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林初夏見就這幾人,就把江銀荷、林國斌和林念幾個都叫了過來一起熱鬧。楚曉雲雖是地道的北方人,可她對于辣椒那是情有獨鍾,所以中午吃得最高興的是她了。而軒軒除了喝了一大瓶奶,又吃了一小碗江銀荷專門給擇了刺的魚肉豆腐拌飯。
軒軒吃完飯,就去看躺在旁邊地毯上的小依依了。小依依這點好,隻要在人多的地方,就是将她一人放在一邊,她也能抓着嬰兒車裏的玩意兒自得其樂。軒軒過去,就一會兒拿起一個逗小依依,小依依見有人跟她玩,更是高興起來,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楚曉雲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林初夏:“哎,你看這小兩口還挺和諧。我家軒軒在外面可不這樣的,就是小女娃娃主動地過來找他玩,他可都是不屑一顧的。今兒我跟他說,走,看你媳婦兒去,軒軒就問我是不是那個紅臉膛的小寶寶,我說是,他高興地讓我穿衣服出來了。”
林初夏聽了以後又轉臉看了看玩得正開心的兩個小家夥,開始是覺得好玩有意思,可後來又覺得這娃兒還沒長大就讓人給算計去了,心裏猛然有些失落起來。
下午熱了起來,林初夏這有五個卧室,她将樊爸爸和樊媽媽安排到曾玉他們隔壁的一個卧室午睡,自己則讓楚曉雲抱着白晟軒一起進了二樓她的主卧室。現在小依依還太小,沒有去她自己的卧室,而是将嬰兒床放在了主卧裏面,這會兒已經安然入睡了。
因爲是頂樓有些熱,林初夏就開了空調,又将遮光窗簾都拉上。屋裏頓時涼快下來。她又怕吹着孩子,将嬰兒床推到離空調最遠的地方,又給小依依蓋上一床小薄被。
楚曉雲看着她熟練地做着這一切,忍不住又輕聲笑了起來。林初夏回頭瞪了她一眼:“曉雲姐,你看你家軒軒還鼓着眼睛沒睡覺呢?”楚曉雲擺擺手:“你放心好了。我家那個是到點就着的,不用拍也不用哄。”林初夏聽了驚訝萬分,自己家這個除了晚上睡覺容易,白天睡個覺就跟哄什麽一樣,這能睡着,還是多虧江銀荷前面哄了半天的緣故。
不過林初夏聽了楚曉雲的話,一轉頭,那邊的白晟軒已經合上了眼睛睡得香甜了,隻看得她瞠目結舌。楚曉雲看了她那樣不禁得瑟地說道:“你看是吧,以後啊。你也不要把小依依放在你們主卧裏面。讓她自己一間房。睡着睡着就睡習慣了,根本不用你哄。”
林初夏一想也對,自己家人太多了,每時每刻都有人守在小依依的身邊。她如今可能是已經被大人給寵壞了。沒有人哄着就是不睡覺了。隻是如今曾玉他們在,自己不好強制執行這個計劃。因爲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把小依依單獨放一間屋的話,曾玉和邢明宇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将嬰兒床推到他們的房間去,而且還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狠心的媽媽。
這就是跟老人一起住肯定會遇到的問題,林初夏想想,等小依依大一些一定要搬回朝陽門去住,哪怕自己不去上班,也要自己帶。如果丢給父母。以後再着急就晚了。大不了等小依依去幼兒園再上班就是了,她想自家父母也不會怪自己什麽的。
這也是楚曉雲爲什麽死活不回楚家去住的原因,她如今請了保姆,保姆做飯洗衣服,而白晟軒就是她一手帶大。絕不假手于人,就是連畫筆已經好幾年沒有摸過了。
兩人守在卧室裏,也不敢大聲說話,隻好小聲聊天。今天小依依很給面子,足足睡了一個半小時才醒來。這個時侯,林初夏和楚曉雲也算是聊得比較過瘾了。
晚上吃過晚飯,白桦才過來接老婆孩子。林初夏和刑傑兩個将他們送了出去,林初夏一邊走還一邊埋怨:“姐夫哥怎麽回事,連到妹妹這裏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
白桦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畫廊裏的事情多。”楚曉雲一語戳破:“小乖,你别聽他的,他就是不好意思,想着我們娘倆都過來蹭飯了,他再來不就更麻煩你們了。”
林初夏拍了拍白桦的肩膀:“我說姐夫啊,你這就沒意思了,咱們是啥交情,那是過命的交情,那是經得起野豬考驗的交情。”她這話頓時将幾人的思緒拖回了那年,不禁都會心地笑了。白桦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就撓了撓頭:“小乖就原諒姐夫這一次,下次一定來。”
林初夏聽了他這話,知道他這人平常不多話,如果說過的話那是肯定算數的。她點了點頭:“這就對了,等你兒媳婦長大些,還要你們這公公和婆婆教着畫個畫啥的。現在讓你們多吃些,回頭你們就不好意思問我要學費了。”楚曉雲切了一聲:“我自個的兒媳婦還要收錢,小乖你這是罵人呢。”林初夏笑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曉雲也笑了:“這臭小乖,敢情是在這裏對我使詐呢。你放心吧,就是沒吃你家的東西,我那兒媳婦,我都是教定了,隻要是對畫畫有興趣,怎麽說也要她考個中央美院什麽的。”
林初夏點頭:“這樣也不錯,最末末了,我家女兒還能以賣畫度日了。”楚曉雲給了林初夏一巴掌:“我的兒媳婦,我能讓她過得慘了,怎麽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幾人又站在門邊說了好一會兒,還是小依依有些不耐地吭叽了幾聲,楚曉雲才說道:“行啦,咱們就别貧了,兒媳婦該心裏罵我了,咱們又不是再不見了,下回小乖一叫我我就來啊!”
衆人聽了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刑傑抱着小依依看着白桦開着車子不見了蹤影,才對林初夏說道:“初夏,咱們抱着依依在這小區裏轉轉吧!”
林初夏想想也确實是沒什麽事就點點頭,一家三口就在小區裏遛起彎來。小區裏的綠化做得很好,草地也長得郁郁蔥蔥的,看着很是賞心悅目。
眼睛是舒服了,可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腳卻是遭了秧。這個時候正是蚊子橫行的時候,不一會兒,一家三口都不同程度地讓蚊子咬了幾口。林初夏隻得拉着刑傑回了家。
天氣有些熱,雖是開着窗戶的二樓,可還是有些悶。可能是中午睡得多了,這會子小依依可興奮了,回了主卧仍是依依哦哦地跟刑傑逗。刑傑幹脆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手裏抱着小依依也跟她開始了互動。林初夏坐在旁邊隻見刑傑盤腿坐着,将小依依橫抱着,兩邊搖晃起來,嘴裏還唱着:“月亮船呀,月亮船,月亮船裏有個依依在吃肉肉。”
小依依高興地笑得更大聲了,刑傑也更賣力地表演起來。林初夏看着刑傑身上白白淨淨的,而小依依隻要露在外面的都是紅紅的。林初夏隻看得撲哧一笑,還真是紅白分明啊!刑傑有些不樂意了:“哎哎哎,我這逗孩子呢,你樂個什麽?”
林初夏指着刑傑肩膀說道:“看着你們父女兩個的樣子,我就想樂啊,一個白白的,另外一個紅紅的,我都以爲這不是父女倆了,簡直是兩個說相聲的。”
刑傑不依不饒地說道:“你什麽眼神,這可是我的寶貝疙瘩大閨女。”林初夏歪着嘴:“哎呦喂,酸死我了。以前我可記得有人說是想要兒子的哦,怎麽這會子小龍屁就拍上了。”因爲小依依屬龍的,所以林初夏将馬屁改成了龍屁。
刑傑搖頭:“雖然想要兒子,可這閨女也是我的心頭好啊,給多少錢都不換。初夏,你說奇怪嗎?我第一眼看到咱們依依,心軟成了一灘水,我就覺得這一世都不能沒有她了。”
林初夏點點頭:“那可不是,做手術的時候,我聽到依依的第一聲吭叽,我的心都要化了。哎,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你說這人爲什麽對自己的孩子就能那麽無私地奉獻,哪怕爲了他們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都甘之如饴呢。我的父母,你的父母不都是這樣的麽。”
刑傑也點頭:“是,我就看你每天捧着肚子難受的時候,我就想我媽也是這麽過來的,我以後一定要對媽媽好一些。”林初夏也接過話來:“是,我前世裏還對我媽發脾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可能是因爲沒有孩子,還不能深刻地感受到父母的恩情。以後,我也要對我媽更好,哪怕她對我哥哥好一些,想着她不也是這樣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了我。”
夫妻兩個都是覺得這父母之恩可能是怎樣還也還不清的,隻能是以後再對他們好一些,讓他們晚年幸福。看着懷裏笑得咯咯的女兒,刑傑想着自己小時候肯定也是這樣被那個天生臭嘴的爸爸抱在懷裏過,突然覺得隻要爸爸不再爲難媽媽,他說自己幾句也就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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