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揚對接送高昊上幼兒園,都做出那麽鄭重其事的安排,大家就可以知道,她的心裏其實時刻都有着憂患意識,她是不可能把兒子置于不利的環境之下的。
不過接下來幾天高昊白天放在哪裏,由誰來照顧又成了一個難題。
酒廠那邊剛剛開始生産,喬揚自然每天都要去酒廠監督把關,但公司那邊又脫不了人。李可愛現在的情況勢必得暫時留在家裏休息幾天,公司财務一下子脫了人,隻有喬揚酒廠和公司兩頭跑。
雖然汪媽媽留在家裏照顧李可愛,按理是可以把高昊放在汪家,可是喬揚卻沒肯答應。
“喬姐,這幾天你就把昊昊放在我家吧,反正可愛和我媽總得請幾天假。你别再固執了,今天我奶都說了,我們家沒那麽多的規矩……難不成你還讓胡航飛來陪昊昊,或者天天帶着昊昊酒廠、公司兩邊跑?”汪世海看着喬揚有些不悅地說道。
汪世海還真是不解喬揚這時不時冒出來的固執,如今喬揚堅持不讓高昊去他家,可是他已經多次提出汪家也好,趙家也罷,确實不忌諱什麽熱孝不熱孝。
如今把高昊放在汪家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反正這幾天汪媽媽都留在家照顧李可愛,剛好可以順便照看高昊。
由于酒廠開張,公司這邊的業務員又多了一項新的工作,那就是抽調人手全力協助酒廠工作。
一部分人去酒廠搬運新酒入庫,一部分人進酒窖幫忙,實際留在公司的人已經沒有幾個。公司那邊人手顯得有些緊張,如果再讓胡航飛過來,的确有些不妥。
“還是别讓昊昊進你家,就讓他在自己家裏玩玩,看看電視,汪媽媽時不時過去照看一下就成。行了,這事就這樣定了!”在這件事上喬揚是固執的,她始終覺得自己虧欠了李可愛,如今能避的還是避開比較妥當。
“世海,你就依鈴铛的吧。我明天上午公司有個會,會議完後,我就會回家陪昊昊的。放心,從明天開始就有人來頂替我的職位了,總部已經指定了新的分公司經理,明天到崗。
不過我也沒那麽快就離開南陵,一是工作需要交接,二也是有一些其他的事需要處理。
交接的事可以讓秘書先與新經理進行溝通,等鈴铛的工作告一段落以後,我再做交接也沒什麽。
至于另外的工作目前已經在進行之中,隻是近幾天還沒有需要我出面的事。”方涵淼見汪世海還要再說什麽,連忙插話表明自己可以親自照顧高昊。
大家聽方涵淼如此說,都有些疑惑地看向方涵淼。
“唉,最近事多,我們都沒能好好的坐下來交流交流,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幹脆聊聊前段時間的工作,再好好商議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吧。”喬揚也是才聽說方涵淼那邊的安排,不由歎了口氣。
隻從他們匆匆從京城趕回來,還真沒有心情靜靜地坐下來好好聊聊,不如趁今天大家有空,也有心情把目前各人手上正在進行的工作和即将開展的工作互相交個底,也好讓大家做到心裏有數,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既然大家都有疑惑,而喬揚也提出讓大家交流交流,方涵淼自然第一個開了口,把方氏分公司的牽涉到他的事給大家做了一個交待。
“在内蒙遊玩的時候,我大哥和老爺子就與我商量了我的工作安排,本來是要在回到京城後與鈴铛商議後再做決定。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南陵這邊出了狀況,我們隻能匆匆趕回來,回來又是這事那事的,所以就沒來得及與鈴铛商議這事。
大家都知道,老爺子之所以将我從法國擡回,主要是我大哥的身體由于長期超負荷運轉出現了一些狀況迫切需要休養。
這次大哥與老爺子直接做了決定,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也就是我和鈴铛度完蜜月以後,就必須在京城工作,分擔我大哥的一部分工作。
現在呢,先把分公司的總經理配備到位,以便我能空出手來,與南陵市府溝通南陵市老城改造的一些具體事宜。
我作爲方家嫡系子弟,對方氏集團有着義不容辭的責任,希望鈴铛能夠理解。”方涵淼把方氏的決定做了簡單明了的介紹,最後歉意地看向喬揚。
對于方涵淼回京城工作,喬揚的心裏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能夠讓他們再有三個月的時間來安排南陵這邊的各項工作,實在已經超出了喬揚的預料。
不過這三個月他們還要進行許多婚禮必須的準備,所以能留給他們處理南陵這邊事情的時間并不多。
所以對于高、林兩家的鬧騰,喬揚還真那麽多的閑心去關注,鬧就讓他們鬧去吧。
由于方氏對方涵淼已經做出了安排,喬揚對自己的工作出得做出相應的調整,當下喬揚在心裏細細盤算起來。
酒廠有陳建安在把關,從目前酒廠的運行狀況看來,陳建安是個頂用的。而酒廠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會是調和波爾酒廠與澳大利亞酒廠的酒,配比暫時無需調整。
如果她真的暫時要離開南陵,倒的确可以采用汪世海他們的建議,聘請趙勝安給酒廠當顧問,監督把關酒廠的生産,這是目前最直接最可靠的一個處理的方式。
不過在喬揚的心裏對酒廠還有一個十分重大的目标,那就是有朝一日睿昊公司擁有自釀的紅酒品牌。
南陵郊區有幾個比較大的葡萄園,每年葡萄上市的時候,雖然有不少外銷,但在南陵卻都是賤賣的多,多少傷了果農的心。
在喬揚決定盤下酒廠的時候,周桐就此問題與喬揚展開過讨論,希望酒廠能夠研制葡萄酒的釀造。
其實不用周桐提議,喬揚的心裏也有這樣的打算,隻是在周桐那裏了解了更多南陵郊區葡萄園種植的情況,對南陵市郊的葡萄園的規模、品種、每年的産量有了一個大緻的了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