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中途馬車停下來找了間客棧。//百度搜索:看小說//
因爲車子又大又寬敞,所以一路上倒不算太辛苦,而且宋詠荷在車裏還準備了茶點還有軟軟的墊子。
車裏統共就四位,其中一個還變回了小狗,所以其餘的幾個半卧着休息都綽綽有餘。
“小狗狗,小白白,今晚你就陪我睡咯。”
下了車,宋詠荷将變身爲小白狗的全小白高高舉起,随即抱在懷裏用手順着全小白身上的毛。
進了客棧,宋詠荷要了兩個雙床的房間,自己和鈴铛帶着全小白,而多摩埃則帶着牛皮大和燒餅。
雖然多摩埃很不願意,但是宋詠荷是爲了防止牛皮大跑了,如果真如他所說知道裏面一些機關暗語什麽的,到時候還真不好辦。
所以宋詠荷就讓多摩埃和牛皮大師徒倆一間房間,有多摩埃盯着,十個牛皮大也跑不掉。
安排好了,衆人稍微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吃晚飯。
“詠荷姐,能不能在樓上吃啊?”鈴铛看看宋詠荷似乎準備下去的樣子惴惴的問道。
“哦,對了,七星壇主還在呢,行,我去叫夥計把酒菜送上來,咱們一會兒去旁邊那間吃,省的被子上都沾染上飯菜的味道。”
“謝謝詠荷姐啦。”鈴铛歡快的一跳,随即朝另一間屋子跑去:“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鈴铛姐,我也去。”全小白這會兒沒有被抱着,抖了抖身體準備跟上。
“你哪也不能去,最近一段時間算是我的。”宋詠荷伸手就把全小白給拎了起來:“乖,我們去點菜。”
鈴铛把全小白賣了?
當然沒有,不過鈴铛沒有被财寶誘/惑到,但是卻敗在了美食的吸引力下。
宋詠荷見鈴铛無論如何都不肯将全小白賣給自己,最後以三頓飯的價格包了全小白一路。
鈴铛答應,在到達沙漠之前,全小白都跟着宋詠荷。全小白感歎自己的悲慘命運,才三頓飯就把自己給出賣了,好在宋詠荷答應這三頓飯是可以帶着它一起吃,全小白這才心裏平衡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吃飯,這一天都在車上颠簸,坐在車裏的還好,坐在外面的牛皮大和燒餅隻能坐駕車人兩旁的硬闆凳,所以都很疲倦,但是對于能坐上馬車,牛皮大還是很滿意的。要知道,他可從來不舍得雇車,和燒餅去哪都是全憑腳力。雖然坐在外面颠簸了一些,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想早點到沙漠尋寶藏。
大家圍坐在桌前快速的吃完飯,随後鈴铛讓七星留在這邊,自己則跟着宋詠荷去了旁邊一間屋。
“鈴铛,我一會兒叫人挑熱水上來,我先洗,一會兒換了水你再洗。洗個熱水澡能解解乏。”
“好的詠荷姐。”
不多會兒,就有人挑了熱水上來,宋詠荷便拉上屏風洗澡,鈴铛和變成小狗的全小白在一邊玩兒。
冷不丁的扭頭,鈴铛突然發現窗外有人影。鈴铛人小,順勢躲到角落裏。
外面的人晃了晃,随即撬開了窗戶。鈴铛就看見一個黑衣人的腳伸進了屋内。鈴铛拼命捂住嘴巴不說話,随後就見那個人看見了宋詠荷搭在屏風上的衣服。
那人扭頭朝外面擺擺手,随即又悄悄的從窗戶爬了出去。
鈴铛很納悶,剛想去窗戶邊上偷看一下到底怎麽回事就聽見隔壁的打鬥聲。随即鈴铛她們的房間就被敲響了。
“掌櫃的,鈴铛。”
鈴铛聽出是多摩埃的聲音連忙應道:“來了來了。”
打開門,多摩埃先是看看鈴铛:“你沒事吧?”
見鈴铛沒事,多摩埃又問道:“掌櫃的呢?”
“在屏風後面……”鈴铛‘洗澡’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多摩埃就跑到了屏風後,随後鈴铛就聽見屏風後面傳來一陣尖叫,然後是“呼”的一聲掌風,随後是退後撞擊屏風的聲音,然後多摩埃狼狽的跑了出來。
鈴铛見多摩埃跑出來這才弱弱的說道:“在屏風後面洗澡。”
多摩埃咧了咧嘴最終什麽話也沒說出來,扭頭出了房間。
等宋詠荷洗完澡又叫人換了水,鈴铛也進去泡了個熱水澡,之後衆人才又坐到了一起。
宋詠荷冷着臉問道:“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多摩埃看了看七星,七星已經從鈴铛那得知了剛剛多摩埃進房間之後發生的事情,這會兒知道他最好少說話,所以自己開口回道。
“剛剛有人似乎在找什麽東西,一路想溜進屋,可惜被我發覺了。後來我們看見他們順着邊緣去了旁邊,多摩埃擔心你們的安危就過去看看。”
七星說到這兒,宋詠荷不自然的瞥了一眼多摩埃随即正色道:“找什麽?難道有人把我們去尋寶的事情洩露了?”說着又看向牛皮大和燒餅。
牛皮大看見宋詠荷看自己連忙表态:“宋掌櫃的,我可是太冤枉了,自從沒付飯錢被你們捉住之後我可是老老實實的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活動。再說了,如果我真有人可以用,我哪至于要分出去那麽多,我自己還不就去找了。”
“難道不是知道這件事,那爲什麽會來搜我們的房間。”宋詠荷正念叨着,樓下突然一陣喧嘩。
“詠荷姐,你們在屋裏等着,我和七星哥出去看看。”鈴铛招手讓七星鑽回金鈴内,随後往門口走。
宋詠荷想想,别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讓鈴铛去看看也好,小孩子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鈴铛出了門,門口已經出來不少人。鈴铛仗着個子小,順着人群擠到了欄杆旁邊往下看。原來是旁邊有人丢了一幅名畫,那幅畫是他剛剛從一個古玩字畫商人那裏淘來的,是一副名人字畫。
那人據說平時隻是作畫很少見題字,這是少有的一幅題詩畫所以這人很珍惜,沒想到還沒到家就剛剛半柱香的功夫就不見了。
鈴铛四下看了看沒有什麽端倪,随後順着人群又擠了出來。
返身回房間,一進屋,衆人的眼睛就盯着鈴铛。
“外面的人說丢了一幅字畫,可是我總覺得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這時候七星也從金鈴内鑽了出來:“鈴铛這次可是說對了,我覺得那夥人恐怕真的是沖着我們的地圖來的,但是隻知道藏寶圖是卷軸所以拿錯了。”
鈴铛接着七星的話說道:“我覺得,那夥人應該是覺得拿藏寶圖的人應該是個男人。”
“鈴铛,這話怎麽說?”
鈴铛這才把剛剛其實有人進來過,之後看見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是女裝就走了的事情跟衆人講了一下。
“如果這麽說,看來很有可能被盯上的人是牛皮大,或許他從沙漠出來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最後多摩埃總結似的說了一句之後,大家的眼光一緻看向牛皮大。
“啊?怎麽可能,如果那樣的話他們應該早就動手了,當時可就是我和燒餅兩個人,哪可能等到現在我召集了這麽多人才動手啊。”牛皮大叫屈的申辯。
“不管現在什麽情況,總之咱們應該是被盯上了,今天恰好有人帶了卷軸,但是之後的路途恐怕不會太平靜,我們應該有所準備才是。”
鈴铛靈機一動:“我倒有個主意。”
“哦?說來聽聽。”
“咱們今晚多準備寫卷軸,大家一人發一份,真的嘛……把軸拆了疊起來放好,這樣不管誰偷了卷軸都是假的,不過也不能全畫假的,這畫是不是有人看過也說不定,我覺得畫半真半假的最可信。”鈴铛仰着小臉挑了挑眉。
“行啊鈴铛,沒看出來,人小鬼大,好,就按你說的這麽辦。”宋詠荷拍拍鈴铛的肩膀,随後讓全小白變回人形去下面要來了紙墨筆硯,随後翻出一些備用的宣紙,開始臨摹藏寶圖。
按照鈴铛所說的,這藏寶圖前面一段都是真的,而後面的标示都被改動了,而且每張圖上改的都不太一樣。
“好了……”畫完最後一張,多摩埃将毛筆放在了筆架上。
“多摩埃,你可真行,如果不是對比着看,我還真發現不了什麽怪異。”鈴铛拿着畫好的假藏寶圖說道。
“行了,咱們安排一下,這幾張卷軸就由我們幾個男的來拿,反正他們也認定是在男的身上。”
鈴铛搖搖頭,不太贊同多摩埃的提議:“我覺得我和詠荷姐也應該一人拿一張,萬一他們覺得也許自己猜錯了把主意打我們身上,我們沒有反而更容易暴露真的那張。”
“好吧,那你們也把圖帶好。”多摩埃又準備出兩幅,随後将畫卷整理好,每個人拿了一幅之後這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這一晚大概因爲那幅畫貴重,樓下的夥計整晚都在四處巡視生怕再有其他客人遺失物品,所以這一晚上倒也安穩。
等到第二天一早,鈴铛她們起來吃罷早飯就準備繼續出發。
出了這個小鎮繼續一路往西走,越往前路上也越來越荒涼了。原本還能看見一些民宅,到後來基本上連棵樹都很少見。
而天氣也變得變化無常起來。
我是春天的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