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騷靈
２１世紀初期階段，在歐洲，這個幻般由華人所創制的社會與學園，位在中西歐處。其西北方六七百公裏處便有名城市巴黎，東邊略南之三四百公裏便有水都威尼斯，往南更能通達非洲大陸，往北則是一道天然冰山橫越，指針性極高的人文與地理環境渾然天成；此境内多見森林，北遠可見雪白霭霭的阿爾卑斯山，位在地球的北緯約４５度處，其地中海形氣候卻造就了不會過度溫差的溫性氣候，時至今日則由于全球暖化加速，夏季之溫度更提升不少。亘古冰川也正漸漸溶化…
青翠牧園、蘇黎世湖光、湖畔噴泉、冰河融水、萬年川原、萊因瀑布、古風建築、拱廊尖塔…，一幅幅如畫的夢幻景緻。
這裏，當年是個有渡假聖地美譽的特殊國度，景色優美無比，是個受到許多歐洲文化熏陶的特出國家，教育發達，人民生活水準高。
在這歐洲僅見的大型華人社會中，這所學校位在整個聯合大學院的西邊，是中學學院、又有喚之爲西白虎分校，其餘則從南到北爲…南朱雀分校小學、東青龍分校高中、北玄武分校大學；而這四校的中央，正是這夢幻中的歐洲偉大華人社會核心！占地雖然不很大，當中卻有着最先進繁華的小城區風貌和超一流的學術機構。
在這位于西方位的初中分校内，緊随靈異傳聞的探查即将開始…
這天，段皓真和明茜美互相隐然發現對方可能看穿自己某些事，同侪中也隻有這樣兩個擁有相當犀銳觀察力、推理力、甚至是高度疑心與假設能力的學生，才有辦法察覺這點；但也正因爲兩人都初次地體會到對方的行動，所以自己才會發現…
這天午休和下午上課，段皓真取消與譚之泉見面的約定，并打消原本想用超微型手機的光學擴充鍵盤功能而與譚之泉對話，他明智又謹慎地沒多作出什麽離去的舉動，避開了班長的注意，而隻是撥了通訊息給譚之泉，告訴她見面時間延期。
接着下午的課，段浩真就努力撐着點穩住，隻等放學…當然地，他記得着明茜美班長已經先告訴他了，今天值日的他們倆，放學必須留下來整理并且歸還實驗器材。而今天下午的最後兩堂課，就是他們那個美女導師江雪黛所親自主持的化學實驗課，這也令得他們隻得在大家都走後，還要留下來弄些有的沒的。
段浩真心中真覺得有點那個…，心想：“我真倒黴！不但惹到班長，還恰巧和她當值日生！而且我還在這天又惹到她。今天放學還得和她一起收這些東西，整理化學室，然後還要回頭去整理我們教室。剛剛弄這些器材那麽久，待會歸還也好不了多少…”
隻看導師江雪黛時而在講台上講解實驗原理、時而穿插各實驗桌之間指導…
而就在段浩真恍神時，江雪黛已然走到他旁邊，語氣關心的道：“段同學，你還好吧，還能夠适應我們班的情況嗎？”
段浩真陡然回神，趕緊故作鎮定，道：“還好…好好…”仰頭看着江雪黛清秀白皙的臉孔，又道：“謝謝老師。”
江雪黛：“可是你剛剛在發呆，老師覺得你應該再專心點的，雖說是優等班，但隻要認真點，相信大家的資質都能跟上進度；所以段同學你雖然很聰明，但也别忘了集中精神學習。”
“啊啊，是…老師說的對。”段浩真邊應，邊想：“怎麽我們班的兩個老師都是這樣年輕的女性，而且都是美女，臉都很白。隻是…”他想起那個愛喝牛奶的副導王姵苓…“一個是本身就白，一個是擦很多粉的白。”他的觀察力和伴随着視覺的聯想能力已經到達相當深度的習性了，所以隻要一點小事，都往往不自覺地就開始聯想和注意到，一點都不多費心思，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浩真同學，你剛轉來可能還在調适，要是有什麽問題或煩惱的話，都可以找老師談；你上次仿真測驗有出來的成績，其實都還不錯，希望你繼續加油，一定能跟上課程。”“好，我知道。”
這天，課堂終于接近尾聲，當遠方那大鍾一響，原本就嫌嘈雜的實驗室，頓時宛如活性化學藥劑反應開來，整個爆裂了起來，很快地後門就被沖開，Ｂ班兩個高頭大馬的男孩子爲首，一馬當先的沖出…“呀呼！”瞧他們開心得跟什麽樣，其中一個手中抱了顆籃球，意圖很明顯。
段浩真正想要收拾書包，一見狀，心中感覺有點真他媽的…“那不就是那群‘教室後的撲克牌集團’嗎…沒想到竟然溜得這麽快！”他也真有點吃驚，又想：“對呀，他們根本早在下課前就已經打包好了！換句話說，他們訓練有素，早已經好一段時間預先打包好、準備下課。人說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們倒是包書比翻書還速咧！”他仍這樣呆望着剛剛那兩人閃出去的後門口，更見陸續許多同學魚貫般的也開始往外鑽去，接着有人開始擠在門口…然後人越來越少。
段浩真邊低頭收書包，心中邊覺得很可笑，但也開始感覺苦笑，他下意識的望向講台，連老師也都閃不見了！也就這時，突然他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他一暼去，正是明茜美班長；隻見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會對我笑！？是我錯覺嗎？…還是…？”是的，是錯覺。
就在這雙眼交會間，明茜美接着也轉過身去，開始收拾她那實驗桌上的設備…
而浩真卻還眼睜睜的怔怔呆望着她背影，但是不到三秒，不知道是直覺還是偏見、或是由于他這邊安靜着，明茜美頭也不回的就道：“還發呆！還不快開始收拾！？以我的責任，我絕對不可能比你早走你知道嗎！？”
段浩真小小的驚了一下，像是班長背後長眼睛，他連忙開始做事，心中卻不知道爲何班長能猜到自己在看她…
但實際上，明茜美卻心想：“好險，我剛剛差點對他笑，可不能随便對他松懈呀。”這就是明茜美會認定他應該仍舊注視自己的原因，所以也才趕緊扮黑臉催促，臉卻是下意識的不願面對段皓真。
沉默一陣子後，明茜美突然說話：“段浩真，你是從哪邊來的？”她主動談話，段浩真回頭看看仍舊做自己事的她，有點誠惶誠恐，道：“我是從…美洲來的吧…”
明茜美終于回過頭來，道：“什麽啊？”“我…去過很多地方，從北美、北歐、北冰洋，海島、珊瑚島，然後還有澳洲、東南亞的野性熱帶…印度洋的中期航海群島行程，海上的風又黏又帶着一種味道…還有南美冷沙漠，晨間的水氣永遠填不滿幹渴大地的空虛…”
明茜美驚了一下：“你真去過這麽多地方！”段浩真也愕了一下：“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相信！”明茜美一聽，楞了一下便臉色一變：“你騙我？！”“沒有！”
明茜美仍舊懷疑：“那你幹嘛那樣講！？”“因爲那些經曆，一般人不容易相信的…”段浩真趕緊澄清。明茜美打量他，道：“你父親是做什麽的？難不成他是貿易大商還是什麽特殊技術者…？”“不是，他是個…學者吧…”“學者…？”明茜美微皺眉，神情很不解。
段浩真見着她這樣子，視覺上感覺她似乎有點可愛，便更挺起身子似的，有些自豪道：“我父親是個才智超人的天才！他是生物學者，應該說是神秘未知生物的研究者，擁有用不盡的智能，是探險專家、推理專家…足迹遍及世界各地，發掘過不少的奇異生物蹤迹，甚至解決過離奇的迷疑事件！”
看着他那堅決地引以爲傲的樣子，明茜美也不禁相信他并非虛言的，便問：“所以，你小時候就是跟着你父親東奔西跑的，是嗎？”段浩真眼光略低，心思有點下沉也似的，道：“不是的，并不是那樣，除了某兩段期間，我其實很少見到我父親，他不可能帶着年幼的我去探險；真正帶大我的是爺爺。而我有大半是跟着爺爺東奔西跑的…”
邊心不在焉的弄着東西，明茜美又好奇的問：“那你母親呢？”“她也是和我父親一起的，他們都認爲這世上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從靈學、玄學，還有奇異生物、水怪、絕種物種目擊，從科學角度看些奇怪的自然景觀、現象，卻無從解釋；然後又從科學分析超文明殘留的證據，接着又有外星生物、ＵＦＯ……這世界，不可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它們不是光隻是在我們平常接觸不到的環境下發生，就能當做不存在；相反的，這全都是真真實實在我們所生存的地球上出現的！也因此，更該有人去發掘真理。”“追尋事實啊，不錯，真的不錯。”“謝謝。”
明茜美話題一轉，道：“可即使如此，但是有些神秘事件卻其實就是人爲作假的，反而這種事件，我認爲比較有意思，而且容易揪出來，找到真相。”
段浩真一呆，還搞不清楚她已經将話題從他父母從事的帶開了，竟又道：“這個…我父母倒是沒考慮那麽多的，他們都是直接探究确實的神秘事件或怪物的傳聞。作假應該比較難。”“所以我認爲如果能揭開那些人爲的作假，不就能替一切的神秘，篩選和保留。”
隻是，人爲的作假太多了，誰能将之一一揪出？僞鈔流落市面，誰能回收？幾可亂真的膺品，專家都容易上當，誰能完全辨别？人類社會的無數欺騙行爲日日上演，很多都是難以多追究的，謊言本就是人類、生物行爲的一部分……段浩真就在想不透這些的解決辦法下，沉默下來。
明茜美又道：“你剛轉來應該不知道，我告訴你吧，這學校很多關于靈異的傳聞，什麽夜半會飛的娃娃、消失的鬼影……不過你别怕，在我看來，很多根本都是假的，不然就是謠言。”
浩真一聽，便想到今早的事情，程進玮說的外掃那個關于水管的怪聲，還有譚之泉稍提的各種靈異傳聞，便道：“那班長知道有什麽比較實在的靈異現象嗎？我倒有點興趣聽聽。”明茜美看了他一眼，有點瞪也似的挑戰意味，道：“哼，我不會多對這些無聊事感興趣的！而且我本來就認爲很多傳言都是假的，是因爲大家在那瞎起哄的…”
段浩真問：“難道班長不相信有鬼魂？”“我從沒遇過那些繪聲繪影的靈異傳聞，也沒看過；我隻是認爲，學校的靈異傳說，很多都是假的！”
段浩真追問下得到的不是明茜美很認真的回答，卻是有點拐彎沒角的，他也認爲再多說隻是自讨沒趣，便不說了；接着，沉默了一陣子，然後兩人東西也幾乎要收好了。
突然間，一聲“的咑咑哒哒…”的聲音，在這下午的空蕩寂靜室内，清晰的傳至二人耳裏！那聲音聽來是從天花闆、也就是上一層的地闆那傳來的。簡單說，就像是有人讓彈珠球掉落在樓上地闆而發出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多人都聽過！不管是不是特定建築物…
兩人不約而同的仰頭，接着又互相對望，段浩真道：“這是一種十分普及的建築現象。”“是嗎？你别告訴我，你想說是因爲熱脹冷縮！”“差不多是這意思，你想想，這種聲音通常出現在半夜，所以和熱漲冷縮多少有關，也就是溫差，溫差讓内裏的氣壓産生變化，這也就是聲音的來源。”
明茜美暗道：“這家夥的物理理論還有點觀念，馬上想到這解釋…”便道：“是啊，是半夜，我也曾在家裏聽到過。夜晚、半夜，就是所謂的鬼出現的時段！”“别忘了，現在可還隻是下午四點而已呀。”
“已經近黃昏了。”“太陽還挂着啊！”“那麽你的熱漲冷縮理論就難以成立。”“不，溫度仍舊持續變化中。”“可是這聲音是一次好幾聲的，一般如果是受熱氣體‘爆開’，理應一聲作罷的。”
段浩真作手勢示意先慢點，才道：“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一般人在玩彈珠，對吧！”“當然，什麽時代了，誰還玩彈珠？”
“而且現在是放學時間，上面、四樓的人不可能還有這種閑情逸緻。難不成是小孩子想玩的意念引發的騷靈！？”
明茜美點頭道：“這點算是達成共識，繼續……”“所以，中國文化雖然有打彈珠這種童玩，但何以會遍及世界？”“彈珠世界各地都有。”“慢着，你剛剛不是一直認爲靈異傳聞是假的，怎麽現在卻堅稱這聲音不是建築現象？”
明茜美道：“你大概不知道吧，遇鬼也有分等級…繪聲繪影的直接撞見、甚至對談之類的就不說了，有很多人一生中連鬼影都從沒見過，可能有９５％以上吧；可是，這當中卻有部份人曾聽過疑似的怪聲音…應該說根本不該會發生的聲音，卻出現了，當然我指的不是現在這個。”
段浩真道：“這麽說來，其實你明知道這聲音應該不是靈異的，因爲這種聲音過于普及，絕不是你說的那９６％中的部分人！”明茜美意外于被段浩真看穿了，但她并不想承認，便繼續辯道：“這種聲音，幾乎都隻有從天花闆傳出，你不覺得怪嗎，爲什麽我們不曾聽到從自己腳下地闆傳來的？”“這…”段浩真一時難以回答。
明茜美繼續追擊：“還有，既然是建築的現象，何以沒從我們身邊的牆壁傳出！？”她明明隐約能想到，作爲支撐或分隔的牆壁，應該和水平的地闆、天花闆有所不同的，但仍不加以考慮，舉出來當作此番靈異論的争辯利器。
“可是我以前曾住頂樓都曾聽到過這種聲音，這不就太奇怪了！”“所以才是靈異呀！”
段浩真話題改變：“你剛剛說遇鬼也有分等級，那麽‘聽到不該有的聲音’，應該是最初淺的等級了吧？”“沒錯，沒真正遇過的人當中，據說有些人曾聽過不尋常聲音或現象。”“你是屬于…？”段浩真小心的半問…
明茜美真的上鈎了，道：“我從沒見過，但曾有次我聽到了怪聲……就在這學校！”“真的？！”“但是…我不認爲那是靈異！不，那根本不是！”“是怎樣的聲音？”
明茜美有點強硬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反正那根本就假的。”說着，她将該帶出的器材拿起，道：“你也東西拿一拿，該走了。”“喔…”他心态本以爲和班長聊開了，現在卻吃了閉門羹。
段浩真卻又在心中想通：“由于建築内部的空洞情況，和聲源傳導的原理，以及地闆鋪排，于是可能造成‘彈珠聲音’能讓樓下的人聽到，但是該層住戶聽不到，除非是睡在靠近地面。何況，若是靈魂在玩彈珠球，豈有能控制不讓該層住戶聽不到、但卻外洩到下層之理？還有一點能論證，那就是通常靈異傳聞不多，但這種聲音卻是多到離譜！而且爲什麽都是玩彈珠？哪有這麽好玩？還有就是聲音發生的時間，也可能是清早或白晝。”經由此番合理的反複推論，幾乎可以确定的是，這許多人都曾聽過的這種屋内怪聲，應該不是靈異；也正因爲太多人都曾聽過，所以反而不是少有人遇過的撞鬼事件。
兩人歸還好了器材，接着明茜美便徑自快步走了，看着她細瘦的背影，段浩真有點覺得其實她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強’，隻是性格比較強勢罷了。段浩真一路走在她後面，下樓梯…
明茜美突然道：“你幹麽跟着我？”“我沒有！我隻是…”
“好，我知道，跟你開玩笑的啦！”說着，明茜美便一溜的快步下樓，隻丢下一句話：“你也快點回家吧，這學校有點古怪。”段浩真有點丈二金剛般的呆站當場，但是他伸手去摸，還摸得到頭腦，手指無意識的刷梳着自己有點卷而交纏的頭發…
這時他卻‘感覺’，有個人影從身後略側邊接近過來！他驚吓了一下，因爲這是樓梯中間，有人上下樓梯，理該被已經停下腳步的他給聽見腳步聲，所以這人顯然是隐藏起腳步聲的！也就是特意避開自己耳目！但一般人應該甚至會故意踢出腳步聲提醒前方人的…
段浩真心中閃過兩個念頭：“鬼！？或是…她！”後者也就是今早在外掃時間，悄悄接近，來到自己身後的譚之泉。他伴随瞬間的思緒變化疾轉身，所見的卻出乎意料，讓他愕然而立…
眼前是個相當高且看來稚氣未脫的少年！由于段浩真站的位置較低、加上少年頗高，是以段浩真又擡了頭才看清對方的臉孔…少年看來年齡與自己相仿，長相相當英俊、輪廓有點深，手長腳長的，瞳孔甚至隐約透碧，發色黑中帶褐；在樓梯口窗子透入的餘晖照耀下，少年被照印到的部分頭發，呈現有點發紅的光澤；很顯然地，這美少年是混血。穿着白色襯衫的這少年，此時仰頭看來，就像是個王子一樣。
對望了幾秒，那少年開始走下來，并且邊道：“Nicetomeetyou,MynameisDavidWang.Youalsocallme‘大衛王’…”他就是Ａ班的資優才子，這次綜合測驗與明茜美媲美的另一個高分者－王大衛。
“大衛王！？”段浩真暗驚了一下，也道：“你好，王大衛，我是段浩真。”王大衛微笑道：“Oh,我知道，你是Ｂ班的轉學生－段浩真。”又指着自己的腦袋，道：“你們Ｂ班學生之相處狀态，全都在我的腦中。”段浩真有點聽不懂他說這些的意思，但卻有點訝異這少年似乎出乎意料的親切。
大衛王又走近過來，竟然湊臉過來了，悄聲道：“對了，你今天和你們班長明茜美當值日生吧…她現在人呢？回去了嗎？”段浩真愣了一下，點點頭，大衛王又問：“那她今天有沒有說什麽？有什麽特别的事嗎？”
段浩真一時間已經搞不懂他到底想探什麽，但他發現這人竟然對自己今天會和明茜美當值日生都了若指掌！而且這樣熱切的探問關于明茜美今日的言行，他已經隐約猜出這人八成對明茜美有異常的關注…
段浩真現在也回想到，剛剛明茜美何以突然閃得像是閃電一樣的快，八成就是爲了躲這個人…！便道：“嗯…她今天…沒什麽特别的，隻是提醒我要當值日生而已。”
“就這樣？沒别的了嗎？”“還有…她領導我收拾末堂化學課的器材…”“是嗎？那麽，她怎麽領導的？”“就…用講的。”“就這樣？”“對…就、這樣”段浩真點頭。
隻見大衛王想了想，又問：“還有沒有别的，她有沒有說到什麽東西，或是言語中能夠聽出他喜好的？”“沒有，都沒有，她隻是一闆一眼的。”“是嗎…真像是她的作風啊。”
段浩真此時也已經清楚一件事…“這人真是緊追不舍！”他已經大緻弄清楚這人的目的，所以無意和他多扯，自然更全不打算把他今天從中午被明茜美罵、然後察覺她的觀察，再到下午的靈異争論…等，說出來，免得多生事端，又被追問細節；而他也有點趕着回家…
大衛王又道：“對了，你不覺得…她，真的很可愛嗎？”段浩真心想：“我隻覺得她很可怕…”卻道：“是呀，她真的很可……愛…呀！雖然感覺有點冷淡…不怎麽理睬人。”
段浩真隻想趕緊打發他，誰知道大衛一聽便大喜，道：“看吧！我就說吧！全七年級的才女小茜美，不但是個聰明無比的優等生，更是個未來的大美人！有點冷淡才好，她正是我理想的對象，我的憧憬…”
段浩真深怕一持反對意見或中立立場就會造成辯論，然後大衛的雄濤大論就會出來，便附和道：“是啊，也隻有你這樣的觀察力能看出這點，人說希臘神話的普羅米休斯是個先知先覺者，看來也不過如此；你大衛王在此也預見了才女更将成美女。而且她真的很聰明！”
大衛王甚爲愉快，道：“對吧！哈哈，能看出這點，這證明你也不簡單。好，段浩真，你這朋友我交定了。”“謝謝。”段浩真心中有點忐忑不安的，因爲他感覺似乎被個麻煩人物給纏上了。
大衛道：“她真的很有膽色…記得不久前也是這樣，我和‘小美’在我們四樓的走廊上聊天，那時已經放學，學生幾乎走光了。”段浩真心想：“聊天？…一定是他去糾纏弄些東西而還沒走的班長。”
大衛又道：“結果在大概也是這時間吧，我們竟然在走廊後面聽到怪聲音！”“哦！”段浩真心驚：“那也就是班長剛剛說的怪聲了？！”
“在這之前，那聲音已經有人聽過了，也同樣是在放學後。那聲音…像是有人在敲擊一樣的…‘叩、叩，叩叩…’有時會停一下，然後可能又發出聲響，聽來相當沉悶…”
段浩真忙問：“那是什麽聲音？”“不知道，也不可能是老鼠，老鼠不會費力出現在沒有食物的四樓來。但是，茜美她相當大膽，竟然問我要不要去看個究竟…我心想這是能和她獨處的好機會，我們兩個便走往走廊那端…逐漸接近，聽出聲音似是從末端的兩三間教室那傳來；但是我當時覺得實在太過詭異，便要求作罷，因爲我擔心我們可能遭到什麽不測…試想，誰會在這時間逗留那邊，然後敲打東西？而且…”大衛王說到這，吞了口水，道：“那其中一間廢棄的教室，已經被封鎖，因爲那裏曾有人跳樓自殺。”
段浩真驚訝忙問：“這是真的嗎？！”
王大衛點頭：“當然，就在你來之前，開學前不久的暑假，有個男老師從那教室跳下樓摔死，教室現場遺留有他的腳印。”頓了一下，又有點顫抖的道：“那聲音，似乎正是自那教室中傳來…你認爲，那種情況下，應不應該馬上離開？”
段浩真點頭，心中相當震撼，沒想到竟有這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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