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整齊的标注着各種構件的規格,卻清晰的讓楚雨抓狂。79閱.因爲隻有部件,未畫出完整圖形。小卡士看了半天也不知矮人老闆敲了百年的大家夥到底是什麽。
好在關于幾處細節楚雨有些眉目,阿爾貝裏希在得到啓示後,先是找到藍寶石蛭換取協助小卡士的條件,接着找了烏士坦丁堡的矮人大師鍛造這些巨型構件…
藍寶石蛭無需麻醉,後面那顆頭将楚雨需要的藍寶石直接吐出來。不曉得是不是排便也是用嘔吐…小卡士保留了向寶石蛭提要求的權力後便急忙趕回拉尼卡城。
直覺中,距破解謎團越發接近了。
五顆碩大寶石讓爲難民問題和城市前途困擾的雷薩斯王和羅倫佐大師眉頭盡解。大師急忙領着小卡士沖向地下祭壇。
将寶石順序卡入青銅石蛭大張的嘴巴,大師随即啓動了整座祭壇。五色能量向浮在上空的能量水晶彙聚,激射出的光線于城市外圍擴散成五彩薄膜,随即漸漸淡去變成透明。
大師長出一口氣,貌似有方法可以調節五陽護罩的強度,最低級别消耗能量并不多。見羅倫佐忙完楚雨趕緊走上前去,“大師,我想了解些您老師的事情。”
“好。”羅倫佐一愣,随即欣然點頭。
“您從什麽時候跟随阿爾貝裏希大師學習占星術?”
“從我出生的那一刻。”
“具體是多久呢?”
“127年。”羅倫佐大師很肯定的道,沒人會不記得自己的年齡。
一百年又是一百年。“您知道阿爾貝裏希之前的事迹麽?”
“當然,我的老師是指環盟的成員,或者說他是指環盟的創立者。”大師繞祭壇仔細的巡視着。
“指環盟誓者一共幾人,他們各是何人?”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倒聽老師說起過他們的職業,有商人、領主、刺客、戰士、還有個魔獸召喚師。”
“您知道他們具體是何種族麽?”
“不知道…不過老師無意間會想起某人的笑話,那時我對此也很好奇,畢竟當時我也很年輕。”大師似乎回憶起很久遠的事情,“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我想想,商人最大的愛好是抽雪茄,所以我猜是個哈比人;領主精研黑暗魔法,據說通曉上古禁咒,所以我猜應該是地獄領主,畢竟隻有魔鬼才能即通曉黑暗魔法又能活那麽久;刺客不用說定是某個神奇的黑暗精靈;還有戰士,老師說他是‘暴風戰錘’,使錘子的我想肯定是個矮人了;至于最後的魔獸召喚師,我沒有印象,不過聽說他能召喚奇獸制造造恐怖的地裂…”
“大師,黑暗精靈和暗夜精靈都精通黑暗魔法,爲何你說領主是個魔鬼?”
“哦,我想起來了,老師無意間說過惡魔之血一類的呓語,我便聯想到了。”時間太久,年輕時的羅倫佐一定很好奇又極爲耐心的追究過這個問題,自然記憶深刻。所以許多年過去了,雖一時無法回憶起探索的全部細節,不過對最後的結論卻是記憶深刻的。
不過,聽了羅倫佐的話,楚雨對那位魔鬼領主的真實性反而更加懷疑了。小卡士沒時間細想又問道,“阿爾貝裏希大師何時創立的獵手公會?”
“在老師完成遊曆回來後便創立了它。”見楚雨又想開口,大師笑着補充道,“138年前。”
“當時您還沒出生吧?”楚雨是想确認時間的準确性。
“是的,開鑿公會整整用去10。”大師笑道,“完成後老師便去了非瑞克西亞…”
“的複制人工廠誕生了您?”楚雨見羅倫佐大師沒往下說,于是急忙接口。
“是的…”羅倫佐平靜的望了楚雨一眼,對于他的出身,大師一直都沒能看開。因爲從某種意義上說,複制人=傀儡=玩偶。按照最通俗易懂的說法,它們都沒有靈魂。
“對不起…”楚雨幡然醒悟,急忙鞠躬道歉。
“沒事,年輕時若是有人提起我的出身,我定會用占星術咒他一生。不過年紀大了,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大師笑着将楚雨扶起。
“對了,你怎麽對我的老師這麽感興趣,唉…才一百年,地城人早已忘記逝去的賢者了…”
“我聽公會的老哈比說起大師的事情,所以就想問問。”楚雨笑道。
“呵呵…我能理解。當我像你一樣年輕的時候,也最愛聽那些傳說中的英雄們的事迹…”
出了王宮,連日奔波忙碌的楚雨決定去雪茄店轉轉,看望他在這裏僅有的幾個朋友。卻不想半路被卡士公會的書記員叫住。
“什麽?”看過獵手公會送來的文書,楚雨猛地站起。“老哈比死了?”
“閣下,請勿驚慌。獵手公會隻是例行公事,畢竟您是最後一個見過老哈比的人。”會長急忙勸解。
“他們懷疑是我殺了他?”
“是的,我跟他們說了,用我一輩子的信譽擔保您是清白的,不必去照測謊卡…”
“謝謝您的信任,不過爲了我的清白,我請求測一次。”楚雨稍感安慰。測謊結果讓大家都松了口氣,老會長更是搶着将結果告知獵手公會。送信的任務楚雨主動應承下來,他要去現場看看。
老哈比人就靜靜的躺在他服務了一輩子的大廳前。揭開白布,除了定格着的極度恐懼的表情表明老人之死并非意外,渾身上下沒一處傷痕。楚雨逐一擡起老人的四肢,最後到頭顱。“維克。”楚雨征得公會同意,讓地精醫生對屍體實施開顱術。周圍一片驚呼,老人的大腦好似風幹木渣,蜷縮一團不及原先的三分之一。“攫腦術?”瑪蒂娜皺起眉頭。“不是。就是普通的黑暗搜魂術,隻是對方太強,而老哈比太弱的結果。”莫妮卡強忍着看過後得出結論。
“是她麽?”吉蒂生怕别人聽見。“是她。”楚雨重重的頓首。
接着楚雨又查看了老哈比的住處,聽公會的書記員說,老哈比沒有親人,是老會長從一場大瘟疫中挽救了他,并将其帶着身邊最後安身在此。獵手公會自輝光占星師故去後,一直沒有會長,所以書記員口中的老會長自然指他。楚雨暗歎,爲何能夠占蔔未來的賢者無法預見自己和朋友的命運?
或者,老哈比之死也是命運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