄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她吃的很快,動作卻一點都不顯粗魯,甚至于手裏抄着雞腿在啃的時候,也讓人感覺不到粗俗,也許人美怎麽都覺得好吧,反正程易看的直了眼,大聲感歎着:“雲雲,你真是太可愛了,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
李如雲不理他,一個戲子口花花慣了,誰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和戲子當真,那可是最要人命的。
在程易目瞪口呆中,李如雲把所有的菜掃光,皺着眉頭:“還有些不飽,算了,湊和一下吧。”
程易才要走,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跌倒,吃了這麽多還不飽,雲雲什麽時候成大胃王了,看看李如雲那小身條,真想不到那麽多東西都塞哪去了。
把李如雲送回學校,程易還有事情要忙,打個招呼就先走了,李如雲背着書包悠哉悠哉的在校園裏轉了一圈,走到二号教學校的時候,她站住了,凝眉看着二号教學校,一臉的沉重。
這座學校應該是建在墳場上面的,這倒也沒什麽,中國上下五千年,自古至今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哪個地方又敢唯不埋人,誰家的地下保證沒死過人,隻是,這二号教學底下一座墳本屬吉地,蓋樓的時候卻動着了墳地的墓碑,把吉地變兇地,再加上這麽多年過去,讓整個二号樓都變的有些陰郁,從地底下散發出來的陰氣濃烈的猶如實質。
李如雲笑了笑,她修煉的地方找着了,這二号樓對于别人來說是兇地,對于她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地方,她功法的原因,可以把世間萬物轉換成靈氣,當然,這麽濃烈的陰氣要是轉換成靈氣,足夠她修煉到築基期了。
又認真的觀察了一遍二号教學校,李如雲搖頭:“幸好碰到了我,能夠化陰氣爲已用,不然,再過一段時間陰氣不散,恐怕這地方要成爲九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